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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连夜突审,鞭刑加身


  “大人,大人,奴才无罪,奴才无罪呀!”

  阿忌扯破了喉咙、抠紧了牢柱,双眼隐着焦急求生的两汪泪向周鹤天哀怨连连。

  憋闷难当的关秉常站在周鹤天身后,纵有千分力也难于施展开来,一脸同情之状将目光投向阿忌与监牢内的众人,始终默不作声。

  而周鹤天听着阿忌的苦求,碍于主子的颜面,装腔作势的俯下身,压低了声音与阿忌说道。

  “张伍忌,亏得祖冲之大人一直抬举你,一直在我面前念及你的耿直无二心,却想不到,在我身边才几时的光景,你便叛了我,和一群反贼勾搭成奸,老爷我念在祖大人的面子上,赐你一个全尸,有什么遗言和我说说吧,兴许老爷我高兴,成全了你。”

  听到“全尸”两个字,阿忌除了心脏之外,全身上下的零件没有不抖动的,六神无主的他抽动着嘴唇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哭求道。

  “大人,此事与奴才无干呐,我与那陶三斗没有任何的瓜葛,奴才也是被逼迫的呀!”

  此话刚刚出口,元忠在阿忌的身后瞬时间一记直踹,正中阿忌的腰梁。

  “啊”的一声惨叫,阿忌应声跪扑到两个牢柱的缝隙当中,脑门儿两侧顿时被挤出两道深深的血痕。

  周鹤天见状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嘘声道。

  “晦气呀晦气,不忠的狗怎么会轻轻松松的落个全尸,哈哈……”

  周鹤天仰天狂笑,甩袖直奔关押陶三斗的牢间走去。

  阿忌的眼神被绝望占据,紧咬嘴唇,紧闭双目,脑袋在牢柱的缝隙当中擦来磨去,喃喃自语两个字。

  “大人!”

  “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让你叫……”

  元忠不容分说,在阿忌依然没有任何防备之时伸出了第二脚,这一脚下去,阿忌并没有喊叫,忍着裂心的疼痛回过身与元忠说道。

  “元忠义士,打的好,若能出了你心中的恶气,你只管打便是,阿忌丝毫不会躲闪。”

  阿忌发自心底的真情实感传到元忠的耳朵里,不但没起到止息的作用,反倒更加激怒了正气凛凛的元忠,他三两步跨到阿忌身旁,揣起他的长衫肩胛,好似拎着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鸡,一个扬手将阿忌抛掷出去,阿忌结结实实的趴在监牢冰凉的泛了浆的黏土地上。

  此时,晴玥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冲着元忠念念作词。

  “打的好,兄长,狠狠的教训这个杂碎,平日里,呆头对这个杂碎格外照顾,屡屡施恩,他却反咬呆头一口,你这个畜生。”

  晴玥愤然填胸,难掩怒火,话音落下,直奔四肢瘫地,气喘粗犷的阿忌,将要扬起拳头砸向阿忌的一瞬,元孝、俊源、孙氏父子快速围拢近前,阻止了晴玥进攻的态势,拉住了元忠暴戾的身形。元孝攥着元忠的手腕,急言道。

  “兄长,眼下我们皆被关在牢狱之中,就算打死这个张伍忌,我们也无法逃脱,况且方才那个周鹤天已经对张伍忌判了死期,我们为何还不依不挠,像这种人自讨苦吃该有此下场,依弟弟所言,我们还是想办法如何离开这监牢,如何解救陶义士才是当务之急呀!”

  晴玥旁听了元孝的劝言,吞咽了一口恶气,若无其事的瞄了一眼元孝,便转回身盘坐在草席之上,不再言语,元忠连连叹气,满心不快的回应道。

  “唉!元孝,你总是在关键时刻心慈手软,像这样吃里扒外的家伙,不亲手送他见阎王,这心头实乃堵的慌,也罢,也不知道周鹤天那个狗官为何将我们与三斗分监。”

  “嘘……兄长,小声小声,周鹤天还未走远,若是传到他的耳朵里,我们可要与张伍忌一个下场了。”

  半天不作声响的晴玥,在元孝说话的间隙猛然间插了一句。

  “哼,婆婆妈妈,那我们就坐着等死吧!”

  “师妹……你……”

  元孝吞吞吐吐的说了几个字,却被晴玥一个背身相对和一个无须多言的手示给呛了回来。原本和睦相处的师兄妹,只因为一个情字闹得冷眼相待,尴尬无比。元孝正要继续说辞,一旁的俊源生拉硬拽的将他摁到草席上面。而此时的阿忌已经换了一个四仰朝天的姿势,闭着双眼,喘着粗气,鬼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其他人已经无心理会阿忌的感受,甚至视阿忌如同一缕轻薄的空气一般,摸不见,看不到。

  一个奴仆的境遇对周鹤天来说无足轻重,随着他离阿忌的牢房越来越远,阿忌这个人的影子在周鹤天的脑海里也越来越轻微,直到虚无飘渺。相反的,他离陶三斗的牢房越来越近,陶三斗的映象在周鹤天的心中却越来越清晰,直到对面怒视。

