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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饮鸩止渴


  且说众人刚刚忙活完为段誉治伤,正要准备处理丁春秋的时候,突然有三两个聋哑弟子跑到苏醒河面前,依依呀呀地比划了半天,一副危险降临,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下又把气氛搞得紧张起来了。众人那还顾得上处理丁春秋,长士青也自然趁机撤回了自己的手掌。

  “什么人在这里擅动私刑,乱杀无辜?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擂鼓山难道是化外之地,可以不遵守大宋的王法不成?”

  还没有返过神来,突然一声高尖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不禁耳膜一震,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看来这个说话的家伙内力还行,甚至是在有意在卖弄。

  这边的苏醒河刚想开始解释情况,其实已经不用解释了。因为随着这一声尖利的叫喊,大家随声望去,只见至少有五六百名官兵已经列队来到。领头的除了当地官府的捕头和总兵之外,竟然还有叫几个显然是身居不错武功的家伙。为首的竟然是长士青的老相识,也就是那个在大名打过交道的延禧公主。虽然对方仍然是女扮男装,但长士青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只是自己这一面除了阿紫之外他们都是没有见过的,何况现在她因为刚才和大家一起照顾受伤的段誉,不仅远远地站着,而且处在几个女人或者是男扮女装的人中间,也不太显眼。而长士青自己则现在打扮的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家人的摸样,只要不开口说话,自然不怕他们认出来。

  “听说这里有一场天下俊杰参加的棋会,我家主人慕名前来凑个热闹。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群殴,致死致伤人命,这也简直太不把官府的权威放到眼里了吧?”随着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那位女扮男装的公主身后一个黑衣人又发出一声刺耳的斥责声。这一句话不要紧,显然表明他们来者不善,何况是带着官军来的,显然代表着某种权威。

  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即使是江湖豪杰也不愿意无端地与官府作对,主要还是不愿意惹上麻烦。所以长士青一面传言阿紫她们靠后站,尽量不要让那个公主给认出来,一面示意苏醒河上前搭话!他不是这里的主人,自然不想和这些人多说话,免得一言不慎,让那个精明的公主发现,增加新的麻烦!

  “大人此话谬矣!老夫确实曾邀请天下俊杰来此地以棋会友!没想到本派弃徒人称星宿老怪丁春秋前来捣乱,将这里的数人击成重伤,并用腐尸功将他的数名弟子杀死,这里的众人都可以做证。现在丁春秋已经被我们擒获在押,如果大人有兴趣公平执法,可以直接问他话!如果大人信奉本朝的惯例,不干预江湖争端,那么我们将按照本门派的规矩,清理门户,为我师父报仇!至于棋会,由于老夫身体被丁春秋击伤,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你家主人如有兴趣,只能待明日再来了!”苏醒河不错,三言两语,把杀人的事全部推倒了丁春秋身上,反正他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了。

  “真是这样吗?官府断案当然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你说的不错,本朝是有惯例,对于江湖争斗是一般不做过多的干涉,但这并不意味你们可以借口门派之争就为所欲为,草菅人命。既然这件事被我们碰上了,我们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渎职。所以无论如何也得问个明白,按照是非曲直进行处理,不然死了这么多人,就这样罢休那能行!先告诉我们谁是这里主事的?让他出来说话!”

  说这话的是一个地方官员的摸样,估计是个知府吧。这些来人中除了那些士兵外,大概他的官级算是最小的了。尽管他在代表官府发言,但这一番宏论自是得到他人授意的。否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哪有心思给自己找麻烦。

  “大人这样说就有点是故意与我们为难了?这擂鼓山我说了算?其他来人都是客人?让他们走就是,有什么事找我说!”这苏醒河倒是很仗义,看来是不想让长士青出面。

  “大宋的官员如果真的都能像大人这样尽心尽职,恐怕天下早就太平了!既然官府要插手处理这件事,常言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我说师兄咱就把人交给他们处理就是了。至于说到谁是这里主事的,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位老先生虽然召集了这次棋会,但在下是本派掌门,所以一切事情自然由在下做主处理。丁春秋我当然可以交给你们,但前提是他一定要受到惩罚,否则这里受到他伤害的人都不会答应!至于谁是谁非?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场的除了星宿派的人都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这是长士青的原则。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恶人,他自然是何乐而不为。再说了,这种场合也不能让苏醒河顶着,那样人们还不把他笑话死,所以他还是出面了,尽管不是十分愿意。

  “用不着你们巧舌如簧,本官自有公断!来人,把死掉的人抬走!把那个什么叫丁春秋的人也给我带走!至于其他的人,我们给这位自称掌门的人点面子,就不绑了,跟咱们到衙门里走一趟吧!”那位官员旁若无人地向长士青说道。

