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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怀抱憔悴妻,摔碗怒声急


  陶三斗为营造两个人之间和谐的气氛,缓解昨夜送上门来的尴尬局面,故意与晴玥嘻闹,使纯洁无垢的兄妹之情能够长久的得以保鲜。背后的一次暗袭得逞,他用尽全身解数向前急奔,时不时回头冲身后追赶的晴玥抛去爽朗得意的笑声,哪成想,在这丛林深处,树木成行,当陶三斗再次转头的间隙,脚下的步子还在继续狂奔,而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一棵粗壮的白桦明晃晃矗立着。身后的晴玥看得仔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瞪大了双眼,惊声喊道。

  “呆头,小心大树,哎呀!完了,完了。”

  晴玥的话音未落,只见陶三斗像一剂膏药,整个身体严严实实的贴在白桦树上面,嘶心裂肺的嚎叫声传遍丛林。

  “哎呀,我的脸,我的脸呐!”

  并未使出全力的晴玥,此时,只稍一加速,便来到陶三斗的身前,陶三斗鼻血喷溅,已将白桦的树皮染的鲜红,他顾不得晴玥的嘲笑,借着长衫肥硕的袖口拭去鼻血,拼力晃了晃浑浆的大脑。

  “怎么样,呆头,你为何拼命的奔跑,我还能真和你动手不成,就凭你的速度,我片刻之间便可赶上,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晴玥强掩笑容,关切的询问道。

  陶三斗做了几个张嘴闭嘴的动作,脸带风干的血迹,表情难堪,咧着嘴说道。

  “妹妹,我明明看到了这棵白桦,却不想,一时间走了神,忘记向左移动两步了,哎哟,玩笑开大了,这要是回去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到外面拼命去了。”

  “哈哈……呆头,一棵树就能把你弄成这样,还用得着我出手吗?走吧,回去以后,我自会与他们解释。”

  和着通透清亮的笑声,陶三斗烈烈歪歪抓着马鞍窜上马背,两个人相视抱笑,踹马返京,身后破旧的茅屋、摇曳的枝蔓、向景的孤冢随着他们渐行渐远,慢慢隐匿在四散飘流的薄雾中。

  将要抵达清源雅居时,陶三斗的眼神突然间变的呆傻迟滞,只见远处清源雅居的府门口,冬灵怀抱骁儿正在向他们归来的方向举目眺望,随着距离的拉近,陶三斗惊诧的注意到,冬灵的面色灰尘、眼袋凸现、眼角的泪痕已然被风吹干,留下深深的两道泪渍。

  正所谓,夫妻没有隔夜愁,两日未见到结发的妻子,刚刚风尘仆仆归来,便是这样一幅场景,直戳的陶三斗内心疼痛不止,他想不到,这场夫妻间的冷战居然让可人淡雅的妻子沦落的如此憔悴模样,于心不忍的陶三斗来不及多想,还未到府门口,他便纵身跳下马,直奔着冬灵狂野似的跑了过去,没等冬灵开口,陶三斗当着晴玥的面,撑起阳刚气,上肢急用力,直接将冬灵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卧房走去,庭院内正在监督仆人劳作的阿忌,见此一幕,瞠目结舌,愣头愣脑的注视着陶三斗夫妻二人的举动,竟然忘记了打声招呼。而紧跟在陶三斗后面的晴玥,却黯然的垂下了头,心里一直自我安慰。

  “但愿他二人重归于好!”

  冬灵被夫婿突然间的异样举动弄的有些慌了手脚,见仆人们纷纷目睹,羞涩腼腆随即挂满倦意渐消的脸蛋之上。

  两日前,陶三斗堵气夺门而出,尔后不辞而别,冬灵感觉头顶的天将要塌陷,就在晴玥依偎在陶三斗肩头之时,守着空房、可怜巴巴的冬灵却辗转一夜,不曾合眼,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各种各样糟糕透顶的结果。她深爱着陶三斗,空荡无望的两天,她也想的明白,如果夫婿能回来继续与她生活,那此前说过的并非内心所想的狠话,她心甘情愿的全部收回,日后,对陶三斗自然百般信任,而不再疑神疑鬼的胡乱猜测。

  陶三斗抱着冬灵母子二人,穿过庭院乘凉的亭子,大踏步推开了卧房的门,单脚后扬,直接将门重重的摔个严严实实。

  他虽然气喘吁吁,却将冬灵母子小心翼翼平稳的放了下去,呼吸还未调匀的陶三斗即刻担忧的说道。

  “灵儿,只两日相隔,你为何如此憔悴不堪,这全是我的错呀。”

  冬灵听着夫婿感人至深的表露,喜极而泣,直接抱着骁儿一头扎到陶三斗的怀里,说话的语气也与两日前判若两人。

  “夫婿,是奴家不好,奴家只是一时气闷,才说了那些气话,夫婿回来便好,这两日奴家度日如年,以为夫婿要休了奴家。”

  陶三斗张开双臂,抚摸着冬灵的头、捏揉着冬灵的肩,被妻子内心的苦楚深深触动,他将下巴颏贴俯在冬灵的头上,柔声说道。

  “我可怜的灵儿,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夫婿曾经在娄县时便与你说过,你我结为夫妻,乃是命中注定、老天垂青,我陶三斗怎可违背老天的安排。往后,灵儿应该信任自己的夫婿,我与晴玥之间纯属兄妹情谊,绝无其它杂质,前几日,她与元孝间弄出些尴尬来,他们两个暂时难以聚首,今日是景公七七之祭,若晴玥只身前往,夫婿唯恐她一人伤心至极,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我便一同随行,一来路上相互有个照应,二来也拜一拜曾有恩于我们一家三口的景公。”

  陶三斗当着冬灵的面,再一次铿锵允诺,接着将这两日的行程委婉而不令冬灵生疑的自然吐露出来,听了夫婿的解释,冬灵止住了泪水,面色也略微露出了红润,她抬头注视着陶三斗,却猛然间开口急语。

  “夫婿,哪里来的血迹,你受伤了?”

