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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94 你相信他要放弃吗?


  云雾深处,悬崖峭壁之巅,恢弘巍峨,气势磅礴的金色宫殿犹如座落在山巅云端,可望而不可及。

  此处隐没在浓浓的云雾之中与世隔绝,风景如诗如画,恢弘大气,其灵气更是达到了一个世人难以想象的浓郁程度。

  直白的说,不管是修炼天赋绝佳的天才,还是资质平庸的普通修炼之人,他们在灵气充足浓郁跟灵气稀薄之地修炼所能得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说在灵气稀薄之地,他们所修炼的功法要更进一步,至少需得一年半载,那么呆在灵气浓郁充足之地,那功法进阶一成,所需的修炼时间少说得减少一半不止。

  处于同一位面的两片大陆,光武大陆上的人还知道天地间是有灵气存在的,而浩瀚大陆的人却全然不知灵气为何物,即便有知晓的,那也少之又少reads;。

  不懂修炼的普通人只要走进这片地域,他们就会觉得通体舒畅,体态轻盈,就连呼吸都轻了许多,整个人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而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这里就是福地,是他们终其一生萌妹以求的地方。

  山涧里,雾气迷漫,飞流直下,正午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射在水面上,似是将那清水都晕染成了刺目的金色,看起来格外的高大上。

  虽磅礴大气,富丽堂皇的宫殿,却并不显庸俗,反而处处都透着清雅,宁静,散发着一股子雍容高贵,不可侵犯之感。

  形似飞燕凌空的阁楼内飘散出淡淡的药香,不浓烈,却难以忽视。

  耀眼的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影,投射进微微敞开的窗口里面,仿如一个调皮顽劣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在那随着清风摇晃的月影纱蚊帐上跳跃。

  透过被清风掀起的蚊帐,依稀可以看见那张超大号的柔软大床上,浅蓝的蚕丝被下,正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却容颜绝色的妙龄少女。

  她的美无法用言语和笔墨去形容十之一二,似乎在她的美貌面前,任何的形容词都是苍白无力的,那种无言的惊艳是能让人深刻烙印进灵魂里面的。

  此时的她双眸紧闭,浓密卷翘的眼睫好似两把小小的扇子在她的眼睑处投下寸寸阴影,秀挺的瑶鼻,水润而嫣红且富有光泽的红唇,只是瞧一眼都有让人想要一口亲上去的感觉。

  也不知睡梦中的她到底梦到了什么,让得她那不描而黛的双眉紧紧的拧成一团,纤长的眼睫也开始不断的颤动,她似要挣扎着醒过来,站起来,却怎么都无法如愿。

  不多时,原本如睡美人一般安静躺在床上的她,先是眉头紧锁,皱成小山状,接着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就开始滚落豆大的汗珠,短短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她的头发汗湿,就连颈下的枕头都没能幸免于难。

  再然后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踢开,平放于身体两侧的手,极其用力的抓扯身下的床单,从她那纤细白晳的手背上突起的一根根青筋就能看得出她究竟有多么的用力。

  “熙然…”

  “危险,熙然…逃…”

  “保持冷静,不要被激怒,不要入魔…不…”

  “住住手…那那样会爆体而亡的,你不可以,绝不…”

  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无尽的黑暗,无边刺骨的冰冷,没有一丝光明,宓妃身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她慌乱的不停奔走,耳边总是回响起一个低沉暗磁好听的男声,一遍又一遍轻唤着她的名字。

  她知道那是她的熙然。

  “熙然…熙然…”她不知道陌殇在哪里,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哪怕是她引以为傲的五感都变得没有用起来,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他的名字,祈求他能听到她的声音,然而给予她回应。

  她知道她必须要找到他,哪怕将以她的生命为代价。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她在黑暗里走了多久,久到她的嗓子喊得嘶哑了,久到她的四肢都发麻僵硬了,她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丝亮光。

  然后,她疯狂的,不要命的朝着那里奔跑。

  那个有光的地方,为何看起来那么近,触摸起来却又那么远,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无法摸到它?

  它就仿佛只是她眼前所出现的一个影像,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她在极度渴望的状态下,自己所幻想出来的一样reads;。

  认输吗?

  就要这样认输吗?

  难道她要永远沉沦在这个黑暗冰冷还没有陌殇的地方?

