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渡者
一路舟车劳顿，老于终于抵达了香港。舟车劳顿在这里并非是仅仅一个形容词而已，而是实实在在的表述。在这几个月里，老于顺着航线把沿途的城市都浏览了一遍。他花了不少时间重新了解这个世界的常识、历史和风土人情。同事利用自己在电子学上的科技优势进一步为自己“制造”了更加合法的身份。现在，他的身份籍贯是一名居住在上海，出来到处旅游的白领而已。
沿路上，老于发现虽然这个世界的大亚联合算得上是国际上的几大强国之一。但是相较于其他国家，明显要显得外强中干。在了解历史的过程中，老于也自然而然的得知了大汉这个国家的信息。同样，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所谓的“大汉”居然不是台湾的王师反攻大陆的结果。而台湾在这个世界居然这的成为了一个蕞尔小国。
这简直难以理解，这个世界的大亚打下了一个不小的疆土，却唯独让台湾孤悬海外。这国家的领导人是吃屎长大的吗？
抛开疆域问题不谈，老于也详细的了解了其他的社会环境。包括这个世界的魔法，各个国家魔法水平的高低。虽然有些东西显得笼统或者仅仅是一面之词。但是这对于老于就足够了。
这是个科学与魔法并立的世界，而且两者都形成了非常系统的理论。两者并非是两条平行线一般泾渭分明，而是互相渗透。其中cad就是明显的例子，各个国家建立起的魔法学校更是将这一特点推向极致。现在的魔法并非是象牙塔里的神秘之物，而是实实在在渗透到社会的各个方面。
不过老于并不关心这些，大亚的魔法水平相当落后，几乎可以用低劣来形容。这让老于有些犯难，他本想通过魔法，来比较直观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因此，想办法去日本成为了当前最为迫切的需求。而卓乐乐失踪的最后线索也在那里。
虽然老于用自己的方法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身份。但是即使资料被伪造的天衣无缝，他依然难以通过海关。毕竟户口本，街道资料这些纸质档案他可做不出来。况且现在大亚和日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双方基本上断绝了民间的往来，想要找到一架飞往日本的航班可不容易。
于是老于来到了香港，他打定主意，偷渡。
香港，最为大亚最大的几个进出口贸易集散地之一，有着相当繁多的水运航向和航空航线，而且陆路交通复杂。这为香港带来了相当好的经济效应的同时，也同样带来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走·私和偷·渡。来来往往的走·私货轮或者渔船和蛇头在这里生根发芽，形成了一个个错综复杂的灰色网络。
当然，这个网络错综复杂千头万绪，想要把它找出来并不容易。
老于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当过佣兵的他知道那里能够发现这些灰色地带。
他渐渐的走向巷子深处，灯红酒绿的喧嚣渐渐离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暗和破败。偶尔有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靠在墙上抽着来路不明的烟卷。晦暗的眼睛阴鸷的盯着老于，似乎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人放倒，抢走他的钱包。
老于没有理睬这些家伙。那些人还算长眼，知道敢一个人走进这种巷子里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他们偷偷的摸出手机，开始给罩着自己的大哥们打电话。
这些小动作并没有瞒过老于的眼睛。事实上，当他们拨通电话的时候，老于就已经知道他们联系的对象是谁了。拦截空气中的电话信号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对于老于而言，这个世界只要还是电子设施，就没有老于无法渗透的。他就好像watchdog中的艾登·皮尔斯一样掌握着整个无线乃至有线网络。
“老大，有个家伙很可疑啊。”
“有肥羊，叫兄弟们来。”
“大哥，我不敢了，等我做完这单就还钱。不要切我的手指啊，我上有老…………”
一条一条的信号被老于筛选过滤，他在寻找有用的信息——走·私也好，偷·渡也好。
“大姐头，这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能‘运猪肉’。店已经选好，包赚。”
一条信息引起了老于的注意，说话的人竭力隐藏起自己的声音。虽然他的话有些像肉贩子上货，但是可以压着嗓子说话的行为还是显得相当有疑点。老于将信道切换到这个频道，开始监控定位。他决定去碰碰运气。
信号来自于一个角落里的酒吧，酒吧的霓虹招牌已经破破烂烂的亮不起来了。老于二话没说推门就进，店里本有几个人小声聊天，当老于进来的时候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音乐播放器放着不知谁唱的结结巴巴的歌。
“今天盘点，不营业！”老板明显不打算招待客人，语气生硬的开始撵人。但是听声音，就能发现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
“我不是来喝酒的。”
“那你还来干什么？滚啦滚啦。”
不过老于并没有乖乖的离开，而是干脆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
“这批‘猪肉’，哪家店收？”老于语出惊人，老板听到后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可是确定四周没人才打的电话。
“干你老母，有条子！”老板大喊一声，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枪。在他的认知中，只有警察才有能力监控他的电话。
