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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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的发现确实算得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实上在真对四叶科技的调查时，他也仅仅认为自己最多只能找到些关于卓乐乐情报的边角料。毕竟在真对卓乐乐的信息封锁上，四叶家可以算的上是不遗余力。从卓乐乐着陆点的掩盖上来看，四叶家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用常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到找线索。
然而如同暴发户般发迹的四叶科技却留下了相当明显的线索。而且四叶科技总部那些极为有真对性的安保系统也说明了很多问题。
当然，最直观的证据还是老于在检索他们的技术研发资料时发现的。无纸化办公和数字化设计让老于这个有着量子核心处理器的家伙占了很大的便宜。不论你是用DES、RC4还是DSA、BLOWFISH统统都扛不住老于的破解。魔法工业的发达使得其他科技被压制，所以老于并没有遭遇到加密安全性较高的量子加密。不过就算是量子加密，只要不是星舰主力舰级别，他也有信心硬破解。
事实上在老于生活的那个年代，唯一能够压制住他计算能力的也只有同样拥有量子处理核心的超级电脑了。
当然，即使是在那个年代，老于身上的科技也是极端超越那个时代的。而在2095年，对于老于来说几乎相当于原始科技的电子设备就好像一个曲速引擎的工程师摆弄一台内燃机一样，任由老于宰割。更不用说他被卓乐乐营救出来后在卓乐乐那里获得的其他升级。
所以那些四叶科技的研发数据库里的内容被老于一丝不漏看了个精光。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原则，老于把每一个研发项目都细细的分析了一遍，顺便在心中小小的评论了一下，比如说啊，日本人的科技树又点歪了、啊，机械娘妹抖？这下梅满月看到后应该会一本满足吧之类的。
当然，这并没有花掉老于太多时间。量子核心在数据分析和逻辑判断这方面相当在行，比起遍历警方的视频监控数据来说，这点数据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正引起老于注意的是一份发泡金属材料的预研报告。显然在CAD领域，构成CAD的材料并不是什么太过需要深度钻研的东西。很多人的CAD甚至更像一部智能手机，其外壳更多使用铝合金或者工程塑料。然而这份报告里的材料却显得十分超前，这是一种微电流激励的记忆性质发泡金属，这种东西的特点在于它可以变形，而且很轻。如果电流激励恰当的话这种金属还可以根据操作者的想法变换形状。老于见过这种金属，在老于所困的世界里，他们的狼堡II号船身上的装甲以及其前身斯特休斯级所用的主装甲就是这种东西。
这确确实实是卓乐乐手中的技术。而这份研发文档最早是在十年前开始更新的，最近一次更新是在半年前。显然四叶科技没有发现这份文档的价值，要么就是即使发现也无法实际应用到工业领域中去。因为想到制造这种金属必须要点开很多前置的科技树，其中最基本的就是微重力冶炼工厂。据老于所知，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大型加速器可以把预制件射进太空，也没有什么太空工厂，就连空间站都是寥寥无几。而四叶科技想要自己超越这个时代研发出这种材料根本是不可能的——你连用来制造这种材料的工具都没有谈何研发这种材料，超前的理论想要被证明或者证伪也是需要超前的工具的，这就好比用皮尺和圆规是无法证明相对论的。
然而根据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甚至包括魔法工业水平，想要普及这种材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对于大统一公式尚未突破的科技水平下，想到在重力环境下建造微重力工厂更是痴人说梦。所以这个预研报告只能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
“或者等着被某些有心人发现，比如说前来营救你的我。你可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好耐心，好隐忍。”老于咧嘴一笑，他对于卓乐乐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家伙可不仅仅是看上去很和善而已。
