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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玄蜂袭人


  91.加入佣兵团

  从步青家出来后,辛幻迫不及待地来到离家佣兵团门口,立武这小子正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儿,一脸兴奋地意淫着,想到高兴处,嘴角不由得向上微翘起,脸上尽是陶醉的神情,害的辛幻不得不故意咳嗽了一下,以提醒自己的到来。

  几乎是立马奏效,当咳嗽发出的瞬间,立武全身一震,又一次回到了现实之中,见是辛幻,精神一振,忙迎了上去:“辛兄大驾光临,我们佣兵团真蓬荜生辉。”“立兄客气了,”辛幻笑道,“前几日立兄屈尊前来探望了在下,本就早该来贵团致谢,怎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今在下无暇分身,以至到今日方来拜访,还望见谅。”“不知辛兄是否痊愈?”“当然了,”入座后,辛幻笑道。“立兄的药王水果然神奇。”顿了顿,又道“本来在下已经打算加入贵团,岂知昨天发生了一件十分令人不解的事,另在下不由得犹豫起来。”“哦?不知是什么事,辛兄可否讲出来?”“哎,是这样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辛幻便把昨日遇袭之事完整地叙述了一遍,最后叹道:“在下实在想不出,曾经得罪过什么人,竟惹的这么多人的暗中刺杀,若是加入贵团,恐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有这等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立武断然道,“辛兄不必为此担扰,佣兵团仍对辛兄欢迎之至,若肯加入,自是求之不得,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在下相信辛兄的为人,至此之后,辛兄将是我佣兵团的人,你的事,自是我们团所有人的事!”听闻此语,辛幻不由得一阵感动,叹道:“立兄如此仗义,令在下更加坚定了加入贵团的决心,不过尚有三个请求,不知可否应允?”“请讲。”“是这样的,在下有一好友,名叫朱穆,此人智计为人都令人不得不钦佩,因此想请团长应允,让他也加入佣兵团。一来在下可以与他朝夕相处,二来作为一个佣兵团,武力自然十分重要,可也不能缺了专门管理事务的才士,朱兄的到来,我想将会给贵团带来很大的益处。”“是这样啊,”立武笑道,“不知这位朱兄是否乃离家之人?”“是的!”“那就好办了,”立武爽快地应道,“既是辛兄举荐,在下应允便是了,不知第二个是什么?”“在下有一徒儿,武功当然十分低劣,可在下已然加入佣兵团,也想把她带进来,不知团长可否应允?”“这个没问题,”立兄爽快答道,“辛兄收徒之事,在下也有耳闻,贵徒确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在下欢迎之至。”顿了顿,又试探地问道,“不知辛兄的修为已至何种境界?作为佣兵,实力一般都会受到统计的。”“是这样啊,”想了一会儿,辛幻答道,“实不相瞒,在下已是剑师!”向四周望了望,对着显然已分外惊骇的立武叹道,“还请立兄为在下保密,如今危机四伏,敌暗我明,所以还是不要透露出去。”“这个自然。”恢复常态后,立武兴奋道,“有辛兄加入我们,相信我们一直憧憬的理想定会早日实现!未知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当此乱世,身携巨款的平民极为危险,在下有两个朋友,虽手无缚鸡之力,可极为富庶!”辛幻苦笑,“他们很想托庇于贵团,未知可否应允?”“即是辛兄的朋友便是在下的朋友!”对方闻言立即道,“佣兵团也并非都需要武者,毕竟后勤还是需要人员负责的,这两位朋友就来负责我佣兵团的后勤吧,未知可满意?”“如此真是多谢了!”辛幻忙拱手,“希望我们的理想早日实现,哈!”

