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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月色被压入密牢


  “怎么回事?”边子期惊愕的出声道。

  苍术声色凝重道:“月大人进宫替您还书,不想突发疾病,而也因着这疾病,她便是让太子殿下扣下了。”

  “疾病?”她倏然蹙起眉头,一丝担忧蔓延上眼眸,“你确定是扣下?会不会只是拓拔清渊让她休憩于宫中,毕竟月色是燕陌琛的人,他当是会给点面子。”

  苍术摇摇头:“属下确定月大人是被扣下,而不是被……留宿。她已被押入密牢里了。”

  什么!

  边子期眸间顿时溢出震惊之色:“你……可有通知你家王爷?”

  “王爷不在阁里,属下无可奈何下才前来此地找您,还请王妃您救救月大人。”苍术无奈而语,但眸间溢满恳求之色,甚至……他跪了下来,对她磕了头。

  三个响头,在这静谧无声的夜里甚是沉闷,磕得她的心紧紧一抽。

  她救,她定是会救。

  只是——

  她怕在见到拓拔清渊后,又忍不住想要动手杀他。

  况且那时候燕陌琛也不在身边,她都不知道如何平静下来。

  她……迟疑了下,偏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玉笑书,淡淡道:“还请玉大人能一起入宫。”

  玉笑书没有拒绝:“好。”

  ……

  密牢里,灯火幽幽。

  月色悠悠地靠在墙上,眸色清冷的看着一脸凝重的拓拔清渊,可额头上的冷汗却如雨一样,不停地渗出,不停的落下,一滴滴的砸在地上,此时就连的她的衣裳也仿佛是从水中打捞出来,一片湿漉漉。

  “月色,燕雀国煞王身边的第一干将,月下骑士的统领。”拓拔清渊缓缓而语,如墨的眸子里泛着一丝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这身份威风凛凛不亚于往年云荒国的边子期。”

  月色微扯起唇角,平静似水的回道:“太子殿下过奖了,民女不过是一江湖中人,怎比得上保家卫国的边将军。”

  他轻轻的笑了笑,声色清润似山涧溪水,缓缓流动:“月大人谦虚了。毕竟此刻你所忍受着的痛楚绝非寻常人能熬住,想当年阿期是直接刮骨去痛,而你却硬生生的承受着,如此便完全能够一比。”

  说话间,他的眸子里闪烁起一丝异样的光芒,但隐隐之中却是有夹杂着一丝无奈之色。

  “是吗?”月色淡然的反问道,“没想到民女还有幸染上与边将军一样的疾病。”

  拓拔清渊却是摇摇头:“这疾病可不是染上,而是被诱发,若本殿没有猜错的话,月大人真实年龄该是二十四。”

  月色闻言,心微微一紧,但眸间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此刻不过是寻常的拉家常:“太子殿下调查的真是清楚。”

  “不,我没有调查。”拓拔清渊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低眸凝视着她淡然若水的面色,“而是你这疾病告诉了我。你……就算如今忍过去,四年后……”

  他忽然顿住了,没再往下说,而眸间深处泛起一丝丝涟漪,阿期她……

  若是知晓……若是知晓……

  可若不杀了月色,她便是极有可能知晓一切了。

  可若不杀她……他看着月色,这张早已不似记忆中的容颜,心,仿佛有一根根尖锐的针在戳着。

  月色敏锐的察觉到他眸中怪异的神色,一丝狐疑在心头飞快的闪过,她……他该不会已猜得了她的身份,若是如此……一丝杀意在她眸间一闪而过,她该是杀了他!

  “你似乎是想要杀我?”拓拔清渊第一时间便感觉到周遭气息的波动,他淡淡的笑了笑,“你杀不了我。”

  月色背脊一僵,她的确杀不了他了,即便这疼痛是由脚心而起,可偏偏蔓延开来后就会引得她浑身无力,尤其是这双手,别说提剑,说不准连跟鸡毛都拿不起来,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阿姐当初是如何刮骨去痛。

  忽而,他听得外头有一丝异响,眸色微闪:“救你的人似乎来了。”

  月色眉头倏然蹙起,心也紧紧的揪着,双眸幽幽地朝着入口处的楼梯看去,似乎……真有人下来了。

  能够如此轻而易举进来的人,大概只有阿姐了!

  不行,阿姐既然也曾犯过这病,断然是会怀疑到她的身份,她不能说!

  月色当下抬手擦拭去额间不停在渗出的冷汗,咬着牙低低道:“还请殿下帮个忙,莫要让来人看出民女的异样。如此……民女并不介意一直呆在密牢里。”

  拓拔清渊听闻,低低一笑,可笑容里却浸着一丝苦涩:“甚好甚好,呆在这儿永不见天日,你便是能够一直活着了。”

  阿期她……他当初要是早些知晓,或许还来得及,她也就不会……

  “太子殿下,不知我家月色如何得罪了你?”边子期清泠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竟是劳你将她关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当真是让我们好生寻找。”

  拓拔清渊敛去眸间异色,抬眸朝她望去,却见她身后跟着的人并非是燕陌琛,而是一有过几面之缘的玉笑书,不禁有些惊愕,他一直以为这玉面书生最是不喜掺和到旁事中来,不想今夜里却是会与她一起来。

  “并未得罪。”

  “既然如此,那不知可否将月色还于我们?”她瞥了眼面色略有些苍白的月色,心莫名的一痛,“不然留在你这儿可是会浪费你的粮食。”

  拓拔清渊浅浅一笑:“这粮食……本殿以为还是有的。”

  边子期闻言,眸色一紧:“殿下的意思是打算继续扣留着不曾开罪于你的月色了?”

  清泠泠的声音里已泛起一丝怒意,甚至那手也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腰上缠着的软剑,他不给,她便劫!

  他摇摇头,目光淡淡地瞥向月色:“你该问的是她,她若是要走,本殿自是不会拦下,她若不想走,本殿倒也不介意在密牢里养个高手。”

  什么意思?

  她猛地抬眸看向月色,投去询问的眼神。

  月色淡然而语:“子期,多谢你能前来搭救我,但留在这儿是我与殿下要求,让你白跑一趟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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