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仇
清风谷之外，山野宁谧，轻风流转，带起风尘迷眼，四散漫卷，满目宁谧中，唯见一口石碑，无声坐落，谷中浓雾翻腾，却是荡不平江湖风尘…
“沙沙…”。
倏然，轻风徐徐之中，忽闻脚步声响，不急不缓，连绵回荡，轻响回荡间，赫见两道身影，并肩而来，正是冰雪狂岚，两双紧迫的眼，看着眼前山谷，凝肃中，似有一抹紧迫氛围，悄然蔓延！
“此地，便是血婴神枪所在之地吗？”。来人脚步齐顿，随即，再见冰雪倩影眉眼一动，凝视着眼前迷蒙山谷，轻声问道。
“正是，日前我便是在此受挫，此地主人亦并未现身”。东风绝闻言，微微颔首，眸光化转之间，轻声回应道。
“未现身，竟能让你受挫而归，此人的身份，着实令人好奇，是否要硬闯呢？”。颜冷月闻言，面色凛然一肃，眉眼低寒间，看着眼前山谷，冷声说道。
“不可，此地主人虽未归还血婴神枪，但言语之间，颇为中和，硬闯此地，难免不会令此人心生厌恶，再者，此人能为深不可测，纵然你我联手闯入，亦不知能否成功取回血婴神枪，风险太大，还是以礼为先吧”。东风绝闻言，面色顿时一惊，视线转动间，看着身边倩影，轻声说道。
“恩”。颜冷月闻言，心知狂岚所言有理，当即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
“正道联盟东风绝颜冷月前来拜会，还望谷主不吝赐见！”。东风绝闻声，心下微缓，视线转动间，看向眼前山谷，随即，再见眉眼一肃，心下一凝，沉声一语，伴随雄浑内力，贯响天地之间，谷中雾气似有所感，顿如龙腾九霄，翻涌不已！
“两位，当面一晤吧”。沉声回荡方歇，但闻一声轻语，缥缈回荡间，谷中雾气顿时一分，迷蒙中，但见一条蜿蜒小路，缓缓映现二人眼前，路上青石遍布，一派斑驳，象征时间长流之下，岁月留痕！
“恩？”。雾气迷离，一夕清明，冰雪狂岚二人见状，面色倏然一凝，心思变幻间，隐有迟疑。
“走吧”。迟疑片刻，随即，再见东风绝眉眼一缓，视线转动间，看着身边冰雪，轻声回荡间，赫见二人缓步而行，进入谷中，随即，浓雾再涌，遮蔽此地一切，仿佛不愿滚滚红尘，侵袭世外静地…
·················
劫神宗偏院，一片宁谧中，赫见四道身影，相依而立，各异的眼，冷冽的眸，交织成一抹低寒的肃，眼波流转之间，声声倾谈，缓缓回荡，安宁的氛围，却是掩不住红尘变幻后的凄然…
“问仇，你在想什么？”四人交谈之间，忽见太史鸣锋眸光一转，看向眼前少年，却见眼前少年眸光恍惚，心不在焉，太史鸣锋见状，心神一动，轻声疑问间，照千古与渺云烟亦是面色微顿，视线转动间，齐齐看向眼前少年，疑惑的视线，密切关注。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不免有些缅怀”。问仇闻言，恍惚的眸，微微一惊，心思变幻间，面色微缓，随即沉声回应道。
“以前的日子？说起来，你的过往，我们还不算了解，怎样？你愿与我们分享吗？”。太史鸣锋闻言，面色微顿，眸光变幻间，轻声问道。
“我的过往，哈，那不过是一段破乱不堪的回忆，不提也罢！”。问仇闻言，面色微顿，心绪翻涌之间，不堪的一幕一幕，如血腥地狱，历历在目，历历在心，悲痛的心，轻颤不休，颤抖的手，缓缓紧握，心中波涛翻腾间，沉声一语，道不尽多少凄凉…
“是因为魔族吧？”。太史鸣锋闻言，面色微顿，心中思索间，再见眸光一肃，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问仇闻言，面色肃然一凝，视线转动间，看着眼前好友，沉声问道。
