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万人之血 怨力封魔
“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忌之地！！！”。
古老苍茫的声音，宛若跨越了千年的时空，响彻在宛若地狱一般的洞穴之中，空间顿时一紧，屹立的三道身影同时面色剧变。
“什么人”？穆凌峰眼神剧变，看着视线中宛若地狱一般的景象，旋即厉声喝道。
然而穆凌峰的喝声宛若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只有视线中那宛若血海般的湖泊，微微波荡着淡淡的波纹。
“吼”。
白圣一双虎目带着一丝凶猛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旋即一声低沉的吼声响起，声音中有着一丝担忧。
穆凌峰听着那低沉的吼叫声，面色微微一惊，旋即看向了一旁的照千古，此时，那俊俏冷峻的面容，却是凝固下来，一双冷眸，宛若没有焦距一般看着前方的空间。
“照千古！”。穆凌峰看着那双眼出神的照千古，急忙喊道，然而面对着穆凌峰的声音，照千古宛若未闻，依然是失神的看着前方，穆凌峰见状，面色一急，然而不带其动作，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我族血脉”？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那古老的声音中，却是多出了一丝人的情绪。
“你是封魔之神”？照千古失神的目光缓缓的恢复了焦距，旋即看着前方的空间，紧张的声音带着疑问响起。
“没错，你怎么会知晓封魔之事，还有你身上为何会有我族血脉”。面对着照千古的疑问，古老的声音仿佛是沉默了一瞬，旋即轻声说道。
“砰”。
古老的声音落下，旋即便是惊人一幕，只见照千古单膝跪地，一道轻响自其膝下传出，旋即照千古朗声沉喝：“神罚一族后人‘照千古’拜见祖先！”。
“我族已经改成神罚一组了吗？”。古老的声音闻言，仿佛是凝固了一瞬，旋即带着一丝唏嘘的声音响起。
“是”。照千古闻言，看着前方的空间，旋即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太多的不及言说。
“呵呵呵…，终于有我族的人来到此地了”。古老的声音闻言，仓惶的笑声响彻，在那笑声中，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辛酸。
“晚辈穆凌峰，见过前辈”。穆凌峰闻言，终于是明白了那苍老的声音便是千年前留下预言的人。
“你是何人，你身上并没有我族血脉”。古老的声音闻言，缓缓出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之意。
“此事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我只是无意间见到了神罚一族的神祭仪式而已”。穆凌峰闻言，微微一叹，旋即缓缓说道。
“呵呵…，果然…是真的”。古老的声音闻言，轻轻的笑了笑，旋即轻声呢喃道。
“什么意思”？穆凌峰闻言，面色一凝，旋即看着眼前的空间，出声问道。
“此事，还要从千年之前说起”。古老的声音闻言，旋即轻声说道。
“前辈请讲”。穆凌峰闻言，面色也是认真下来，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听到的是一则被尘封已久的历史。
“……，千年前，魔域入口因为不明的原因被打开，那时无数魔族涌入人间，试图称霸神州”。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整理思绪，旋即缓缓道出了一则秘闻。
穆凌峰面色沉默的听着古老的述说，面色震撼，在其身边，照千古也是缓缓的起身，静静的聆听着。
“不过魔族的痴心妄想，最终还是被人间的正义侠士粉碎，在人间无数修真者的努力之下，魔族被迫退回魔域，正道高手也是联手将魔域入口封闭，在那之后，历经劫难的神州大陆在漫长的时间之中缓缓的恢复了平静，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魔族虽然退回魔域，但还有着不少的魔族残留在神州大陆之上，试图再次打开魔域入口”。古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残留的魔族意图被人间正道发觉，正义侠士组织了一次规模极大的清扫，在那清扫之中，无数魔族被消灭，但却是有着一人，存活下来”。古老的声音一顿，旋即再度响彻。
穆凌峰二人闻言，面色一变，旋即缓缓转动着目光看着那血湖之中的光球，在那光球之中的身影，不知为何，在此刻，多出了一中让人感到恐惧的味道。
古老的声音落下，在穆凌峰二人的视线之中，那光球缓缓的淡化下去，最后变得透明，那光球之中的身影也是清晰的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在二人的视线之中，一道消瘦之中流露着精悍的身影静静的悬浮在那血湖的湖面之上，其面色苍白，双眼微合，仿佛正在沉睡，又仿佛是在眯起双眼，扫视着世间，仿佛是有着无情的目光自那微合的眼帘之中射出，让人触之心惊，一头血色长发散落在其背后，血色衣袍静静的贴在那道身影身上。
四道森白色的骨骸锁链，各自残绕着那道身影的四肢，锁链上的血色符文，微微闪烁着，仿佛是在压制着那道身影。
“就是他吗”？照千古看着那宛若魔神般的身影，眼中寒芒一闪，旋即冰寒的声音响起。
“没错，就是此人”。古老的声音仿佛是见到了穆凌峰二人的动作，旋即缓缓说道。
“之后呢”？穆凌峰看着那魔神身影，旋即再度看着前方的空间，出声问道。
“因缘际会之下，我与此魔相遇了，之后便是一场大战，然而在大战中，随着战势的深入，我却发现，此魔非是轻易可杀，发现此事之后，我借机抽身而退，之后便是一心寻找灭魔之法”。古老的声音闻言，再度缓缓述说着千年之前的一幕幕惊心。
“在那之后，有一位高人指点，我才知道此魔乃是魔域四将排名第三的裂天玄魔，其体质是魔域之中空前绝后的不死之体，没有任何方法能将其消灭”。古老的声音继续说道。
