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磨炼
木刀从身侧划过，击打在韦恩右手的护手上，但刀上毫无力度，仅仅与护手一触便转过一个弧度从另一个方向以更快的速度斩向目标。
张哲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手的动作，以便做出最快的应对。
左边的护手挡住了张哲的木刀，韦恩身形晃动了一下，轻松卸去了力道，然后侧了一下身体，以一记快速的鞭腿回敬张哲。
毫不犹豫收刀回撤，韦恩的脚从张哲的腹部前划过，巨大的劲风将他的上衣吹得紧贴在身上。双手握紧木刀由下而上，划向韦恩的大腿，令他将追击的动作收回。
刀锋指着韦恩的方向，张哲再次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1.2米的刀长有利有弊，握在手中可以进行有效攻击的范围非常广，但一旦被逼迫到贴近战的话会被揍得体无完肤，但如果弃刀的话会更糟，在空手状态下会被韦恩轻松放倒。被揍了4个月的张哲不敢漏出任何破绽，让韦恩有近身的机会。
视野中的韦恩忽然矮了一截，然后飞快的在眼中放大。韦恩的步幅非常大，在他有意而为的情况下一大步甚至可以达到1.1米以上。两人的距离一瞬间被缩短。张哲飞快地将头后仰，巨大的拳头贴着他的下巴打在了空处。紧随其后的是连续的追击。拳头，双腿，肩膀，膝盖，肘部，韦恩的浑身上下都是武器，丧失了距离优势的张哲无力还手，只能一步接一步地后退，以求片刻的喘息之机。
双手用尽全力握紧长刀硬挨了一下韦恩的直拳，他借着韦恩的力道重新拉开了距离，代价是虎口几乎炸裂般的疼痛。深吸一口气，双手收到自己能够收到的最靠后的位置，刀背几乎贴着他的身体，趁着韦恩下一击未发力之前刺向他的咽喉，张哲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肌肉的哀叫声。韦恩身形一侧，差之毫厘地躲过了张哲的刀锋，然后顺势以右脚为轴旋转半周，左脚跟狠狠踢中了张哲的右侧胸口。
骨头断裂的脆响响彻洞穴，木质长刀脱手而出，张哲像个被抛飞的布偶一样横飞了数米，掉在地上旋转了几圈才停下来。疼痛感灼烧着神经，张哲咬紧牙关，一口接一口地将新鲜空气送入肺腔中，竭力保持着清醒。
韦恩在最后收住了力度，不然巨大的冲击力会将张哲的器官损坏大半。
阿尔弗雷德走到他的身边迅速地往他嘴里塞了几粒止痛药，并帮他把变形的骨头重新接回了原样。坐在一边看书的艾琳连头都没抬，只是挥了挥手，将治愈魔术加持在了张哲的身上。
“张哲少爷，你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多久会疯掉？”帮张哲包扎好之后，年老的管家吐槽了一句。
“实际上我也挺想知道的。”四肢展开平躺在钢铁地板上，张哲无奈地回答道。这几个月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桥段，相比最开始的几天，频率已经降低了许多，但每一次被韦恩击败所带来的痛苦感觉丝毫不会减少。
斯巴达血统带来的强化方面很全，几乎张哲所有的能力都被进行了强化，连反应力都比原来变快了许多，如果对上正常体质的人类张哲会毫无悬念的击败对方。但尽管如此，在面对布鲁斯韦恩的时候张哲丝毫没有办法，一直被稳稳压制。比张哲高大许多的身躯，以及强大的力量，在同时拥有这两样事物的前提下他仍然没有失去灵活性，连移动步伐的速度和攻击的速度都要稳压张哲一头，实战的经验就更不用说了。
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教会张哲许多格斗技巧，以及对抗枪械的方法和使用飞刀跟许多其他的道具后，韦恩带着张哲步入了每天2小时的“实战环节”，就像刚才那样的……但带来的进步也很明显，从艾琳使用治疗魔术的次数可以看得出来，从每天15次以上减少到了每天5次以下……今天的“实战训练”已经结束，艾琳只使用了三次治愈魔术，可喜可贺，只不过韦恩到底出了多少力，张哲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5分钟后，张哲从地上爬了起来，把纱布解开，揉了揉受伤的地方。仅仅有些细微的疼痛，对行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治愈魔术可真是方便……看了艾琳一眼，张哲不知道是第几次对她的能力表示羡慕了。
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黑色蝙蝠状飞镖，张哲稍稍瞄准了一下就抛了出去，飞镖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钉在了十米远的靶子上。他对这种东西有些天赋，视力好像也在他血统强化的范围内……
“现在开始休息，今天晚上跟我一起行动。”布鲁斯韦恩看着标靶中央的飞镖朝张哲道。
张哲一下来了兴趣，目光熠熠地看着韦恩……身后的蝙蝠车。
“还有，不准碰我车里的任何东西。”觉察到张哲的目光，韦恩又加了一句。叹了一口气，张哲心中大呼可惜。不过能出去逛逛也不错，4个月的时间几乎都在客房和洞穴中呆着，虽然提供的三餐十分丰盛，但总是闷在室内多少还是有些不适。而且……张哲看了看身后笑眯眯的老管家，在心中认真比较了一下被韦恩暴打和吃下阿尔弗雷德亲手做的饭哪个更痛苦，只花了不到半秒张哲就确定了答案，绝对是后者。
在一次阿尔弗雷德说出他要亲自下厨做饭的时候，韦恩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一下，只说了一句公司股东开会就抓起外套匆匆离开。张哲不明所以，艾琳也没有做任何表示。在张哲看来，自己从小开始所看的漫画和电影中的阿尔弗雷德都是家务全能型以及在蝙蝠侠战斗时提供强有力后援的人物，做出来的菜怎么也不会差。
这样的想法在一大盘仰望星空派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被瞬间粉碎。艾琳面不改色地将一盘看似“仰望星空”实际上更像是“死不瞑目”的鱼头构成的黄色的派送入口中，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餐桌，丢下张哲对着桌上一满一空的盘子和笑眯眯看着他的阿尔弗雷德。在装作咀嚼实际上是吞咽的样子一点一点将卖相恐怖的食物消灭完之后，张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走在路上眼前浮现的都是仰望星空死不瞑目的鱼头……
连想都不能想！张哲仿佛又看到了巨大的仰望星空派放在自己面前的餐桌上，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以后可千万不能让英国人或者在英国学做饭的人下厨，绝对会出人命的……
在管家开口之前张哲以休息为由，飞快离开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
……
……
“布鲁斯少爷，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人和车尽量完整的带回来。”当晚，阿尔弗雷德对临行的蝙蝠侠叮嘱道，“还有，我先确定一下遗嘱上财产的继承人是我吧？”
“是的。”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沙哑嗓音从蝙蝠侠的口中传来。
“还有，千万别在外面寻死，如果寻死的话请在找我帮忙，我有个祖传的方子，能让你享受着挣扎快感的同时缓缓死亡。”蝙蝠侠钻进车里后，后援管家又加了一句。
你看我干什么……张哲不敢直视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脸，连忙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阿尔弗雷德是DC世界的神……张哲不知道他是不是神，但他可以确定的是，管家阿尔弗雷德拥有令连神都不怕的人害怕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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