这一份延续了十年的报告证明了卓乐乐尚在人间。老于又检索了数据文档，并没有发现其他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这就说明这份预研报告的作者一直是把精力用在完成这份文档上。这在很大程度上排除了卓乐乐被拷问出所有情报后被灭口的肯能，试问谁会在当下技术无法实现的东西上投入太多精力呢？现在可以确定她一定还活着，被关在某个地方。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在找金鹏仔细的确认四叶家的情况，也许还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呃，所以说我就记得这么多了。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而这本小说太过无聊。很多细节我都是读了个囫囵个，现在还记得都算我记性好了。”看着老于灼灼的目光，金鹏也是相当挠头。两人碰面后自然是叨咕了小两个钟头，而金鹏也不过是把自己曾经和老于说过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金鹏没有必要骗老于，很多细节她确确实实记不清了，甚至连横滨骚乱时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忘了。最后的印象也仅仅是某龙傲天800里外一枪爆了天朝的舰队而已。
“但是你曾经跟我说过，似乎四叶家多了个人对吧，那个叫雪代乃的？”很显然，老于还记得金鹏之前对于司波一家人的描述。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不是也确认了对方根本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而且我也不确定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的确不该有这么一号人。”金鹏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自己的记忆里感到懊恼。记忆这种东西总是在急需的时候溜号。
看到对方显得有些沮丧，老于也只得安慰道：“不用担心，至少大方向有了。如果能拿到对方的DNA就好了，比如说血液，口腔黏膜，或者头发什么的。这样我还能够判断一下是不是咱们的目标。”虽然仅凭金鹏一个模棱两可的描述就确定怀疑对象明显不靠谱，但现在老于手中的情报也仅仅是知道卓乐乐还活着而已。现阶段即使他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也只能像没头的苍蝇那样乱撞。好在他的怀疑对象不多，所以值得他深挖一下。至少确定对方和卓乐乐有没有关系。
金鹏摇了摇头，说道：“不现实，且不说司波姐妹的实力。她那个妹控哥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妹妹对于他而言就相当于他的G点，稍微碰一下就炸毛。别说查DNA，就连少根头发他都能躁动半天。更何况他还有看穿一切的精灵之眼。”这玩意就好像是一个自带联网的身份查询工具，只要扫一眼就知道对方身份来历在干什么，金鹏甚至心想如果给保安这个技能恐怕就没有什么“保安三问”了。
“我说过，你们的小把戏对我不管用。”
“可是对大多数人都管用的技能对某一个人失效的话，这本身就会令人怀疑的。”金鹏提出了自己的顾虑。“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我去冒险了，毕竟雪代乃的头发很长的，总会有那么一两根遗落的。”
老于听后更是笑了出来：“听上去你反倒比我还着急。你说的那个更加不靠谱，且不说你要怎么在学校里去寻找雪代乃的头发。我要的可是带着毛囊细胞的头发，可不是自然脱落的枯发，也就是说你得揪一根下来，然后放到一个试管中避免那少得可怜的DNA被污染。而且你一个二科生要如何去接近一个一科生，我听说一高可是个差格社会，你想要接近雪代乃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握着试管揪人头发的你怎么解释？”他摆摆手，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当初既然答应把你救出去我就一定会兑现诺言。况且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关于雪代乃现在只不过是怀疑而已。”
屋中陷入了沉默，沮丧的情绪在金鹏心中蔓延。
蓦地，脑海中一阵闪光划过，金鹏猛然间抬起头来。
“也许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接近她。虽然一样冒险，但是掩饰起来总归是容易一些。”金鹏显得有些激动。
“哦？愿闻其详。”
“暑假，九校战。”
九校战正式名称为「全国魔法科高中亲善魔法竞技大会」，集结了第一高中至第九高中的魔法科高中生，然后以团体战的方式，进行魔法竞赛。可以理解为进军甲子园的高中棒球联赛，但是由于魔法师学生的人数很少，所以规模也不大。比赛同样也仅仅有十。而且不只是政府与魔法领域相关人士，一般企业与海外各国也有许多人前来欣赏、进行研究或是挖角人才，甚至还有黑帮私下里暗设盘口，进行地下赌博活动。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大会的安保在严密，以老于的能力想要混进会场也不过是分分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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