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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错了吗?


  事情已经严峻到如此程度,辛幻再难急着加入佣兵团,连忙转身,回到了朱穆的住处。朱穆显已工作完毕,正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儿,仿佛在想着一件十分高兴的事。见到辛幻进门,忙笑道:“辛兄好兴致啊,又去赏雪了?”“已经谈不上什么兴致了!”辛幻沮丧道,“现今的情况,就是在下立即死去,也不会是意外。”“此话怎讲?”朱穆突然变色。“在下杀死皮龙的事,男爵老爷已经知晓,他之所以不立刻采取行动,是因为有一个天大的阴谋将等着在下。”“皮龙是辛兄所杀?”朱穆再次变色,“不知是怎样的阴谋?”“美人计!”辛幻苦笑道,接着便把女鬼获知的消息和盘托出。听完陈述,朱穆笑道:“真没想到辛兄竟引起男爵老爷一干人如此大的兴趣,辛兄打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找机会开溜呗。”“万万不可!”朱穆肃容道,“若是如此,定逃不过他们的追杀,现如今最好的办法乃上将计就计,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再饲机破坏他们的联盟,”顿了顿,又道,“皮格之死,很有可能是死灵法师那一方下的手,辛兄可以从这点下手,而且对于男爵老爷一方的底细,估计辛兄也知之甚少,乘机先了解一下敌情,对辛兄来讲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还要了解什么!”辛幻沮丧道,“一个弯月冬冬便可使在下必死无疑,何况还有其他人!”“不必如此悲观,”朱穆道,“弯月冬冬又不是郑产的手下,也不一定会出手,更何况现如今你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事情将大有可为,”顿了顿,又道,“真正施展计谋的也不过是两个少女,辛兄难道不能假戏真做,令她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更好?”“不错!”点了点头,辛幻雄心倍憎道,“多谢朱兄点醒,在下刚才确实被吓懵了,斗智不斗力,这次说不定可以好好地嘲弄他们一下!”“不过仍要万分小心,”朱穆叹道,“郑产此人的可怕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一个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一定要步步为营,谨小慎微,不但要时时保持常态,而且最好不要与郑产见面。”“朱兄所言甚是!”辛幻答道,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期待,“看来这次加入佣兵团一定是件十分刺激的事!朱兄帮在下谋划一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加入佣兵团,然后静观其变。当然了,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神秘性,不但如此,还可以想点法子,增加这方面的事情,以引起对方的兴趣,让他们觉得你是一处宝藏,若不掏空,绝不忍心毁去,如此一来,当可立于不败之地,然后乘机讨点好处!”“朱兄所言正合我意!”辛幻笑道,“我马上找立武商议加入佣兵团,这次若不痛快地宰他们一下,怎可对得起他们的殷切厚爱!哈!”

  辛幻离开了朱穆住处,向立武所在的佣兵团缓缓走去,伴随着吱吱的踏雪声,转入了一条空无一人的狭长小巷。突然心生警兆,几道如实质般的杀气自前方的雪层之下隐隐透出,一现即敛,但辛幻却可以完全肯定,如此杀局正是针对自己部下的。一阵婴孩的哭喊声自漫天飞些中隐隐传来,小镇的上空正升起袅袅炊烟,一切都是那样的安宁与平和,但遮盖在这一切之下的却是无边的危机与千钧一发。来袭的敌人明显分为两拨,分别堵住小巷的出口与入口,直待他踏入巷中,立呈瓮中捉鳖之势,但这还不是现今真正的危险所在,就在刚刚的一刹那,身后的大街上突然走过一个衣着极其光鲜的艳妇,用尚含春情的眼角偷偷地瞟了辛幻一眼,就在同一瞬间,一道包含着无尽欲望的精神力不由得自身后的雪层中隐隐透出,揭示着一名真正高手的存在。此人的气息收敛得极好,竟可以瞒过辛幻的灵觉,若不是美妇吸引,直至此刻,他仍会毫无察觉,而这名美妇却也是名绝顶高手,辛幻在她面前的时候,心中竟会升起只有面对弯月冬冬之时方才有的那种深不可测之感,几乎是毫无理由地,辛幻可以肯定美妇与雪层下的高手非同一般,而且与前方埋伏的两拨人并非同一来路。从他们无形中对自己形成的犄角之势来看,此二人定十分精通合击刺杀。到底来人是何身份,为何要如此劳师动众地杀他?辛幻不由得想到冒牌皮格与坡龙之死。凭美妇一方的修为来看,极有可能与那冒牌皮格是同一路人,若是如此,看来对方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就是那个假扮美女之人,否则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们杀的,所以很有可能对方并不打算置自己于死地,或者仅为试探。而前方的两拨人,从身上发出的杀气及那无形有实的真气来看,定然是群斗士无疑,能够调动如此多的斗士,男爵老爷与郑产当然可以排除,唯一的可能便是郑段。所有这一切都电光石火般地闪过脑海,处于如此绝境,若要脱困,定要采取非常手段了。念及此点,辛幻突然双手抱头,在雪地中不断地翻滚哀号起来,同时豆大的汗珠自头顶纷纷滚落,似是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辛幻边翻滚边冲着美妇哀叫道:“痛死我了!快,大姐,快救我!在下辛幻,若蒙援手,定告知一个天大的秘密作为回报。获此秘密,大姐就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可立即成为炙手可热的一方霸主!快,大姐快救我!”辛幻的话显然打动了对方,怀着惊异的心情,美妇缓缓地走了过来。

