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呢喃 上

　　“父亲．．．．．．”

　　世界上不知哪个角落，一道带有深怨的幽响如水波般冷冷响起。

　　※※※

　　距离爆炸点一段距离未被波及到的范围，人们正用的惊恐、惊疑、无法置信等表情看着远方那与日常照明十分不协调的红光，直窜天际的浓烟逐渐遮掩住上头的星光。

　　原本繁忙生活步伐极快的大城市如同踩了刹车一般寂静下来，人们纷纷伫足在原地，就连脚步永不停歇的上班族也不自主地停下脚步，所有人的脚都像是被绑上了沉重的铅块般再也迈不出一步。

　　在最初的沉默过後，紧接而来的是骚动。

　　“那里发生什麽事了？”

　　“呀───”

　　“怎．．．怎麽会这样？”

　　“喂！妈妈，大事不好了．．．．．．”

　　“明美，你看到了吗？”

　　人们开始将内心的惊疑化做言语脱口而出，无可置信的惊呼、因恐惧而发出的惊叫、寻找亲朋好友宣泄内心不安的囔囔、以及希望得到身旁友人确定事实真否的询问。原先安静的连针掉落都能听见的现场，突然变成了一处吵死人的菜市场。

　　不管哪个地方，哪栋楼层之中，凡是听到感受到刚才爆炸的人们都面向同一个位置。突然大量的Mail涌入手机基地台，再从基地台转送到即将震惊的人手中，这些大量涌入的Mail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内容都提到了一个地名．．．．．．

　　新宿！

　　※※※

　　在爆炸位置的正中央，漆黑一片像是焦炭的地面上屹立着一小块白色墙壁，墙壁两端的断面处呈现有规律的外力破坏痕迹，上头的黑漆漆的灰烬就像是被高温灼烧过。沿着下方望去，墙角与地面连接着一小块被漆成砖块红的地面，上头站立着一团身影。

　　“呿．．．”

　　爆炸现场唯一屹立的废墟之中，传出一道带有些许愤怒与烦躁的骂声。

　　“难得带萌出一趟远门就遇到这种事，而且居然是在现实被狙击．．．难道以後的攻击行为将不再受限於黑球之中？”

　　由於毫无预警加上第一次在现实被暗算的关系，使得凛现在的心情极为差劲，半眯着眼看着前方那栋大楼，那栋在空无楼房的现场之中唯一屹立不坠的大楼，虽然外表与现场地面一样布满黑灰玻璃也全数消失殆尽，依旧掩盖不住造成这一切的家伙的所在位置，又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打算隐藏自己！

　　受冲击的方向也好，那栋唯一屹立的大楼也罢，以及楼顶处不停飘荡的斗篷，这种以狙击的方式偷袭别人却又毫不掩饰自己行踪的家伙，恶劣程度着实令凛非常不爽。

　　如果不是在最後一刻判断出攻击方式与方向，在那被限制住视野的狭小空间之内，自己绝对没有足够时间做出反应，无自主意识所张开的‘绝对领域’只能防御有死亡威胁的能量型直接性伤害，之後因相撞所产生出的间接伤害一律不在防御范围之内，使用者虽然可以在之後的间接伤害中再次展开‘绝对领域’，但那时早有可能已经受到创伤，展开‘绝对领域’也不过是要将创伤降到最低罢了，这点她早在‘雾星人’的自爆中尝到了苦头。

　　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自己手里可是抱着一个萌，身後还有一个丽香，如果刚才没自主张开‘绝对领域’的话，撞击时所产生的冲击绝对会要萌的性命，然後被之後所产生的飓风卷飞出去时，即便自己使用能够碾碎丽香手腕的力量也绝对拉不住她！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丽香那纤细的手腕承受不住飓风的卷力，从自己施力的拉扯处断裂，到时身体将无可被免地被卷飞出去。

　　总之，不管是萌的死亡还是丽香的逝去都不是凛所乐见的事情，前者是自己发誓一定要保护的人，後者是从上个身体到现在唯一交往如此深的朋友。

　　在思索这些念头的时候，凛一直盯着那个毫不掩饰自己踪迹的狙击手，她感觉得到对方也同样在锁定着自己，哪怕是一秒都没离开过。虽然应付狙击手最适当的办法是寻找掩体躲起来，但被夷为平地的周遭根本没有任何掩体，唯一勉强算的上是掩体的地方只剩自己身後的那小面墙，依照对方攻击威力来看只有笨蛋才会躲进那面墙後，与其为了那点安心躲进墙後，阻断自己对狙击手的直接锁定进入被动地位，还不如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空旷处方便第一时间的闪躲，况且自己身旁还有．．．．．．

　　“凛．．．怎麽．．．怎麽会这样！？”

　　一个躲在自己身後不断颤抖着的丽香，她现在应该对眼前的事物无法置信吧！一个普通女生亲眼看见这种事情没晕过去或崩溃已经算很不错了，要她镇静什麽的一时之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相较之下萌反而不怎麽害怕的样子，虽然紧紧地依偎在怀里，但依照她时不时偷瞄周遭的举动来看，好奇的成分似乎是比恐惧还要多，果然是个很不错的小孩，如果能够把将来渴望白马王子，被爱情冲昏头的小女生心态扼杀掉的话，搞不好会比自己还要优秀也说不定。不过．．．让她当个平凡的女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幕幕萌的笑颜闪过凛的脑海。

　　看来，还是不要太过抹煞萌的情感比较好，至少不应该培养成像自己这样的疯子．．．．．．

　　一念之间考虑了许多思索了许多地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萌之所以不哭不闹这麽的安静，完全是因为被她圈抱在怀中，小孩对母亲天生的依偎感，让萌宛如待在避风港一般，不论外头发生多麽剧烈的变化，只要能够在母亲的怀中就能感受到安心，这种感觉是凛所无法体会到的。

　　“凛．．．”

　　丽香见凛没有回应於是再次轻喊了声，依旧没得到回应的她知道自己可能打扰到了对方，便不再说话默默地站在对方身後。

　　不急於攻击？明明我已经暴露出来了依旧没有进行下一击，是因为处於优势地位怕随便采取行动会让我找到漏洞，所以打算让我先采取行动然後再采取相对应措施是吗？又或者想看我采取的行动来研判我的能耐？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要逃掉不是件困难的事，但现在自己可是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如果直接进行瞬步的话萌跟丽香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住，况且带着两个拖油瓶想要脱离战场与战斗的难度势必会增加。

　　如果希望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发展的话，两个拖油瓶绝对得要抛弃，可是萌是自己绝对要保护的人，要抛弃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那麽．．．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

　　要不要．．．将丽香给抛弃？

　　─────拂晓的废话区─────

　　首先，拂晓决定要走预设主线了

　　其次，最近身体很不舒服，

　　最後，本周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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