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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恶魔


  只是击溃了步兵的斗志,这并不见得就是胜利,毕竟在毛子们眼里苏维埃的铁骑是不可阻挡的。但所有人都低估了小依文的凶残,当两辆T-34坦克赶回来救场时,让人不忍直视的一幕惨剧发生了。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了直奔小依文而去,还选择了暴力碾压这一简单粗暴的方式。可机器小萝莉或许比他们更加喜欢这种风格,她只是轻轻一跳,动力充沛的引擎便让她相对轻巧的身躯飞跃到了头车的炮塔边。

  “咚!”

  只是一脚,没错,仅仅只是一脚,T-34的车组骇然的发现炮塔竟然卡住了。更让人肝胆俱裂的事情发生了,T-34的车长发现锁好了的顶盖上,传来了一阵耗子磨牙般让人背脊发凉的声音。

  跟在后面的那辆T-34更是直观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看到小依文硬生生的用牙将炮塔顶盖啃开,然后钻了进去。而几秒之后,T-34便慢慢停了下来,并从炮塔里飞出了一截断臂。

  “妈妈呀!”

  T-34的炮塔像吃了春药一般,已经损坏的座圈擦出一串璀璨夺目的火星,炮管笔直的指向跟在后面的那辆T-34。尽管后车的车长,驾驶员和炮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明白过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这一切都已经迟了。

  “轰,轰,轰,轰……。”

  四秒,四炮,然后炮管废了,崩成了一朵喇叭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小依文却是险而又险的从坦克里蹦了出来,落在人群里,脸色依旧是那么纯真和平静,追着吓哭了的苏联士兵表演猎奇的手撕活人。

  对于一个电子生命而言,恐惧,残忍终归是难以理解的东西,她只知道郑毅的命令就是将所有与之为敌的家伙收拾掉——无论用什么手段。

  狼藉的战场,恐惧如同雪崩一般,在布尔什维克的战士们中传染开来。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勇气,他们有为热爱的祖国献出生命的觉悟,但人类终究是一种脆弱的生物,对未知本能的畏惧能改变很多的东西。

  “我们投降,看在上帝的分上,我们……,投降了!”

  投降,这是一个多么耻辱的词汇,但在“无法战胜”的力量面前,这或许只是生物自我保护的本能。尽管俄国人深知在自己的国家,投降将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但又有什么比绝望更加糟糕呢?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台趴窝的坦克,两个比恶魔还凶残的“纳粹”而已。

  “他们在喊什么?”

  将打光了子弹的波波沙随手一扔,郑毅踮着脚尖从重重叠叠的尸体间迈过,以免亵渎了逝者的遗体。“这就是钢铁男的军队,为什么我感觉这些人的战斗意志还不如那些都市杂牌军,错觉?”

  小依文正在鲜血积成的小洼洗着小手,这孩子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她钢铁打造的手指关节里会越洗越不干净。“车长,他们叫我们恶魔,还说要投降。”

  “恶魔,我们像吗?”郑毅左右看了看,死在波波沙扫射下的其实也就是二三十人而已,不过无一例外都被打的跟筛子似的。

  郑毅的枪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二十米的距离里,他闭着眼睛射击的精度数倍于仔细瞄准。

  或许稍微明白了点什么,郑毅耸耸肩,小声骂道:“我勒个去,这里的死人七成以上是谢双强干掉的好吧,没必要只说我是‘恶魔’吧。”

  “车长,恶魔是什么。”小依文好奇的看着郑毅。“好吃吗?”

  这个问题,郑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小丫头,因为哪怕真正的恶魔出现了,她估计也能活吃下去。都说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在能嚼钢铁如嚼糖豆一般的牙口面前,整个地球的食物链都可能会被改写。

  “恶魔不是食物,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幻影,就住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所以不好吃。”

  “哦。”小依文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将恶魔从食谱中划掉,继续徒劳无功的洗着手。“车长,我好饿啊,有好吃的吗?”

  随着苏军抵抗的消失,本来压力山大的德军部队都不敢置信的从掩体后面呆呆的走了出来,机械般的收容俘虏。在看向郑毅,特别是小依文的时候,他们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仿佛是在看什么史前怪兽。

  “沃纳,我没看错吧,那个黄种人竟然一拳把比他高大的俄国人打飞了五米远。”

  “约翰,你没看错,但我感觉我是在做梦。”

  “上帝啊,那个一直充当翻译的黄种人女童实在太可怕了,血肉在她的面前就像是泥巴一样脆弱……,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她竟然将苏联坦克的炮管咬断了!”

