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0-23
站在老旧的甚至让人感觉摇摇欲坠的老楼前时，小秦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看着手中档案的章天辰。
“头儿，我觉得今天来这里查是最不靠谱的事情，要知道已经过去了十年了，且不说真正的罪犯会不会来将仅剩不多的证据继续破坏，就是这十年的时间完全能够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给磨灭。在这里找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从其他的线索入手呢。”小秦对着章天辰说道。
章天辰将头抬起来，轻轻的扫了一眼，“就你要求最多。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叫做叶文耀的男人在大概8年前就死亡了。你说这个案子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死亡了？什么原因？”小秦愣了一下。
“过量服药导致的肾衰竭，当时还上了报纸版面呢。叶文耀这个人常年酗酒，肝肾功能本来就不好，死的那天是因为叶文耀酒后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药，就倒出了一把就着酒吃了进去，然后在半夜的时候停止了呼吸。当时还是他女儿早上发现的不对劲报的案，后来法医解剖了得出了这个结论。”章天辰说道。
“头儿，你还真是神了啊，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查的啊？”小秦半响才缓缓地说。
“在你胡吃海塞完了倒头大睡的时候。”章天辰合上手中的档案，向着一栋楼走去。
小秦向着他撇了撇嘴，跟着他一起走了上去。
这间老楼所处的地段基本上算是C市的贫民窟了，现在在这里居住的人很少，大部分是图这里房租便宜的外来务工人员。
因为这小区中从来没有什么物业之类的概念，所以每走一步楼道里都会扬起一串的尘埃。尽管是白天，，但是因为通风和采光不好，楼道里昏昏暗暗的，还散发着垃圾腐烂的味道。
小秦手捂着鼻子小心的避开散落一地的垃圾，“头儿，叶文耀死了，那他的女儿呢，怎么不先去找她问问。”
“问问？怎么问？首先，要找到这个人吧。其次，找到了的话就凭推理上去直接说我们怀疑你涉嫌吴伟被杀的案子？”
小秦被堵的一愣，接着没有说什么跟在章天辰身后走着。
不像现在一层有两家的格局，这个老楼是一个楼层有着三户的格局。章天辰走到了五楼中间那一户，敲了敲门。
很快门内就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谁啊？”
小秦抢先一步说明了来意后，就听到对方沉默了一下，接着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男人探出头，说了句进来吧，便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都好些个年头没有过警察来询问这件事情了，请两天听谁说的吴伟是曲新梅杀的，这不是破案了吗，怎么还来询问啊？”男人拿出了两个杯子分别给章天辰和小秦倒上了水，然后坐在他们对面说道。
“这个案件还在进一步的审理中，所以才会过来再了解了解情况。”章天辰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客厅地上摆放着几个大的行李袋，于是问道，“您这是要搬家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这栋楼里可能就剩下我还是十年前的老住户了，其他的老邻居该搬的都已经搬走了。唉...你们来的很是时候，再过两个礼拜我也要搬出去了，去投奔儿子。”
“是啊，这地方现在住有些惨啊。对了，那我们现在开始询问，可以吗？”
“可以，虽然过了这么久，但是这些个东西还在我脑子里记得很清楚呢，毕竟啊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啊。这栋楼一共就有六楼，吴伟住的是我家左手边位置的上面。当时，我在屋子里就听到左手边用户一直在楼道里抱怨，说吴伟家的漏水了，将他家弄好的墙面都给泡烂了，可是敲门又没有人回答，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因为平日里我跟那个邻居的关系不错，就出门跟他一起找到小区居委会。那时候人也比较热心，居委会的人听说后觉得不管怎么样应该先把吴伟家漏掉的水管线堵上再说，于是就让人跟我们撬开了吴伟家的门。接着就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了。”男人顿住了，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们进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小秦在一旁开口。
男人想了想，摇摇头，“那种情况下，我们都被吓得不轻，哪里还能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我只是记得那屋子被泡的不成样子，等积水清出去后连地上的瓷砖都被泡坏了。”
“那么您还记得吴伟当时的两户邻居叶文耀和曲新梅的一些情况吗？”章天辰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慢慢说道。
“这个问题当时也被问过呢，搞得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的，生怕自己平日里住的很近的人就是杀人凶手。”男人伸出手抚摸上他有些光亮的脑门，“曲新梅这个女人平日里接触的不多，只是觉得是个神情傲慢的女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有些像看不起别人的样子。至于叶文耀，那是这地方出名的混蛋一个。年轻的时候就好喝好赌，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以后，老婆也跟别人跑了留下了一个女儿跟着他。谁知道他也不知道改，每天还是一个样，甚至到后来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打骂他女儿，好几次都是我们邻居看不下去给拉住的。说来，那女孩也真是可怜啊，脸上总是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唉…”
“为什么不报警啊？”小秦睁大了眼睛。
“有邻居报过警，他女儿年纪有些大了，不能去收容院。更何况啊知道叶文耀是什么样的人，他的那群亲戚躲开他都来不及怎么肯收养他女儿，警察除了教育一番也没有什么方法。唉，后来叶文耀自己作死了，出殡那天，我看女孩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真是作孽啊。”男人叹了口气。
章天辰挺下了手中的笔，“也就是说叶文耀总是打他的女儿了啊。”
“是啊，叶文耀一酗酒起来特别凶，几乎隔几天就能听到女孩的痛哭，我们几个邻居都同情女孩，总是给她一些用的吃的什么的。”男人提起叶文耀的女儿脸上闪过的一丝同情。
“听说叶文耀跟吴伟的关系有些差是吗？”小秦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嗯…没有很差啊，他是曾经跟吴伟有过争执，只是邻居之间难免有些口角，我一直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当时警察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更何况叶文耀这个人虽然是十足的混蛋，但是却没有胆，杀人这种事情估计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的语气很笃定。
接下来又问了些小问题，男人也都一一作了回答，最后章天辰将手中的笔记合上，起身，“先生，很感谢您为我们提供的宝贵线索，如果日后有需要的话，我们还是会来找您的。”
“那你们可找不到我喽，我儿子在国外，我恐怕有生之年不会再回来了吧。”男人笑了笑说道。
章天辰听到后也跟着笑了笑，“国外好啊，那么祝您一切顺利。”
男人跟他们我了握手，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那个…吴伟的死我说不上来什么，但是对于叶文耀的死…唉…这句话虽然不该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叶文耀的死对于那女孩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呢，那女孩终于能够解脱了。”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男人眼中闪了闪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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