  92.姐妹花

  新人加入佣兵团,特别是一个实力不弱的新人,作为团长的立武自然十分乐意把他亲自介绍给队员们认识。这不,作为新人的辛幻此刻便受到了如此待遇。不过另他万分惊讶的却是,弯月冬冬这个高傲的天之娇女竟也加入佣兵团,当看见辛幻的时候,眉毛不由得扬了扬,便再也不看一眼,直气的辛幻一阵咬牙切齿。紧接着一对几乎一摸一样的姐妹花便如预料般地呈现于眼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辛幻第一眼看见对方的时候,还是眼圈一红,深情地呼唤道:“采儿!”但回答他的却是众人那如看着白痴般的眼神,“啊,这位是辛幻,辛兄弟,”故意咳嗽了一声,立武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介绍道,“这两位是顾舒、顾珠两姐妹,她们可是魔法师,”顿了顿,又指着身旁的一个长的十分深情的年轻男子道,“这位是苏杰,一位二流武者。”同时指着另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道,“这位乃是张松鹤,以前是名文士,现如今可是位红气剑士。”“幸会!”辛幻忙寒暄道。“久仰!”张松鹤笑道,“真没想到辛兄竟如此气宇轩昂,听闻足下的事迹,在下还认为辛兄的模样定长得金刚怒目呢。”“张兄说笑了,不过兄台真是人如其名,立如亭亭之鹤,静如萧萧之松。”“哪里,”大感面目带光的张松鹤不由得看了眼身旁的姐妹花,“在二位姑娘面前所有人都会黯然失色。”“公子说笑了,”顾舒轻笑道,“公子文武全才,真另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然后轻瞟了一眼心灵正在遭受她重击的辛幻,“不知这位辛公子可是风雅之人?”“在下粗人一个,”耸了耸肩,辛幻强笑,“不过曾经读过几年私塾。”同时心中冷笑。正是这个声音,这个该死的死灵法师,什么少宗主,现在倒扮起了清纯、小可爱,真是人不可貌相。“辛公子太谦虚了,”顾珠纯真地笑道,“见公子一表人才,定是饱学之士。”听闻此言,辛幻心中一震,不由得迷惑起来,乖乖,不得了,这对双胞胎不但长得一摸一样,就是声音也令人难以分清,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既是如此,我们可以来场吟诗比赛,若是真有实才,估计绝难隐藏,”眼睛转了转,张松鹤坏坏地提议道。“好啊,”顾珠一拍手掌,顿时来了兴致,待看见姐姐那严肃的眼神,不由得收敛神态,故作淑女地肃容道。“不知辛公子意下如何?”“既是姑娘有兴致,在下奉陪便是,”辛幻道,“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恐玩不长久。”“辛兄太过谦虚了,”见提议受到美人青睐,张松鹤由不得心怀大畅,“就从在下开始吧!”想了一会,随口吟道“前日蜂蜇儿,身赴黄泉苦,慈母眼中泪,未干同两乳。”“好!”顾舒叹道,“张公子因事为诗,真乃即事名篇。”顿了顿,又期待般地望了望辛幻,道:“不知辛公子可否对上一首?”“这……”想了一会儿,辛幻吟道:“新买三尺剑,悬挂腰际中,一日三抚摸,据于美少女。”刚一吟完,噗嗤一声轻笑传来,弯月冬冬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大笑道:“真是粗俗不堪,不押韵,又下流,这也称得上是诗?”“非也,”张松鹤肃容道:“此诗乃以气势取胜,颇合诗家得意忘象之旨。”顿了顿,又道:“不知顾姑娘可否对上一首?”“秋风摇星秋夜长,盛年少妇望河梁,莫道良人征战苦,闺中泪尽断惆怅。”“好,”弯月冬冬赞叹道,“顾舒姐姐真有文才,张松鹤该你啦!”“确是好文才,”张松鹤叹道,“在下自愧不如,不过既然答应玩这个游戏,也只好厚颜献丑了。暮江平如镜,夹岸数花开。波起碎月去,潮涌带星来。”“好,”弯月冬冬再次赞叹,“张松鹤文才真好,不知你这个冒牌柳七还能不能对的上?”“当然了,”辛幻坏坏地笑道,“他们作的诗都太短,老子作个长点的。”顿了顿,便张口吟道“对酒唱歌,美女几个?譬如白云摸之不得,辗转反侧,深思难忘。何以慰苦,唯有春宫,长长秀腿,悠悠我心,但为伊人,沉吟至今。狂风骤起,鲜花纷飞,从东到西,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帅哥一出,纷纷归心。”“该死的冒牌货,”辛幻吟唱后,弯月冬冬猛一跺脚,满脸羞红道:“真是个好色之徒!”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投入那无边的风雪之中。“辛兄与弯月小姐认识?”立武忙问道。“岂止认识!”辛幻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在下还很忘不了她呢!”“是这样啊,”立武笑了笑,“都是一个团的人,今后还是和睦相处的好。“辛兄刚才所作不算数,”张松鹤笑道,“请重新再作一首。”“男儿可怜虫,出门怀死忧。身丧峡谷中,白骨无人收。”“不错,”顾舒听完后,不由得多看了辛幻一眼,“辛公子颇具男子气概,诗如其人,确有特色!”“姑娘谬赞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故作失魂落魄般地笑道,“在下粗俗不堪,让姑娘见笑了。”“辛兄不必过谦,”张松鹤酸酸地应道,“该顾姑娘了。”“我来,”早已憋不住的顾珠连忙吟道:“两只小鸟草中现,叽喳叽喳飞上天。忽见群雁映天没,念得何日返乡关?”“原来姑娘想家了,”辛幻笑道,“该张兄了。”“南山有一雀,独含媚己情。一飞冲天起,旷世不再鸣。”“张公子有如此高志,真另妾身感佩,”顾舒叹道,“不知辛公子的志向又如何呢?”“仗剑江湖载酒行,一饮一啄皆天定。宁向山野草中死,不去黄金笼下生。”“酸,实在太酸!”立武突然放声大笑,“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散了。”

