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身份泄露

　　“江公子，虽然程某之前并没有品过这种茶，但其中的东西程某还是能够品尝的出来的。如果程某所料不错的话，里面的三味主料是灵参，血灵芝以及……觉华草！不知道程某说得对不对！”当程守阳说出最后一种材料的时候，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疑惑顿起，疑惑之后程守阳笑意冻结眼带寒芒地盯紧江星寒寒声说道。

　　“哎哟哟~~~”江星寒看见程守阳眼中的寒芒嬉笑着怪叫了起来，然后话锋急转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消失化作戏谑对程守阳说道“看来比预料的有些早啊！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从你刚才的说的话看起来你似乎是从那最后一种材料里面看出的端倪，程先生可以给我个解释吗？”

　　“死人就不必给你解释了！啪！来人！”程守阳没有发话，但边上的程守业却神情一松，然后突然扬起手一拍桌子威严地大声说道。

　　…………

　　没有想象中的破门而入，四周寂静无比如若无人。

　　“刚才还大呼小叫的，现在怎么都和死人似的！快给我进来！”程守业已经察觉到了不妥，迅速离开座位想要打开房门，程守业没想到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房门像从门外上了锁无论怎么打都打不开。

　　“你是谁？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虚汗已经布满了程守业的背脊，自己撇过头眼角的余光中看到的则是江星寒一脸戏谑的样子。

　　“难道你和那些供奉大人一样，会法术！不！这不可能！你明明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何况……”看到兄长那种见了鬼的样子，程守阳顿时想到一种可能，嘴上却又不敢承认。

　　“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子侍读，没想到你是知情者之一啊！太子心腹，果然名不虚传！”江星寒在站在门边的程守业和坐在凳子上的程守阳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虚空中拉出了一把折扇，打开折扇微微扇动。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找上我们是为了什么？我们只是几个小人物而已，以你的能力无论是什么那些皇亲国戚才能让你获得更多……”程守阳现在哪有先前一副儒雅万事万物巍然不动的样子，神色的不断变化显示着剧烈跳动的内心，嘴上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活水东引？不错的好方法！但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情没有什么预谋，只是我信手而为罢了。你是第一个，当然不是最后一个！说实话我的运气还真的不错，刚开始就碰到你这个相对而言无足轻重但知道的特别多的角色。”江星寒站起身一步步地靠近程守阳。

　　“不不不……不要过来，你盗窃的事情我和大哥不会再追究了，只求你绕我一命，以后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慢慢靠近的江星寒在程守阳的眼中此时不亚于炼狱修罗，程守阳语无伦次的同时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因为坐在凳子上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梳理好的头发都散落开来。

　　“不要这个样子嘛！本公子不是那种嗜杀如命的家伙，更何况你还有很大的用处，我会留着你的！不过你的大哥嘛……你只能和他说拜拜了。”江星寒蹲下身子和程守阳双目对视着。

　　“噗通……”纵使边上就是墙壁，程守业听到江星寒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吓得丢了三魂七魄，面无人色地瘫倒在地。

　　“喂喂，好歹你也是一家之主，不就是你死吗？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会牵连其他的人！何况刚才你说我死人的时候我不是也没有说什么？你说是吧！”江星寒语气像是对着多年不见的老友开着玩笑，但对话的对方却不是这么想的。

　　“江公子，刚才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您……您千万别当真。您看就这样好不好，就像我五弟说的那样我们程家的那些东西就当做给您的见面礼，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可以吗？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哪怕赴汤蹈火也会给您完成！”在丢掉性命和钱财尊严之间程守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说的好听，但你心里想什么我可不知道！至于放不放你一马？接下来自然会有分晓！我可以绝对打包票不会错杀一个好人，同样，坏掉东西，我也不会留着它继续腐烂下去！”江星寒再次从虚空之中抽出一张乌色纹络的玉片，也不像以前那样复杂啰嗦的言辞，只有两个字在房间内清晰地回荡。

　　“摄魂！”

　　玉片上的乌色纹络化作一道乌黑的气体，弥漫整个房间。虽然乌黑的气体弥漫了整个房间，江星寒却知道这个并不是气体，而是一种规则的体现。在这种规则之下，人的魂魄会变成潜意识状态，你问什么只要这个人知道都能够回答给你听，这就是摄魂！原先惊恐万分的程守阳和程守业两个人脸部的表情渐渐麻木，很明显地被摄了魂。