  “我说这位大人,你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除了少林寺的和尚外,其他的都是些桀骜不驯的江湖好手。虽然你跟来的几个大内高手身手不错,但要想带走他们根本就别想,加上这几百名官兵也不行。所以我劝你好自为之,用不着自找麻烦。他们既然与此事无关,你让他们一走了之就算了,需要原告也好,需要证人也罢,一切事情由我来担着。你看怎么样?至于那几个人的尸首,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他,就地掩埋最好,否则麻烦就大了!”长士青不想这件事闹大,所以还是好言相劝。

  “笑话!本官说出来的话难道不顶事不是?来人!赶快给我执行!把这些死人和活人都给我带走,违者格杀勿论!”那个地方官有点气急败坏了,尤其是在上司面前这样被人一再反对,显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还没有等那位公主和那帮大内高手出面阻止,就上来几个士兵奔向那几具死尸,而其他的士兵则向群豪这里冲了过来。

  “想拿我们四大恶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老子才不伺候你们呢!我们走,朋友再见!”段延庆这一句腹语过后,飞身而出,临走时还忘不了向那个公主点出一杖,浑厚的一阳指内力带动着飞沙走石扑面而至,那阵势好不吓人。小丫头哪见过这种的局面,亏得身后的卫唯身法奇快,知道这一指力量石破天惊,连他都根本不敢抵御,所以只能将那位公主拉开了事。而他身后的一名随从却被段延庆临走之前点来的这一杖给戳了个洞穿,显然活不成了。亏得段延庆只是为了掩护自己手下开溜,声东击西而无意伤人,这才手下留情,不然那个所谓的什么公主早就报销了。

  就在公主花容失色的同时,只听见噗通、噗通几声响,至少有三五个士兵或者被南海鳄神给扔了过来,脖子也已经给拧断了,或者也已经身手两处了,估计是叶二娘和云中鹤临走时的杰作,不用问是那些试图阻挡他们开路的几名官军士兵了。以卫唯为首的那五六名大内高手,只顾得保护那个公主了,自然来不及出手阻拦,他们几个就这样潇洒地离开了。

  “他奶奶的!凶穷恶极四人何等身份,就凭你们几个无名小卒也想留住我们,简直可笑至极!”人都走远了,南海鳄神那破锣似地鬼哭狼嚎还在余音绕梁呢!

  “多谢主人的款待!多谢掌门人的援手!姑苏慕容就此告辞!”趁着那些大内高手四处张望,担心又有人袭击自己公主的时候,慕容复手掌一挥,一股狂风暴雨般的掌力向那些阻挡在路上的官军推去。哗啦到了一片,死伤少说也有数十人,根本就不给人反应时间,慕容复和他的那四个手下,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会功夫已经走了两帮人了!最可怕的还是紧接着发生的事。只见那些去搬动死去的星宿派弟子尸体的官军士兵们,刚刚接触到那些死尸,马上就像杀猪一样叫唤起来,而且没过多久,就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地而死了。其恐怖程度也和那些死尸一样,全身腐烂,腥臭难闻。

  这一下对那些官军来说比刚才数十人被杀还要恐怖,甚至是那些大内高手也是脸色微变,他们终于知道今天可是遇到最恐怖的事了。任你武功再高,任你本事再大,一旦遇到了这样的用毒高手,都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以卫唯为首的那些大内高手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一下之间竟然都像被冻住了一样,面面相觑。

  “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困在眼前了吧!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大名都不知道吗?在下已经提醒过你们,那些尸体不要动,就地掩埋最好,你们偏偏要多事,这叫自己找死!”看到他们有点惊慌失措,长士青特意给他们再加上点料。没想到自己多了这一句嘴,反倒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说什么?这些毒是谁下的?把他给我带走!”那个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知府现在也显然有点色厉内荏了,连说话的语调都在打颤。

  “怎么样?我说知府大人,还有你们这些身手不错的大人们?你们还打算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吗?我看这样,反正大多数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除了我们门派的人就是少林寺的和尚了。少林寺的和尚也好,我们门派的人也好,都是地地道道的顺民,不反对官府,更不滥杀无辜。我看你们就不要没事找事,逼着大家动手了!还是照我的建议,丁春秋你们带走!其他的人不要干涉!也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长士青根本就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像没事人一样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叫延禧公主的家伙,继续说道:

  “这位兄弟台既然来这里想参加棋会,我师兄身负重伤不能陪你下,不如就由在下陪你下完这一盘珍珑棋局,算是不虚此行,然后咱们再和平分手!”