  93.立武的烦恼

  看来立武这个佣兵团长对辛幻的确十分器重,在他加入佣兵团的当天便在家中摆下私人酒席,名曰入团庆贺。酒过三巡之后,立武叹道:“辛兄即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团长请讲。”“我们的佣兵团虽然不大,可毕竟是个独立的团体,而且无论怎么说,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足以成为别的团体竭力拉拢的对象。特别是我这个可以决定整个团几乎所有人去向的团长,更是他们眼中的一块肥肉,一个不小心便会为人吞噬。”“不错,”辛幻肃容道,“团长的压力的确很大。”“所以许多事,我都感到身不由己,”立武惨然道,“一方面要应付大势力的压迫,另一方面又要维护本团的独立性,以防被人吞并。再加上我们团现今的力量确实很小,一旦并入稍有实力的人,都要格外小心,以防被人反过来控制。”“团长所虑的确有道理。”“辛兄的为人,在下观察很久了,完全可以以性命相托,故对于现今本团的危机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团长抬爱了,不知本团有何危机?”“我们团的危机来自两个方面。其一,也许辛兄已有所察觉,那对双胞胎的修为绝不在你我之下,而她们对我声称的实力却反为初级魔法师。当然了,光是这一点尚不足引起在下的忧虑,但是自从她们加入本团之后,便陆续有四五个修为都不低的人也加入了本团,这就引起在下的不安了。”“团长所虑确有道理,”辛幻肃容道:“不知另一个危机是什么?”“当然是来自本镇。”立武皱眉道,“众所周知,弯月冬冬与郑产走的很近,而郑产又屡次想拉拢本团成员,这是他们的地盘,再加上弯月冬冬以那恐怖的实力加入本团,无论怎么说,都会令人不得不多长个心眼。”“团长所忧在下可以给个明确的答复,”辛幻笑道,“郑产此人野心极大且极具心机,手段又十分高明,他对我团没有野心那才万分的不正常。”“辛兄何以有此推论?”见可以把立武拉过来,辛幻哪敢隐瞒,忙把郑产想借自己手杀郑段,并由此达到拉拢自己目的事讲了出来。听完辛幻的叙述,立武变色道:“真没想到郑产竟是这样的人!”“当然了,凭在下一面之词,团长不一定会完全相信,不过只要今后多观察郑产,相信团长定会得出与在下一样的结论。”辛幻坦然道。“听辛兄所言,令在下更加看清本团所面临的形势,”立武肃容道,“辛兄义薄云天,相信凭你我之力,定可保本团安然无恙。”“这个在下并不十分在行,”辛幻笑道,“不过只要团长能与朱穆见上一面,相信团长定会明白,有此人在,任何人都难以威胁到本团。”“真的吗?”对方立即双面放光,“辛兄快替在下安排!”