　　“你叫什么名字？”江星寒对程守业问道。

　　“程守业。”已经双目呆滞地程守业回答道。

　　“几岁了？”江星寒问道。

　　“四十有九。”程守业回答道。

　　“是否婚配？”江星寒问道。

　　“是……”程守业回答道。

　　“卧槽，我什么时候变成警察查户口了！”江星寒一拍脑袋制止了自己这种逗比行为。

　　“你……有没有杀过人？”程守业只是附赠品，江星寒直接单刀直入问道。

　　“杀过！”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程守业神情没有波动。

　　“呵呵……视人命如蝼蚁吗？哪怕是摄魂状态，说白了也就只是潜意识而已。如果说的是什么不愿意提起的地方的话，还是会有情绪波动的。在你看来的，人命就是草芥而已。行了，在你死之前把自己的罪状陈述一遍吧！”江星寒已经宣判了程守业的死刑。

　　“我没罪，我不想死！”出乎江星寒的意料，潜意识中的程守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而且面部开始有情绪波动，显然出现了江星寒所说的不愿提起的地方。

　　“哦？呵呵，不愿提起的地方就是不想死吗？……程大先生，你亲手杀了多少人！”江星寒直截了当。

　　“七条。”

　　“都是些什么人？”

　　“对我程家有阻碍的人。”

　　“那么你有没有吩咐手下杀过人？”

　　“有。”

　　“杀了多少人？”

　　“如果都死了的话有七十几个。”

　　“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让我丢了面子。”

　　“对于你来说都是些什么人？”

　　“贱民而已。”

　　“那你可以去死了。”江星寒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直接果断解封修为动用‘瀚海之基’，以单纯的力量凌空一巴掌将程守业碾压成了肉泥。

　　“就算是这样杀你还脏了我的手！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死？你不愿意，别人也不愿意！哪怕只是一介布衣，也不愿意！”江星寒双目喷火。七十几条啊！就这样一个边陲土地主都能够杀上这个数字，那么繁华之地的那些达官贵人又能够杀上多少条呢？

　　“说到底就是自以为高人一等而已。但是你自己不也是人吗？除了出身不同没有看见你多出一个鼻子一个眼睛。看来我是有必要肃清一下了，我最多只能呆在这个国家半年，可能肃清到最后只是治标不治本，但能够杀一个是一个，至少要让他们恐惧一段时间。”江星寒拿定了注意，自己赶路修行的同时，有必要惩奸除恶一下。

　　“烈火，劲风。”江星寒一扬手，程守业的尸体被熊熊烈火包裹化作灰烬，然后被劲风吹走。房间的地板光滑，江星寒对火的温度和范围操纵的很好，完全没有看出来先前有一滩肉泥躺在这里。

　　“好了，给我站起来，你的大哥已经料理完毕了，接下来该你了。”江星寒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给自己满上一杯茶。

　　“是。”进入了摄魂状态的程守阳对于自己大哥的死没有丝毫感觉，神情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很好奇刚才你是怎么识破我自己的身份的，能够和我说说吗？我是打算不管怎么样都要和你们公开身份的，但你们能够提起发现我的身份，让我很好奇。”江星寒喝了口茶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是因为觉华草的缘故察觉到的。”程守阳回答道。

　　“觉华草？就是这个让我曝露了身份吗？”江星寒问道。

　　“是的。”程守阳回答道。

　　“这个觉华草有什么玄机吗？”江星寒从虚空中掏出一把和故乡吊兰差不多的植物仔细端详，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觉华草。圣山国独有的名贵药草，产自圣山国万里深山的深处，数量极少，只有王族的几位供奉才能采集的特殊药草，可以治百病甚至续命。觉华草的掌控极其严格，而拥有觉华草的家族我都记得。觉华草原本没有香味，煮沸之后香味极为独特，而恰巧我在那一次国王陛下生病的时候闻过觉华草煮沸的味道。”程守阳说的很详细。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我还以为这种蕴含灵气而且没有什么味道的东西你们辨别不出来的，不过后来发现味道这么独特，就怕你们认出来，没想到还是这里出了问题,从我端出这壶茶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演得不错！当然发现了也没关系，因为无论怎么样倒霉的还是你们。”江星寒耸耸肩表示两个人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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