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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八


  大帐里很安静,和外头军营的喧嚣形成了强烈对比,张辽和夏侯渊就静静地坐在大帐中,一旁,被捆得结实的杨昂如今是连嘴巴都被堵上了,不过他倒是老实,虽然眼里还有眼泪没有流光,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挣扎,就那么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将军。”帐帘被掀开,一个士兵走入了大帐,“城中兵马有所异动,各处城门已是关闭,许多军士正往城门赶去。”

  张辽和夏侯渊闻声是立即挺直了身子:“曹纯将军(子和)来了。”两人同时执起身旁兵器,起身就往帐外走去。

  待得两人出到帐外,士兵便快步走到被捆着的杨昂面前,利落地抽出腰间佩刀,无情地捅入了杨昂的胸口。

  杨昂的目光在涣散,脸上的生气变得木然,最后他倒下了,身下是一大滩的鲜血,士兵已经离去了,可是杨昂那已经失去光彩的双依然眼望着前方,犹自带着乞求,恐惧和绝望。

  因为曹纯大军的到来,所以城东军营里头大多数的士兵都被抽调上了城头,如今留在军营中的兵马比之张辽带回来的“残兵”人数还要更少。

  既是如此,那么当张辽和夏侯渊带着人马突然反水,张鲁军连一炷香的时间都坚持不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可是等清理完了军营中的张鲁军,夏侯渊却是不太满意:“晚了。”他真不应该执着于全歼张鲁军,而是只要打得张鲁军不成军势,无法拖自己的后腿就够了,那样他的速度本应还可以再快上一些。

  “将军,军营清理完毕。”

  听了部下的回报,张辽便是不再犹豫,实际上他也没有多少时间犹豫,立马是带着部下冲出军营,往张鲁所在天师宫杀去。

  一路上,百姓见着这群衣衫褴褛却又气势汹汹的大头兵在赶路也是纷纷躲让,免得自己不小心挡了路,反倒被自己人伤到。

  张辽等人一路走得是一路顺畅,快将去到天师宫时,迎面而来一队张鲁军士兵,此时因为城中兵马调动频繁,那领队的将佐也没太在意,只是出于规矩,一边跑着一边对张辽大声喊道:“对面的是哪队的人马?口令!”

  口令?

  连理都不理那将佐,张辽直接就从对方面前一冲而过。那将佐见此心中突然感到有些不妙,脚下一停,转过身来就要招呼部下拦下张辽问个清楚。却不防刚刚转过身来,后头夏侯渊就是紧走两步,手中长刀一挥,那将佐的人头便飞到了空中,脖腔里大汪的鲜血当即喷涌而出,溅得地上、墙上、还是人身上到处都是。

  突然的变故,不单止让四周正匆忙走避的百姓呆愣,就是那队张鲁军的士兵也是茫然地看着上峰的尸体倒在地上,愣愣地只是停住了脚步。

  张着嘴巴的人头从空中跌落,滚到了路旁百姓的脚边,把那百姓吓得双脚一软便是坐倒在地,哆嗦着,一声尖叫,有如疯了一般往身后的房屋里死命地钻去。

  人头落地,屠刀再起,百姓的惊叫声中,曹军没有给张鲁军反应的机会,纷纷以如狼之势杀向张鲁军,顿时把那队张鲁军杀得四散溃逃。

  “别追了。”天师宫就近在眼前,夏侯渊可不会再浪费时间在已经溃不成军的敌人身上,“夏侯杰,你马上去收集硝石、煮油等引火之物,至南门出沿途放火!”

  小将夏侯杰领命,马上就带着一队人马抢入四下的民房之中,只去厨房里搜走煮油等物,等搜集到了一定数量,夏侯杰又是带着人马急急赶往南门,一路走一路放火,等油用完了又就近闯入民居之中抢来煮油,然后继续放火。

  就这般,夏侯杰绕着绕着,南郑的南城便是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大火突然而起,南城的穷苦百姓只知道一味地逃窜,使得南城区是乱成了一锅粥。

  城头的守军被混乱惊动了,看着家里乡亲的屋子燃作一团,冲动的马上就要冲下城头去救火,稳重一些的也就是记得冲到上官面前请求上官允许自己下去救火。

  被一大批部下包围着,想着自己的家也在那片火海之中,家里还有父母妻儿亲人,许多将官都是没有多少犹豫,许了部下们的请求,然后便也跟着一起下了城头一起去救火去了。

  镇守南门的阎圃看着大火在熊熊燃烧,他知道那是曹军的杰作,有心想要阻止部下一团乱地下去灭火,可是看着那汹涌的人情,他实在没有那个胆量去阻止他们,于是他只能强令手下亲卫看顾好城门,小心曹军分兵攻打,然后眼睁睁看着大批大批的士兵涌入火场,然后让南城变得是更加混乱。

  呆呆地看着火海出神了许久,阎圃又稍稍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天师宫,嘴里喃喃道:“南郑危矣。”

  “师君、师君!不好了,曹军细作入城,南城已是成了一片火海。”

  “师君!禀报师君,天师宫外张辽正率人攻打,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

  天师宫虽是张鲁行宫,汉中行政中枢,可是张鲁祖上三代皆以道教立世,天师宫便自也是一宏伟道观,不像雒阳或是长安帝宫一般建得有如城中之城,其防护能力实在不怎么样。

  加上如今城中大部分人马都以调往城头,天师宫的守卫更是薄弱,张鲁手下又无大将,面对带着兵马突如神兵天降而来的张辽,根本就是无力抵挡。

  张鲁坐在高台之上,耳听着部下报来一个个坏消息,他的脸色是越来越苍白,那隐在大袖之下的颤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沉默着,张鲁忽然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地踱步从高台上下来,看着他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身后的老道和侍卫就要上去搀扶,却是被张鲁举起颤抖的手无声挥退。

  担忧的老道和侍卫们面面相觑一眼,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张鲁身后,一步步,一步步地来到了天师宫后.宫之中。

  只见张鲁缓步走入卧间,从书架上抽出一卷绢帛,自己给自己研了墨,拿出毛笔蘸上墨,在绢帛上一字一笔地写着些什么。

  卧间之外,厮杀的声响越来越近,老道和侍卫们脸上越见着急,他们几次都想要冲进卧间里强行把张鲁绑走,可是张鲁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却只能忠实地执行命令,挡在了门前,不让任何人,包括他们自己进入卧间当中,直到张鲁放下了笔。

  “来人!”张鲁竭斯底里地吼叫,依然掩饰不住当中的声音的颤抖,“你们把这当做封条贴到府库门上,然后你们务必守住府库,不得让乱兵损毁了府库半点,不过若是曹军到来要如府库,你们不得阻挡,也不得焚毁其中物资,放曹军进入便是。”

  府库,里头不单止藏有大量军械,还有着粮食,足够全南郑十数万百姓和数万大军吃上两年的粮食,张鲁的命令等同就是把这一切都拱手让给曹军了,这无疑是资敌的行为。

  看着身子还在发抖,但是眼神坚定的张鲁,侍卫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张鲁改变主意,可是话到出口,事情却变成了侍卫结果绢帛,严肃而坚定地对着张鲁行了一礼,然后快步冲出了卧间。

  走出门外,张鲁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厮杀喊闹,他抬头看了看苍天。

  “愿上苍怜悯,莫再让百姓遭受苦难。”

  说完,张鲁抽出了腰间所配往常用以装饰的长剑,挥手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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