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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频添鸿鹄志,拜师祖冲之


  “金砖?”

  冬灵嘟着嘴一脸茫然的抛出疑问。

  陶三斗的目光炙热的盯着两块份量十足的物件儿,见冬灵娇柔的脸蛋儿上挂着一丝疑惑,便自信满满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恩,没错,这红布里包裹的定是金砖,老爷生怕这宝贝被贼人惦记,便掩埋于花丛当中。”

  “阿斗,老爷为官清廉、生活居俭,怎么会有这般财富,可不要无凭无据冤枉了老爷。”

  冬灵说话的语气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冬灵,我现在将红布打开,验证我的猜测,无论这里边为何物,我们都将它置于原处,权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陶三斗边说边用两只手慢慢将里三层外三层的红布揭开,里边的物件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凝息死死盯着红布里面的奥秘,当两块青石砖明晃晃进入他的视线后,陶三斗瞠目结舌,张大了嘴,两手抱着青石砖,一个后仰栽坐于花丛间,心里不停的念叨着。

  “这是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砖头儿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祖冲之顺手埋下,难道他有通天的本领,会预知我的到来,难道我重生在此,是顺了天道,拖了老爷的福印,这无巧不成书的机缘,怎么就势如惊雷,劈到了我的身上。”

  “阿斗,你怎么了,快起来呀!”

  陶三斗惴惴不安的浮想联翩,冬灵的呼唤声声入耳,一刹那便又将他从恍忽的臆想当中拉回到当下。他两只手的大拇指紧紧捏着青石砖,借着腰力踉跄起身。

  “冬灵,没事,看到这两块砖头儿,我是大失所望才会有此种反应,真弄不明白,这老爷平白无故的将两块青砖埋在此处是何用意,而且还神神秘秘的包了三层红布。”

  两个人正一脸疑惑的对视着,阿忌不知何时从外面钻了进来。

  “阿斗,你们两个胆子真够大的,这青石砖可是附予老爷灵感的至宝,你们……你们居然背着老爷私自挖了出来,谁叫你们这么做的。”

  “嘘……”见阿忌肆无忌惮的吵嚷着,陶三斗生怕被其它人听到,便急忙放下手中的青砖,示意阿忌放低声音。

  “你这个呆头呆脑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和冬灵就是好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欠打,信不信我将这块两块青砖都盖在你头上。”陶三斗边说边再次抓起砖头假意投向阿忌,吓的阿忌一只手护着头,一只手示意陶三斗放下青砖。

  一旁的冬灵见状,忙夺过了阿斗手里的砖头,呵呵的笑了两声。“阿忌,他吓唬你呢,你还当真了。”

  “哈哈……这个呆子,对付你还用得上这个,快过来吧,我有话问你。”

  阿忌的表情随着两个人的话语,松弛下来,躬着腰凑近陶三斗。

  “阿忌,你方才说这青砖给老爷带来了灵感,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冬灵还一头雾水呢。”

  阿忌见陶三斗带着请教的语气追问他,整个人便即刻神气起来。

  “哼!我每日伺候老爷,对他的一举一动当然清楚的很,两年前,老爷发现现行的历法——元嘉历有诸多粗疏之处,便一心研磨深究,但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一日,老爷外出寻求灵感,在一处山渠旁恰巧发现了这两块青石砖,他坐在石砖上面,只两三个时辰便参透了其中奥妙,才创立了新的历法——大明历,而这青砖的功劳,老爷铭记于心,遂将它带回,掩埋在花丛当中,每当老爷头脑浑浆时,便将两块砖头取出来坐坐。唉,只可惜,现在朝廷奸臣当道,老爷虽多次纳谏,这大明历却一直未予施行。”

  阿忌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陶三斗与冬灵听得入神,完全投入到阿忌的讲述当中,获悉了真相,陶三斗啧啧称奇,掂量着手里的两块青砖,半晌无言。

  冬灵瞧了瞧旁边若有所思的陶三斗,转而用胳膊肘擦碰他一下。

  “阿斗,想什么呢?莫非还在想着你的金砖?”