  不,她不认输。

  她也绝对不能永远呆在这个地方,她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到陌殇。

  旋即,在宓妃的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破碎的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断断续续……

  其中最为深刻,也最让宓妃无法接受的一个画面,便是赤霞焚天谷内,解安琪燃烧自己的生命施展终极魅惑之术之后,在她残存的意识里,在陌殇的眼前,幻化出了无数个陌殇,无数个宓妃,甚至是无数个解安琪。

  最可怕的当然不是这样的幻影,而是被解安琪以那样绝决的方式幻化出来的假陌殇,似宓妃,假解安琪,一个个都真假难辨,偏偏实力还比真实的本尊更为强大凶悍。

  在这样完全不利于他们的局面下,甭管银发紫眸的陌殇有多么的强大,他又怎么可能在护卫宓妃的同时,再确保自己的平安?

  结局几乎是注定的,陌殇压根没得选择。

  解安琪已经连死都不怕了,那她更不会放过她跟陌殇,她临死前的一击,绝对就是她跟陌殇的生死劫。

  那一刻,宓妃无法说出让陌殇独自逃生丢下她的话,毕竟倘若他们易地而处,她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何以去要求陌殇。

  她想,就那么着吧,不能一起生的他们,就是一起死也好。

  ……

  “恭喜你,心魔已除。”

  ……

  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在她心里响起的声音,让得宓妃猛然一僵。

  那人的声音,她便是死也不会将之遗忘。

  他说恭喜。

  心魔已除?

  她有心魔吗?

  哪怕她曾立过誓言,在她有生之年绝不可能开口求他,但在那一刻,在她确认了他身份的时候,宓妃放下了自己的一切骄傲,不惜将自己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下,卑微的求他救下陌殇。

  “不要,熙然——”

  “你醒了。”淡漠的银色双眸扫过自床上‘刷’的一下弹坐而起的宓妃,不咸不淡的嗓音里,不知为何总是弥漫着一股岁月沉淀之后的苍桑感。

  “你…咳咳…”宓妃扭头便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青衫男人。

  他,既熟悉却又很陌生。

  长时间的沉睡,以及未曾饮水让得宓妃的喉咙干得发痒,只是张嘴吐露出几个字,便扯得她的嗓子生疼,发出的声音更是刺耳又难听。

  “给她一杯水。”

  很快便有一个粉衣婢女双手捧来一杯清水递到宓妃的跟前,宓妃接过水杯一口便喝了个干净,耳畔再次响起那道男声,“还要吗?”

  宓妃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次开口说话,趁着喝水的功夫也足够她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晰了reads;。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不多,也就半个月吧!”青衫男人挥手示意婢女退下,他随意的搬了张椅子坐到床前,清冷淡漠的目光落在宓妃仍透着苍白的脸上。

  什么叫不多,也就半个月吧?

  宓妃俏脸一黑,嘴角微抽,她竟然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的熙然怎么样了?

  “竹坦崇彦上的进阶排位赛已经结束了。”虽不曾出声询问,青衫男子好似就知道宓妃在想什么一样,自顾自的就开了口。

  在他将宓妃带回来的时候,她不能用伤得很重来形容,只能说她全是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也就还吊着那一口气罢了。

  虽然他给她用了最好的药,甚至不惜耗损自己的修为为她修复体内的七筋八脉,为她治疗内伤,但他仍是没有想到她会醒得那么快。

  是的,半个月的时间很长吗?

  在青衫男子看来,半个月时间的确是不长的,毕竟就算他认为宓妃天赋再好,身体的修复能力再强大,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少说也要躺在床上昏睡一个月左右的。

  可她,愣是刷新了他对她的了解,短短半个月就清醒过来不说,她的身体除了虚弱一些,貌似什么后遗症都没有留下。

  这要换成别人受她那样的伤,没个一年半载的甭想恢复过来。

  “你倒不愧是我看中且用心调教出来的徒弟,挑选男人的眼光不错。”

  听着这句明显画风不对的话,宓妃满头黑线,嘴角直抽抽,可没等她开口,便听青衫男子接着又道:“你那个男人还算有些本事,他手底下那些人还不错。”

  “进阶排名赛最后的结果如何?”

  “鬼域殿位列第一。”

  “他们有伤亡吗?”

  “没死人。”

  宓妃不是良善之人,但她对自己人一直都很护短,想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她是真的不希望听到他们已经不在的消息。

  好在,他们都还平安。

  “在你跟他都不在的情况下,鬼域殿问鼎十大势力之首,其他的势力,尤其是参与了围攻你跟他的那三大势力,你男人的手下在比赛的时候可一点儿没留手,但凡与他们对战的非死即伤。”

  只怕不待陌殇回归鬼域殿,光武大陆就要重新洗牌了,但这与他又有何干。

  “当然,这次比赛二三流势力也有挤进前十的,其中被挤下去的也有,离开竹坦崇彦之后,一场混战怕是免不了了。”

  一场混战么?