  长士青知道这些人恐怕不会善感罢休,但还是要勉强一试,希望这个家伙在棋上失败后,再没有其它接口,能文雅地离开这里。毕竟万一引起冲突,长士青也无法将他们全部灭口,何况还有那么多少林和尚在那里看着呢,要想保密很难。惟一的办法是让他们离开这里,然后路上再想办法对付他们,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总之有一点,不能让他们把账记到擂鼓山的头上。

  “掌门人的话不无道理!徐大人,我们是来参加棋会,又不是来执行公务的!你看我们搞得好像是来捉拿什么反贼似地,是不是太有点兴师动众了。既然掌门人有兴趣,也同意把这位行凶杀人的罪魁祸首交给官府,反正行凶杀人的是他,又有少林高僧作证,我看咱们就照这位掌门人说的办,就此揭过这一页。我们下盘棋,然后就带着这个家伙离开这里就算完了!不论江湖各门各派,都是大宋臣民,只要他们遵守王法,不反对朝廷,我们也犯不着与他们为难!”正主终于说话了。

  这场合,估计她自己已经反复掂量了几下,硬要像那位徐知府说的带走其他的什么人恐怕很难,所以赶快找个台阶下就是了。

  “丁春秋你听着!我特意给你留了些内力,也没有废了你的武功!本意就是念着李秋水的渊源,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早就一指点死你了,或者至少现在也可以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手无缚鸡之力。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不要再打逍遥派的主意,不要透露我的秘密,更不要对我的人、尤其是我的女人和弟子包括阿紫动手!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和官府合作害人。除此之外,你可以像往常一样我行我素,我不会再专门与你为难,更不会杀你!以你的武功和用毒手段,逃脱它们的掌控应该不是问题。当然了,如果你胆敢不听我的警告,惹我的人,下次再遇到你,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趁着这一会的功夫,长士青用传音入密的手段向丁春秋警告着。

  看到丁春秋点点头似乎是答应的样子,长士青也不再说话!这一会功夫,苏醒河好像也恢复了点气力,居然再次坐到棋盘前,和那个叫什么延禧公主的赵茵下起棋来。几个大内护卫则站在公主的身后。没用多久,自誉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赵茵自然也是折戟沉沙,推秤认输。这个给傻瓜安排的棋局,聪明人当然是破不了的。由于丁春秋的那些喽啰早在官府的人到来之前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丁春秋被赵茵的人带走,而擂鼓山也恢复了平静。

  寒暄过后,少林和尚也要打道回府了,反正他们离得不远。只是临走之时,玄痛、玄难对逍遥派再三表示感谢,只是他们到底也没有弄明白,逍遥派的掌门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因为从始至终,长士青都没有向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字。苏醒河等人知道其中奥妙,也故意不再提起,反正他们只要感谢苏醒河就是。

  “丁春秋可是堂堂一派掌门,我现在把他交给你们,不管最后你们如何处置他,我都希望你们给他充分的尊严!不要侮辱他!”在最后移交时,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弟递过一股指风,将丁春秋的穴道给解开了。既然决定要这么做,他当然不想给他留什么遗憾。免得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真的投靠了官府。

  “我说这位掌门,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擂鼓山,除了参加这次棋会之外,当然还想会见一下天下英雄!没有想到由于这位徐知府的一时举止失当,竟然是如此的结局,多少有点令人遗憾。既然你们以棋会友,请掌门人不妨以真面目示人,至少告诉我们你的真实姓名也好!”那个叫卫唯的家伙果然不是假冒的,竟然看出来长时期更是画过妆、易过容的。

  “这位大人有点苛求了!常言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况我们属于不同类别。你们是官,我们是民,你们是受人指使的要员,我们是自由散漫惯了的江湖草莽,咱们今天一见,几乎是后会无期。所以叫什么也好,什么面目也罢,何必一定要搞得那么清楚呢?各位大人估计也不想让我们知道你们的真相,我们这些人当然没有必要隐瞒,但是特意向你们通报也没有必要。至于在下的名号到没有什么隐瞒的。在下乃逍遥派掌门无名子是也!”长士青随口给他们诌了一个名字,管他们是么感觉,倒是把待在旁边的苏醒河惊讶得有点张口结舌。

  “果然是高人!连名字都如此超凡脱俗!打扰了宝山的清净,实在抱歉!我们这就告辞!只是我们这次来这里还想打听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江湖人士,自称绕道而过,姓长,名士青,不知贵派是否知道此人?”终于从哪个女扮男装的赵茵嘴中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难怪他们会赶来!长士青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人也会来凑热闹。现在看来这些家伙是在得到苏星河举办棋会的消息,为了打听自己的行踪,同时也为了搜集江湖消息和搜罗江湖帮手才赶来的,至于一开始说的什么依法处置私自斗殴伤人一说,只是借口而已。

  “绕道而过长士青?这个人的名号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们逍遥派小门小派,又不显于江湖,与他还真没有什么交情!特别是自从去年以后,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所以实在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告诉你们,抱歉了!”长士青赶快接过话来,免得别人乱说。