  他回过神,轻叹几声,用红布重新将两块砖头规规矩矩的包好。

  “唉,我是感叹于老爷的博学与才华在当今世道被无情埋没,我阿斗如果能沾借些老爷的灵性,想必我的境遇也不至于此。”

  陶三斗顺势把青砖头归回原位,用虚土掩盖,同时郁郁不乐的唉声几句。

  “阿斗,你昨日在老爷面前不是已经威风了一次,做奴仆的,有几个能像你这样,不要命的往前冲,还好,老爷并没有因你的胡言乱语而责罚于你。做仆人伺候好主子便相安无事了,你怎么每日都异想天开,难道真拿自己当成上等人了?”

  阿忌当着冬灵的面儿,无所顾及的数落起陶三斗,不过,他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和颜悦色,眯着小眼睛对阿忌说。

  “阿忌,你的脑子真是坏掉了,昨日还口口声声说我替大伙儿找回了脸面,此时便一屁股把自己说的话坐了回去,我真佩服你的善变之举。现在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该如何做好一个仆人。”

  阿忌被陶三斗刚柔并济的回辞弄得话语哽咽,冬灵晶莹透彻的眸子却一直停留在陶三斗的脸颊上。

  “我们是仆人不假,却也不甘心碌碌死去,仆人也该有家室,难道成了家,你忍心让家人也做一辈子仆人,如此世代相传,恶性循环,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子子孙孙。在尘世,鸿鹄志,哪怕不会言语的畜禽也懂得这个道理,阿忌、冬灵,我们追随了一位好主子,却为何不擅加珍惜,跟着老爷学些处事之道、技艺之法,有错吗?无论别人如何说三道四,我阿斗坚定自己的信念,矢志不渝!”

  陶三斗的话与冬灵内心的想法产生共鸣,一时间,她眼神中现出了对阿斗的倾慕光色,而阿忌似乎不屑于听这些三纲五常的大道理,只顾着自己的狭隘无知,撇着嘴不作声。

  “阿斗,你真得变了,之前只会傻笑着附和别人,现在居然出口成章,予理服人,这也多亏在老爷身边,长了许多见识,不过,想要脱去仆人的外衣,冬灵有一个想法,却不知道老爷是否能应允。”

  冬灵对陶三斗的认可让他如浴春风,之前不满于自己俗陋容貌的他,此时自信心十足,急于想聆听冬灵的建议,语速喘喘的问道。

  “冬灵,你快说,只要是你出的主意,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试试。”

  “呵呵……我只是随心想到的,既然你有宏远的志向,为何不拜老爷为师,如果老爷收你做了徒弟,那岂不是助你一臂之力,只是老爷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收徒的先例。”

  “拜师?对呀,冬灵,我怎么没有想到,多亏你的提醒,凭我对老爷的了解,他断不会推辞,况且做仆人与做徒弟不相矛盾。”

  他们的对话正在兴头上,花丛外传来了翠环的呼唤声。“冬灵,你去哪儿了,孩子醒了。”

  “呀!我先回房了,阿斗、阿忌,你们也快离开这里吧,老爷晌午也该回来吃饭了。”

  陶三斗身处花丛中的鸿鹄之志在阿忌与冬灵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抒发了自己的闷气,心里荡然敞快,腿脚的伤痛似乎也随之隐匿,他没有理会阿忌,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兴冲冲的踱着步子,直奔祖冲之的膳堂走去。阿忌见他行色匆匆,便直接跟在身后,想知道阿斗的用意。

  祖冲之公务在身,暂时没有回到府上,陶三斗双手抱于胸前,在膳堂外前后左右挪着步子焦急等待。

  将过晌午,祖冲之两手背在身后出现在陶三斗的视线当中,没等祖冲之迈上膳堂的台阶,陶三斗扑通一声,跪在祖冲之面前。

  “师父在上,徒弟给您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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