  94.寄生蜂

  正当辛幻站起身来,准备把朱穆叫来之时,突然背部的某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蠕动,这感觉令辛幻感到极度的不爽与愤怒,以至于立即又坐了回去,闭起双目,运起死亡真气,向刚才那蠕动之处缓缓试探过去。不一会儿,一阵更加剧烈的蠕动传了出来,强忍住心中剧烈的恶心与愤怒,辛幻加大了死亡真气的传送速度,不一会儿,突然背部传来剧烈的疼痛,紧接着背部的衣服便被鲜血染红。直至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背部皮肉内竟有虫子存在,再不迟疑,在立武惊奇的注目下,忙脱光上衣,同时肃容道:“立兄帮在留意一下背部,看是否有虫子爬出?”说完背对着对方,尽最大的限度运起了死亡真气。不一会儿,留心看着的立武惊骇的发现,在辛幻那被巨蜂所蜇而隆起的巨大肿块处,表面覆盖的一层皮肤竟缓缓鼓起,越来越大,终于伴随着鲜血的溢出,几十条足有中指般大小的黑色小虫陆续从里面爬了出来,而随着血流的增大,虫子终于被一条条冲了下来,在地上漫无目的地蠕动着。如此恶心而诡异的情景竟让嘴中正嚼着鸡腿的佣兵团长不由得弯下腰卖力地呕吐起来。

  良久,待辛幻重新穿上衣服后,立武方才恢复常态,望着地上那在蠕动的虫子,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望了望刚刚从自己体内爬出的恶心生灵,辛幻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失声道:“难道这些虫子是巨蜂的幼崽?它们蜇人的同时也把虫卵注入人体,以便日后以人为养料,令幼虫顺利成长起来?”“有可能,”立武立时变色,“这可怎么办,本镇被蜇之人绝不下千人。”“而且男爵老爷的脑袋也被蜇了,”辛幻接过话头:“我们赶快带上这些虫子找男爵老爷去。”

  雪,明显地小了,正如粉末般地缓缓抛洒在人们的身上,而此刻,男爵老爷的大厅中却被一股凝重的气氛包围着。望着那尚在盒子中不断蠕动的黑色虫子,众人的心情万分压抑。辛幻带来的消息实在太过骇人,若是每个人的情况都如他一般,那么镇上被蜇的不下三千人的身上,都会寄生有这样的虫子,如此庞大的数量,相对于镇上少的可怜的医生,灾难极有可能难以避免。而更加令人头痛的是,有许多的被蜇的部位正是人体的要害所在,比如男爵老爷,脑袋上的那一下,若想取出虫子,必须要打开头颅寻找方行,估计镇上的医生没几个有胆量进行这样的手术。而辛幻刚刚掌握的死亡真气却恰恰有了用武之地。当几十条黑色虫子从男爵老爷的脑门中陆续爬出之后,人们对辛幻的热情不由得又上了一个台阶。刚刚脱离险境的男爵老爷当即下令,镇上的所有医生立即行动起来,去救治那些即将成为巨蜂幼虫食物的可怜民众,并把这些人尽快速度分为两组,可以自行剖开被蜇部位如胳膊、大腿之类的为一组,被蜇要害部位的为一组,由辛幻负责救治,同时立刻启程,全力向赛特城进发,以尽快求得更多人的帮助。

  95.天灵小姐的秘密

  由于要给别人驱除虫子,辛幻仍旧受到了与负伤时一样的待遇,边坐在夸大的滑板上,边运功驱虫。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现象。由于用真气驱虫耗费的真气实在是太大,而且每当死亡之气从胸口流向手掌心时,沿途经过的经脉都不由得丧失了生机,所以他不得不休息一会,用另一种真气来修复受到影响的经脉,而在修复的过程中,总能令那些经脉变得更加稳固与充满韧性。经过大半天无休无止的为人治疗,辛幻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感到真气不继的他,摆了摆手,示意着难以为续。

