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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波未平


  对于慕容圭来讲,现在连哭爹喊娘的心思都有了。没有想到,自己一生谨慎,今天竟然败在一个乡巴佬手里,而且是败得如此彻底。

  怪就怪自己复仇心切,倾全州之兵来攻击镇东堡,留守的只剩下不足500名老弱病残。结果自然被长士青、乔峰和花荣带领的清风寨的投降的兵卒给一举攻克。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事。头一天晚上长士青和乔峰潜入城内,带领青州城两百多名丐帮弟子,趁着守城的兵士昏睡之际,将看守城门的几十名士兵或直接杀死,或点住了穴道,打开了城门。一千多名喽啰,蜂拥而至,将那些官兵全部擒杀。

  除了没有杀人放火之外,长士青让一千多名原清风寨的喽啰在青州城丐帮弟子的帮助下和带领下,一面将青州府库钱粮布匹,给养马匹和弓箭、武器、火药等一并清点完毕,并由丐帮弟子负责押运、让那些被俘虏的官兵们或者雇用一切可以弄到的人员和工具一并运到了清风寨,隐藏在附近的山洞里,这一下估计几年都用不完。剩下实在运不走的部分粮食,则以青州自卫军的名义分给穷苦不堪的贫民。接着张贴布告,宣传自己的政策主张,大力征募新兵,同时命令原来的衙役捕快,各司其职,保证市场和整个城市的安定。

  长士青还特别吩咐不得惊动慕容圭的家人。仅仅半天时间,新增新兵近两千余人,然后则由乔峰带队守住青州城。自己则带领那些从清风寨来的喽啰中的大多数,紧随特意放走前去报信的官军士兵来到了正在激战的镇东堡,并吩咐大家埋伏在从镇东堡到青州的必经要道的两侧山坡上,张网以待。

  听到青州城就要被攻破了,慕容圭第一个反应这是对方采取的围魏救赵的伎俩。等到第二个报信的士兵来到,并报告土匪们正在打劫府库的消息后,慕容圭后悔的连哭爹叫娘的心都有了。怪就怪自己求胜心切,怪就怪自己太过轻敌了,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竟然敢分兵攻打青州城。如果青州城有失,那罪过就大了!不仅自己经营多年的根据地没了,多年来积累的钱财和装备被夺,而且朝廷那里也难以交代。不光是他,连那个叫施泽的总兵也惊慌起来,急令鸣金收兵,后队转作前队,急向青州方向退去。

  深通兵法的红发老太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镇东堡内鼓声震天,全堡的庄丁和团练加上老老少少,各持武器蜂拥而出。常言说得好兵败如山倒,不光是传言青州已失让众官军斗志尽无,单是镇东堡庄丁追击出来的气势,也令他们心惊胆战。一面是自己相互践踏,一面是追兵的刀枪剑戟,除了原来就伤了几百人以外,剩下的五千人马这一败退,立马就有近三分之一的人或受伤被俘,或干脆举枪投降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好不容易损兵折将,刚刚和追兵拉开距离,在经过一段山道时,突然一阵喊杀声从山两面传来,接着是一阵乱箭和石块从山坡上如雨而下。这一阻碍,后面的追兵又到,仗着施泽和几名亲兵的拼死护卫,也长着慕容圭虽然是文官,但也身居不俗的武功,一前一后拼死冲锋,最后好歹带着大约有两千人不到的样子,冲出了峡谷,直奔青州城去。红发老太和长士青兵合一处,除了委派少数士兵带领庄里的老少监押着那些投降和受伤的兵士外,大军尾随慕容圭的残兵败将也向青州城而去。

  慕容圭怎么也想不到,两天前他气势汹汹地挥军压向镇东堡时会落到今天这样的犹如丧家之犬的地步。等他带着一千人多人的残兵败将慌忙赶到青州东城门时,城门紧闭,上面守城的已经是一些新鲜的面孔了。而与此同时,超过自己两倍的追兵也几乎将自己的败兵们团团围住。前是高墙,后是追兵。换句话说,现在自己既无险可守,又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只能下令众士兵结成阵势,与对方对峙。然而,败军之将,那还有斗志,任凭他和施总兵喊破了嗓子,并杀了几十个人,仍然无法将军心完全稳定下来。