  有些尴尬的将小依文从一辆被击毁坦克的炮塔上摘下来,并将这个试图挣脱的小家伙死死的抱在怀里,郑毅尴尬的向德国人解释这一切:“功夫,功夫,中国功夫……。”

  “他在说什么。”德国人面面相觑,在经过严谨的思考后,他们终于统一了意见:“他的意思是,这可怕的一切,叫做啥啥‘kungfu’?”

  这个年代,还不是李小龙将功夫文化通过好莱坞这个平台推向世界的时代。被郑毅这么一带歪,恐怕很长一段时间的中国功夫都要和魔法以及超能力并驾齐驱,甚至是进一步被妖魔化了。

  收容俘虏的工作进行的一点都不顺利,尽管苏联人确实是投降了,但受到的精神刺激却是明显过大。废了老大的劲,德国人才将这些手软脚软,语无伦次的斯拉夫人聚拢起来,可如何将这些俘虏带走又成了巨大的难题。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恶魔吃掉了他们,恶魔也要来吃我了,哈哈哈……。”

  更让人悲凉的,是一个看起来似乎清醒,捂着失去手臂的左肩走来走去的帅气士兵。

  “我的手,我的手哪里去了,哈哈,找到了……,我这就安回去。”

  他捡起的这条手臂,无论怎么比划,都显然是一条右边的手臂。有个上了年纪的德国士官看到这一幕,掏出手枪举起又放下,最终只是走过去一脚将年轻士兵踹倒在地。“听着,滚过去排队,现在!”

  到这时,才听到那边传来了年轻士兵痛苦,而又绝望的哀嚎:“啊……,不,我不信,啊啊啊!”

  这一切郑毅看在眼里,却也只能硬起心肠来,这只是他见过的,不断重复的惨剧之一而已。士兵是无罪的,他们之间的厮杀并非私仇,如果没有命令,他们就不会踏上前线。领袖们也并非悉数有罪,他们很多人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手染鲜血,只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着胜过一切的强大信念。

  战争的罪恶,就是人类的原罪,每个人而需要经历毫不留情的竞争,每一个集体的产生都是为了过的比单打独斗更好。

  “正义,或许从一开始就意味着要靠着牺牲一群人,来拯救另一群人呢。”郑毅的耳边充斥着惨叫,哭喊和呵斥与痛骂,能看到苏德军人眼中的麻木与迷茫。“终归不是所有人都能得救,如果有谁能拯救所有人,那一定就是‘神’了吧。”

  他没有注意到,在这一刻,他的双瞳短暂的被红色光晕淹没,又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俘虏收容工作的拖沓,自然带来了很大的后遗症,战场很快就被路过的苏联空军发现。幸运的是那只是一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并漂洋过海到苏德战场的一架法国制造的布莱里奥X1型飞机,这一战的老古董敢在库尔斯克会战的天空上作死已经算是勇气可嘉,自然是不敢尝试攻击地面上德军的。

  第二波抵达的,是四架俯冲而下的IL-2攻击机,但他们并没有投下炸弹。因为他们发现,那辆断了履带的奇怪虎式上坐满了被俘苏军,一发炸弹下来坦克自然是会被炸飞,但俘虏不死个一百也得有八十。

  “要是《兵临城下》里描述的苏军,俘虏就是苏联之耻,炸弹早就掉下来了。”郑毅一边帮小依文打下手接履带,一边自言自语,这用战俘做挡箭牌的无耻做法他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看来,终归都是人,哪有电影里那么强悍。”

  白色虎式被炸,任务可就失败了,就算不被系统抹杀,出去也得被一只丑陋的大虫子给消化喽。拿战俘挡着炸弹虽然难看,但郑毅也不可能这种时候为了“军人荣誉”去硬拼IL-2的大炸弹啊,至少现在他还不是超级英雄呢。

  “履带修好了……,准备战斗!”郑毅刚接好履带,森林里就传来一阵履带声,十多个黑乎乎的铁疙瘩撞倒数目冲了出来。“等等,这些玩意,似乎是德国人的坦克啊。”

  这冲出森林的不是别的什么,竟然是一群有着高大车身,看起来十分霸气的犀牛反坦克歼击车。

  PS:元旦大家都放假,我却还在坚守岗位,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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