  “原来你们也不知道!确实不错,这个人从去年秋天自大名府西行以后就再没有了消息!我们主人也是非常关念此人才亲自出来打探的!本来还以为这里有许多江湖人士,消息能多一些,没想到他们竟然一哄而散。既然贵派也不知道,咱们就告辞吧!不要再打扰他们门派自身的事务了!只是我们希望无名子掌门遵守诺言,抽空到当地官府去一趟,做个证人,了结了这件麻烦事。放心!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绝对不会有麻烦的。”

  那个叫卫唯的家伙看了一眼赵茵,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下令手下向后转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真凶丁春秋已经到他们手里了,也没有理由再在这里耽误了。只不过这么三讲两讲,特别是发生了很多人中毒事件以后,不知这些家伙是心有余悸,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反正原来是打算让长士青一起跟去,做人证也好,做当事人也罢,现在到同意通融一下,答应长士青先安排一下自己门派的事情,随后自己到登封县衙作证。

  送走了这帮瘟神以后,长士青先来到苏醒河的那个五行八卦阵后,看过了已经躲到后面的几个女人和受伤的段誉。接着也自然是恢复了本来面目,正式接受了苏醒河的那些弟子向掌门致礼仪式。这些形式长士青根本就不在意,他现在关键是关心段誉的伤势。好歹刚刚知道长士青身份的薛慕华有点歉疚地非常卖力,段誉已经没有大碍了。长士青可不敢再让这个家伙冒险了,所以干脆化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为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让他的功力大增,免得再有危险。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弟子,又和自己有这么深的关系。只是长士青也不是太明白,你说大理的那些高手们,怎么就那么小气,早给段誉打通任督二脉的话,也不至于有这次受伤,干不过鸠摩智,躲还躲不过吗?

  擂鼓山的事情有了眉目,长士青自然要赶到登峰城处理善后!所以他简单地和苏醒河交流了一下情况,并吩咐他的那些弟子正式介入各项生意活动中帮忙。特别有个叫吴领军的人被指派到山东帮助训练军队事宜,至于其他的人均在苏醒河的安排下帮忙。由于阿紫已经恢复了记忆,加上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行动不便,长士青不想让她再跟着受颠簸之苦,所以经过反复商量,由函谷八友中的老大康广玲护送回到苏州去。以这个家伙的身手,除非丁春秋,恐怕没有人能够伤害的了他们。

  除此之外,长士青还将李沧海的事情告诉了苏星河,听到师母有了消息,忠诚有加的苏醒河自是老泪纵横,相互商定过一段时间再相见等等。

  商量来商量去,大家决定擂鼓山还是要保持相对安静的状态,但也要有些提防,毕竟现在官府的人来过这里,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欲擒故纵呢?有关段誉名义上的父亲镇南王被害一事,长士青也将他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段誉,现在关键是要确定大宋官府到底介入多深,而且要抓到全冠清才能最后水落石出。所以大家决定,段誉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后立即赶回大理,不要再被人伤害。

  其他剩下的人则还是原来的打扮和行动方式,先行一步向登封城赶去。而长士青则还是原来的打扮,尾随她们,暗中保护。实践证明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办法。有了擂鼓山的这一幕,特别是小阿紫在众人面前嚣张了一会,而且被名正言顺地宣布为掌门人的妻子,小丫头也从心里感到了满足,加上毕竟要当妈妈了,所以这次到没有多少反对的意思,老老实实地走了。长士青则带着剩下的七个人继续自己的征程。少了一个阿紫,长士青自然也没有减少多少负担,好歹现在几个人都有不错的武功在身,大家一起行走江湖,也不寂寞,所以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

  从擂鼓山到登封也就三十来里路,自然没有多少悬念。长士青他们虽然只是晚出发了两个多时辰,所以等他们赶到登封时天还没有全黑,正好赶上住店。只是有一点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沿途竟然发现有数具尸体,而且显然是中毒死的。难道是星宿派的喽啰门不停警告,沿途杀人?长士青感到有点奇怪,更有点恼怒,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有哪一念之仁了。

  等到木婉清她们在登封的一家客栈住下后,长士青才悄悄地离开这里,直奔登封县衙。毕竟答应了他们要做证人的,就得兑现。大家一定认为长士青这次表现非常反常,实际上他所以这样答应他们,主要目的还是不让他们打擂鼓山的主意,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万一让他们把擂鼓山和逍遥派当成主要怀疑目标,到时顺藤摸瓜,问题就大了。所以长士青当时才委曲求全。当时的形势,除非把他们全咔嚓了灭口外,唯一的选择就是忍气吞声。前者显然不现实,所以也才有了后来的发展。所以说,行大事者最好没有什么负担,一旦有了负担,办什么事情就会缩手缩脚。长士青一直以来小心谨慎,就是因为已经有了家庭的负担,拖家带口的,不小心也得小心了。不然他才不会这样和他们那么多废话呢!甚至表现起来比段延庆还要潇洒。现在自己不自由了,连慕容复都比不上!看来这家伙还是有先见之明呀!