  计算着她靠近的距离以及自己翻滚的方向,辛幻暗暗地积聚着力量,不一会儿便一跃而起,手中的利剑早已蓄势待发,向着美妇的胸口急射而去,同时大叫道:“敌人已经上当,雪层下的兄弟,还不赶快现身!”借着先前想要救人者仓促应挡时身形的一滞,辛幻穿过佳人,身子如流星般地向着街面急射而去。巷中的斗士这时恰好破雪而出,在美妇一方大感错愕的刹那,辛幻全力展开轻功,在一片怒骂声中,飞快地逃之夭夭。

  又错了???

  正当辛幻狂拍胸口,大呼侥幸之际,突然风中传来一阵隐约的哭泣声,不错,是哭泣声,而且还是个女子的哭泣声,循着哭声,辛幻来到了一条狭长而又隐蔽的小巷.隔着厚厚的飞雪,他隐约看到两个人,一个拼命向前拉着,一个拼命向后,不愿前进.那个拉人者明显是个中年男子,边拉边以威胁的口气说着什么,那个被拉者是个约20余岁的女子,哭泣声便是从她的口中不时传出的,见对方正向这边靠过来,辛幻忙躲了起来,渐渐的,两人在不断的对抗中慢慢走了过来,只听男的威胁道:"小晴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为了500两银子与人睡觉的事告诉步青!""我就不去!"女的边哭泣边挣扎道."不去不行,"男的用力地拉着,"王员外出了10两银子点名要你,不要让我难做!""为那10两银子你怎么不让你老婆去!""大胆了,敢对我说这种话,"男的显然很生气,"我就明着告诉你,今天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这样,在不断的拉扯中这对男女走过了长长的小巷,来到一座隐蔽的宅子门前,推开宅门,男的拉着女子强迫着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男子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正美美地想着宅中即将发生的事.突然看到对面闪出来的辛幻,那尚余着意淫神态的脸庞顿时变得苍白,手中刚得来的铜钱不由得洒在了身下那厚厚的积雪之上,感受着对方那如实质般的杀气,男子双膝一软,竟跪了下来."辛,辛先生!""逼良为娼,该杀!"一道夹着淡淡青气的剑光带着主人那无边的怒火狠狠地劈在了中年男子的头上,一串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溅撒在那余温尚存的铜钱之上,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雪,仍不停地落下,不断地堆积在那片片铜钱之上,仿佛在竭力掩埋着什么太过肮脏的东西.