四周的人都是这个老板的手下，而且他们手里也有枪。所以老于没有轻举妄动，并非这些小砸炮能伤害到他，而是这些人的反应有些过激，甚至可笑。老于想看看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说，你是不是国际刑警！要么就是日本那边的！”老板厉声问道。
老于随随便便的举起手来，以示自己没有威胁。“国际刑警？这怎么话说的，兄弟我不过想出去玩玩而已。不过走正规手续有点麻烦，要是能从你们这里划水出去也能省点我不少时间。”
看来这伙人确实是老于要找的蛇头。
“是不是，一会就能问出来。强仔，把他带下去！等大姐头回来再审他！其他人看看有没有尾巴！”老板叫了一个壮的像堵墙似的人把老于带了下去，关在一个小黑屋里。
限制老于行动的是一个绑在他手上的手铐，随时都能挣开。不过这个大姐头的身份有点让他好奇，所以他并没有急于离开。毕竟这伙人掌握着偷·渡去日本的航线。
灯光突然打开，有点刺眼。但是这对于老于来说不算什么，他分明看着一个隐藏在强烈灯光的后面站着一个女人。想必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姐头”了吧。
一群人鱼贯而入，除了老板之外还有酒吧里的几个人。不过老于能感觉到外面还守着更多的人。屋子里的人穿的西装革履，但是老于还是从他们的衣物折角里发现这些人都是带着枪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国际刑警，还是日本的特高科！”担当审问的似乎是老板，迎着强光，老于看到他脸上的肉几乎拧在了一起，故作凶狠，老于有点想笑。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就是想出去玩玩而已。”
“啪”一拳打在老于的脸上，但是他纹丝不动。
“玩玩，放屁…………嘶，哎呦……”显然老板低估了老于的“硬度”，不过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也没用太大的力气，否则他的手说不得也得断几根骨头。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趁着老板抽冷气的时候，站在强光灯后面的女人说话了。
“哦，这个倒不知道，还未请教……”
“连noheaddragon，无头龙都不知道，小子你倒是无知者无畏嘛！”老板似乎恢复了过来，拔出一把小刀在老于的脸上虚划了一道。
不过听到这，老于到乐了。“noheaddragon，无头龙。噗，哈哈。你们这名字起得，太chinglish了。哈哈，太搞笑了。noheaddragon是不要脑子的龙的意思，无头龙的话至少也得是headless吧。你们的英语都白学了吗？而且作为帮会，群龙无首，你们不觉得不吉利吗？话说从刚才我就没看到关公像啊，现在的帮会都这么没规矩了吗？”
对于这二到家的名字，老于开始了连续吐槽。
“你这家伙！”老板被老于嚣张的态度所激怒，抬起刀像老于捅了过去。
“等等！”那个女人制止了他，说道：“你似乎不怕我们？你不怕我们把你沉到维多利亚港里吗？”显然她也被老于蔑视的态度激怒了。
“我不觉得你们能做到这点。相反，沉到港里的很有可能是你们。”老于有些玩腻了，今晚他耽误了不少时间。
“哦，那你要如何把我们沉到港里呢？”那女人怒极反笑。
“首先，我会解开手铐。然后拧断这家伙的脖子。”老于用下巴指了指老板，一瞬间老板觉得自己的脖子一阵冰凉。“然后抢下这家伙的刀，射死你身后那个保镖，同时跃过去，劫持你当人质。”
那边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是武侠片看多了吗？还是说你以为你自己是超人？别的不说，你要怎么解开手铐？那可不是用一根铁丝就能捅开的东西。果然，你是三流警匪片看多了吧，哈哈哈，笑死人了。（http:／／）。”
四周的手下似乎也被老于那异想天开的话逗乐了，大家都在哂笑老于的不自量力。老于看看四周，说道：“已经解开了。”
说完，他抬起自己的双手，高标钢制造的手铐就那么耷拉在两个手腕上，手铐连接处的锁链碎成一段一段，显然是被生生扯开的。大伙好像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愣了一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老于说的一模一样。老板的脖子被拧了个180度，脑袋朝后倒了下去。而他手中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夺走。当大伙打算拔枪射击的时候，老于已经离开了人们的视线。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姐头被老于控制住，而她的保镖却已经死了。那把刀真的如他所说，将保镖射死。刀身穿过他的的嘴巴，贯穿了他的大脑，余下的冲击力把他钉在身后的墙上。
而此时的大姐头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弯管钳夹住，力量之大让她难以呼吸。她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家伙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听着，我没有时间跟你打哈哈。立刻准备一艘到日本的船，不要耍花招，我知道你们是干这个的！”说完，老于有稍稍用力。怀中的女人似乎马上就要窒息，眼睛也向上翻去。嘴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按老于说的做，恐怕他们的老板就真的挂点了。这位明显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家伙，弄不好他们这个noheaddragon就真的群龙无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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