“死局”？穆凌峰闻言，面色一惊，旋即低沉的声音传出，想不到此魔居然如此可怕。
“呵呵，当时好像是陷入了死局，此魔不除，魔域便有可能再度重现人间，所以我走遍神州，终于是遇到了一位高人，由其口中得知了消灭此魔的办法”。古老的声音闻言，轻笑一声，旋即再度说道。
“不是没有办法将其消灭么”？照千古眼神一凝，旋即看着眼前的空间，出声问道。
“……，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不死，说其不死，只是没有真正的办法而已”。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下，仿佛是认同了照千古的话，旋即再度出声反驳道。
“可是此魔现在依然活着”。穆凌峰闻言，眼神一闪，旋即看着眼前的空间，沉声说道。
“确实，但也算是一种应急的办法吧”。古老的声音闻言，微微一叹，旋即再度说道。
“什么办法”？照千古闻言，面色一凝，旋即冷峻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在其身后，白圣低沉的吼声传出，仿佛是感觉到了照千古那难以平静的心境，确实，眼前便是一族千年来无谓牺牲的缘由，面对着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是难以平静。
“……，以万人之血，借无上怨力！！！”。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半晌，旋即轻声吐出了惊人的血腥之法。
“什么！？”。
声音一落，穆凌峰与照千古二人面色同时剧变，旋即震惊的声音响彻在空间之中，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我当时也是如同你们一样的反应”。古老的声音闻言，微微一叹，旋即轻轻的声音响起。
“得知此法之后，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天下苍生，另一边同样也是天下苍生”。古老的声音响起。
穆凌峰二人闻言，面色沉默，并未出声，静静的聆听着，确实，两边都是天下苍生，任谁，也难以抉择。
“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是否决了此法”。古老的声音顿了顿，仿佛是在回忆着千年之前的一幕幕心惊。
“那为何”？照千古闻言，面色一凝，旋即低沉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
“否决了此法之后，我便是返回了族内，然而回到族内之后，入眼所见，却是一幕幕的撕心裂肺”。古老的声音闻言，并未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发生了什么事”？照千古闻言，面色一凝，眼神一沉，旋即森寒的声音响起。
“族内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具具族人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惨状万分”。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一瞬，旋即颤抖的声音缓缓的道出了千年前的一幕幕刻骨铭心的记忆。
“轰！”。
古老的声音落下，一股凶悍的气势，自穆凌峰身边席卷开来，穆凌峰面色一惊，急忙转动目光看向照千古，在其视线之中，照千古双眼之中一丝丝血丝蔓延，其眼神，是比嗜血更可怕的寒，一头黑发，随着其周身的气势疯狂的飘扬而起。
“吼”。在其身后，白圣一双虎目看着照千古，不安的吼声，缓缓响起。
“照千古！”。穆凌峰面色低沉的看着那难以自控的照千古，猛然一声沉喝响彻，旋即照千古周身的气息，便是在穆凌峰松了一口气的眼神中缓缓的平息下去，只不过其眼中的血丝依然是并未退去。
“静心”。古老的声音仿佛是看到了照千古的样子，旋即缓缓传出，声音中带着一丝抚平心境的柔和。
“抱歉”。照千古闻言，目光缓缓的平缓下来，看着穆凌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暖意，然而其双眸深处，还是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味道，犹如一头猛兽，即将扑食！
“后来我询问了幸存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得知了此魔居然前往族中找我，因我不在族中，借机进行了屠杀”。古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着族人的尸体，我终于明白了，继续迟疑，只会造成更多的苍生丧命其手中，于是我坚定下来，终于踏上了一条以鲜血铺成的正义之路”。古老的声音顿了顿，仿佛是再为千年前的一幕幕而愧疚，旋即轻声说道。
“在我手中，一条条任命被收割，我还记得他们死前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恐惧，那样的绝望，而我也成为了一个残害天下苍生的人”。古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三天之内，万人之血便已经足够，仅仅三天便是有着万人丧命在我手中”。古老的声音，缓缓的说道，颤抖的声音，倾述着那不急叙说的愧疚。
“前辈大义，晚辈敬佩”。穆凌峰听着那颤抖的声音，心，缓缓颤抖，旋即一抱拳，沉声说道。
“你能理解吗”？古老的声音闻言，安静了片刻，旋即轻声问道。
“晚辈能理解，但换做晚辈绝不会这么做”。穆凌峰闻言，点了点头，旋即沉声说道。
“呵呵，面对事情的时候，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行事风格也不同，但无论如何，对错，已经没有意义”。古老的声音闻言，淡淡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你呢，能理解吗”？古老的声音落下，旋即再度出声问道。