  “慕容圭你听着!你的主人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至于那两个土匪头子也被我监禁在一个隐蔽之处!如果你有诚意,也不想被朝廷追究滥动刀兵、丢失城池的失职之罪!你自己可以前来咱们好好谈一下!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看到官军士兵一阵慌乱,长士青突然用内力向慕容圭的阵营大声得喊了几句。

  也许是听到了自己的主人已经被擒,也许是看到自己实在没有了出路。慕容圭倒是很有英雄本色,终于单人单骑来到阵前。

  “尊驾何人?竟敢这样犯上作乱!难道不怕朝廷大军追剿吗?”慕容圭虽然已经输得快要当代裤子了,但还是不倒架,煞有介事地向长士青吆喝着,怎么听起来都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我说慕容知府,咱们明人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了。你现在的处境比我们要差了好多。在朝廷大军征剿来到这里之前,你和你的手下都先得去见阎王,当然也包括你的主人慕容博。我不知道你想如何善后,但有一条你是逃不脱的,那就是你总不该与土匪公开地站在一起。多少年了,清风寨的土匪为祸乡里,没有见到慕容知府大举兴兵剿灭。现在,镇东堡被迫自卫反击,对抗土匪,到引来了你慕容知府大光其火,倾全府的兵力去征剿。难道你敢说其中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这么说,当然有根据,不仅李大溜子和博雷已经招了,连你的主人慕容博也承认了!你想想看,这个官司不论打到哪里,慕容知府都未必能一手遮天,谁胜谁负还在两可呢!你是聪明人,咱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也许能找到保全你姓名和地位的办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长士青开始做另外一种打算了。毕竟,对于他来说,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公开反对宋朝朝廷,也没有力量保住青州这样的府城,因此不得不另想他法。

  “你想要挟本府?难道真得认为本府是怕死的人吗?”慕容圭显然不想立即就范。

  “你的处境我们心照不宣!我倒想要劝一下慕容知府,不要因为你靠一个过时的慕容贵妃做到今天的知府位置就能够一手遮天,为所欲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的生死你也许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你主人的大业和整个身家性命难道你也想不管不顾。如果有一天你们的阴谋变成阳谋,你和你的主人们突然一夜之间成为过街老鼠,被大宋官府通缉,我看你们还如何实现自己的大业?”长士青在痛打落水狗,看你还不俯首称臣?

  终于,慕容圭彻底没脾气了!也终于,他与施泽总兵两人一起来到了长士青面前。那意思非常明显,他们打算与长士青谈判了。

  青州府衙里,长士青、乔峰、红发老太太以及她的儿子花荣为一方,慕容圭、施泽为另外一方进行了近一个时辰的谈判。在长士青的强大压力下,在几乎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慕容圭和施泽终于最后同意了长士青的要求。

  青州城的军队全部被改编,除了他们留下少数亲兵,总数不超过500人外,剩下的人全部被长士青收编。慕容圭还继续做他的知府,总兵也还是施泽。这两天发生的事也就像没有发生一样。至于由花荣担任知寨清风寨、红发老太担任堡主的镇东堡则保持独立不动。双方各自从事自己的事业,互不干涉,互不为敌。井水不犯河水。慕容圭继续经营他的青州城,招募训练士兵,干他想干的事。而长士青的势力则将注意力聚集在青州及其附近地区的乡镇,分田分地,实行村民自治。名义上仍然是服从府县的领导,更是朝廷的顺民,但实际上实行自立自主。

  “咱们就这样算是达成协议。你们兴燕也好,图谋不轨一把,只要不碍我的事,我就不会干涉,也不会告发。还是那句话,我对大宋王朝毫无好感,他被谁取代我都不会太关心。只要不是那些想消灭中华文化的外族,只要他们对老百姓好一点就行。只要你们不欺人太甚,只要镇东堡和清风寨没有人动,我想干的事没有人干涉,我们就不会反对你们,甚至会与你们一起对抗上面,而你们也可以照样干你们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反而乐见其成。咱们双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真等到大宋王朝灭亡那一天,咱们再来分出胜负。何况这一天也许永远也不会到来!”谈定一切以后,长士青做了总结发言。

  “我接受你的条件了!那么我们的主人现在哪里?你是否会放了他?”慕容圭还忘不了自己的主人。

  “你们的主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我还需要他确认一些事情,所以他暂时还在我的手里。我可以保证,我本人不会杀他。至于他的其他的仇人要怎么对付他,那我也不能替人家做决定!如果你们不放心,你也可以见他一面,也向他解释一下咱们协议的内容。”长士青算是又退了一步。

  “长大侠,不好了!慕容博逃走了!”镇东堡的一个家丁突然跑进来报告道。

  看到长士青等人的面目表情绝没有假装的的样子,慕容圭他们也明白了。自然是心中暗喜。当然现在的情况也不让他们反悔了。真有什么打算也只能待机而动。所以就这样抱拳告辞。

  事上多怪事,怪事真是多!这大好形势之下,突然又出现了这样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可谓美中不足,也让长士青的设想的大好局面面临着威胁。

  如果是慕容知府所为?那么他们谈定的大路朝天的协定存在的基础就成了问题。

  如果是有内奸?那危险就更大了!