“哈，以处处针对魔族之作风，便可知你的过往，定然是与魔族有些关联”。太史鸣锋闻言，轻声一笑，眸光深远间，看着眼前少年，轻声说道。
“我的家乡，我的族人，都亡于裂天玄魔，自那日起，问仇便已立誓，有生之年，定要荡尽这世上魔嚣！”。问仇闻言，面色微顿，心思变幻间，不知多少憾恨在心，悲痛之间，少年般的眸，更添三分冰寒，眉眼肃然间，冷声说道。
“果然是这样，抱歉，让你想起不愿想起的过往”。太史鸣锋闻言，面色微顿，心中无奈慨叹间，再见眸光一动，看着眼前少年，轻声说道。
“无妨，现在的我，已经痛的不能再痛了，回忆，不过是铭记这段心痛的刺激点罢了”。问仇闻言，面色微顿，少年般的面容，却是一片坚毅，眸光转动间，沉声一语，道不尽多少憾恨，述不尽多少悲凉，唯有铭心刻骨的至恨，越加深植…
“苍天有眼，因果轮回，善恶终报，我相信，你一定能手刃恶者，为你的族民昭雪，太史鸣锋也绝不会放任恶者继续祸乱人间！”。太史鸣锋闻言，微微一叹，如剑的眸，浮现几许怅然，随即沉声说道。
“恩”。问仇闻言，微微颔首，翻腾的心情，缓缓平静，如剑的眼，凝视着眼前几人，沉声回应道。
“嘎吱…”。
倏然，沉声回荡过后，是片刻的宁静，相依而立的几人，沉默不语，院中宁谧片刻间，忽闻一声轻响，充耳回荡，随即…！
轻轻的声响，回荡四人耳边，四人闻声，面色一怔，回身转眼之间，但见一人，在门扇开阖间，侧目而现，一身气息，如渊亭岳峙，一双眉眼，似广湛星空，深邃的眸光，应在四人眼中，视线交织刹那，是一瞬的无声，浓厚的友情，却在无声中，更显温华…！
“你终于醒了”。几双变幻的眼，几双凝视的眸，对视无语，无声中，忽见太史鸣锋面色一喜，凝视着突现眼前的身影，轻声说道。
“林飞在此多谢诸位守护之情”。人影闻言，微微一笑，视线转动间，看着眼前四人，轻声说道。
“哈，你应该谢的人，不是我们”。渺云烟闻言，微微一笑，眸光紧迫间，轻声说道。
“恩？阁下是？”。林飞闻言，面色一怔，视线转动间，惊觉眼前之人，未曾谋面，当即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在下渺云烟，南灵宗弟子”。渺云烟闻言，面色微顿，视线凝肃间，看着眼前身影，沉声抱拳道。
“原来是南灵宗弟子，南灵子前辈还好吗？”。林飞闻言，面色微顿，心思黯然间，看着眼前身影，轻声问道。
“师尊很好，只是…”。渺云烟闻言，眸光顿时一黯，轻声回应过后，似有感伤，面色顿促间，欲言又止！
“如何？”。林飞闻言，面色一肃，双眉轻皱间，肃然的眸，看着眼前身影，轻声问道。
轻声一问回荡耳边，渺云烟却是沉默不语，眸光变幻间，不知如何开口，告知眼前人惊心真相，太史鸣锋等人见状，亦是心中一叹，面色黯然间，同时沉默，现场气氛，霎时为之一肃！
“究竟发生何事？”。四人同时沉默，面有暗殇，林飞心中顿时一紧，眸光迫迫间，沉声问道。
沉声再问，语气更添紧张，四人闻声，心思如潮翻涌，暗殇更浓，却仍不知如何开口，说出惊心事实！
“七派…被…被灭了！”。沉默的无声，心，有如刀绞之痛，手，忍不住的颤抖，疑问与闪躲的眼神，交织出一阕无声的诡调，暗殇渐盛间，再见太史鸣锋眸光一动，对视着眼前俊飒的眸，轻声一语，是无法隐瞒的惊心真相！
“什么！？”。不愿倾吐的言语，竟是最惊心的噩耗，林飞闻声，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昔日幕幕，不断在眼前再现，过往点滴，不断在心间翻腾，紧握颤抖的手，鲜血迸流，点点低落的红，是最极端的自责！