  不过长士青这样做有这样的好处,虽然辛苦点,但是不用牺牲人生的乐事,所谓娱乐生活和生产两不误。

  登峰是个小城,县衙非常好找,特别是长士青曾经来过这里,自然是熟门熟路。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附近。只是他这次多了个心眼,打算先探查一下,没有立即出面,免得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或者万一他们会算计自己。虽然保密工作很重要,但是要让自己自投罗网那就没有必要了,大不了全部搬家就是!

  “我说丁掌门!路上我跟你说的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建议,为朝廷效力!如果你有顾虑,暗地为我们效力也行!要知道,不仅你滥杀无辜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包括你在路上杀死的那几个官兵我们也不会和你计较。我还可以保证,星宿派肯定会从中得到你意想不到的好处!”听出来了,是那个叫卫唯的家伙的口音。

  原来想招安丁春秋!路上的那些死尸竟然是丁春秋的杰作,看来这老家伙的功力恢复得够快的。只是有一点长士青没有想到,尽管他当时曾经有意无意地提醒过一句丁春秋,但堂堂那个地大内高手,内廷副总管卫唯,竟然要招安丁春秋这样江湖上人人都恨的咬牙切齿的家伙做手下,还是有点让他有感到有点匪夷所思。对了,应该叫饮鸩止渴吧!看来他们是被丁春秋的手段给吓怕了,又或者是需要高手需要得已经不择手段了了吧!

  “我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哼!得了吧!你倒说说看,我能够得到什么?我能够得到那位自称逍遥派掌门所掌握的密籍和功力吗?我能够战胜他自己当上掌门吗?你们总不会派遣大军帮我达到这一目的吧!而除此之外,我星宿老仙还真没有什么心动的东西!”丁春秋不知何故竟然这样心平气和地和对方对起话来了。看来要么确实对对方的条件感到心动,要门是确实想和官府勾结,联手对付逍遥派了。看来这家伙真不是个玩意,早知如此,长士青当时就应该将他的武功先给废了。

  “丁掌门此言差矣!区区一个逍遥派掌门,能有多大得的天地和能量?你要知道大宋朝廷动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让他灰飞烟灭!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切都有可能,只要得到朝廷的支持,真的如你所说的也未必不会实现!”这时说话的竟然是那个曾经自称叫赵茵的延禧公主了。

  “哈哈!天大的笑话!说你们都是些俗人,你们还真得俗不可耐!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实在不可言天地之广阔,北冥之浩渺。逍遥派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么不值一提的江湖门派。他可是道家正宗,讲究的是修身养性,讲究的是终得正果!否则,你以为我星宿老仙会为了一个莫名奇妙的掌门和一些秘笈而背叛师门,冒天下之大不韪!好了!不要再说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志不在为人鹰犬,虽然受困,也绝不该初衷!此话还是少说吧!”丁春秋能说出这种话来还真得令长士青刮目相看,但愿不是讨价还价和故作姿态就好。

  如果这种说法是真的,那就说明丁春秋的为人虽然残暴和丧心病狂,倒不像有些家伙那样不择手段,至少不像后来的庄聚贤那样,有奶便是娘。随便任何一种力量,只要有利于自己泡妞,只要能让自己报仇,什么都干,给谁下跪都行。说实话,刚才长士青还对他有点鄙视呢!现在看来,丁春秋也有自己的风格和原则,凡是能坚持自己原则的人,长士青都是比较赞赏的,正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但只要他们能够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不随便出卖自己的灵魂,不管成败,那就是一条好汉,就值得尊重。比如说慕容复、比如说段延庆,现在再加上一个丁春秋。

  “我说丁掌门,看来你不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还有何资格拒绝我们的提议!你可是身上背着几条命案!证据确凿!除非为我们效力,我看不出你的出路。难道丁掌门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这话的又是哪位在擂鼓山就装腔作势的姓徐的知府。

  “是吗!多少年来,我丁春秋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让我吃罚酒呢!即使那些年那个老家伙师傅也不敢这么对我说!”屋内突然传来丁春秋那平缓的声音,几乎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哎呀!哎呀!救命啊!救命啊!”突然屋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像是杀猪一样,当然是猪的叫声。不用问是哪个多嘴的徐知府在叫唤。伴随着猪叫的同时,还有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和一股烧焦的烤肉味。

  “保护公主!保护公主!”又是一阵阵乱糟糟地吆喝声,紧接着是动手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屋子空间太小,也可能是里面的好手太多,只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一片乱斗。等到那个姓徐的家伙叫声慢慢地停下来之后,窗子突然被震飞,丁春秋宽袍大袖,飞跃而去,消失在夜色中。这个老小子果然本事不错,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够脱身而去。屋里的人估计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吧,竟然没有人追出来,这倒不常见。