  推开宅门,辛幻缓缓地走了进去,也许是主人感到太过安全,竟连内屋的房门也不上锁,辛幻径直的走了进去,一个胖子正搂着刚才那名女子卖力地亲着嘴,也许是太过投入,辛幻故意发出的脚步声胖子都没听到,害得他无奈地敲了敲房门,以提醒对方自己的到来.哪知对方实在是太过专注,听到响声后,竟连头都不回,口中埋怨道:"汪三,钱我不是给你了吗?快滚开,不要坏了大爷的兴致!"辛幻无奈地摇了摇头,拣了个板凳,缓缓地坐了下来,也许是感到了气氛的异样,胖子这才把刚埋入女子胸间乱拱的胖脸转了过来,待发觉是辛幻之时,正在全力探索的手脚顿时停住.尴尬地笑了笑,"辛,辛先生!"幸会啊,王员外,真的好兴致,你请继续!""不,不了,"胖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先,先生你来吧!""哈,"辛幻笑了一声,"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王员外专门点名要人家.在下怎敢越俎代庖!""这,"胖子的眼睛顿时转了起来,刚受震撼的神经也开始恢复了正常.辛幻摸了摸手中的宝剑,笑道,"也许王员外并不知晓,在下生平最喜欢用剑割下人身上的两件东西,不知你能否猜到是哪两件东西?""还,还是不猜的好吧!""既然不愿猜,那在下只好在阁下身上把它们割下,以告知王员外了!""不,不要!"胖子显是十分害怕,"先,先生请手下留情,我与男爵老爷有交情.""好吧!"辛幻笑道,"既然是男爵老爷的关系,那在下也不能不知好歹,打个折扣,只割一件吧!"顿了顿,又道,"脑袋与下体,员外选哪一件?""啊!"胖子显是十分敏感,当辛幻望向他下体之时,顿时把双腿并得紧紧的,‘下体,脑袋,不,都不要!"不知何时胖子似是多愁善感起来,眼泪竟在眼眶中隐隐打转,经过痛苦的挣扎抉择,最终哭丧着脸跪了下来,辛幻看着那并着双腿跪着的胖子,竟有一种弱柳扶风般的韵致,不由得大感有趣,笑道,"员外选好了吗?""先生饶命,先生饶命!"可怜的胖子显是吓呆了,竟一个劲的磕着头,全然不顾对方问话的意思.良久,待他磕得累了,辛幻笑道:"既然员外要命,也就是选择下体了,好了,把腿张开,我要割了.""不!"胖子连忙俯下身去,拼命遮住下体,"求先生手下留情,饶了在下一次吧!""你早说嘛,"对方显是十分无辜,"在下又不是不通人情之人,既然员外既想要命,又不想丢掉下体,那么好吧,老规矩,去财消灾,在下希望明天醒来之时,全镇看不到一个受饥之人,同时,希望员外大发善心,拿出5000两银子,分给那些家境极度困难之人,不知员外意下如何?""5000两,能不能少一点?""啪"剑光过后,胖子只感到头部一阵冰凉,一摸脑袋,头发竟被生生刮去半边,顿时面如土灰,"不,5000两就5000两,在下还嫌少了呢!""哦,"辛幻笑道,"那就8000两吧!"顿了顿,又道,"阁下的下体暂且放在原处,若在下不巧发觉员外又有类似兴致,那只好请它挪挪地方了,员外可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如获大赦般,胖子不住地点着头,辛幻突然发觉对方的脸上油晃晃的,笑道,"员外的油水果然很多!"在一片大笑声中,飘然而去.

  当走出宅门之时,一名约35岁的妇人竟疯一般地向他冲来,辛幻忙闪到一边,原来她是那名中年男子的老婆;在一片哭骂声中,辛幻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叫汪三的作恶者竟是4个孩子的父亲,由于家境贫寒,不得不干起这逼良为娼的勾当,以养家糊口,现在辛幻杀了他,他的4个孩子将面临饥寒而死的险境.在一片沉默中,辛幻把从王员外那儿又一次拿来的1000两银子的银票送到了妇人手上,叹道:"好好抚养你的孩子,若他们想报仇,在下随时恭候!"虽然极不愿意,但妇人还是强忍着巨大的伤痛,接过了银票,默默转过身去,渐渐的消失在那无边的风雪之中.

  望着妇人那已然模糊的身影,辛幻的心情却压抑到了极点,一瞬间,所有人们一直以来深深计较,誓死方休的恩恩怨怨以及那如白日般高高悬挂的公理正义都黯然失色,轻浮无力起来,只留下妇人那沉重的背影,在天地间永立不倒."我又错了吗?"辛幻不由得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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