“千古明白，此事无法评论谁对谁错，祖先为了天下苍生而甘愿受业是大义，但却也造下了屠杀万人的罪业”。照千古闻言，点了点头，旋即轻声说道。
“呵呵，难得你能明白”。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下，旋即欣慰的声音响起。
“前辈，后事如何”？穆凌峰闻言，眼神一闪，旋即轻声问道。
“经过了万人屠杀之后，我便约占此魔，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又拉开了序幕”。古老的声音闻言，继续说道。
“战斗进行到最后之时，万人之血所凝成的怨力，终于是发挥了作用，但却是依然未能消灭此魔，虽然未能消灭此魔，但也不是无功枉然，万人怨力对此魔有着压制的作用，而我也借机将此魔封印到了此地，一过便是千年”。古老的声音缓缓述说着。
“那神罚一族的预言又是怎么回事，为何神罚一族的族人会成为魔神降临的祭品”。照千古闻言，眼神一动，旋即急忙出生问道。
“在封印此魔之后，我也是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甚至连三魂都是濒临消散，然而在那时，我却发现了怨力在长久的岁月之中，会慢慢的消弱下来，所以我凝聚最后心力，强行分离三魂，其中一魂留下了族中预言之后，便是消散而去，剩余两魂便是在此地一直看守着此魔”。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瞬，旋即轻声说道。
“这么说来，神罚一族的预言是你留下的”？穆凌峰闻言，眼神一惊，旋即沉声说道。
“没错”。古老的声音闻言，轻声说道，声音中有着浓浓的亏欠之意。
“那么千年后的救赎与毁灭又是怎么回事”？穆凌峰闻言，面色一动，旋即出身问道。
“我在分离三魂之时，见到了莫名的影像，在那影像之中预言了千年之后会有外人来到神罚一族，那人带来的只有救赎与灭亡”。古老的声音闻言，顿了顿，旋即轻声说道。
“原来如此”。穆凌峰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旋即轻声说道，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预言会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我族还要一直做出这种无谓的牺牲吗”？照千古眼神冷冽的看着那血湖之中的身影，冰寒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我要向你道歉，是我造成了神罚一族的千年悲哀”。古老的声音闻言，顿了顿，旋即轻声说道。
“此魔的实力如何”？照千古闻言，摇了摇头，旋即看着那血湖之心的身影，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要冲动，在千年的岁月中，他的修为应该有些影响，甚至可以说影响很大，但就算你二人联手，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瞬，旋即沉声说道。
“我倒是想试试”。照千古闻言，面色平静，只是在其双眸之中，跳跃着疯狂的杀意与恨火。
“我说了，别冲动，你们二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古老的声音闻言，缓缓沉默，旋即淡淡的声音响起。
“吼！”。
古老的声音落下，白圣缓缓的立起威武的身躯，旋即脚掌向前一踏，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席卷整个空间，那血湖在那声波之下，瞬间便是被激起竞天血浪，一道冲霄之气，自其周身席卷开来。
“咦”？吼声落下，空间之中响起了一声轻咦之声，穆凌峰二人面色一愣。
“好可怕的力量，此兽是”？古老的声音带着疑问响起，声音中有着一抹震惊。
“机缘所得，是我的另一条生命”。照千古闻言，看着湖心的目光不变，淡淡的声音响起。
“前辈认为，我二人加上此兽，有多少的胜算”。穆凌峰闻言，眼神一闪，旋即出声问道。
“此兽之强，是我首见，观此兽气息，应该还未至巅峰，但也是极其恐怖了，若是你们三个联手，胜算应该能达到六成”。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下，旋即轻声说道。
“六成就足够了”。照千古闻言，眼中寒芒掠过，旋即森冷的声音响起。
“你真想一试”。古老的声音闻言，缓缓沉默，片刻后，轻声问道。
照千古闻言，并未出声，只是冰寒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湖心的身影，在其眼中，疯狂的杀意不断递增，宛若火山爆发之前的宁静！
“呵呵，既然如此，我便解开咒封，让你们一见此魔的可怕，记住，若是不敌，速速退去，我这残存的两魂因为咒封的原因，只能一直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空间中，这样的日子，我也厌烦了，今日倒是能够做个了断”。古老的声音微微一笑，旋即轻声说道。
“前辈，在那之前，晚辈有一个问题想问”。穆凌峰闻言，眼神一闪，旋即出声说道。
“什么问题”？古老的声音闻言一愣，旋即轻声回应道？
“以万人之血，借无上怨力。此法是谁告诉前辈的，前辈所说的高人是谁”？穆凌峰一抱拳，沉声说道。
“那个人的来历我也不知，只知道其名号为‘孤灯独明’”。古老的声音闻言，沉默了一下，旋即轻声说道。
“晚辈记下了，接下来，就让我二人来完成前辈千年前未竞之功吧”。穆凌峰闻言，点了点头，眼神缓缓的凌厉下来，旋即沉声说道。
声音一落，空间顿时一凝，气流悄然加速流动，三道不同的视线，看着湖心的身影，除了杀，只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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