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好心救她反被嫌弃
?? “是您家公子的。”一来是因为这衣服穿在自己上实在太滑稽，二来也是受不了烟草味的呛，一边回话的同时，舒小萌已经脱下外递到了严母手中，“风越来越大，他只穿一件衬衣也凉的，麻烦您拿过去还给他，我用披肩就好了。”
“你是说言桀怕你挨冻受凉所以把外脱下来给你御寒？”严母已经得到了明确的回答，却又颇有兴致地追问起了个中细节。
“他应该不是怕我挨冻受凉，主要还是担心我体不适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小宝宝吧。”怎么说小宝宝也是他的亲侄子，他和会严家二老一样担心紧张也是人之常。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愿意这么做都让人惊讶的。”具体原因严母倒是没怎么计较，现在她只知道，十年未见的儿子现在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狂躁易怒的混小子，他的改变已经在小萌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只是，严母还不知道她家儿子的改变其实也就是最近才有的。
让人惊讶么？严母的这番回应也让舒小萌心里生了几分好奇。只是，就算再好奇，她也没有立场过问太多。昨天晚上她已经管不住脑子地说了好些不符合她份的话，同样的错她不想再犯第三次。
虽然现场人头攒动，严母还是很快在人群的中心找到了言桀。而此时，葬礼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向逝者献花道别的程序。
最先献完花的言桀已经退到了一边，默默地注视着一众宾客重复着他刚才做过的事。母亲突然出现在边，才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跟着，他很快就发现母亲手上拿着的正是他的西装外，“怎么，她宁可挨冻受凉也不肯穿我的衣服？”
“你这衣服不用凑近都能闻到烟味，也不怕把人家孩子呛着。我已经给她拿了披肩，等仪式一结束就送她走，应该不会有事。”严母一边说，一边展开西装抖了抖才给儿子披上，“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对小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关心。”
关心么？其实言桀根本没想过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和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形弱的她在风中弯着腰、抚着一脸痛苦的样子着实可怜，便不自地走了过去。
“哥哥嫂子这一走，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严家的心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再伤心绝望。”已经留下给哥嫂守了夜，也站出来主持了葬礼，但言桀还是没有开口叫一声爸妈。看来，他心里这个结还是没有完全解开。又或者，可能是因为已经十年没叫过，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
“你要真不想我和你爸再失望，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乖乖回家。你们父子俩已经呕了这么多年的气，还不够吗？难道非要等到他也跟你哥哥一样躺在墓地里你才……”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最开始的几年确实是因为呕气不肯回家，后来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凭自己努力获得的一切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当初父亲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言桀已经忘得差不多。之所以还是选择一个人在外打拼，除了已经习惯和严家毫无关系的生活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太确定老爷子现在是否也看到了他的努力，且已经对他有了改观。
而现在，这一切的问题都有了答案。而且，严家现在确实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如果他非要拗着子固执到底，为了争一口气继续做一个和严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不仅会让父亲再失望一次，自己也会背上不孝不义的名头。
所以，回归严家是他不得不做的决定，也是‘顺应民意’的大势所趋。
宾客陆续离开之后，葬礼现场就只剩下严家的各旁支亲戚。
众人的一口一声‘言总’也直白地表露了他们对言桀的态度：作为言桀父亲的严昌明已经认回了儿子，但并不代表整个严家愿意重新接纳了这个已经改了姓氏的严家子孙。
这帮站在严家大树下乘了这么多年凉的族亲们，还真以为言**oss稀罕回来主持大局。如果有一天言桀真的决定接手严家，绝对不是贪恋家主之位，只是不想看到父亲辛苦打下的江山被一群凡夫俗子毁掉。
虽然不喜欢这帮族亲，毕竟上都留着同样的血，在他们离开前，为葬礼主事人的言桀少不了要跟他们客几句。而等他送完一众族亲回来，现场已经只剩下严家的两位大长辈在。
