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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病了


  

  身上汗臭臭的,我洗了一个干净的热水澡,眼皮困倦得很,睡意又上来了。

  我穿着里面准备好的干净的睡衣,躺到那张海蓝色大床上,盖着被子又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就是不断地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断断续续的,但每一个片段似乎都没有快乐的,给睡梦中的我带来了强烈的压逼感,有点难以呼吸。

  “喂,黄雅诗,黄雅诗,黄雅诗……”似乎有人在拼命摇我的肩膀,在叫谁的名字。

  我努力睁开那双似乎被黏住了的眼皮,恍惚中,看见一个熟悉,但是忘记是谁的脸在焦急地叫什么。

  “谁呀?干什么打扰我睡觉呀?”我有点烦怒的叫道,最讨厌人家打扰我的睡觉了,真想一脚把他踢到爪哇国去。

  “是我,欧阳冲,你都睡了很久了。”那人叫道。

  欧阳冲?洋葱?

  我那迷糊的脑袋想了好一阵才记起这颗大洋葱,说:“你这大洋葱干嘛打扰我睡觉?我是你的客人耶,怎么也得尊重一下。”

  “但是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而且还发烧。”洋葱嚷道。

  一天一夜?

  不会吧?我能睡那么久?是不是应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我还发烧?

  难怪睡梦中老梦到自己坐在火山口上,被烤得厉害,原来是发烧了。

  “发烧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先出去,我现在就起床。”

  “嗯,你换了衣服后就下客厅来,我和医生在下面等你。”洋葱说。

  还叫了医生?不是吧?貌似八姐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怎样看过医生呢。

  “你也应该很饿了,我也叫人准备好食物了,你快点哦。”洋葱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仿佛我是他认识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样。

  虽然令人有点感动,但是却啰嗦得令我心烦。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说。

  “记得别再睡了。”洋葱似乎还不放心我的样子。奶奶的,男人老九,怎么就像娘们那么啰里啰嗦的,烦腻。

  洋葱走出去后,我想像以往那样一跃而起,却发觉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头重得很,要起床,几乎可以用得上“挣扎”这两个字。

  平时健壮得可以打死一只老虎的我,今天在异乡竟然病得像一只猫一样挣扎着爬起了床,然后洗刷干净,换上以前习惯穿的黑色衣裤,假发也忘记顶了,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下二楼的客厅。

  洋葱正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说话,眼睛时不时在瞄向楼梯口,看见我下来了,有点欣喜的说:“你下来了呀?”

  废话!我不下来,你能看见我吗?

  但是我嘴里没这样说,虽然我八姐是混黑社会的,礼貌也还是懂的,于是我礼节性点点头,淡淡的说:“是。”

  “快过来坐下。”洋葱指着旁边的沙发对我说。

  也许是一天一夜没进食,加上感冒,我的身体有点虚弱,在沙发弱弱地坐了下来。

  一量体温,我竟然高烧接近40摄氏度,难怪那么难受。

  医生拿出针筒要给我打针,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打过针,看着尖尖的针头,我竟然有点害怕,指尖发冷。

  说来还真好笑,像我这种混黑道的,平时打打杀杀是常事,面对三尺长的刀眼都不会眨一下,现在竟然惧怕这小小的针头。

  如果不是洋葱在旁边看着,我一定会乞怜医生:“能不能不打针?”

  也许洋葱头看到我害怕针头了,于是柔声的说:“不要怕,打针不痛的,就像被蚂蚁咬一口一样。”

  呸!我八姐都是打架打大的,还会怕痛?

  但,就是对这针头充满了恐惧感。

  医生轻轻地在我的屁股头上擦着酒精,我恐惧得全身都绷紧了,只觉得手尖脚尖在发冷,洋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温热的体温从他的手掌源源不断地传给我,使我徒然生出一种安全感。

  针头迅速刺进我的肉了,只是小小的一阵尖锐的刺痛,我那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再害怕,然后把自己的手从洋葱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呵呵,八姐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尴尬的,今天又破例尴尬一次了。

  看来,真是水土不服了!

  打完针后,医生给我开了些药,说一些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的叮嘱话,就走了。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吗?”洋葱闪着晶亮的眼睛,望着我说,眼里似乎充满着一种叫怜爱的情感。

  不是吧?

  我八姐可是强悍的人哦!

  “我们不过才认识而已,但貌似你对我很好,为什么?”我这人喜欢直接,一旦有话就藏不住。

  “呵呵,我对你好不好吗?”洋葱裂开嘴笑了,露出洁白得令我妒忌的牙齿,一脸阳光和灿烂。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有什么企图?”

  “晕,还能有什么企图?我一直很喜欢自己能有个妹妹,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像我妹妹,哥哥对妹妹好,应该不用原因吧?”他白了我一眼说。

  我更晕了,不过还是有点感动,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情过,虽然和很多人称兄道弟,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强悍的姿势在人前出现的,从来都没有人用怜爱这种感情对我,我也以为自己的心够冰硬,也不需要这样的感情。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在异乡,而且病了,心脆弱点,所以才会被感动。

  “呵呵,谢谢你。”我笑了笑说。

  “你不戴假发的样子更可爱。”洋葱望着我的头,认真的说。

  我再次雷倒了。

  可爱?啊哈?应该说是可怕吧?我那里可爱了?我又不是那些白白嫩嫩,长得娇娇怯怯,穿着蕾丝公主裙的小女孩,我哪里可爱了?

  由此,我得出一个不可质疑的结论,那就是,洋葱的审美观有偏差,而且头脑也不大正常。

  等到我多年后,我才明白,一个人若爱一个人,就算她(他)多么强悍,在爱她的那个人心目中还是需要怜惜和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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