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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良缘梦影 一


  渐次到了桥中央。鬼子正在往前。忽然,砰地一声,接着,屋瓦上的一个什么嗤嗤作响。鬼子们抬头一望,顿时吃了一惊,一截导火索,在嗤嗤作响。鬼子头目大叫:“撤退。快撤退。”却哪里来得及,桥这边的的树丛里,射出一排子弹,恰好阻住了鬼子的逃窜之路。鬼子回身不得,嗷嗷叫着,索性向前乱冲。冲到桥中央,对面的丛林里,一排子弹射出来。鬼子顿死倒了不少。

  原来朱锐知道前面有桥,就索性引鬼子到桥上。上面放了一个炸药包,由屈松首先开枪,击中了那个炸药包。然后,两面夹击,使鬼子进退不得,陷于一条死路。

  乱枪里,鬼子死了大半,剩下一些,见了势头不对,急忙跳进了大河里。河水滔滔,顿时沉没了不少,几个泅水本领高的,方才逃脱了性命。

  那条狼狗随着乱窜。子弹仿佛看不起它似的,竟然被它窜到了路上。夹着尾巴,向一个丛林跑去。范文大喝:“哪里走?”大步追去。

  范文追着那条狼狗。看看就要到了近前,范文手里的刀子一下子劈出去,恰好劈着了那条狼狗,那狗痛得嗷嗷乱叫,返身就来咬范文。范文再复一刀,那条狼狗顿时就被砍倒在地,身子断做两截,血水汩汩而出。范文犹不解气,一大脚踢飞了那颗狗头。范文正欲拔足而走,忽然,前面有什么东西,他急忙一看,一只狗熊走过来了。范文心里一慌,手里飞刀径出,嗖地一下子,竟然射空了。那熊一声吼叫,就要扑过来。范文握着手里的刀子,转身就开炮。那狗熊紧紧追来。范文跑了几步,一个猛然回转身,一刀子插进了狗熊的胸窝口。熊嗷地惨叫了一声,两只熊掌无力地向范文打来,却哪里还有劲?顿时扑地倒了。

  范文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歇了一会儿,就要去拽那头熊,却只拽得动一点儿。此时,几个兄弟过来找他。见到了地上的那头熊,心里兴奋起来,一起来抬熊。

  他们将熊砍做了十七八段,每个人背了一些。和着那群受难的女子,向着常山进发。

  不久,到了一个村子附近。只见得那是个石头垒砌成的村子。前面的坎子是石头,一处处墙壁也是石头。那些石头大大小小,镶嵌得正是恰当。石头缝隙里,生出一些野草野花。有一些墙壁,上面攀爬起一些爬山虎,绿绿的叶子,藤条蔓延。

  村前面一片竹林。一个头缠黑布的人在村前看见了他们,立即飞跑进村子里去了。兰库儿嚷道:“跑什么?怕我们要吃你。”孟卯嘿嘿大笑。范文说:“你笑什么?怕得了羊癫疯母猪疯?”孟卯说:“什么羊癫疯母猪疯?这儿是我一个老伙计,走我们去吃一顿。”祝东尧看看后面,这么多人,怕把人家吃空哟!心里正在踌躇,朱锐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我们有这么多熊肉,正好用洋、花椒伴着炒来吃。”祝东尧说:“好吧。万一吃了多的,给他们一些钱。”

  孟卯走在前头。大家伙儿正要进村子,一溜人出现在了村口,一个为首黑脸、歪嘴的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手里拿着一些火铳。孟卯把手一拍,说:“老伙计,不认识我了?”那个歪嘴一看,说:“孟老弟,是你哟!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孟卯说:“是鬼子风,吹了我们来的。”那个歪嘴说:“鬼子风?”孟卯说:“怕哄你?”歪嘴说:“都进来吧。”孟卯说:“我们几十口人,怕把你吃空哟!”那人一笑,说:“难得来一回。吃吃又何妨?”话虽如此,看到他们几十个人,脸上却显出一丝难为情。祝东尧急忙说:“我们在路上打了一只大熊,肥腻了,背得够呛,正好借你的锅煮来吃。”朱锐也说:“我们吃饭付钱,钱带得有多的。”那人的笑容变得欢快了,说:“谈什么钱财?快请。”其他人也跟着往里请。

  这个歪嘴,名叫姚良子,是这里的族长,这是一个苗族村寨。

  姚良子带头,进来村子。姚良子家是中间一家,偌大的一个石头屋子。恰如一座石碉堡一般,几个窗子孔甚小,恰如枪眼一样。门口是圆洞形,进出都要低着头才行。祝东尧与朱锐、孟卯随着那个族长进了石头屋子。其他人就随意坐在外面。范文、龚二带着几个兄弟,拿着那些熊肉,去村边的那条河边放好。捡拾了一些柴禾,升起火来,将那些熊肉烧灼起来。只见得火苗嗤嗤,一些油脂滴下来,滴在柴禾上作响。范文拿一根木棍翻着那些熊肉,说:“这些熊肉好肥。”一个兄弟说“这个熊肉怎么吃?”范文说:“刚才二当家的说了,用洋葱、花椒炒来吃。”等到烧得差不多了。就拿到河里去涮洗。然后在拿回来,借了族长家的大锅,买了一些花椒、洋葱炒起来。只闻得香味扑鼻。再在族长家和附近几家买了一些大米,就借他的蒸子蒸煮起来。与鬼子周旋半天,肚子里只吃得点冷食干粮,渴了吃一点儿河水,岂会不饿?