  长士青可不敢这样放过他,自然是尾随而去。他可不放心这老小子,万一他要是再回擂鼓山找麻烦,或者是找自己女人的麻烦那不就坏了。所以他要跟踪他一会,至少要再提醒他几句。

  出登封向北,一直走了有半个时辰左右。以两人的脚力,跑了已经有上百里有余。看到没有人跟来,附近也没有其他信息,长士青突然加快脚步,跑到了丁春秋的前面站定。

  “我说丁春秋啊!你还真得不错哎!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到明天才会离开他们呢!”既然决定放过他,何况这小子确是遵守诺言,竟然一直向北而去,没有西去返回擂鼓山的方向,长士青的态度也友好起来。

  “原来是掌门人!想来你都听到了!那帮蠢材竟然想让我为他们效力,简直是对我丁春秋的亵渎和侮辱!尤其是那个狗屁知府,老夫干脆一把火将他烧死了事!我这就回我的星宿海去!没事也绝不会再踏入中原,你该放心了吧!我遵守诺言,你也应该不会反悔!”丁春秋可能还是心有余悸,所以一看到长士青,立即出言相询。

  “我说你也太小心了!我既然说出来的话当然算数!你大不必担心。我今天跟着你来,一时正好碰上了,二是我也想告诉你。只要你遵守诺言,不动我的人,你尽可以在中原兴风作浪,我是不会对付你的。相反,你搞得动静越大,我越感到高兴!只是我想提醒你,如果以后遇到真正的对手,你还是要注意才是,不要徒送了自己的性命!”既然没有人在场,长士青索性给这个家伙开诚布公。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受限制地在中原活动!只要不动你的人就行?”丁春秋看来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那当然了!无论如何你也曾经是逍遥派弟子,只要你不再内斗了,你风光了对我们逍遥派也有好处不是?当然你可不能用我逍遥派的名誉,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作为逍遥派的掌门人,我想提醒你的是,你梦寐以求的什么秘籍根本就不存在,逍遥派的武学虽然博大精深,但是除了掌门人之外,很多东西其他弟子都是无法学习的。不过你也不要灰心,逍遥派的每一门武功及其心法都属于登峰造极的武学,你学习的小无相功就是一例。李秋水和李沧海都是靠这一功法即可横行天下,关键是在于专心修炼!这一点你自然理解的比别人都深,苏醒河之所以不如你,就是因为不专心致志!以你的心智,加上你的的毒功和化功大法,天下之大,除了本门几位师叔伯之外,能超过你的对手不会超过三五个!你应该知足了!”长士青干脆跟他交了个实底。

  “多谢掌门人的指教,老夫受教了!这就告辞!”说完之后,丁春秋抱拳一礼,向北疾奔而去,估计是找他那些喽啰去了吧!但愿留下他没有错!长士青一面朝回走,一面寻思着。

  这次回来,长士青就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堂而皇之地奔向县衙。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是答应人家要在今天赶到的,总不能言而无信。

  “无名子掌门来了!赶快进来!卫副总管已经派人去找你了!大事不好了!公主中毒,多人受伤,现在大家正束手无策呢!”

  刚到县衙门口,一个跟来的大内高手就在门口迎接着,忙不迭地向长士青叙说着!原来长士青还以为他们已经收工了呢,他也就是来点个卯,明天再说就是。既然知道丁春秋已经逃走了,估计所谓的三堂会审也就没有了下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现在正手忙脚乱呢,哪顾得上下班收工!

  等长士青被带进县衙旁边的迎宾客栈时,他才感到了什么是恐怖和悲惨。只见卫唯和三个他带来的大内高手一个个脸色煞白,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似地。显然正在运功抵御自己所种的剧毒。而登封知县及其几个像是郎中样子的人却根本顾不上他们,反而正围在一张床前,忙着医治另外一个重要的角色,不用问就是哪个女扮男装的赵茵吧!

  “你们这是怎么啦!我是来作证的!丁春秋人呢?”长士青明知顾问道。

  等到那个带他进来的侍卫和登封知县你一言我一语简单介绍后,长士青终于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果然如他听到的那样,这帮家伙确实想将丁春秋收入麾下。不知是哪根筋坏了,他们竟然真得想饮鸩止渴,也不考虑以丁春秋的名声会引起江湖多大的反弹。当然如果他们真的能保持秘密状态那还好说,一旦有了风声,绝对是得大于失。连长士青放他都不敢正大光明,反而是顺水推舟,借官府的干涉才敢做到,何况官府呢?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种饮鸩止渴的勾当也只有这些宋朝朝廷的笨蛋才会想出来。大概也可能是看到丁春秋的毒功太吓人的缘故,片面地认为有这一个家伙,就可以镇服江湖吧!