  “这不太可能吧!慕容博武功尽失!看守他的两名壮丁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他一个废人也不会有本事击昏他们逃走!外面的人混进来也很难!他要跑掉,很可能是内部有人帮忙!”这是长士青的第一个反应。

  “长大侠说的不错!我们这几天发展的太快!还收了不少官兵投降的士兵,有些事情恐怕很难预防!”红发老太太也点头称是。

  “反正那个老匹夫已经被废了武功,活着和死了没有多大差别。但愿他不再害人就是了!真要报仇,将来找他还不有的是机会。”没有想到的是,萧远山也开始大度起来。毕竟30十多年了,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现在估计是手有点软了吧!

  “父亲说的是!其实只要再找到和处理了带头大哥,这件事就算完结了吧!我们也不能老是让兄弟你纠缠于我们的家仇之中,毕竟还有很多大事要办?”乔峰的想法更深一些。

  “难得萧老伯和大哥这样开通,兄弟我也真的感谢了!其实带头大哥已经很好找了,不过我认为现在找他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在天下英雄面前让他名誉扫地才算是对得起他!咱们现在先办正事,一是到河北地界活动一下,再就是到北面看一看,知己知彼嘛?当然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那就是想办法为萧老伯解除痛苦。想来你也会和慕容博一样,因为强练少林武功,内力反噬已经非常厉害,需要抓紧治疗,免得走火入魔!”长士青突然想到了转移话题的机会。

  “怎么?爹爹身上有内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兄弟有办法医治吗?”乔峰一听到这一点,立即开始紧张起来。看来血比水浓的道理天下都一样啊!

  “长小子说的不错!我近两三年已经感到伏兔、阴市、梁丘三穴每天逢阳气最胜之时就感到钻心的疼痛,日甚一日!原来是内力反噬所致!不过现在大仇基本已报,我也没有多少心事了!真的到那个世界去见峰儿的妈妈也算可以瞑目了!”萧远山不有感触地说道,尽管语气中有些苍凉和无奈。

  “爹爹千万不要这样说!孩儿刚与你重逢,正想以后多孝顺侍奉你呢!你怎么能轻言放弃!我兄弟既然知道病因,想来也一定能够想出办法。这事兄弟你一定得帮大哥!不行咱们就一起去求薛神医也行!”乔峰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正所谓关心则乱。

  “两位不要担心!萧老伯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当然也就是我的亲人。放心!我自有办法解除老伯的痛苦。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因为我需要帮助萧老伯将内力炼化后再重新输到他的身上,然后让他自己修炼我传给你的独尊功就行了!”长士青也不隐瞒,实打实地说了。对于这种豪爽忠厚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实话。

  “那就太好了!咱们事不宜迟!先帮爹爹解除痛苦再说!兄弟就辛苦你了!”如此急不可耐,到不像乔峰的行事风格。

  无奈,长士青只得花了半个时辰将萧远山的内力吸了过来,然后经过自己小无相功的炼化后,又如数给他传输了回去,使他的内力彻底净化。接着自然是乔峰传了他易筋经。萧远山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少林弟子,至少在功夫上是这样,这不能不说是有点讽刺!不知道扫地僧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阿哥!阿哥!语嫣和阿朱来向你请罪来了!也请乔大伯、萧老伯原谅!”

