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属于闺蜜的幸福
从KTV回来的那天晚上,毫不掩饰地说我沮丧极了。连续两次失恋与失业,外加与闺蜜的撕逼大战,击得我是外焦里嫩啊。万幸有一蓝颜知己伴我身侧借酒消愁,不然我真是一口止咳糖浆呼嗓子眼——又腻又恶。咣咣咣,我和童泽连续干了三罐啤酒,都说男女之间酒后容易乱性,可我们却越喝越安静。“嗡……”童泽的手机振动真得有够大声,估计再响两秒钟楼下的大婶都该来砸门了。
“喂,啊,是的……”敢情这老小子也如此滥情,接到电话后转身关上了阳台的门。
撂下电话,曾浩瀚将桌前的红酒一饮而尽。自己的女人伤心沮丧他却不能陪在身旁,现在的心情犹如猛拳打到了棉花上。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忍耐,忍到宁初意识到真正需要他时才能出现,用一次荒唐的历险告诫她——她需要他。借着酒劲儿,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飞踹踹开了阳台的门,不由得童泽分说便将他撵出门外。“他不属于我,早晚有一天会出现一个善良美好的姑娘将他接走,而那个姑娘注定不是我。”深夜里意外的关门声,震醒了正做黄粱美梦的我。
“那么又有谁的肩膀能真真正正让我依赖终生呢?”一个现实而又残忍的问话把我拖拽到地上。
敲了好半天的门没有回音,童泽无奈地暂离了出租屋。他刚走到楼下便被街道的车灯晃得晕眩,“快上来呀!”萨萨乌黑的长发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亮得迷人。
“顶顶早就料到你会被宁小二撵出家门的,这才嘱咐我收容你。”
“朦朦还好吗?”
“你才想起来她呀?这段三角关系里,我真觉得替朦朦有点儿可怜。老实讲,要不是你的感情,她们也不会僵持到这种地步。”
“年少轻狂的故事了,怎么还放不下?”
“安朦朦若真能放下就不会抢小二的心上人了。”
“那都是我的错喽?”
“当然不是,谁让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呢?”萨萨坏笑着撇了撇嘴,像是在奚落童泽也像是在夸赞自己。
等牛蓓儿回到出租屋时便被房间里浓重的“生活气息”吓住了。她蹬开高跟鞋,汉子似地将我支到卧室。迷蒙中,我看到她的俏颜。
“亲爱的,呕……”
“才一会儿不见用不着行这么重的见面礼了。”她轻敲着我的背安抚着我的胃。
“我想浩瀚了,我想见他。”呕吐的当口,我将话一同吐出。
蓓儿轻抚的手停滞了,“别说酒话了,赶紧睡吧。”
“真不要脸,真他妈的不要脸!”彼时的我丝毫未意识到她的轻颤。“他都给小姑娘当护花使者去了,我他妈的还想他!”蓓儿按住了我挥舞的手,一把拥我入怀。
“初初乖,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在蓓儿的哄骗下我渐渐入眠。她轻带上房门,拨通了浩瀚的电话。
“小初怎么了?”甚至来不及问候,浩瀚便将对我的担心脱口而出。
“……放心,她很好,刚睡下。”聊了些有的没的,牛蓓儿便放下了这通原本就不该拨打的电话。
临近公寓门口,萨萨将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安朦朦有些奇怪……”萨萨不急不恼地将点着的烟卷放到唇边。
“杜凯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到底是打小的知己,关系到朦朦的安危,童泽立刻精神起来。
“呵呵,我还当你从二丫头那出来就丢了魂儿呢。”
童泽急躁地挪了挪身子,萨萨这才停止了打趣。“许是面对我们她一时说不出口吧。”
急于探视好友的情绪,童泽二话不说便推门跑进公寓。
“喂,你等等我。”
电梯里,童泽和萨萨一言不发地紧盯显示板,她感觉到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
“真是搞不懂你,既然这么关心她,干脆和她在一起算了。”
“这么多年的羁绊谁又能一时解开呢?友谊有时候比爱情来得长久。”
“这么说,你爱安朦朦喽,那你干嘛总牵扯我们家小二?”萨萨这妮子,总是无时无刻不为我考虑。
“我爱小二,那也是青春年少的事情了。我怜惜朦朦,是对缺席她感情的亏欠。”
“你……还不算糊涂。”
“我清楚得很。”
打开酒店公寓大门,房间里的高低气压反常得很。安朦朦像没事人一般沏茶水、削苹果,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呼萨萨。而顶顶却胆怯地窝到厨房一角,佯作打理晚餐却毫无进展。萨萨径直朝顶顶走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顶顶发出凶杀案一般的叫声。
“发春哪你。”萨萨咬了口朦朦削的苹果,“嘎呲”一声果汁喷了顶顶一脸。
“太反常了……”
“我看也是。”
“根据小爷我的判断,这阿Ken一定是跟朦朦这个小□□分了手,前脚她还跪地痛哭呢,后脚怎么就老实得跟没事儿人一样?”