  这时郑氏兄弟恰好走了过来,见辛幻一脸疲倦的样子,郑产连忙关切道:“辛兄辛苦了,在下特地前来致谢。”说着拿出一枚千年灵芝道,“此乃千年灵芝,是爹爹托在下送给辛兄补身子的,希望足下能够辛苦点多多救治一些人,在下在此代全镇人致谢了。”“郑兄客气了,”辛幻笑道,“助人乃快乐之本。能以在下的一点微薄之力为别人驱除虫害,自是荣幸之至。”“辛兄的胸怀确令人感佩,”郑产肃容道,“听说昨日辛兄受到不明身份的神秘人偷袭,爹爹甚为震怒,命在下彻查此事,后来终于获得了一点蛛丝马迹。”说了瞪了郑段一眼,寒声道:“还不快过来给少侠陪个不是!”出乎意料地,一直桀骜不驯的郑段这次竟乖乖地走上前来,歉然道:“辛兄见谅,在下一时糊涂,竟做出如此出格的之事,还望多多包涵。”“竟是公子所为!”辛幻佯作不解地问道,“不知在下有何地方冒犯了公子,竟令公子生出杀意?”“说来惭愧,”郑段苦笑道,“这次幸亏辛兄机敏,否则在下定会犯下悔恨终身的大错。”顿了顿,又痛心疾首般地叹道:“此事当从天灵小姐说起。”“天灵小姐?”辛幻这次真的不解道:“这关天灵小姐什么事?”“辛兄也许并不知晓,”郑产接过话头,“不过我想辛兄该早就发现了一点奇怪之处。”“不错,”点了点头,辛幻笑道,“从天灵小姐被接回来的那天起,在下心中便存有个疑问,但一直不便启齿,现在正想问个明白。”“请讲。”“为何天灵小姐被接回来之后,几乎所有的男性都爱打扮起来了呢?”“辛兄的观察果然细致入微!”郑产叹道,“其实这是天灵天人的一个公开秘密!”顿了顿,又道:“众所周知,凡是靠近天灵的生灵都会获得无穷的益处,但作为灵体的天灵小姐却比作为实体的天灵具有一个更加令人疯狂的益处。”“是什么益处?”“精神奉献!众所周知,天灵给予其它生灵的是精神力的不断增长,但一旦人们获得灵体天人的精神奉献,其精神力会令人难以想象地增长,据历史上发生的精神奉献来看,一位灵体天人的精神奉献可以令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摇身一变而成魔导士,而且还是拥有各系元素体的全系魔导士,如此巨大的精神奉献,谁不为之疯狂!”“原来如此,”辛幻微微点头,“那么精神奉献后,灵体天人将发生怎样的变化?”“辛兄果然宅心仁厚,”郑产赞叹道:“若是换作一般人定会先问一下怎样方可获得灵体天人的精神奉献,而不是这个问题,”顿了顿,又道:“精神奉献后,灵体天人将化为实体,当然了,其作为天灵的特质还是存在的。”“原来如此,”辛幻笑道,“这么说来,要获得精神奉献必须要长的帅了?”“辛兄说笑了,”郑产答道,“其实辛兄或许已猜出大概。若要获得天灵的精神奉献,必须令天灵小姐真正的爱上受奉献者,这才是获得精神奉献的唯一法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是这样啊!”听闻此言后,辛幻不由得来了兴致,笑道,“那郑兄可要加油了,鹿死谁手在下还真的十分期待啊!”“辛兄说笑了,”郑产道,“正是由于有如此大的诱惑,在天灵小姐对足下表现出相当大兴趣的时候,弟弟就按耐不住了,心一横,便做出了对辛兄不利的行为,为此我和爹爹真的感到万分的歉意。当然了,袭击辛兄的当不仅仅只有弟弟那拨人,还有另一拨,据在下调查,极有可能是前几日假扮皮格姑父的那伙人,所以还是小心为妙,我们也会派人暗中保护辛兄的。”“公子盛情在下心领了,”辛幻假装感动道,“不知这伙人与死灵法师是否能扯上关系?”“辛兄所言确有可能,”郑产眼中杀机一现,“若给在下查出姑父确是他们所害,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若真是他们刺杀在下,也算上我一份,”辛幻同仇敌忾般地感慨陈词道,“这伙人鬼鬼祟祟,真不知道暗地里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顿了顿,又道:“对了,他们不是说三天之内要我们交出古琴吗?对此郑兄将如何应对?”“哼,”冷哼一声,郑段插嘴道:“我们岂是被吓大的!更何况这次神光出现本镇有人成神,我谅他们也不敢胡来!”“当然不会胡来了,”辛幻心中冷笑,暗道:“你们早就狼狈为奸了。”

  送走郑氏兄弟,辛幻不由得又一阵哀叹:“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动物?老子救了他们的老爹,仍打消不掉他们算计老子的图谋,真是凉心啊。”想着想着脑中便不由得浮现出奥特兽的尊容,“好丑陋的生灵!”辛幻心中暗叹着。