  饭菜熟了,众人都大嘴地吃起来请族长也一起吃,族长推辞了一句,也就吃起来。附近一些人来看着直流口水,一并请他们吃。

  都吃得饱了,有些人打起了饱嗝。夹棍打沙廖波忽然觉得肚子里哗哗直响,急于去茅厕,但是这些石头屋子,东一家,西一家,都是差不多的,实在看不出哪里是茅厕。他转了几个弯,实在急了,看看这个屋子比较简陋,好似是茅厕,他就蹲在附近,在一个角落处哗哗就撒起来。

  正在撒得起劲。忽然,一个人丛外面进来了,见了廖波在此撒尿拉屎,顿时大怒,咆哮起来:“你个狗杂种,到我家墙下窗边拉屎拉尿。”随手拉起角落里的一根棍子,劈头盖脑地打来。廖波大窘,一手扯着裤子,一手遮在头上,急忙说:“误会了,大叔,误会了。”那中年人哪里肯依,几棍子打在了廖波的背上,打得他哎哟直叫。

  听得叫声,龚二早拔步窜过来,一把接住了那中年人手里的棍子,怒喝道:“休得打人!”那个中年人不由分说,脸上暴露着青筋,与龚二的一双铁树皮手扭做一团,禁不住龚二一双铁手,一下子箍得他嘎嘎叫唤。族长与祝东尧、朱锐听得,都急忙过来。看了廖波手里扯着裤子,半个光腚,地上一堆才拉的屎,都窘住了。听得喊声,附近一些这个中年人的近邻都知道了,手里拿着锄头、铁锹,就要来帮忙厮打。梁雨与丑亚丽也闻声过来,隔得远就从缝隙里看见廖波慌忙地扯起裤子,好似还露着一丝白的光腚,不禁红了脸,慌忙避过脸去走开了。

  正在此时,石头屋子里一声声音:“爹,爹呀!”那个中年人丢开龚二,龚二也丢开了他,那人急忙进屋子里去了。

  祝东尧说:“这个廖波,如何跑到人家屋旁窗下撒尿来了?”朱锐也暗自着急。那个族长叹息一声说:“这下麻烦了。”祝东尧问他:“怎么办?”那个族长不说话。

  孟卯说:“撒泡尿,擦了就是。”族长看他一眼,说:“孟老弟,你说得轻巧啊。”

  一个村里人咆哮起来,说:“人家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儿,你竟然在人家屋子旁边拉屎拉尿,你叫人家的脸往哪里放呀?”众人都惊住了。一个人又说:“他家那女儿病恹恹的,好几天了,你还来帮倒忙。”

  廖波心里暗自叫苦,急忙去看祝东尧在,只看到祝东尧板起一张脸来,又看朱锐,朱锐一脸的无奈。

  一会儿,那个中年人又操起一把刀,冲出来要砍廖波,廖波大惊,其他人叫嚷起来:“砍死他,砍死他。”祝东尧看到事急,急忙出去,说:“我们赔给你们钱,如何?”那些村里人吼道:“谁稀罕你的钱?”“钱,让你家女儿卖淫去吧。”龚二一把夺过那个人的刀子,一下子扭做了那个人。周围的人大怒,个个扬起了锄头、铁锹,作势就要来打他们一群人。范文,兰库儿他们急忙拿枪,对准了那群人。那群人里也有一些有火铳,也拿来对准了他们。眼见得箭在弦上。廖波惊得快要瘫软了,丑亚丽与梁雨虽站在稍远处,也看得真切了,脸色都惊得变了。梁雨反复搓着一双手,都不知如何是好。

  朱锐看到事情即将无法制止,赶紧问那个族长,说:“族长,你好歹得说一句话呀。”

  那个族长咳了一声,说:“在人家屋子里拉屎,的确不像个话。”此言一出,村里人个个

  愤怒地看着廖波,看得他简直无地自容。只有范文在心里嘀咕: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撒一泡屎吗?他一脸的满不在乎。

  廖波急忙说:我确实不知,以为是茅厕,如果知道是屋子,我怎么敢?况且是在屋外窗下。”旁的人吆喝起来:“屋外窗下!还敢犟嘴?”“整死你。”看得那些人为了一泡屎尿如何咆哮,要动刀动枪,范文心里火冒,拿眼去看朱锐,捏紧了大枪,朱锐摇摇头。

  祝东尧说:“你快闭嘴,听族长说话。”

  族长说:“况且人家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呀。病恹恹的。你这种做法。唉,叫我怎么说?”一席话,那个中年人一脸的愤怒,恨不得一口水吞了廖波。族长顿了一下又说:“我有一个好主意好办法。说给大家听一下。”其他村里人说“你是族长,自然听你的。”

  族长说:“自古以来,只有自家人,比如小孩子之类的,才在自己家里拉屎撒尿的。哪里有外人来自己家里这样的。我的办法是,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如就让姚鳖的女儿嫁给他,让廖波当一个上门女婿,作为一家人,这个就说得过去了。”此言一出,议论纷纷,大都说好。朱锐仔细看那个姚鳖,脸色变得好多了,不再咬牙切齿。

  族长说:“姚鳖,你看如何?”姚鳖说:“他在我屋子里拉屎,这个没脸了。族长这个办法,当然可行。”听了姚鳖也如此说,村里其他人呢说道:“你必须答应,否则砍死你。”一个说:“你在这儿拉屎,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誉,你必须娶她。”“看你敢不答应。”

  众人都一起看向廖波,廖波心里一时没了主意。看看祝东尧,又望望朱锐,心下踌躇。

  范文听了,过来对廖波窃窃私语:“便宜的事啊!好得很呢。”说完了又对他一笑。兰库儿说“他们也没有见过,不知道美丑。”村里人咆哮起来,个个喝道:“什么美丑?”“怕还由得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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