“圣剑阁烈阳月华二位前辈被擒，除了星剑前辈重伤带回消息，其余弟子全部战死，南灵宗支援之人，除了师傅与我之外，全员战死；乾坤洞坤灵子前辈修为高深，得以生还，其余弟子全部未能幸免；霸刀门除了傲子天生还外，天雷子前辈与其余弟子全部战死；飞灵宗沈飞扬与百名弟子被擒，其余之人全部战死；玄天殿幕萧然被擒，其余之人全部牺牲；烈阳宗除了一名弟子幸免，邵东君与其余之人全部惨遭毒手；苍云派大弟子夜云战死，梅胜雪下落不明，另有百名弟子被擒，其余之人亦全部牺牲！”。渺云烟见状，心中悲痛之间，声声轻语，血泪斑斑，虽未亲眼目睹，仍感惨烈心惊！
“是何人所为？”。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着欣见旧友的心情，悲痛，不能自已，昔日定尊会一幕一幕，浮现眼前，翻涌心中，沉肃的面容，带杀的眸光，难以平息心中波澜，四人见状，不知如何劝慰，沉默中，再闻一声沉语，冷然一问！
“灵域七关！”。太史鸣锋闻言，面色微顿，眸光变幻间，看着眼前颤抖的人，轻声回应道。
“目的？”。颤抖的人闻言，面色倏然一冷，变幻的眸光，犹然带杀，视线转动间，冷声问道。
“以七派被擒众人的性命，换取三凶三邪”。问仇闻言，少年般的面容，亦是一派冷肃，眸光转动间，沉声说道。
“血婴神枪与魔刹骨零被夺，现在情况如何？”。林飞闻言，面色微肃，强抑心中悲痛，心思变幻间，沉声问道。
“魔刹骨零被一名为‘孤独鸣’之人夺走，此人能为不俗，血无情与冷魔零二人联手，仍未占得上风；血婴神枪被清风谷主人夺走，此人未曾现身，便令东风绝先生无功而返，身边更有地之精存在；此二人的目的，乃是以凶兵作为筹码，交换问仇的‘七彩虹霓’，但七彩虹霓事关元宗三朝的过往，我方必定不会交出，而且听说东风绝先生与孤独鸣有所熟悉，眼下盟主与东风绝先生正外出处理此事，尚未返回”。太史鸣锋闻言，面色微顿，思绪变幻间，看着眼前身影，轻声叙述道。
“恩？未曾现身，竟能让东风绝先生无功而返，此人身份着实令人好奇。地之精…？经年累月，由地脉灵气孕育而成，乃是修补地气之神物，想不到此物竟然在此时现世，若是被邪灵一方知晓，定然免不了一场争夺”。轻轻的叙述，回荡耳边，林飞闻言，眼神惊异间，心思数度变幻，随即再闻沉声一语，回荡四下。
“邪祸乱世，魔爪初现，眼下武林正值多事之秋，我辈自诩正道，自该义不容辞”。太史鸣锋闻言，微微颔首，心思变幻间，无奈一叹，随即沉声说道。
“这几日，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林飞闻言，微微颔首，心情平复间，轻声问道。
“还有一事，希望你做好准备！”。太史鸣锋闻言，面色顿时一肃，心思踌躇间，轻声说道，一旁三人闻声，面色亦倏然一紧！
“何事？”。四人面色齐变，林飞见状，心中顿时一肃，眼神低沉间，沉声问道。
“关于当日你体内煞气爆发之故，乾元子与凌绝尘百般刁难，盟主不胜其烦之下，答应只要你醒来，便会昭告天下，针对你身怀三凶之事，开启正道公审，届时你的处境便危险了”。太史鸣锋闻言，如剑的眼，一派肃然，心思变幻间，凝视着眼前身影，沉声说道。
“恩…？正道公审吗？哈”。林飞闻言，肃然的面容依然，心绪变幻间，昔日七雄夺魁一幕，不断在眼前映现，登时豪气平天，傲气贯地，眉眼开阖间，无惊无惧，正是七雄第一人的风采依然！
“正道公审开启之时，定然会有不少的武林人士到场，虽然最终的决定权在盟主手中，但人多眼杂，在众人面前，盟主也无法袒护与你，眼下还有剩余的时间，是否要做好届时的说辞？”。傲然之语回荡，彰显不屈之风，一旁四人闻声，不由侧目，心思变幻间，看着眼前身影，眼神钦佩间，再见照千古眸光一动，沉声问道。