  陶三斗长衫袖口清晰的血迹被冬灵一览无余,冬灵的神色刚刚恢复平静,便立刻神情紧张起来。考虑冬灵的感受,陶三斗佯装说道。

  “诶!灵儿,不要大惊小怪,景公坟冢周围丛林密布,夫婿不小心被一棵白桦绊到,这袖口处的血迹乃是鼻血,没有大碍。”

  “你看你,那么不小心,险些吓坏了奴家,快将长衫脱下,奴家这便帮你清洗干净。”

  两口子之间的爱情很怪,昨夜还暴风骤雨争吵不休,今夜却改天换面如胶似漆,冬灵温婉的贤淑姿态尽情张扬,将陶三斗的心口窝烘得暖意融融。他快速脱去长衫后,顺便将内衣、袜套尽数褪去,赤裸裸的站在冬灵面前。

  “哎呀!夫婿,大白天的,你快穿上吧,别让骁儿看见。”

  冬灵语速疾快,慌慌张张说道。

  陶三斗顺势搂过冬灵纤细的腰身,借力将她向床沿儿推去,嘴里一直不闲着。

  “灵儿,骁儿睡得正酣,口水都流了出来,哈哈,分别两日,夫婿已口渴难耐。”

  他不容分说的将冬灵推至床榻前,安排好了骁儿,他们快速进入激情的二人世界当中,冬灵步步附和,此情此景甚至远胜过新婚燕尔时的大浪淘江。

  和好如初的夫妻二人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被哭闹的骁儿吵醒。

  心情敞快透亮的陶三斗穿好外衣,快意的洗漱一番,冲着床上睡眼朦朦的娇妻抛了一个媚眼儿,低声说道。

  “灵儿,几日不曾习武,手脚有些僵硬,趁着空气清爽,夫婿去耍几招,顺便瞧瞧俊源。”

  冬灵侧过身,面露微笑,和颜悦色道。

  “去吧,夫婿,早饭时间记得回来用餐。”

  陶三斗打开房门,放眼院落,仆人们忙碌的身影打眼可见,陶三斗见状,忙来到阿忌身边,打趣道。

  “张大管家治家有方啊!”

  “兄长,起这么早,嘿嘿!这全依仗于兄长,若不然,阿忌哪有出头之日,兄长可有吩咐?”

  阿忌挂着笑面,细声而语。

  陶三斗笑了笑,指着庭院东南角正在晨练的元忠。

  “看到没有,兄长去凑个热闹,活动活动筋骨,贤弟不妨在旁边观望,看我耍的如何?”

  阿忌点头哈腰,站在十几米开外,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陶三斗像模像样的比划着。

  陶三斗凭着记忆,胡乱的伸着胳膊、舞弄着双脚,只练了三两个花哨的招式,远处的阿忌便连连击掌叫好,离陶三斗仅五六步之遥的元忠看在眼里,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时不时的唉声叹气。阿忌的有意讨好,突然间弄得陶三斗面色绽红,他高吼一声,提前收式,径直走向阿忌,划拉一下他的脑袋,笑言道。

  “贤弟呀,你说说,我和元忠哪一个更像是习武之人。”

  阿忌听言,不假思索,憋着嘴,在陶三斗面前竖起大拇指说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兄长了,魏元忠武的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一句话,惹得陶三斗哈哈大笑,随即带着讽刺的口吻说。

  “贤弟呀,还记得当初,我将你的头打的满是脓包,如果让元忠在你面前比划两下子,恐怕你的头上便不是脓包了。”

  阿忌笑嘻嘻的摸着脑门,好奇问道。

  “不是脓包?那是什么?”

  陶三斗将阿忌的手从脑门处移开,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我的好弟弟,是坑!”

  “恩,是坑,愚弟的肉皮薄的很,的确是坑。兄长,我们快些用餐吧,元忠壮士,开饭喽。”

  阿忌酣笑着,与陶三斗随行的同时,也客客气气的冲元忠高声喊道。

  各房各屋的人齐聚饭堂,除元孝与俊源需要专门送饭外,其余人等悉数落座。

  自从清源雅居来了仆人,几个人的日常生活有了指望,但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仆人皆为男性,做的再到位,也赶不上女人心细。

  不多时,饭菜上了桌,陶三斗手握竹筷,夹了一口热菜放进嘴里咀嚼着。

  “呸!”他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将咀嚼后还未下咽的菜随口吐到了地上,紧接着,单手捏起饭碗举过头顶,重重摔在地上,饭碗顷刻之间被摔的粉碎。一脸怒气的陶三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纵身站起,厉声高呼。

  “这是人吃的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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