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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没劈腿


  KTV里安朦朦吊着那张垂落到谷底的欠扁脸试图来到我跟前,她那张看似无害却暗藏心机的苍白婊脸,我手起重落到她的右脸上。一时间,我看到童泽大张的嘴、杜凯关切的怀抱以及顶顶为了保护我一把横到了我和狗男女之间。

  “真他妈的无耻,安朦朦,你真他妈的不要脸!睡完项绅睡杜凯,你的精力可真充沛!”撕碎了最后的武装,我将最后一枚重磅炸弹扔向对方。

  “初初,你疯了吗?”牛蓓儿恨不得立刻捂住我的嘴。

  杜凯怔怔发声,“你在说什么?”

  “不要听她乱讲,阿Ken我们走,不要听……”刚刚的三分疑心,在朦朦奋力地阻拦下陡升十分。骄傲如杜凯,他怎允许自己的女人有分毫背叛她的心思。

  一瞬的爆发后是片刻的沉默,我真的要拿朦朦的爱情陪葬吗?心口奔腾的热血,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自我摔了总监的门之后,即使在同一公司,我与杜凯也不再交谈一语。不解他突然的疏离、无故的冷漠,揣摩着他是否猜度出了我的心思。那么,沉默就是他最含蓄的拒绝吗?那时的我仿佛活回了六年前的日子里。愣神,还是愣神……混乱的我在电脑前发呆。背后被同事狠戳了一记,我才发觉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半天。

  “喂。”

  “宁初姐,你快来现场看看,出大事儿了。”来电话的是那天的小妹,透过听筒我甚至能捕捉到烦躁地喧闹声。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听了个大概,我摔下电话狂奔出公司,顾不得五厘米的高跟鞋猛砸到地面的响动。

  来到摄影棚,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杜凯。印象里,他一直是会发光的存在,可如今他正因为新人的失误被项绅骂得体无完肤。

  “真他妈的是开了夜车了,老子砸钱雇你小子宣传,拍来拍去却在给别人做嫁衣。这就是你一向严谨专业的广告理念?K总监?”

  大概是新同事的失误,在采购过程中打包了别家的产品。本不是什么不可弥补的失误,可奶粉的品牌却恰恰是启东的死对头容辰集团的爆款。不怪是带着敌意来挑刺的项绅,这种低级的失误是任何客户也容忍不了的。

  “对于下属的失误,我表示抱歉。”自知理亏的杜凯鞠躬致歉,偏就这么谦卑的举动竟助长了项绅的嚣张气焰。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我要是把你媳妇儿睡了,道个歉就能解决了?”此时的项绅流气十足。

  “你!”刚才的话语正碰触了杜凯作为男人的底线,只见他双拳紧扣,面向张狂的二世祖虎视眈眈。

  我早一步跨上前去,“对不起,杜总监,都是我的忽略,把奶粉的牌子搞错了。对不起,项经理,对不起。”连连道歉,算是化解了刚刚紧张的气氛。

  “呦,你呀。”项绅猜度出我甘心顶雷的心思拖长尾音揶揄。

  “采购是我来负责的,一切疏忽都是我的责任。”

  “哦,那你说说你想怎么负责?”

  “宁初……”意识到杜凯想阻止接下来的行动,可我仍执意为之,想来自己对他的价值也仅仅如此了吧。

  “我……愿意辞职。”

  即使得不到他的爱情,我仍对他抱有感激,今天的行动全当是感激为了他曾经拼命努力的自己。摘下工作牌,努力挤出坦然的微笑,我大义凛然地离开现场,强迫自己不再回头,至少这一次……我是在他的注视下离开的。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我竟连续失业两次,果真是大姨妈的节奏啊。扛着仅有的私人物品,我徒步在回家的公路上,身边的汽车呼啸而过,吹过我精炼的短发。一声紧急刹车后,杜凯径直截住了我的去路,他粗壮的手臂捏得我发疼。

  “为什么?”

  “我们互不相欠了,起码对我来说。”即便在这段隐晦的暗恋中出于劣势,我却死命地扣住红肿的脸皮。

  “让女下属保护才是我今天受到最大的耻辱。”

  “随你吧,我尽力了。”

  如今的我,跳脱开当时的情景,完完全全地了解了杜凯的心思。即便是傲娇的我都无法窃取他人的果实,何况是让他躲在女下属的石榴裙下呢?项绅的羞辱充其量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下流话罢了,而我才是真真正正地将他陷入心灵的惩罚。但当时的我并未察觉,或者说是为了解脱自己而故意为之,承认自私着实需要更大的勇气。坐回办公室的老板椅,杜凯心里说不出地郁闷压抑。他猛甩开成摞的文件,扯开领带重整呼吸……

  二十四岁那年,杜凯得到了学校仅有的交换生的机会,逃脱开国内的课业压力,年少的他头一次见识到了美国的花花世界。为了勤工俭学,他进入一家广告公司实习,一齐实习的还有位漂亮能干的华裔女孩,她便是那个给予他伤痛和爱的女人。她叫Rose,年长杜凯两岁,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由于是传媒行业的新人,活在食物链最底端的实习生加班熬夜是常有的事。可每次能亢奋得坚持到最后的也只有杜凯和Rose了。久而久之,他们越走越近。

  短暂的爱情甜蜜可以使热恋的男女暂时失明,而光明的来临却伴随着离别的苦痛。同居生活让他们初尝了婚姻的甜蜜,却也暴露出二人相处的短板。同样是以事业为重的两人几乎用直白且粗糙的方式对待生活。家务堆积成山,爱人间相互推诿,感情已不能包容一切。而事业上的竞争关系却是压弯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坦白的讲,杜凯是怕输在自己女人的手里的,但他更怕的是女人有意地退让,退让的方式还如此拙劣。创意竞标大会结束后,他们的爱情也就此结束了。Rose,那个长得和宁初有七八分像的女人,用一份全然体现不出自己实力的企划案戳中了杜凯这个内心全不算强大的心脏。

  从公司到家坐车还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竟选择走着回去。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而失恋的女人智商简直为负数了。望着夕阳余晖下逐渐下落的天际线,闻了闻身上昨日黄花的酸苦气,霎时间我脑袋里萌生了洗手做羹汤的想法。等到天黑得彻底,我才腿儿回了家楼下,路灯下我竟瞥到了童泽的身影。“遇到困难就想备胎,遇到困难就想备胎,这损毛病就不能改改?”我自言自语地拍了拍脸颊。

  “宁小二……”他一开口说话,冲动扫清了我所有的理智,我飞奔入他的怀里。

  “童泽,娶我。”

  “宁初……”突如其来的热情浇灭了童泽所有的疑惑,本是决心来到B市重新追回心爱的姑娘,谁知这厮直接卧倒在了自己胸膛。“有隐情,这里绝逼有隐情。”由是,童泽并未下手回抱我。

  “去你妈的!”曾浩瀚从楼上下来,一把扑开我,向童泽挥拳相向。后来我才得知,浩瀚在朦朦那儿听说我辞职的消息,正打算安抚我受伤的小心灵。那次“捉奸”的起因是众人在我家开过会后意外邂逅的。我那仅有的几次桃花,正巧都开在了浩瀚的眼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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