“不用，人的路途，都是自己选择，解释，不过是后悔的表现而已，而吾，从来无悔！”。林飞闻言，微微一笑，眸光肃然间，沉声一语，荡不屈之心！
“哈，不愧是七雄第一人，不过，问仇有一言想问”。问仇闻言，少年般的面容，凝然一肃，眸光低凛间，沉声说道。
“请说”。沉声回荡耳边，吸引众人注意，视线交织间，似有一抹暗涌，悄然蔓延，无声中，再见七雄第一人眸光郑重，沉声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真因此入魔，做出人神共愤之事，该当如何？”。问仇闻言，微微颔首，心思急转之间，在见眸光一肃，凝视着眼前身影，沉声一问间，现场气氛，顿时紧张！
“如果真有那一日，诸位自当不必手下留情！”。沉声一问回荡耳边，极目所见，是最认真的目光，只见林飞双眉微蹙，心中似有所思，沉默片刻后，再见眸光一肃，沉声一语，江湖无悔！
“哈哈哈哈哈…，七雄第一人，今日，问仇方见你之本心！”。沉声言语，无怨无悔，少年的心境，首见触动，怔怔的眼眸，凝视着眼前之人，片刻无声过后，再闻长声一笑，随即，便是钦佩之语，慨然回荡！
“江湖，本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纵然入魔，林飞也一往无悔，但若是有人能阻止我，我亦欣然接受”。林飞闻言，微微一笑，深远的眸，转向天际，心思感慨间，沉声说道。
“记住你的话，如果真有那一天，七彩虹霓，绝不留情！”。问仇闻言，微微颔首，少年的眸，一派肃然，随即，便是沉声一语，除魔务尽！
“哈，如果真有那一天，自然如此，但现在，为何不见凌峰？”。坚定的除魔之心，表于眼前，林飞闻言，轻声一笑，心思变幻间，再见面色一转，轻声问道。
“他离开了！”。照千古闻言，心中无奈一叹，随即看着眼前身影，沉声回应道。
“去哪里？”。一夕转醒，却不见挚友在前，心思数变，终是无奈一叹，眸光肃然间，沉声问道。
“苍云派夜云战死，梅胜雪下落不明，他听闻之后，似有自责，现在外出寻找了，他嘱托我们四人，一定要看好你，公审之日前，他会赶回”。渺云烟闻言，无奈一叹，随即轻声说道。
“当日的情，若能直言，是否就不会有今日一幕”。心知挚友心中之情，林飞无奈一叹，眸光变幻间，当日一幕不断在心中重现，随即轻声说道。
轻声回荡悠悠，孤寂的院中，倏然沉默，相依并立的数人，似是各有心事，众多变幻的眼，虽一片凌厉，仍见掩不住的暗殇，似是感慨，江湖风波，何时能停…
··················
幻苍山，神州七雄之一，苍云派所在之地，宁谧无声中，一抹浓重的惨烈气息，席卷百里方圆，血腥中，不知多少英豪，埋骨暗野！
“咻！”。
倏然，宁谧无声中，惊闻一道破空异啸，充耳回荡，异啸声中，但见一人，步着一身肃然，缓缓现身，沉毅冷冽的眸光，四下环顾，入目所见，唯有…千尸百骸！
突现的身影，看着眼前惨烈，虽未亲身经历，仍感壮烈，脚步脉动间，冷冽的眼，四下环顾，入目所见，除了血海尸山，别无他物！
“苍云派已成废墟，现场毫无人迹，依现打斗痕迹来看，这一战必然及其惨烈，恐怕其余六宗亦是相同的景象，邪祸乱世，这世上，不知将要有多少的无辜性命，成为邪祸之下的代价”。来人迈步之间，周身尸骨遍地，眸光变幻间，不由心痛，随即，再闻沉声一语，回荡四野。
“恩？那是！”。倏然，迈动的步伐，霎时一顿，视线尽出，唯见一道身躯，静卧黄沙，穆凌峰眼神一变，疾步上前，竟是…！
“夜…云！”。眼前身躯，埋骨黄土之中，风沙中的衣衫，血腥的红，已然蒸发，唯有怵目的艳，映在穆凌峰眼中，心中，风吹黄沙，荡去惨烈气息，却是荡不去眼前永眠天地的悲凉…
