第三百八十三章 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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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死去，却也不想这么窝囊的活着。
“人活在世上，总要干一番事业。于公也好，为己也罢，等我老去的时候，至少可以对我孩子说。看，那就是你老子的光辉事迹。”江晨暮枕着自己的胳膊，半躺在床头，“这，才叫人生。”
“你已经做到了，你守护了天师府。”慕容冥双臂微垂，眼神中有些羡慕，“或许等我老去的时候，我会拉着我儿子到墓地去，指着里面的某些墓碑说：看，。他们就是死在你老子刀下的人。”
“哈哈哈！”
两人这么一闹，反倒让江晨暮心里亮堂了不少。
“老大，你准备怎么办？那些老头子说，你的身体还有修复的希望，但是几率不足一成，如果不必要的话，他们是不会浪费人力物力的。”
江晨暮点头，按照9527的统计学来说，一成的几率，的确没有任何努力的必要。更何况，就算自己复原了，又能怎么样？
道门不缺炮灰，自己的实力在面对普通幽魂的时候，或许还有一些用处。但是，如果真到了直面鬼王的时候，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江晨暮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如果有必要的话，把你的短刀借给我用一下。”
听到这话，慕容冥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
“你是想？”
“嘿嘿，尝试一下，如果成功的话，或许我能找回我的力量。哪怕失败了，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江晨暮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慕容冥不禁翻了翻白眼，这是什么逻辑？
“老大你就别坑我了，如果让几位嫂子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短刀上有诅咒，这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的。江晨暮好不容易才摆脱诅咒，如果现在再给他一把有诅咒的短刀，那可就真出大事了。
江晨暮挠了挠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到了从门缝探进来的小脑袋瓜。
“师兄，我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我想，你可能会用得上的。”说完，雅典娜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江晨暮面前。
看到这木盒子，江晨暮一怔。
这是当初从摸金校尉那里得到的，但是，他却始终都没有时间去仔细翻看。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本书——天师十二策。
天师十二策强吗？强！毕竟，这是降灵师傲视诸雄的法决。但是，对江晨暮来说，却有些鸡肋。
他的身体强悍到可以无视任何道术，强悍到可以秒杀幽魂。有如此的身体，他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去学什么降灵术呢？
“或许，我用不上。”江晨暮眼中闪过一道暗淡的光芒。
如果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了，那自己还算是降灵师的传承者吗？
“师兄，不要放你，你应该尝试一下的，我可以帮你。”欧阳小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凑了过来，拿起一本书放在江晨暮身旁。
这是老头子留给他的那本，也算是降灵师的入门篇吧。
里面的东西，江晨暮不说倒背如流也差不多了。现在再去看，倒是有一种复习的感觉：“呵呵，没想到我还有拿起课本的这一天。”
欧阳小蝶就没有他那么粗枝大叶了，她逐字逐句的给江晨暮讲解。
刚开始的时候，江晨暮是抱着好玩的态度去看的。毕竟，只要小丫头高兴，那就可以了。但是，随着小丫头的讲解越来越深入，江晨暮才发现，自己在道术方面有多么欠缺。
以前的他，连一个二把刀都算不上。老头子教的那些东西，他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在后来的战斗中，更是只依靠自己强悍的身体。
“师兄，你的符咒画的一点都不标准，十分威力，能发挥出七八成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得不说，雅典娜在道术方面，的确有江晨暮难以企及的天赋。在她的讲解下，江晨暮才发现自己曾经的理解是多么偏颇。
甚至，就连从小就会的制符，都有很大的不足。如果不是这次的打击，或许他永远都不会重新去学这些在他看来很幼稚的东西吧。
“我试试看。”江晨暮皱了皱眉，打量着书上的那些符咒。
以前没有发现，这些符咒和天师府的符咒的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就是这些细微的差距，就可以导致一张符咒威力的变化。
以往，他一直都觉得，天师十二策上面的符咒和天师府符咒差不多。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尝试了一下，这个新的身体还是可以沟通煞气的。没有符纸，江晨暮索性在自己面前的空气中挥舞了起来。
符咒一道，说简单是很简单。那些鬼画符，比猫画虎的都可以画出来。但是，想要完成一张真正有威力的符咒，却需要长久的学习。
符无煞不灵，说的就是道士控制煞气的独特手段。
“虚空凝符，很难的。”欧阳小蝶嘟囔了一声，如果是原来的师兄，或许可以做到。但是现在，他连动弹一下都很费劲，真的能完成虚空画符吗？
江晨暮也不过是抱着尝试的态度，随着他指尖的勾画，一道符影在空中逐渐成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威力还不够，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错误了。”江晨暮看着那近乎透明的符影，长叹一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想要发挥出原本的实力，几乎不可能。不过，即便如此，也比自己最开始学画符的时候要快的多了。