  正当众人开始重新议论起慕容博为何突然不见的问题时、正待大家纷纷提出要加强内部监控,防止外敌渗透时,王语嫣、阿朱突然闯了进来,一幅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的摸样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来你们还是知道了灰衣人的身份!虽然你们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不然就不会是我们心地善良的语嫣和有恩必报的阿朱了!但是说实话,这样做法确实是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本来大家都有点怀疑是自己人干的,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罢了!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包括长士青在内,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阿哥说的不错!当我们知道了那个灰衣人就是我们过去的老家主之后,无论如何也安心不下。我们虽然不敢坏阿哥的大事,所以只能在一切都有了定局,并且老主人一再声明以后不会再理会江湖之事,也不会背信弃义之后,我们才决定私自放了他!算是语嫣姐姐念及亲情,也算我和阿碧妹妹报答了他们的养育收留之恩!”阿朱代表两人如实说了出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事已至此,只要萧老伯和乔大哥不怪罪你们,我也就没有理由责怪你们了!你们不忘旧恩,忠义无双,也算成就了一段美谈吧!但愿慕容老头念着你们的好处,以后好好做人!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你们与慕容家的恩怨自此算是一笔勾销,以后可不能再这样擅自做主了!”

  “两位弟妹这样做也算人之常情!何况老家伙已经如同废人!再也不会兴风作浪了!放了他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就不要内疚了!咱们还是商量下一步要好!”看到萧远山要说什么,乔峰赶快站起来说道。

  长士青早就料想到了会是这样,而且多少还有点故意为她们提供方便的意思,让她们彻底从内心上与慕容家断了念头。所以此事也不愿意深究也不能深究,更不愿意过度责备她们两个,所以此事就此打住。

  青州的事算是有了结局,长士青一面传讯让长之逍、长之遥他们抓紧派人来这里协助和领导这里的工作。毕竟真正开展分田分地和政权建设事宜,必须他们这些已经干过和懂的人干才行。还好,他们那里的局面也是一日千里,正在向东面发展,长士青在青州这么搞了一下,只是让他们的发展速度大大加快了而已。

  又在镇东堡盘桓一个周,这期间,不仅将易筋经的内功心法传给了花荣,也来得及和乔峰一起将丐帮在此地的主要力量进行了整合,充实到了清风寨近四千多兵士的队伍里,成为骨干军官。至于镇东堡则以原来的班底为主加以扩充,达到了五千多人。萧远山和乔峰也很乐意在此帮了几天忙,帮助指导训练一些头目的武功。

  山东一行,不仅播下了多粒种子,为以后发展壮大创造了条件,并创造了水浒模式、镇东堡、清风寨模式等自治组织,探索了发动贫民,建设自己管理组织和军队的道路和经验。为一两年后大运河以东,黄河以北的齐鲁自治联盟成立奠定了基础。当然找到了慕容博并搞清楚了许多问题也非常重要,不仅把很多事情都理顺了,更重要的是使萧远山父子基本静下心来。

  按照原来的经验,为保密起见,一行数人还是原来的安排。乔峰和萧远山单独秘密行动,而长士青等人则化妆后离开了青州西行,顺路还拐到了东平和梁山伯,进行了一系列指导和安排。考虑到山东局面尚待打开,决定将长之逍、长之遥、长之流、长之云及其弟子全部留在了山东,并通过乔峰,将他训练的五千名丐帮弟子中调集一千名来山东充实骨干力量。在梁山泊也见到了刚从南方赶来的邓元觉他们四个,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基本上是一帮草莽拉起来的自治区的政权建设和军队训练工作马上就有了新的起色。

  另外,王庆在接受了系统的武功训练和军事、政权建设学习后也被派往淮西,除石秀和童威、童猛与他一起外,另派长之北、长之冥两人带属下弟子前去协助。从丐帮的特种部队中也派去一千名骨干由长之北、长之冥直接领导加入该股势力,为建立两淮自治联盟奠定了基础。

  长士青现在仍然是四人四骑越过大运河,悠闲地向着北国重镇大名府赶来。

  这大名府他可不是第一次来。想当年自己武功初成,为了报仇,他单枪匹马来到过这里,并且在广府城荡平了黑风寨,赢得了自己出道以来的第一次胜利。现在故地重游,虽然说不上兴奋,但还是有点激动。何况上次自己是孤身一人,形影单只,现在却是携美同行,说不出的惬意和满足。只是有一点让他感到不明白,特别是当他们越过运河,接近大名府的时候,先是王语嫣,接着是阿朱,突然变得懒洋洋起来。不仅反应慢了许多,而且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起初长士青还认为两个人大概是因为私自放走了慕容博,至今还心里感到不安而已,慢慢就会好了,所以也没有特别注意。但是,直到临近大名府的前一天住店时,仍然不见好转。这才让长士青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语嫣、阿朱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何故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难道还有什么心事不成?”洗漱完毕,准备入睡时,长士青终于得到机会问了一句。