“夜云兄，想不到上次定尊山一别，竟成永决，穆凌峰在此为你立碑，也发誓会让恶者得到该有的惩罚”。眼前身影，竟是昔日同辈，穆凌峰心中悲伤不已，却是无语，哀哀中，缓缓抱起眼前身躯，脚步迈动间，缓缓远去，孤寂的背影，映在风沙之中，更显凄凉…
风卷沙尘，尘埋千骨，宁谧中，但见一座孤坟，横立苍云派废墟之中，坟前一人，看着眼前孤坟，不知多少憾恨在心，不知多少悲痛在心…
“夜云兄，穆凌峰将你安葬在苍云派之内，希望你在天之灵，能照看世间前路，佑穆凌峰早日寻到梅姑娘，为你报仇雪恨”。静立的人，无语的影，注视着眼前孤坟，无声中，再闻轻声一语，缓缓回荡。
“梅姑娘，你到底在哪里？”。轻声一落，心思百转，随即，再见面色一痛，轻声自问，奈何四野英灵无声，亦无语…
“看来只有慢慢寻找了”。轻声自问过后，是片刻的沉默，心痛不已的人，却是全然无奈，心思变幻间，再闻轻声一语，随即，便是身形瞬动，拔天而起，流光化转之间，眨眼，便是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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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联盟之内，中原群侠汇聚，众多沉肃的眼，交织成宁谧的无声，面色变幻间，压抑不住的伤恸，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转…
“咻！”。
倏然，无声中，赫闻一声破空异啸回荡，众人闻声，面色一动，视线转动间，但见一人，拓满身剑息，飒然来到，正是…太史鸣锋！
“鸣锋，为何面有异色？”。眼见来人面色带欣色，傲无名心下一动，双眉微蹙间，沉声问道。
“回禀师尊，林飞醒了！”。沉声疑问回荡间，中原群侠瞩目来人，无声的视线，相同的疑问，凝肃中，再闻太史鸣锋轻声一语，顿时掀起众人心中波澜！
“情况如何？”。锋之殇闻言，面色倏然一凝，担忧的心绪，顿时翻腾而起，因为即将而来的，将是更加凶险，眉眼肃然间，轻声问道。
“一切如常，只是听闻七派消息，不免有些悲伤”。太史鸣锋闻言，眸光一动，随即抱拳回应道。
“这样就好，你们四人一定要将他看好，切莫再出现之前不告而别的情况了”。锋之殇闻言，微微颔首，眼波流转之间，再度轻声说道。
“恩”。太史鸣锋闻言，微微颔首，沉声回应间，身形一转，缓步而去，徒留在场众人，翻腾着各异的心绪…
“眼下林飞既已苏醒，是否立即昭告天下，开启正道公审？”。众人沉思间，再闻一声沉语，打破安谧，只见乾元子缓步上前，面色一派沉然，眸光森肃间，沉声说道。
“正道公审已经是无法改变之事，但眼下盟主与东风绝先生皆外出处理三凶之事，无法进行，待他们二人归来之后，再说此事吧”。锋之殇闻言，眉眼顿时一凛，心思变幻间，看着眼前森肃身影，轻声说道。
“好，希望锋之殇与传说能够遵守之前所言，切莫令乾元子失望！”。乾元子闻言，沉然的面色微顿，心思变幻间，一双紧逼的眼，看着眼前剑姿，沉声说道。
“自然”。锋之殇闻言，心中无奈一叹，眸光化转之间，轻声一语，回荡殿中，一旁众人闻言，心神陡然一凛，随即，便是无奈一叹，空旷大殿，顿时再度陷入宁谧！
“咻！”。
倏然，宁谧中，再闻破空疾响，回荡不休，众人面色惊异间，但见一道白衣俊影，踏着步步暗殇，复刀而来。
复刀的身影，一步一步，迈入殿中，沉毅的眼中，似有述不尽的伤恸，一封开启的书信，重若千斤，却是写不尽万千情仇，在来人手中，不断颤抖，紧握的双手，却是握不住将逝的亲情…！
