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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深谈


  次日,苏小白由于一夜未眠眼圈熬的黑黑的,面色也有些苍白,锦心替她擦了胭脂,又细细的拿香粉掩住了黑眼圈,这才让李自成没有看出端倪来。李自成安排了两个自己最信任的下属送苏小白回去,自己也一直送到城外的长亭直到苏小白的身影消失无踪了他才回去,内心是无尽的失落,也敏感的感觉到今日的师妹似乎有心事一般怏怏不乐,告别时也是心不在焉,突然觉得自己和苏小白之间隔了好远好远,却不是因为满人与汉人身份的不同,李自成心内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

  苏小白回去之后拜见了师傅,将遇到李自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师傅听闻李自成短短几个月已经成了一个副将,心内自然是高兴,说道:“你师兄天资聪颖,又肯学,我一直都很是看好他,如今短短几月已是副将,今后还将有一番大成就呢。”

  苏小白听闻“大成就”三个字,又想到了李自成终究是兵败如山倒的结局,面色顿时便不好了,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师傅。

  师傅见苏小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问道:“小白,你可是知道你师兄的结局?”

  苏小白点了点头,说道:“闯王李自成攻破北京后没过多久满人便兵临城下了,满人得天下是大势所趋,师兄是斗不过他们的。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阻止师兄,起码他平安的待在谷中总好过最后那败军之将的结局啊!”

  师傅摇了摇头,说道:“为师倒觉得这样轰轰烈烈的过一时好过藏身于这谷中过一生,再说你师兄如今意气风发那能听得进去你说的话呢。他走之前我告诉过他应该放下满人与汉人的偏见,他说他自己去悟,若如你所说,自成这一生怕是都没有参透为师的意思啊!”

  苏小白争道:“可我若是不说,岂能眼睁睁看着师兄最后惨死沙场吗?”

  师傅走到苏小白面前,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听师傅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那时自然有出路,你只要问心无愧的过好现在就可以了,未来,谁知道呢!”说罢便走出了屋子,留苏小白一个人在屋内沉思。

  师傅走出门,站在屋檐下,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叹道:“原来一切早就注定了,或许只有这个从异世来的丫头才能救得了自成啊!”

  苏小白经过师傅的劝说后,便也不再整日愁眉苦脸,照旧每日与皇太极他们一同读书,日头大了,几人也不待在后院了,多铎看上苏小白的屋子背阴凉快,四人便总聚在苏小白的屋内,几人的关系也越发融洽。在苏小白看来,多铎就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在他面前可以口无遮拦,多尔衮善解人意,在他面前不用说很多话,很舒服,而皇太极心思极深,偏生鼻梁又高,显得一双眼睛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似乎能看透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开始时苏小白在皇太极面前总是十分拘束,只敢叫他八爷,后来日子久了,便也敢直呼其名,不过多少还是不如在多尔衮与多铎面前自在。

  不知不觉三人在谷中也待了一年有余,上次□□哈赤已经叮嘱了他们近期启程回兴京,三人想着躲过盛夏再动身,如今已是初秋,日头不再那么毒,便着手收拾起来,准备回兴京了。

  临行前几日,皇太极来到师傅的书房中,先是与师傅商量了他们兄弟三人出谷的事宜,迟疑片刻,终是开口说道:“在下斗胆开口,想把小白带出谷,我们兄弟三人猜想她应该是科尔沁草原上寨桑贝勒的女儿哈日珠拉,五岁时便丢失了。一来小白是个满人,会说满语,二来她与寨桑的另外一个女儿布木布泰长得有几分相似,不知博敦师傅意下如何?“

  师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按理来说,小白要认祖归宗是好事,我这个做师傅的不该阻拦,可小白就是哈日珠拉的事只是你们的猜想,到了科尔沁他们不认又如何是好呢?”

  皇太极笑道:“这件事师傅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三人说是,那自然就是,没有人会有疑议的。”

  师傅认可道:“既如此,你便让小白过来,我与她说说。”

  皇太极鞠了一躬,出去寻了苏小白来到师傅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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