  96.第一次效劳

  郑氏兄弟一离开,顾舒似满怀心事般地走了过来,轻声道:“辛公子可否帮妾身一个忙。”望了望对方那无比伤感的眼神,辛幻不由得如呆子般点了点头,道:“姑娘但请吩咐,在下定尽全力效劳。”语调轻柔而又像对着多年的老朋友似地。顾舒的眼睛不由得闪烁了一阵,半是认真半是试探地说道:“妾身的一个朋友正被巨蜂伤到要害部位,还请公子能够救她,感激不尽。”“姑娘放心,”忙收拾情怀,辛幻心中暗呼苍天,妈的,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一笑一颦,一举一动,真的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奶奶地,不管那么多了,先满足一下再说,即使明知是种虚幻的满足,但毕竟比没有强,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似要把她狠狠地印入心头,永不失去,辛幻接着道:“不知这位被伤的朋友现在何处?”“公子请随我来。”目光一阵闪烁后,一个转身,便向正在前进的队伍后方走去。紧跟在身后的辛幻此时再无顾忌,反正对方看不见自己,恰好趁此时机好好地饱饱眼福,以慰相思之苦。突然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之感,妈的,从海拔来看,此女恰好矮了他一个脑袋,而从这种绝配的身高对比中辛幻获得了一种男人久违的雄伟感受,这种感觉真他妈太爽了,相对于男人的雄伟,身前的顾舒恰给人一种娇小而又极需怜惜的的动人感觉,看着对方那急需怜爱的娇小背影,辛幻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庄严的感觉,“妈的,不要这么没出息!”他这样默默警告自己道。终于,在这种雄伟的自我感受中,辛幻走完了一段甜蜜而又苦涩的路程,来到了一个后脑勺正夸张鼓起的年轻女子面前,见到对方那正痛得扭曲的脸庞,辛幻再难判断她的美丑,不由自主地深情望了顾舒一眼,笑道:“就是这位姑娘?”“不错”,微微点了点头,恰好呈现出那嫩白而稍显粉红的小巧双耳,直看得辛幻目瞪口呆,微一愣神,却听对方轻笑道:“有劳公子了。”“哪里”,甩了甩脑袋,似要甩去对方印入自己心中的影像,虽然他可以完全肯定,或许很长时间之后,自己仍不会忘记对方身后的几色青丝与白皙的耳颈皮肤组成的香艳一幕。“在下现在就开始吧。”说完便盘膝坐了下来,双掌缓缓印上了伤者的后脑勺,不一会儿,在一阵痛苦的惨哼中,几十条黑色虫子便陆续爬了出来,纷纷落在地上。虽然此刻辛幻仍闭着眼睛,但他的心神却一直身不由己地放在了旁边的顾舒身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发现,原来在自己为人驱虫时,这位死灵法师的精神竟骤然提升至巅峰状态,似在努力探查着自己运功的诀窍。睁开眼睛,对方那似含关怀的眼神令他不由得一阵感动,笑道:“已无大碍了,姑娘大可以放心了。”“多谢辛公子。”顾舒笑道,“公子的功法却是奇妙,不知为何可以有驱除虫子的功效?”“这个在下暂时尚未弄明白,”辛幻笑了笑,“等明白之后再告知姑娘吧。”“好吧。”目光闪烁了一阵,顾舒浅笑道,“这次算妾身欠公子一个人情,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姑娘言重了,”辛幻肃容道,“这本是在下分内之事。”说完又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笑道:“在下就此告辞。”“公子慢走。”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顾舒似又想着什么。转过身去,辛幻仍在久久回味着对方那清脆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辛幻感到对方似乎看着自己的离去,便迈开自以为十分潇洒的步伐,仪态端正地向前去。良久,不由得再次扭过头去,以确认对方是否仍在关注着自己,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已然人去无痕的空旷场地,对方显然早已离去,而刚才背后遭受关注的一切完全是种恼人的无端错觉,奈何?