“苍云，发生何事？”。眼见来人不复往日沉稳，脚步点落间，隐有暗殇，怒江山见状，心下顿时一变，视线肃然间，沉声问道。
“北秋寒师叔他…！”。沉声一问，夹带些许不安，傲苍云闻言，面色微顿，恍惚的眼，看向眼前老者，沉默片刻后，缓缓递过手中书信，颤抖的言语，却是再难倾吐！
“恩？”。怒江山闻言，面色倏然一变，心中疑惑间，接过眼前书信，信中文字点点，怒江山越观，越是愤然，越看，越是惊怒！
“啊？师…弟…啊…”。信上字迹斑斑，如笔笔血泪，倾出不成文字的心绪，怒江山不知如何表达此刻心情，身形剧颤之间，唯有一声悲呼，荡出声声追之不及的恩怨情仇！
“发生何事？”。悲声一语回荡，锋之殇闻声，面色顿时一肃，眸光低凛间，看向怒江山，沉声问道。
“北秋寒师弟他…为了复仇，独自前往邪灵大本营了！”。怒江山闻言，面色微顿，呼吸渐缓之间，看着殿中众人，沉声说道。
“什么！？”。众人闻言，面色惊变，齐声同语，回荡殿中，一股肃然的氛围，顿时笼罩劫神殿之中！
“他是何时离开的？”。锋之殇见状，眉眼凛然，心思变幻间，再度沉声问道。
“应该已有半日”。傲苍云闻言，面色微顿，心中思索间，沉声回应道。
“速往秽地！”。怒江山闻言，面色一顿，心思变幻顷刻，看着傲苍云沉声说道，随即便欲动身！
“且慢！”。眼见众人将乱，锋之殇眼神一凛，薄唇轻启间，急声回荡间，怒江山二人身形霎时一顿！
“秽地邪灵汇聚，灵域祖母皆在此地，你二人前去，恐怕凶多吉少，而且北秋寒已经离开半日有余，就算你二人现在前往秽地，恐怕也…”。轻声一落，怒江山二人身形微顿之际，再见锋之殇无奈一叹，言语虽未说尽，含义却已表明。
“就算是尸体，我二人也会将他带回安葬！”。怒江山闻言，眉眼一沉，心思愤然间，沉声一语，坚定不移！
“这样吧！你二人留在此地，秽地，便由剑凌云一行吧，二位放心，吾一定会将北秋寒带回！”。锋之殇闻言，心中满怀无奈，眼见二人不听劝解，当即心下一凛，沉声说道。
“怒江山，你二人独闯秽地，难免太过凶险，锋之殇能为非凡，由他代劳，更有把握，相信他吧”。玉剑尊见状，面色一动，看向怒江山二人，轻声劝道。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锋之殇了”。怒江山闻言，面色微顿，心思变幻间，轻轻颔首，随即心一定，眼一凛，看着眼前剑姿，沉声说道。
“咻！”。
沉声方起，再闻破空一响，回荡不休，异啸声中，但见锋之殇一闪即逝，徒留在场众人，心绪翻腾，各自担忧…
··················
人间秽地，阴邪汇聚之处，方圆百里，一片幽森，暗郁中，一抹浓重邪氛，悄然四散，压逼的四野沉郁，暗野无声！
“沙沙…！”。
倏然，宁谧中，忽闻脚步声响，不徐不缓，阴暗中，但见一人，负着刀，带着仇，踏着步步杀声，冷冷而来，一双冰寒的眼，牢牢注视着眼前幽深，翻腾的心绪，恨不能…荡尽世间阴邪！
“邪风行，北秋寒前来，一讨霸刀门之仇！”。冷眼注视顷刻，随即，便是沉声一语，喝响天地之间！
“哼哼哼…，凭你也想报仇，自不量力！今日，邪风行手上将再添一命”。沉声回荡方歇，再闻阴然笑声，充耳贯荡，顿时邪氛急涌，秽气翻腾，深林中，但见一人，拓着满目森冷气息，肃杀而来，一双邪沉的眼，冷冷注视着眼前负刀身影，顷刻间，仇启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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