  没想到高傲的丁春秋怎么会听官府的使唤!加上长士青又警告过他,他们自然是不得要领。特别是当那个不太知趣的徐知府口出狂言,彻底惹怒了丁春秋,刚好他的功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借故突然出手,弹出一点磷火,当场就要烧死这个家伙。其他的大内侍卫一面分出人手保护公主,一面向丁春秋围来。然而,这些家伙那是丁春秋的对手,特别是他浑身是毒,而现在由于内力减弱,对方人多势众,所以他一上来自然是自己最拿手的毒功,结果不仅卫唯本人手掌刚接触到丁春秋的身体就立即中毒之外,其他两三个和丁春秋各对了一掌的手下也被被丁春秋的毒功给伤了。即使他们能够用内力逼出毒素的话,武功内力也肯定要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是,这个丁春秋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为了防备对方追击,在临离开前竟然一把毒粉洒向被几个侍卫团团围住的赵茵。丁春秋的毒药那是何等的强烈,一开始还不感到怎么样,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位不可一世的小姐突然和其他的卫士一样,全身感到奇痒无比,满脸红肿。登封知县知道不妙,赶快请来本县最好的几名郎中,然而寻常的郎中又则能够治得了这种奇毒!而功夫最高的卫唯现在却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用内力帮助公主抗毒。

  无奈之下,他们一面手忙脚乱地想办法治疗,一面赶快派人去擂鼓山请人。希望丁春秋的师门能有办法治疗。等到长士青赶到的时候,公主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家正乱成一团,惶惶不可终日。所以一看到长士青来了,他们自然是像看到救星似地,忙不迭地请了进来。现在可不把他当成嫌疑犯了。

  这些家伙也许想当然地以为,丁春秋既然是逍遥派的叛徒,那么作为逍遥派的掌门肯定有治疗这种毒的办法和解药,所以才这样对他客客气气。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丁春秋这小子凶狠毒辣,丧心病狂,他连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事都干得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你们要小心行事。连那些堂堂的少林玄子辈高僧的深厚的内力和功夫在他的毒攻和化功大法之下,没有还手之力,乖乖地被他俘虏。你们招惹他简直是饮鸩止渴,与虎谋皮。谢天谢地!他对你们手下留情,没有使出腐尸功和化功大法,否则你们这几个人能否留下都难说。”长士青对这些人绝对没有好感,所以再吓他们一次。再说他说的也是实情。

  “无名子掌门,请赶快帮忙治疗一下我们的主人!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我们全部都得掉脑袋!”卫唯艰难地说道。

  “你们一定认为丁春秋是我门派的叛徒,他的武功我一定会。那你们就错了!老实告诉你们。我们逍遥派可是正派功夫,丁春秋的那些毒功啊、化功大法啊都是他叛出逍遥派后自己创造的。我们根本就不擅长,更不会治疗,我自己面对他时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他!连我的大师兄都因为中了他的毒差点丧命。如果是薛神医在这里也许有办法,其他人要想治好简直比登天还难!让我给他治疗,我可没有把握,如果给耽误了,那可就麻烦了!”长士青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出手的,让他们知道自己能治丁春秋的毒,那也后还不麻烦死!弄不好,甚至还会被人当成是与丁春秋在演双簧都有可能。再说了,知道这家伙就是那个延禧公主,不趁机拿他们一把,那就不是长士青了。

  “那不毁了!赶快去找薛神医去!但愿能来得及!”卫唯显然已经不能再说话了。他拼尽全力在压着自己中得毒,对着那位没有受伤的侍卫和登封知县最后大叫了一声。

  “不行!恐怕来不及了!我看这个青年内力有限,如果中毒超过两个时辰,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事到如今,我只能勉强用内力帮他一试!只是你们大家都出去,并给我护住房门,任何人不准打扰!否则,一旦我稍有分神,此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可以找一个不懂武功,而且又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丫鬟陪在这里,做个见证,我可是在救他的命,可不想事惹上麻烦!”

  事到如今,长士青决定干脆救她一救,不是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小小的年纪就这样死了,确实有点让人感到可惜!何况这个人好像对自己一直没有多少敌意,万一将来真得能与朝廷合作,也许会是个有用的人。这个场合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一旦朝廷因为惹不起丁春秋而要迁怒逍遥派,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不过长士青就是长士青,他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在此之前自然是危言耸听,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说有什么异议了,自然也会好好地对自己的援手之德感恩戴德才是!