  在辛幻发现虫子的第二天,便有许多人明显感觉到了体内的异状,通过不断的剖开皮肉,寻找虫子,人们终于可以确定,这些玄蜂的幼虫正在纷纷破壳而出,然后分泌出一种可以麻痹人类神经的液体,使得许多人在一无所觉的情况下,血肉正被一点点蚕食。情况万分紧急起来,此时此刻,时间就是生命,为了尽快脱离险境,人们夜以继日的赶着路,希望可以早一刻到达赛特城以获得及时的救治。对于血肉中正有虫子在蠕动的人们,这的确是十分难熬的苦刑,一位脖子上中招的仁兄,因不堪忍受虫子蠕动带来的恶心与愤怒之感,独自一人切开了伤患处,岂知一不小心碰破了大动脉,在一串串鲜血飞溅中,万分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可死前仍不忘用手狠狠地把从脖子中掏出的幼虫捏碎。

  经过两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赶路,雄伟的赛特城终于以一个小黑点的景象呈现于地平线上。此时情况更加恶化了,已经出现了二十几个人被虫子咬死的事件发生,看着那些从死者的鼻孔、眼眶、皮肤下钻出的黑色虫子,人们再也顾不上什么劳累,拼命地抽打着已然筋疲力尽的驯鹿,希望可以早早到达救命之所。关键时刻,男爵老爷发出命令:所有尚未获得救治的患者立刻登上最壮最快的驯鹿拉的滑板,以最快速度赶向目的地,同时派人先一步到达赛特城,通知对方尽快做好营救准备。

  渐渐的,地平线上的赛特城终于慢慢变大,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狼嚎传来,不一会儿,在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中,一群黑压压的狂狼如鬼魅般地挡在了众人前进的路上。然而这仅是噩梦的开始,正当人们心中火烧火燎地怒骂之时,突然在平旷的雪原上,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自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情况顿时危机起来。危急时刻,男爵老爷当即下令,所有的斗士及武士立即集中到队伍前列,形成一个枪锋,一定要在群狼合围之势形成之前,刺穿眼前这群畜生的防线,令众人尽快突围而去。老人家的命令被飞快的执行,辛幻此时再也无暇救治别人,抽出利剑,身子如卷云般地向一只身上长满毒疮,正在享受七八只狂野卖力舔舐的独眼狼飞扑而去。一道红色斗气突然自独眼狼的身上发出,狠狠地击在了辛幻那劈来的绿色剑气上,一声巨响之后,辛幻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同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狠狠地用背部在雪地上印了个人形图案。一声娇呼传至,弯月冬冬闪电般地冲了上去,恰好接住了独眼狂狼进一步的进攻。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辛幻突然碰上了顾舒那半是询问半是关切的眼神,心中一痛,忙闭眼疗伤,不一会儿,受损的经脉再次恢复如常,再不迟疑,趁着心中涌起的无边伤情,默默地舞起来伤情五式,同时向着群狼急射而去。

  天地刹那间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辛幻尽情地舞动着,眼中没有狂狼,没有飞雪,只有心中那如水流般淌过的件件往事。而此时人们赫然发现,随着一股近乎充塞天地的悲情之气的传出,以辛幻为中心,几乎方圆百米的飘雪都改变了固有的运行轨迹,随着人意飘飘飞舞,而在他身边正与狂狼搏斗的人们却惊讶地发现,我们的主人公却一边疯狂地杀着群狼,一边拼命地流着眼泪,一副充满悲天悯人的庄重模样,那眼泪有多虚假就有多虚假,有多可恶便有多可恶。也许他的眼泪实在令群狼的心灵难以承受,纷纷避开这名充满着慈悲胸怀的年轻人类,向着其它人狂扑而去。

