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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神秘客夜访蜀山 老对头有事相托


  在对方话音刚落之时,张小鱼就看到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在漆黑的夜色中缓缓的走了出来。只见那老者脸上皱纹密布,身形枯瘦,一双鹰目在夜色中闪出阵阵寒光。

  张小鱼在那老者现身之后,立刻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当下张小鱼心中暗暗戒备,同时口中冷声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那灰袍老者闻言,对着张小鱼拱了拱手,声音沙哑的说道:“老夫张福,乃是龙虎山紫云观张氏一族的家奴,今夜到此不为其他,只是有事要找张掌门相商。”

  张小鱼闻言,冷笑说道:“我与你紫云观素无瓜葛,况且贵派的张太维国师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除为快,可谓是势同水火,我实在想不出你我之间还会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

  那灰袍老者苍然一笑,凝声说道:“张掌门此话差矣,若是我紫云观与张掌门素无瓜葛,那我紫云观弟子慕容思雨又怎么会投到你太虚观的门下。”

  张小鱼凝声应道:“慕容思雨并未投到我太虚观门下,她只不过是借我王屋山的一块宝地落脚而已,况且慕容思雨如今已经脱离了你紫云观,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我应该都无权过问。”

  灰袍老者接口说道:“好一个无权过问,那慕容思雨未经我家老爷同意,擅自叛离本派,按照本门的规矩应处以极刑,如今她逃到了你太虚观,所以还请张掌门将人交出来,免的我们亲自动手,伤了两家的和气。”

  张小鱼冷声念道:“和气?你紫云观与我太虚观还有和气可言吗,实话告诉你,那慕容思雨虽不是我太虚观弟子,但是既然她在王屋山落脚,我太虚观便有义务要对她施以援手,我们也不容许任何人干涉她的人身自由。”

  灰袍老者闻言,怒声问道:“难道张掌门是要为这慕容思雨一人,而我与紫云观上下作对了不成?”

  张小鱼冷笑一声,沉声答道:“漫说只你一个紫云观,就是整个天道门我太虚观也不在乎,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那灰衣老者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面色一变,对着张小鱼伸了伸大拇指,微微笑道:“张掌门舍身取义,实在是令人钦佩,看来思雨这孩子没看错人,你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老奴在此感谢张掌门能够仗义相助,收留思雨,请受老奴一拜。”说话间,就见那灰衣老者对着张小鱼躬身拜了一拜。

  张小鱼被这灰衣老者前倨后恭的态度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遂奇怪的问道:“老先生你这是何意,你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又……”

  那灰衣老者见张小鱼心有疑惑,连忙低声解释道:“张掌门不要误会,老奴只是担心思雨这孩子所托非人,适才故意试探一番,今见张掌门身怀大义,不避危难,心中实在是感激,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张掌门不要见怪。”

  张小鱼疑惑的问道:“难道老先生不是奉了张太维之命,前来找我张小鱼兴师问罪的吗?”

  灰衣老者朗声笑道:“老奴确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前来找张掌门有事相商的,不过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希望张掌门能够对思雨这孩子加以照拂。”

  张小鱼不可思议的问道:“那张太维不是一向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吗?如今他为何会忽然转了性子,反而要我对慕容思雨加以照拂,当初她可是叛门而出,而且还打伤了紫云观弟子张鼎。”

  只见那灰衣老者叹息一声,轻声说道:“张掌门有所不知,这慕容思雨其实是我家老爷的亲生女儿,而且我家老爷对其一直寄予很深的期望,只是思雨这孩子身世颇为隐秘不便于为外人所知,所以外人也并不知道思雨和我家老爷的这层关系。”

  张小鱼听到此才明白,为何当初张太维在听闻张鼎对慕容思雨行非礼之事,会对那张鼎痛下狠手差点要了他的性命,看来这慕容思雨在张太维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想到此处就见张小鱼对那灰衣老者凝声说道:“老先生将此机密之事透露给我,难道就不怕我利用慕容思雨和张太维的这层关系,做出一些不利之事吗?”

  灰衣老者闻言,微微一笑,沉声说道:“老奴既然敢将此事讲与张掌门,就是认准了张掌门并非那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而且老奴还相信张掌门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定会严守秘密不会向旁人泄露半句。”

  张小鱼笑问道:“哦,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只见那灰衣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临行之前,我家老爷还要我带话给张掌门,我家老爷说不管之前与张掌门还有太虚观有何恩怨,都希望张掌门能够不计前嫌,对思雨这孩子加以照拂,待到我家老爷将心中的筹划实现以后,他将会亲往太虚观向张掌门请罪,到时候要杀要剐全凭张掌门处置。”

  张小鱼闻听此言,甚是疑惑,遂向那灰衣老者说道:“老先生休怪在下多疑,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想那张国师行事历来霸道非常,如今他为何会对我一个小小的太虚观掌门如此委曲求全?”

  灰衣老者长叹一声,缓声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其实我家老爷平日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思雨这孩子,而思雨这孩子却并不能理解我家老爷的一片良苦用心,数日前老奴也曾到过王屋山,想要劝思雨这孩子回去,但是被她一口回绝了,甚至她还出言威胁说是如果我们再到王屋山纠缠,她就会自尽以明志,没办法,我家老爷也只好听之任之,因此才会派老奴前来找张掌门,请张掌门能够代为照拂。”

  张小鱼听到此处,心中也是不禁感叹,没想到这张太维虽然平日里看上去独断专行,横行无忌,但是没想到在慕容思雨面前竟是如此的委曲求全,还不惜放下自己的脸面来求自己的对头相助,看来这天下任何的枭雄豪杰终脱不开一个情字。

  看着那灰衣老者希冀的眼神,张小鱼轻叹一声,缓声说道:“请老先生放心,我张小鱼答应你定会对这慕容思雨加以照拂,也请老先生给那张国师带话回去,就说我太虚观上下定会保全慕容思雨的安危,只是请他以后不要再针对我八景峰各派,我们同为修真问道之人,实不应再造杀戮,泯灭了修真问道的本心。”

  那灰衣老者闻言,脸上一喜,遂连忙躬身拜道:“老奴谢谢张掌门的慷慨大义,老奴一定将话带到,还请张掌门就此保重,老奴先告辞了。”说罢,只见那灰衣老者对着张小鱼拱了拱手,忽然消失不见。

  张小鱼随后仰头看了看星棋罗布的夜空,长叹一声,口中自言自语的叨念道:“自古善恶难分辨,水火不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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