  宓妃嗤笑一声,不是她要抬高鬼域殿,而是在光武大陆确是少有能与鬼域殿匹敌的。

  只要不是身处魑魅林那样坑爹的地方,宓妃有信心鬼域殿有资格模扫光武大陆之上的任何一个势力。

  “作为我跟你离开的条件,熙然呢?我要知道他是否平安,你是否履行了对我的承诺reads;。”

  她若不愿,他能带走的只有她的尸体。

  阴魂阳魂失控相撞,陌殇只能爆体而亡,在那一刻陌殇是打定要催毁整片魑魅林的。

  但她,想让他活着。

  “我只是答应了你保他一命,可没有答应你要带着他一起离开。”

  “你…”

  “别用这样的目光瞪着我,不然让我不高兴了,你会吃很多的苦头。”

  宓妃:“…!?”

  “他活着,只是他自有他的去处。”半晌,似是终受不住宓妃那样的注视,青衫男子淡淡的开了金口。

  呼——

  得了准确的答案,宓妃松了一口气,那颗提在半空的心终是落了地。

  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她都会找到他的。

  “你要做什么?”

  眼看着宓妃掀开被子下床装上鞋就要往外冲,青衫男子皱眉出声,“我要去找他。”

  “你找不到他。”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在这片天地间,不管他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就算你找到他,你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至少,以她现在的状况,是绝对无法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这个女人是他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挑中的唯一继承人,他在她身上花费的心血之多,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他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你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聪明如你其实心中有数的不是吗?”

  “……”

  “有时候沉默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以为你能找到他吗?是,即便你找到了他,那又如何,你认为凭现在的你真有资格与他站在一起吗?”

  “我相信他。”

  半晌,宓妃咬着牙吐出这么四个字。

  “呵呵…”青衫男人嗤笑一声,冷酷无情的再次开口问道:“你可知他是何身份?”

  “能猜到一些。”

  “有关于那个层面的东西,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虽然答应跟你走,但我可没同意再受你摆布。”

  “虽然那个层面的东西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有一点却是可以告诉你的。”

  “什么?”

  “关于你那个男人身上的秘密想必你是很清楚的,他虽然天赐的阳魂与阴魂同体,但自古以来就没有一具身体可以同时容纳阴魂与阳魂,所以他能活下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所以呢?”

  “他背后的人为了能让他活下去,成为一个伟大的继承者,哪怕就是在明知他有心上人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承认你的存在。而经过数百年的研究表明,有一个人能让他体内的阳魂与阴魂相融,你说你的存在是不是很碍眼呢?”

  “那个人是个女人reads;。”

  “你不相信他对你的感情?”

  “我信。”

  “那你要放弃他?”

  “不。”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还去找他吗?”

  青衫男子话音落下,宓妃往外走的身形猛然顿住,她不禁反问自己,现在还要去找陌殇吗?

  就算她去找到他,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找到他,在那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带得走他,难道她要让他再次为了她受到伤害?

  这一刻,宓妃迷茫了,她几乎都看不到自己前进的方向。

  “你就这么被打败了吗?”

  “你就要这么认输了吗?”

  “这么弱的你,难道都不会觉得丢人吗?”

  “曾经那个胆敢连我都算计,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我的你又去了哪里,嗯?”

  青衫男子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回响,她不住的反问自己,她能放弃陌殇吗?

  既然不能,那她有什么资格软弱,有什么资格气馁,她要做的是抓紧每分每秒,努力的提高自己,突破自己,她不要做躲在陌殇身后的那个女人,她要做那个与他比肩的女人。

  她,温宓妃从来就不是谁的附属品。

  “我相信他,也不能放弃他,所以请你教我变强的本事。”

  “那我凭什么要教你。”

  “师傅。”

  前世今生,这绝对是宓妃第一次开口喊他师傅,虽然喊得有那么点儿咬牙切齿,但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这就是你的礼仪?”

  宓妃咬牙,黑脸,愤愤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屈膝跪下,再重重的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丫的,姑奶奶能屈能申,早晚都要找回今天的场子,你给等着。

  “你可别喊苦。”

  “不会。”

  “你该知道我的手段,所以…”

  “我知道。”打断他的话,宓妃抿唇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时间,于宓妃而言太过珍贵,她耗不起。

  “行,我如你所愿,看看这些年你究竟有多少进步。”

  “作为交换条件,我若达到你的一个要求,你便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她心中所迷惑的,不也正是他要一步一步告诉她的么?

  既然她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作为师傅的他,好像没道理要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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