  “姐夫你也真太粗心了,光顾着你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吧!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两位姐姐有了些不一样?”这回是阿紫搭腔了,这倒有些不常见。

  “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长士青有点担心起来。

  “瞧你那担心的样子!又要当爸爸了,而且是两个姐姐一起要生了,自己竟然都还不知道!”阿紫心快口快,不顾王语嫣和阿朱那种试图阻止的眼神,一口气说了出来。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为何不早告诉我?”长士青的口气中有点埋怨。

  “阿哥就别担心了!我和语嫣姐姐也是才知道不久,这不也才两个来月嘛!一开始还不敢肯定,后来你又忙着大事,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再说,我们也不想让你分心,更希望继续跟着你嘛!”阿朱开始解释道。

  “你们两个说哪里话!这种情况怎么还能让你们再辛苦地跟着我跑来跑去!既然如此,咱们的计划也必须做出一些改变了!”长士青心里当然感到高兴,尽管自己的计划必须做出一些改变。但是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当事人来说都是一种惊喜和动力,所有的阴霾也自然一扫而光。

  时间已经接近了秋天,按照原著的进程,北国的大地上恐怕要发生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长士青可没有很多的时间耽误了。因此经过一夜的考虑,他决定这件事只能宜早不宜迟,更不好请别人帮忙。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和乔峰匆忙地见了一面,讲明了情况,让他在北京会同从擂鼓山急调来的长之摘、长之花、长之抚、长之柳及其属下弟子奔赴赴广府城的十三村附近找曹二恒和李黑子他们,暂时帮助他们提高能力和扩大影响,半个月后,长士青再回来找他们。本来要把阿紫留在此地等着的,无奈小丫头坚持要跟着,长士青也不想费多少力气劝说,因此索性随她去了。

  为了一切顺利,长士青等人又一次化妆,打扮成四个普通人。由于王语嫣和阿朱现在情况特殊,根本无法急着赶路,所以长士青用了十天时间才从大名来到了兰谷竹舍。与诸女相见,自是另一番说不清的纠缠。大家根本没有想到长士青这时会赶回来,因为原来计划少说也得一年时间。三言两语解释已毕后,大家也都是非常高兴,当然也有些醋溜溜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为了一视同仁,长士青又特意在兰谷竹舍住了两夜,一是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同样也是想与她们好好聚一聚。第一夜是与白约素、林如兰、阿碧她们过的,而第二夜则是与木婉清、钟灵在一起。因为实在没有时间可以耽误。到第三天,长士青就急忙出发了。临别时特意告诉她们,如果有什么困难,特别是有关孕期和生产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擂鼓山苏星河他们帮忙,必要时让他调动薛慕华和医馆的力量,确保大家安全为第一要旨。

  回来的路上,长士青只能是快马加鞭!需要交代一句是,这次出行除了阿紫跟着外,他还特意带了白约素和那个波斯得爱依达,前者是因为她的武功比较好,这次北行也许会帮点忙,而后者则是因为长士青自从和慕容博交了一回手后,对他的斗转星移大加赞扬,因此突然起意要好好研究一下羊皮上的那篇波斯文的东西,所以就让这个会波斯语的丫头跟着来了。剩下的四人自然千般不愿意,只是在长士青再三解释并答应下次出行一定会带着她们几个后才算勉强同意。

  经过几天的赶路,四人先是经过东京城,自然只是住了一夜就赶路了。不过,少了阿朱,马上就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行踪了。爱依达最容易,反正已经是秋天了,裹上个围巾将自己的金发盖住就得了;白约素和阿紫也好办,女扮男装,多少也可以掩人耳目。而长士青则就麻烦了,本来在离开兰谷竹舍时,阿朱把她打扮成了一个中年樵夫的样子,跟在这三个少年的后面,就像一个老家人或保镖似的。没想到的是,这种形象只维持了两天不到,等到他们赶到东京时就基本上不成样子了。因为一路奔波,晚上一洗就立即恢复了原样。这样一来,立即就引来了不小的麻烦。看来宋代的特务和内卫机构还是想当厉害的,那些江湖上的杂碎们的手段也不少呢!

