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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四 戏志才的不慌不忙 下


  看也不看田丰望来的眼神,举起酒葫芦,戏志才就是又大大地灌了一口,似乎不这么做,他便活不下去一般,直等一口酒下肚,舔着嘴唇回味了一番那酒味的醇香,他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话说如今子义也是离了雒阳,奉帝命以骑都尉领陈仓长,驻扎在陈仓,以监视凉州叛军的动向,同时还要策应董卓的大军,顺便清剿一下散落三辅的羌人叛军,剑英娶妻未回,子义又被调离雒阳,子龙现在可是在朝堂上有点孤掌难鸣啊。”

  不出声,不点头,田丰没有对戏志才的话有任何回应,只是安静地看着戏志才把葫芦里的酒给干了个干净。

  就那么拿袖子抹了抹胡须,戏志才的袖子上顿时沾染了一片酒渍,难得妻子帮他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就这么给他又是弄得邋里邋遢的,可戏志才却浑然不在意,只是一边可惜着醇酒的消逝,一边说道:“不过正好子龙手上的军权被何进给收走了,不然以子龙这么势单力薄的,再成为别人眼中钉,他可招架不来。”

  听了戏志才所说,田丰手抚上胡须,在那若有所思起来:“仅仅只是因为失了兵权而免去一番叨扰,这也只能是一时的,何进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以他和叶中郎之间的嫌隙,他是不可能会放过打击我们一系人马的,所以若是子龙手上没有什么凭据,只会让何进下起手来更加没有顾忌而已。”

  田丰话音一落,戏志才是一脸的不敢苟同:“诶,元皓此言差矣,你怎么可以说子龙如今手上是没有凭借呢?难道他如今身为南中郎将,卢光禄(卢植,任光禄勋)会看着他被人欺负吗?”

  “卢光禄和子龙是交情匪浅没错,卢光禄也是十分乐于提携后进,可是一味托庇于人,终究是难有大成就。”

  闻弦歌而知雅意,田丰话一出口,戏志才就知道,田丰还是纠结于赵云的兵权被夺,失去了在乱世建功立业的根本,不过对于田丰的担心,戏志才却只是一声轻笑,然后在田丰疑惑的注视下,自信满满地说道:“元皓难道以为子龙如今手中当真无一丝兵权?”

  先是被戏志才说的话弄得一愣,随即田丰双眼便是一亮,赶紧上前两步,一把在戏志才对面坐下,一手肘抵在案几上,身子往前一倾,会意地笑了笑:“志才,你说的是……”

  笑着挑了挑眉头,戏志才刚举起酒葫芦想要再喝一口酒,却是发觉手上一轻,方才想起葫芦中的就已是被他喝了个精光,撇了撇嘴,戏志才一脸麻烦地站起身来,举步就要走出门去。

  “志才慢走,那袁家要如何解决?”

  回头扫了田丰一眼,戏志才却是突然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元皓莫要诳我,对付区区袁家,你心中早有计较了,哈哈哈……”

  于大笑声中,戏志才走出了署衙,临走之时那一句“区区袁家”,浑没把四世三公的袁家这朝野间的庞然大物放在眼里,而田丰,独自一人坐在厅中,脸上是一片跃跃欲试的笑容,似乎是正在回应着刚刚戏志才话语中的狂妄。

  …………

  逛了一天的街,在深刻了解了何为逛街的女人最可怕的真意以后,赵云是终于回到了家里,等目送一脸都是幸福的小棠儿拿着大包小包回到房间以后,赵云是无力地吁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色离晚饭还早,于是赵云便打算去练武场活动活动筋骨。

  这座房子是从三辅回来以后,因功受灵帝赏赐的,占地和其他权贵相比不算太大,只有三亩左右,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一千平米,不算大,房间只有十间,房子的西北角落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种着几株松树,在树影的遮盖下一个五尺见方的小池塘,里头养着几条活泼的锦鲤,沿着西墙走一圈,绕过这个小花园,在房子的东北角落就是练武场。

  练武场也不算大,最多只能同时容纳十多人在这里习武操练,在练武场的一角有一个木制的兵器架,上头放着几把长兵器,长枪,马槊,长戟,甚至还有一把大斧,不知大斧这种冷门的战场兵器又是为何人而准备?

  赵云走入这个练武场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已经身处其中,一双肌肉贲突的手臂各捉着一根铁疙瘩在那里挥舞着,闪亮的汗水随着身形的舞动在飞洒,在阳光的映照下,那原本狰狞凶恶的脸容此刻是尽显男儿的阳刚劲道。

  “典大哥。”

  “子龙回来了?”

  赵云一声呼唤,典韦停下了动作,背着阳光,赵云看见了典韦的身上蒸腾起了丝丝雾气。

  “典大哥,我们来练练吧。”

  说着,赵云走到兵器架旁,一把抽出了其中的长枪,挽了两个枪花,随即走到了典韦身前不远处,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很累?”

  赵云原本正全身准备着和典韦的交手,却不料这典韦突然的一句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愣在了那里,然后露出了一个苦笑。

  “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只要是女人,不管老的还是小的,一走到市集上,那肯定是和男人上了战场一样,一心血拼啊,而我们这些陪着女人的男人啊,受累是一定的。”

  收式起立,赵云不禁又想起了小棠儿在市集上那兴奋的模样,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说起这上战场啊,上次没有随子龙你去三辅,老典我可是羡慕得紧啊。怎么样,怎么样?跟那些羌人兔崽子厮杀是不是很痛快?肯定是,看凉州那些郡国兵被打得屁滚尿流的,那些羌人肯定手底有两下子,跟这些人打那才打得痛快。哎呀,这一说,我手就痒了,子龙,下一次什么时候上战场啊,到时候可一定要把我带上,别再让我留下来训练那帮兔崽子了。”

  说着话,典韦的眼里渐渐漫上一层红光,脸上的表情也是愈加狰狞,这都是是他对战斗的渴望,对此赵云只是莞尔一笑,他丝毫不觉得按宛如野兽嗜血般的好战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时代人命不值钱,那些被打上叛逆烙印的人命更是贱如敝履,哦,不对,换个角度来说,这些叛逆的性命却是贵如黄金,因为不知有多少名臣将军就是靠着这些叛逆的人头方才踏上了那权势之位。

  贵?贱?不过一句话,权势的需要罢了。

  “可惜呀,老典,你这愿望是很难达成了。”拿着重新装满酒的葫芦,戏志才走进了练武场。

  “志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听戏志才说话,典韦心中就有一股不妙的感觉。

  “凉州叛乱还没完,仗一定有得打,但是却没有你典韦的份。”

  “为什么?”

  “因为子龙他也没有机会上战场。”举起酒葫芦,戏志才的眼睛瞄了一旁的赵云一眼。

  感受到戏志才的目光,赵云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为困于雒阳城中而感到郁闷,虽说他好武,却不嗜战,不过你让赵云来选,被一堆竹简文书绊住脚步和驰骋于沙场之间,他毫无疑问地会选择后者,而且如今天下大乱方始,他武人的自觉还无法舍下心中的战场。

  “志才,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吧。”

  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酒,戏志才惬意地叹了口气,以一副老神在在的语气说道:“仗,还有得打,不过在打之前,还要等剑英回来以后,问一问他是如何为袁术和袁绍‘打算’的才行。”

  一句话,说得典韦和赵云是面面相觑,满脸的不明所以,问叶成意见倒还罢了,可我们有没有机会打仗又关袁术和袁绍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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