  至于他要将众人赶出房门外,一是担心在他全力救治时有人偷袭,同时也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个姑娘,自然不能让别人瞧见她宽衣解带后的身体。既然要救人,就不能让她感到贞节有失,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救。当然,他这样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他自己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女人需要照顾了,再不敢惹别人了,所以一定要留个人做见证才行。

  事到如今,那些什么大内高手那还有话说,只要能救人就行,自然是按照长士青的要求,迅速走得一干二净。屋里只剩下赵茵的一个贴身丫头,凭感觉她的武功平平,内力更是一般。确认自己安全了,长士青这才开始为他们的主人治伤。

  只是这种伤势治起来比较麻烦。由于不知道她到底中的什么毒,再说自己对于医药也没有过研究,只能采取较笨的办法。先吸掉她的内力,然后再将自己的能解百毒的内力灌输到她的经脉中去,慢慢解了她的毒。类似于在大理玉洞中给钟灵治疗的那样。

  吩咐完毕那个丫鬟将赵茵的外衣退掉,露出后背,长士青盘腿坐下,双掌抵住她的后背,开始运功。不招惹她并不意味着不向她漫天要价和完全大公无私。谁知道将来会与赵宋朝廷是何种关系!这个时候埋一个伏笔,留点口实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所以长士青才不给她搞什么隔衣疗伤呢!一开始丫鬟当然非常不情愿,但是救命的事,她也不好决绝,直等到长士青盘腿开始运功时,她大概才感到此人也许真的是个正人君子了,这才按照事先吩咐,坐在墙角不再动弹了。再说了,实在没有办法不是!

  说老实话,这贵族的皮肤就是好!柔嫩细腻,似羊脂、如处子,让人心动,一开始长士青还真有点心猿意马。不过他很快就进入角色,开始全力施为。老实说,这丫头的内力可真是稀松平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的内力就被长士青吸光了。最麻烦的是用自己的内力灌入她的经脉。这一过程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微亮,治疗才算完成。这还要感谢长士青现在的内力早就今非昔比,而且这个家伙中的毒也比钟灵要轻得多。

  “我说小兄弟,你中得毒已解,性命无碍,好好休养就没事了!今天你受了逍遥派的大恩,功力更提高到了二流好手的水平,而且你的寿命也将会大大增加。这实在是为了救你性命才因祸得福,否则你这一生也达不到这等境界!在下没有指望你承认自己是逍遥派的弟子,这算我送你个人情,但至少希望你以后不要与逍遥派为难!至于与你肌肤相接,实为救你姓命不得已而为。你千万不要在意,我只把你当成病人,而且是个男病人,更绝不会说出治疗过程,你的丫鬟想来也会守口如瓶,有她当证人在旁边,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所以你不用耿耿于怀,更不要有负担!咱们就此别过!”

  起身站了起来,看到面前的这个家伙已经没有大碍,呼吸也已经平稳如初。长士青赶快交代完这两句话后就走出了房间。

  看到等在外面的那些侍卫和地方官员一派焦急的样子。长士青告诉他们其主人已经无碍。至于卫唯他们,当然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估计中毒都不深,慢慢调理就是。

  “我说这几位大人!这里的事情已了,丁春秋跑了,你们主人也没事了,我也可以走了吧!咱们后会有期!”这时提出离开,他们当然不能再挽留。再说他们一批残兵败将哪有力量呢!长士青一晚上没有回去,客栈里的那些女人还不知道多担心呢,因此他顾不得他们答复与否,早就一溜烟不见了。

  等到确认没有人跟踪的时候,他才进了自己的客栈。

  赶到客栈时正是早上。除了店小二正在洒扫庭除外,准备开张外,还没有其他人起来。长士青悄悄地溜进饭店,几乎没有人发现。等他进入房间找到她们时,才发现诸女都聚在钟灵和甘宝宝的房间内,一个个和衣或坐或卧,竟然是一夜未睡,显然是等自己男人来着。看到一个个焦急的摸样,长士青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大哥回来了!怎么搞的,去了一整夜!大家正商量着要去找你呢!”阿碧醒来最早,看到长士青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地抱着长士青说道。

  “昨夜折腾了一夜!丁春秋跑了!那些废柴们或被击伤,或者中了毒!为救一个家伙的命忙活了几乎一夜,你们自己先吃饭,让我先睡一觉,然后咱们赶快离开这里,躲开这些瘟神,免得再有麻烦!”长士青简单地说了两句,接着倒头就睡,先休息一下再说。

  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做好事也给自己找麻烦,就像后世大街上扶起摔倒的老人被赖上一样。本来长士青打算睡一觉的,没有想到他刚进入梦乡,一阵乱哄哄地声音突然传来。伴随着吵闹声,还有客栈掌柜的大声吆喝:

  “不好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大批官军包围了客栈。各位客官千万别乱动!免得找来杀身之祸!”

  “士青赶快起来!又有麻烦了!”甘宝宝、秦红棉率先冲了进来,摇晃着长士青的肩膀说道。

  “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连睡个觉都不让!”长士青一面起床,一面嘟囔着。

  “近百名官军士兵突然包围了客栈,是不是来围攻我们的?”后面的木婉清有点慌张地说道。

  这一下把长士青的瞌睡虫给赶跑了。“这些孙子,刚得了老子的好处就来咬人!看来智者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毒蛇是不能可怜的!冻僵就让它冻僵去才对!”长士青狠狠地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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