  出了东京汴梁后,长士青直向东北方向赶去,他的目标就是与乔峰等人约定的大名府。四人四骑,可谓风驰电挚,长士青也根本就来不及探讨有关波斯语的问题。

  只是到了下一次客栈里休息的时候,才来得及办了这次出发的后第一件有意义的事,终于和爱依达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在白约素的鼓励和暗示下,在阿紫不太反对的勉强中,四人一起度过了这第一夜。

  对于这种金发美女,长士青上世就有经验,更知道如何应付她们那几乎无穷无尽的温柔和欲望。只是这种经验和心得不能在这里详细说就是了。不过只想向众家兄弟说一句,那种身上带有微微膻腥味,对于激发男人的原始欲望确实大有好处,让你一触而发,而且是欲罢不能。不过,大家也不要只是羡慕,实际上这种事除了自己得到满足以外,付出的劳动和代价也成正比,有时甚至还会更多些。与这个丫头的结合虽然有美色当前欲罢不能的因素,当然也有功利的一面。毕竟在没有推倒的前提下,长士青是不会完全信任她的,也不会让她看自己手中的那张羊皮卷宗。

  等爱依达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翻译过来后,长士青才明白,乾坤大挪移作为摩尼教的镇教神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真得练成后仅凭此一项,就可称霸江湖。只是因为它需要极深厚的内力,非常难以练到极高境界罢了。即使小成也能够借力打力,并可将对方的内力及其各种攻击转移到别人身上,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种内力修炼、特别是像乾坤大挪移这样的运气法门,对于长士青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他身上的功力早已非常人可比,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就是练熟其运功路线和口诀而已。等他们离大名府不远的时候,他就已经牢牢地掌握了这一心法。

  不过,这次也发生了一件令他感到不愉快的事。那就是从离开东京的第二天开始,长士青就发现有好像什么人在跟踪他们,还有一个更大的不便是没有一个能够照顾大家生活的人。这次带出来的这三个主没有一个想象阿朱、阿碧或者林如兰那样能照顾大家生活。搞到最后,除了阿紫以外,都没有多少生活能力,害得长士青什么都得想到。看来以后再出发时一定要考虑到这一点。

  因为潜意识里已经感到有什么危险就要降临,长士青一面小声地通知三个女人注意周围的情况,一面把自己的功力提高到了极限进行探查着周围的一切。毕竟迄今为止,好多事情发展的都太顺利了,这很大程度上要感谢阿朱的易容化妆的功劳!现在一旦露出了真面目,立即就带来了迫在眉睫的威胁。

  常言说遇林莫入!然而长士青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一是这条路偏偏遇到这么大一片林子,总不能不走官路绕个大弯子吧!再说他也有意利用这片树林想看一看跟踪他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由于带着这些尾巴根本就无法进行自己下一步的任务,因此长士青采取了完全相反的策略,低声地吩咐了三个女人一句,进入了树林。

  等到进入林子后,他才感到了有些不妥。不但是因为这片林子太大了,而且因为它显得非常阴森恐怖,显然不是一个好去处。一行四人中虽有两个武功高超的人,即使是阿紫和爱依达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训练,武功也有相当地提高,但是贸然闯入这个地方,还是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四人下的马来,悄悄地隐藏在树后,密切注视着身后。

  等了半天竟然毫无动静,这倒有点令人感到奇怪了!因为长士青明明感到有人跟踪的,以他的功力这绝对不会出错!难道对方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已经觉察出来长士青他们有了感觉了?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手已经变得有点意思了。

  “姐夫是在自己吓唬自己吧!哪有什么人跟踪咱们!再说了,他们也不怕丢了性命?”阿紫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放松,颇有点无知无畏的意思。自从信阳一战之后,在这个丫头的心里,自己的丈夫那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天神。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只是有一点,小丫头的称呼就是不愿意改过来,都老夫老妻了,还姐夫姐夫的乱叫。长士青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也只是个称呼而已。

  “大哥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也不嫌累得慌!”白约素俨然是这三个人中的大姐大,也禁不住发起感慨了。只有爱依达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那种微笑表明她也是赞同两人的意见的。

  虽然大家都是些善意的玩笑,而且也就是夫妻之间的那种随口说说而已,但还是让长士青有一种挫败了的感觉。真奇怪了,这种反跟踪措施竟然没有见效!

  耽误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等到,四人只能走出树林,又上了大路,总不能等到天黑吧!然而,当他们刚刚上路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长士青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但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告诉他这的确不是幻觉。为了不让人讥笑自己疑神疑鬼,长士青也不再随时提醒他们,反正该来的躲不掉,随他去吧!