“还有这些，运气的方式。”欧阳小蝶拿起了另外一本，“恩？怎么和天师府的不太一样。”不过，对于雅典娜这个妖孽级别的天才来说，并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
简单的研读之后，她便大致明白了，这和自己的运气方法好像的确有很大的不同。尝试一番，她终于放弃了，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江晨暮：“这些东西，真的可以修炼吗？”
书上记载的这些东西，和老头子教给自己的完全不同。甚至于，有些地方还是相悖的。按照这种方式去修炼，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江晨暮轻笑，降灵师的修行方式，的确和道门有些不同。既然自己已经从零开始了，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欧阳小蝶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她就好像是雅典娜一样，给自己的圣斗士传授经验。或许，她的实战经验远远不足。但是在道术方面，她却是一个绝对的天才。
有了她的帮助，江晨暮对这些原本一知半解的东西，也纷纷融汇贯通了。只是苦于身体限制，无法发挥出原本的实力。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
修道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两个人这一下午，却足足看了三本书。上面记载的这些东西，江晨暮早已熟记在心。但是，这一下午的纠正量，却还是让他有些疲惫。
欧阳小蝶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把天师十二策留下，独自走了出去。
“小丫头对你很依赖啊。”慕容冥轻笑一声，“我看，她对你不是师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吧。”
爱国爱家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
或许，这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古往今来，的确有很多的师兄妹最终走到了一起。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江晨暮抓着9527，“我就问你，借不借！”
这孱弱的身体实在是受够了，他现在对曾经的力量越来越向往。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抢回自己原来的身体，慢慢的进行修复。
慕容冥连忙摇头：“不借，说什么都不借。如果哪天你康复了，可以自己从我这里抢走。”
江晨暮不禁低垂下了脑袋，看来这小子是没戏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9527，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启动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并没有诅咒之石的辅助。
“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既然慕容冥哪里行不通，那就只有把目光放到9527的身上了，“既然不能恢复，那就重新认主吧。”
想了想，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来，帮我拉个口。”
这个要求倒不算太过分，没有太多的由于，慕容冥拿过一旁的水果刀，随手一刀刺在了江晨暮的手指上。
鲜血瞬间便冒了出来，显然这个口有点大了。
看着近乎喷涌的鲜血，江晨暮不禁翻白眼，自己的血又不是不要钱。他连忙把手摁在被子上，开始尝试着绘制了起来。
“这是啥？”慕容冥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好奇的问道。
“一把钥匙。”江晨暮咧嘴，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乐的。没多长时间，一张血符便在被子上成型了。
江晨暮嘿嘿一笑，把手里的9527摁了上去：“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用这种方式来启动9527，还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9527和血符接触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里突然血光大作。
好在，这房间是密闭的。
“成了！”江晨暮满脸喜色。
在慕容冥呆滞的目光中，只见9527黑色的外壳逐渐变形，最终以一个手表的状态，回到了江晨暮的手腕上。
“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完美。”看着手腕上的9527，江晨暮无奈的说道。它虽然完成了最简单的变化，但是却并没有展现出原本变形金刚一样的能力。
“道法评定：？？”那屏幕上，冒出了两个问号，这让江晨暮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说，9527真的失去了探测的功能？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江晨暮尝试着开口问道。
久久都没有声音传来，9527就好像是失灵了似的。
就在江晨暮即将绝望的时候，一行字出现在那屏幕上：“能量不足，不要说废话！”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江晨暮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虽然效果和自己想象的有一些差距，终究不算太坏吧。
“你还能复原吗？”江晨暮急切的问道。9527算是他的一大臂助，如果失去了9527，对他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尤其是在他几乎成为一个废人的时候。
“理论上来说，我和你是同步的。”
虽然它没有详细说，但是这句话却并不难理解。江晨暮苦笑一声，自己能复员它就能复原？这不是扯淡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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