几乎是在几天之内突然老了十岁的严昌明还是一副眉头紧蹙的严肃样，严澈的葬礼尘埃落定之后，由谁做严家继承人的问题也该提上议事程。刚才以严老三为首的一众族亲们客地称呼言桀为‘言总’，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要想让言桀真正回归，可能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只是，他家儿子对这些事似乎并不怎么关心，“那小姑娘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
“小萌还要去医院看她弟弟，我让司机先送她走了。”儿子再次注意到小萌，严母是既惊讶又好奇。只是，对这个十年未见的儿子她还不是很了解，也不敢冒然多问。
“话说，看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想到给别人做代孕？”这个问题已经在言桀心里憋了好久，终于还是没憋住。
想起小萌的可怜世，严母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小萌这孩子真是可怜，十几岁就没了父母，好不容易熬到上了大学，唯一的弟弟又患上了白血病。她弟弟治病需要的医药费和受捐的骨髓都是你嫂子帮的忙，你嫂子因为心脏不好不能孕育孩子，作为回报，小萌主动提出帮她代孕。老天爷还算有眼，只试了一次就成功了，现在小宝宝在她肚子里生长得很健康，她弟弟是手术也很成功，过不久就能出院。”
在言桀看来，这样的世已经不能用可怜来形容。相比之下，无论是年轻时被赶出家门的自己还是突然失去长子的父母，也算不上有多惨。
至少，他还有父母、有妹妹，有一群待他如亲兄弟的铁哥们；父母还有他这个儿子和一个虽然不着家但只要回家还是会甜甜地叫他们爸爸妈妈的女儿；而她，就只有她自己和一个几经磨难终于摆脱病痛的弟弟。
葬礼结束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见言桀一整天的态度都还算和善，严母便上前试探着问，“你爸好像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这几天基本都没怎么吃东西，你就回家陪他好好吃顿饭吧。”
言桀并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两鬓已经染上斑白的父亲，半晌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就是回家吃顿饭么，又不会少块。再说了，母亲应该不放心小萌一个人住在外面，去医院看过弟弟之后她应该还是会回严家。
所以，说白了，言**oss愿意回家根本不是为了陪父母吃饭（至少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另有所图！
确实如言桀所料，无论去了哪里，舒小萌最终还是得回到严家，他也如愿地再次见到了她。
严家老宅还是十年前的老样子，只是园子里又多了 ...
些艳丽的花木。
父母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难免会怀念肆意妄为、随绽放的激岁月，所以才会把花园打理得如此生机盎然。
舒小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担心二老会等她回来才开饭，她也特别着急，脚下的步子也难免急促。碰上刚刚下过雨的天，地上有些湿滑，如此不看脚下的快步疾行，也为不小心摔跤埋下了隐患。
这一跤要真摔下去，自己摔伤是小，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才是要命。
所幸，眼看着体就要前倾倒地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没人教你下雨天走湿滑的路要看着脚下？”
“对不起。”舒小萌下意识地道了歉，心里却在闷闷地想：为什么每次狼狈出糗的时候都要被他看见……
然后，因为和他靠得太近，也最直接地呼吸到了他上的‘男人味’（其实就是烟味）。所以，她几乎是条件反地用手捂住了鼻子。
咳咳，这算什么？好心救她，居然还被嫌弃了？
“这算什么意思？”于是，言**oss难得幼稚地傲了。那表仿佛在说‘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舒小萌很快就顿悟到自己下意识的捂鼻动作深深地‘伤’了二公子的心，赶紧低眉顺眼地道歉：“实在对不起，我小时候得过哮喘，支气管很敏感，闻不得烟味。我自己是没关系，就怕总咳嗽会伤到小宝宝。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做些保护动作。”
听她说到哮喘和支气管敏感等字眼，言桀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开，“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马上消失？”
言总这话问得可真是多余，如果人家小姑娘支气管敏感的毛病真的严重到一闻到烟味就想咳嗽的程度，您也只能乖乖回避吧。
－－－－－－题外话－－－－－－
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事实是：言总，您该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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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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