  又向前行走了大约一刻来钟,树林马上就要到尽头了,只要出了林子,就不怕什么埋伏了!长士青自然是一马当先,迅速地就要冲出树林。

  突然,他感到了异常,因为自己的坐骑蹄子一软就开始朝下掉去。

  “小心!”长士青仅来得及发出这一声警呼,就不得不运起全身的内力开始应付这一突发事件了。只见他身体陡然在马背上猛一借力向上、向前急冲而去。也亏得这一声提醒,跟在后面三个女人减缓了急勒马缰,向前冲的速度刚刚来得及减缓下来。否则,她们的命运也会像像长士青一样掉进陷阱里,势必受到伤害。

  而长士青则因为不知道对方挖的陷阱到底有多宽,为了稳妥起见,只能运足内力尽力向前冲去。

  “哧溜,哧溜!”数声凄厉的利器射击声迎面扑来。

  对方竟然早有准备,连射来的弓箭也是有先有后,呈半圆形向他包抄过来。挽这些强弓硬弩的人看来都是些久经训练的家伙,又或者根本就是些臂力超强的武林人士。长士青身在空中虽然纸扇连舞将迎面射来的箭大部分挡下,但是还是无法再前进一步。无奈之下,只能将身形向下沉去。

  还好,自己这一鼓劲猛冲,虽然腿上中了一箭,但已经站在了陷阱的边上。谢天谢地!没有掉进了陷阱里。

  刚刚站定,长士青就是一记十足的掌力向前拍去,意在阻止对方在他立足未稳之际继续攻击。让他更为惊讶的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继续攻击,甚至干脆不与他直接接触。相反,从左右和前方更远一些的地方,一支支带火的箭漫天遍野地向他射来。

  “不好!又上当了!”长士青这才知道对方显然作了充分的估计和准备,根本不与他直接交手,反而尽可能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和武器。长士青仅仅来得及飞身后退的瞬间,刚才他落下来时脚下站的那片土地上,就出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原来这些孙子竟然在那里埋了大量的火药,活脱脱地想把长士青炸上天去,或者干脆用爆炸起来的土将他埋入陷阱。可真够狠毒的!看来这些家伙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是真的改变了策略。

  这一退不大要紧,任凭长士青通天的功力,也无法瞬间后退到陷阱的对面,靠着前面的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的冲击波,他也只能勉强地退到大概是陷阱中间的地方,直接向下落去。危机之中,他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双掌运了几成掌力向下面拍去,意在减缓下落去的速度,最少不至于被陷阱下面的利器扎伤。

  谢天谢地!或许是时间紧迫的缘故,也或许是他们对于火药的爆炸威力过于自信,所以陷阱挖的不够深,而且底部也没有设置什么利器。长士青甫一落地,顾不得腿部的剧疼,立即将全部功力在身体四周聚齐一层罡气护住要害,身形向上急跃,打算从被爆炸掀起的正在纷纷下落的泥土中硬冲出来,争取尽快回到地面,免得被他们给埋在陷阱里。

  对方还是有点轻敌了,虽然他们想一举置长士青于死地,但他们也无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当然主要是他们过于相信爆炸的威力了,所以后续措施显得有些无力,当长士青向上冲时,只是一张大网从上面压了上来,再没有其他的手段。长士青当然不敢轻视,更不想让他们擒住,左手两记六脉神剑迅速地画了一个十字,强大的剑气瞬间把那张绳网画了个大洞,而他自己也从那个大洞里冲了出来。

  虽然脱险,但是由于爆炸掀起的土浪,他这次可真是够狼狈了。不仅腿部受伤,而且当了一回土行孙,搞了个灰头土脸。

  等他心神未定地站在了陷阱的对面,看到被爆炸的气浪給掀倒在马下的三个丫头,其狼狈程度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除了白约素因为功力比较高,基本没有损伤之外,阿紫和爱依达自然是少不了有些擦伤,甚至连衣服也都被撕裂了。

  当然这里受伤最重的是长士青了。三女顾不上自己的身上的伤痛,白约素负责戒备敌人再次来袭,另外两人则赶快将长士青腿上的两支利箭挖出,上好刀枪药包扎好。由于根本不知道袭击自己的是何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盯上自己的?长士青再不敢大意,全神戒备地探查着四周。令人奇怪的是,对方一击不中,这一瞬间竟然撤退得干干净净。