  关押陶三斗的牢房属于半封闭结构,施刑的房间从外面无法瞧见,只要关了施刑间的门,那犯人就如同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任凭牛鬼蛇神翻江倒海的摆弄了。

  陶三斗自知周鹤天的用意,却当着牢头和狱卒的面镇定自若,见周鹤天一行人扑面而来,陶三斗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哈哈,陶大人呐,陶大人,这些不识相的奴才们,居然让我周某人与大人在此处叙旧,真是委屈陶大人了。”

  周鹤天故意讥讽的声音麻麻揶揶传到陶三斗的脑袋里,陶三斗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边拍着大腿,一边频频的点着头。

  “哎呀!周大人,你这出手果然阔绰,我一人居然有幸住得如此宽敞的房间,这可要托周大人的福祉啊!哈哈……”

  陶三斗有意仰天长笑几声,但听这笑声当中隐藏着无奈与求援的呼声,此时此地,陶三斗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第二个庐江公主出现在他的面前,化险为夷,脱身牢狱,可这毕竟是幻想,哪怕哭爹喊娘,撞倒南墙,也终究死灰难生,断无活相。

  站在周鹤天身后的关秉常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他肯定着实的暗下结论,这陶三斗系被周鹤天冤枉,此次陶三斗的牢狱之灾乃周鹤天一手促成,只是这其中细枝蔓叶还有待详知。他趁两个人对话的空档,与周鹤天并肩站到了一起,轻声说道。

  “周大人,这刘宋律可并没有监牢审判一说,大人是否需要斟酌再三?”

  陶三斗竖着耳朵,听得仔细,关秉常的这句话即刻让他心花怒放。他故意挠挠头,心中自言自语。

  “嘿嘿!看来这鬼门关还容不下我,这个关秉常倒是个好官,只能将活的希望全权寄予他的身上了。”

  “斟酌,关刺史,陶三斗所犯滔天罪行已经大白于世,还有什么可斟酌的,刘宋律法没有的规定,我们可以临时补充便可,我看你这个关刺史倒是要好好的斟酌斟酌,霸着刺史的坑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让让贤了。”

  听着周鹤天的冷言冷语,关秉常束手无策,眼下人等悉数尽在京畿监牢,论官职,周鹤天是霸主,论权力,周鹤天身后是皇上撑腰,关秉常的眼神游离片刻,便拱手递言。

  “周大人请便,关某人只做个旁听官。”

  刑牢内的陶三斗闻言如五雷轰顶,一时间,全身的毛孔都鼓胀的厉害,趁其他人不注意,他抿了一下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

  “槽!又是一个饭桶窝囊废。”

  周鹤天隐约听到陶三斗的念叨声,便大笑不止。

  “哈哈……陶大人,大难临头还惦记着吃饭,好说好说,我周某人一定允了你这个最后的哀求。”

  “呸!陶爷爷能向你这个狗官哀求?做你的白日梦吧。”

  陶三斗终于按捺不住激愤的情绪,扬言开骂,而随着骂声渐起,周鹤天却笑的越加狂妄,不多时,周鹤天示意两个狱卒和一个牢头随他进了施刑的房间,关秉常则在周鹤天的吆喝下,充当起了临时主簿文书的角色。

  以周鹤天为首的一行人等走进了陶三斗的牢房,牢门被锁链“叭叭”的扣紧,陶三斗的虚汗顷刻间显现在额头之上,还没等开口说话,周鹤天怒声高喝。

  “牢头,即刻将狂徒捆绑施以鞭刑,给我往死里打。”

  “大人遵命!”

  允诺声赫然脱口,牢头和两个狱卒轻而易举的将不会武功的陶三斗绑的结实,任其如何挣脱也无济于事,被束身的陶三斗前后左右摇摆着身子,嘴里却开了锅。

  “龟孙子,有本事你放了爷,跟爷明着玩儿,龟孙子……”

  不堪入耳的辱骂已然无力,周鹤天轻拂衣袖,一脸快意,端坐长凳之上,亲睹眼中钉、肉中刺如何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只见牢头二话不说,挥鞭即打,不计个数,随意鞭挞,本为肉身的陶三斗只三两分钟的功夫,全身上下就已经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啊!狗官……啊!狗官!”

  每一鞭子抽打下去,陶三斗便本能的咒骂周鹤天一句,不多时,过足了眼瘾的周鹤天示意牢头收手,他来到血肉模糊的陶三斗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

  “陶大人,你蓄意谋反,聚众篡逆,诋毁朝官,你可知罪!”

  已经被抽打的意识模糊的陶三斗,听到周鹤天的声音便马上聚集了体内的精气神,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我认你个娘……”

  “大人,这小儿死到临头了还折辱您,还是打得轻了些。”

  一旁的牢头狗仗人势的忙铺垫一句,周鹤天慢抬着手,示意牢头暂且退下,尔后两只手麻利的从陶三斗的上半身摸索出蓝翎与白翎箭牌,拿在手掌之上,随即将两块箭牌的背面翻转过来。

  映入眼帘的一行已经沾了陶三斗血迹的小字,让周鹤天得意的诡笑作声。

  “刘皇室——庐江公主令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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