  良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冲天剑气自远方横劈过来,所到之处,狂狼立即断为两截。也许是感到正威胁的迫近,领头的那只毒疮狼突然仰天长嚎一声,不一会儿,不久前还气势汹汹的狼群便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那满地的狼尸与人类那残缺不全的躯体。眼前一花,辛幻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位五十岁上下的棉衣老头,仔细地看了辛幻一番,颔首道:“不错,真不错,令师还好吗?”听闻此言,辛幻又一次陷入了云雾里,茫然道:“前辈所指何人?”“哦,对了,他的脾气很古怪,”老人家不由得自语道,接着又看了看辛幻一眼,笑道:“就是教你伤情五式的人。”“前辈认识他?”辛幻不由得反问。“当然认识!”老头的眼中不由得现出一阵狂热,“快告诉老夫,他现人在哪儿?”“不知道。”摇了摇头,辛幻苦笑道:“你见过他吗?”“不可奉告!”见对方一脸急切的样子,辛幻突然想起了朱穆的忠告,忙一口回绝,以保持神秘性。“前辈您好,晚辈郑产给您行礼了,”正当老人要继续发问的时候,郑产凑了上来,“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你就是郑家那个小娃子?”望了望郑产,老人微微点头:“不错,果然一表人才。”“产儿,不得无礼,此乃赛特城的剑尊,我火云帝国八大宗师之一的毕青老师。”男爵老爷飞快走了过来,深鞠一躬。“晚辈郑闲给前辈行礼了。”“你就是老郑头的儿子?”锦衣老人笑道,“老夫真是老了,连你都这么大了。”“前辈春秋正盛,怎能言老?”男爵老爷道,“更何况毕家一门人才济济,这可都是前辈精心培育的结果。”顿了顿,又道:“晚辈真是受宠若惊,几只狂狼怎能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出手?”“没什么,”老人挥了挥手,“老夫正在闭关,突然感到此处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剑气传来,便来瞧瞧。”说着又望了望辛幻,“不知这位小友从何处学来这伤情五式?”“伤情五式?”听闻此言的弯月冬冬如狂风般如获至宝,“谁会伤情五式?快舞来给我看看!”“晚辈来介绍一下,”指了指弯月冬冬,男爵老爷笑道:“这是弯月光的第七个女儿,弯月冬冬。”“弯月光的女儿,不错不错,修为果然不低。”点了点头,老人又一次问道:“请小友回答老夫的问题。”“这……”辛幻顿时犯难起来,眼睛转了转,忙答道:“关于此事,晚辈确有不便启齿的苦衷,还望前辈见谅。”“什么不便启齿的苦衷!”弯月冬冬突然插嘴道,“我刚才看到他的眼睛转了一下,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毕前辈千万别相信这个冒牌柳七的鬼话!”“哈,小友不愿相告,那就算了!”锦衣老人笑道:“也许你并不知道创造这伤情五式人的真正来历。”顿了顿便道:“200多年前,弯月世家出了个练武的天纵奇才,舍家传的弯刀而不用,反专注于剑道,从而成为近200年来我火云帝国已知的唯一一个晋阶成神的人,只是百年前他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正如我国开国君主卡尔大帝突然失踪一样,引起了无数人的兴趣与猜度,这次伤情五式重现人间,小友定会成为多方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个秘密,恐是难以守住了。”“不错,”弯月冬冬接过话头,“此事与我弯月家关系密切,冒牌柳七,还不快快如实招来!”“原来如此,”辛幻苦笑道,“看来晚辈若是继续隐瞒真相却是十分不智之举。”顿了顿,又道:“其实这伤情五式只是晚辈在无意之中学会的。”接着便把如何唤醒别人,如何又得传功之恩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原来如此。”听完辛幻的叙述,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原来这百年来他一直都在沉睡,真是不可思议。”“毕爷爷听他胡吹吧,”弯月冬冬道:“这个冒牌柳七最不老实,这样的话能骗谁啊!”“非也,”锦衣老人笑道,“精神领域之事只有到老夫这种境界方能初窥门径,有所体悟,看这位小友的修为,不要说能够悟了,就是听说过都很成问题,所以完全可信。”“不错,”郑产应声道,“而且关于这位前辈的事迹辛兄定然毫不知情,一句伤心的无心之语竟可唤醒他,这样的谎话只有对这位前辈知之甚详的人方能编得出,而关于这位前辈的伤心往事,知道的人又能有几个呢?”“真令人难以置信!”男爵老爷叹道,“辛少侠的福缘确令人倾慕不已。”“男爵老爷谬赞了,”辛幻苦笑道,“只求这件事不要给晚辈惹来麻烦才好。”“胆小鬼!”弯月冬冬不屑道,“什么不便启齿的苦衷,原来是怕别人找你的麻烦,真是胆小如鼠!”“哎呀?”辛幻马上回击道“好个臭婆娘,老子忍你忍了很久了,怎么说老子现在也算半个神的传承者,竟敢对我这样说话,是不是不想活了?”而回答他的却是众人纷纷送上来的不屑与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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