  四个残兵败将勉强整理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绕过那个巨大的陷阱,继续前行。

  看到对面被火药炸出来的哪一个巨大的深坑,四人均是面露惧色。这种东西的威力真是太大了,如果不是退得快,现在自己说不定已经真得回去了。看来什么样的武功都敌不过这种爆炸的威力。真不知道,率先发明火药、并将之利用到战场上,最后不仅无法抵挡北面的游牧民族的入侵,最后还成了东亚病夫,到现在还让美国佬和倭国的那些杂碎骑在脖子上拉屎,甚至连东南亚的那些鼻屎大的小国都可以随意欺负咱。看来不是咱们祖先的脑子不够用,而是那些当权的家伙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胡作非为,只求保持自己的政权以便花天酒地,大肆腐败,追求什么虚假表面的和谐和盛世才导致的结果。看这种状况,他们怎么就想不到用这种办法对付北面敌人的骑兵呢?对付起自己人来有的是办法,从来都是什么外王内霸,宁亡外敌,不亡家奴。

  出了树林,官道两侧又恢复了平静。长士青一行四人也自然放慢了速度。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不用再隐瞒。四个人只剩了三匹马了,长士青因为腿部受伤,自然需要骑马,剩下的三个丫头总有一人与她人合乘一骑。由于都是自己人,自然也不避嫌,只是赶路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反正离目的地不远啦,再说长士青也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每走一段都小心翼翼地,免得再中圈套,而且出现了这一变故之后,他也得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不能肆无忌惮与等在大名府的人光明正大地会面,万一牵涉到他们就不好办了。所以他现在有意慢慢走来慢慢行,争取先搞清楚到底是何人算计他的再说。

  这样一路走来,将近中午的时候,长士青他们终于进入了大名府地界。前面不远就应该有一个大的城镇,应该是属于后世的豫东北的地界吧,反正有点像是在沙漠的感觉,到处是黄沙地。长士青有点感到失望,即使在宋代,这三不管的地界也都如此荒凉。

  “请问!来者可是长大侠及其兄弟?”

  突然迎面过来足有十多骑显然是庄丁打扮的人物。看到长士青后这些人立即翻身下马,非常客气的打着招呼。这到把全神戒备的长士青等人搞了个莫名其妙。毕竟他可没有这样的朋友,而且刚刚被袭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时日怕井绳。当看到前面的灰尘时,他还以为对方又来围攻了呢!

  “不错!在下就是长士青?尊驾是何人?找在下有事吗?”正所谓豆腐倒了架不倒,既然对方正大光明的到来,长士青才不在乎呢?干脆承认了就是。

  “真的是长大侠,那就太好了!我家主人正在前面恭候,请长大侠到蔽庄一坐!我家主人非常敬仰长大侠的为人和功夫,很想尽一尽地主之益!”为首的一个家伙抱拳施礼邀请着。看的出这十来个家伙均身负不错的武功,而且显然出自军旅,不仅非常剽悍,而且也显得干练迅捷。

  “啊哈!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个枕头!我们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满几位说,在下几位刚被人暗算,险些阴沟里翻船,正好借宝庄洗涮一番,也歇歇脚!”长士青已经打算与他们周旋一番了。他飞快地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自己这四个人中,白约素自保有余,剩下的俩个丫头实在不行,带着她们逃跑就是。与其自己猜测,不如索性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

  好一座气派的庄园,在这贫瘠的地区有此一座建造的十分讲究、占地面积超过百亩的庄园,确实不多见。当长士青等四人在那十多个骑士的护送下来到这座大庄园前时,他还真有点懵了。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呢?

  进入大院后,只见假山流水中构思奇妙,翠竹、莲花间长廊低廻,颇有江南园林之风。要不怎么说,再穷的地方也有富人,越穷的地方,那些贪官和爆发户敛财越多,显摆得也越厉害。这一点长士青上世就深有感触。而且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十分讲究,搞些表面上文雅的东西。

  不光是院内的部署和设置,一弯碧水旁的凉亭的两个圆柱上一副对联更引起了长士青的注意。

  风动竹影曼舞迎海内君子

  雨沐莲香荷鼓会天涯路人

  两根立柱的上方赫然书写着三个大字:君子亭。看来这就是这个亭子的名字吧!

  说实话,论文才确是一般,甚至有点凑起来的嫌疑。倒是那笔字写得还真不错,清瘦紧凑,犹如刀削,看起来好像是名家手笔。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此等高雅的人,也许长士青是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神秘,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好哇!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长士青一面全神戒备,一面暗暗地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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