“兴许人家抗击打能力强呗,就凭她处仨甩俩的境界,什么状态都正常。”
客厅里,童泽坐到了朦朦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苹果继续削起来。
“还是我来削吧。”朦朦想夺过苹果的愿望也没能达成,事实上她也只是想分散下注意力罢了。
“喏。”童泽把削完的苹果递到她的面前,安朦朦收敛的情绪瞬时崩塌了。
我笃定朦朦从未如此狼狈地出现在异性面前过,她嘴里咂摸着不成形的苹果渣,和着唾液一股脑拥进童泽怀里。厨房里的两只被客厅的哭声一震,顶顶这才恢复了男子汉的气魄,吆五喝六地支使着萨萨做饭。
“嘿嘿,警报解除。”
等朦朦的哭泣声减小,童泽本想拿过纸巾擦拭衣物,可还没触摸到衣料便被朦朦夺走。
“谢谢。”朦朦即时擤起鼻涕来。
“你如果不甘心完全可以跟杜凯解释。”
“又不是第一次被甩,我哪有那么脆弱。”朦朦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童泽。“不过是最难以启齿的污点被人当众揭穿,感觉很狼狈。”
“你果真如小二说的那样,出于报复的心理才和杜凯搅到一起?”
“是,我能和阿Ken走到一起是有一部分小二的原因,那又怎样,实际接触下来我们真的很合适,最初的理由还那么重要吗?”阴暗的小心思被揭穿,朦朦显得歇斯底里起来。
望着这个十四五岁就熟识的女人,童泽竟出奇地陌生。
“好姐妹之间就非得在感情里较出高下?你知道小二刚刚有多愧疚多失落吗?”
“赢的一直是她,好不容易输一次,她当然失落。”
“安朦朦,你简直不可理喻!”
二十一岁那年,我们大学毕业,我很快在B市找到了一份工作,工资虽不多却勉强过活。而安朦朦却在情伤的打击下一蹶不振,决定离开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回到家乡。A市的火车站,童泽得到消息一早等在那里,老远便瞄到了朦朦的身影,他下意识地朝她身后看去。
“别看了,我自己回来的。”
“哦。”童泽垂下的脸掩不住的失落,他拎起朦朦的行李。
朦朦霎时间拥了过去,禁锢住他的臂膀。
“朦朦?”
“她不会回来了,童泽,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那间筒子楼,也曾是他们同居的地方。每天童泽训练回来,桌上都摆满了可口的饭菜。可今天,桌上的菜色却出奇地可怜。
“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每个月就那么点可怜的工资,你还问我怎么了?”
“我们的工资吃喝是不成问题的。”
“我们?我就是一穷酸老师。你当初决定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舍不得让宁小二来吃这份苦?”
“你既然过不得这种苦日子,大可以走啊!”被触动了最敏感的神经,童泽这种好好先生反弹起来也是惊人的。
“我走了她宁小二也不会回来,也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听到客厅的吵闹声,顶顶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唉呀妈呀,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萨萨斜靠在门框边,透过他们的表情她大概猜出了几分隐情。情伤和失业的双重打击下,我每天都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混吃等死,偶尔指望着蓓儿归家带来补给。可这几天,蓓儿回家的时间却越拖越晚。
“嘭嘭嘭!”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本来不打算下床的我以为蓓儿忘带了钥匙也只能蹭了过去。猛然的晕眩让我一开门便晕倒在来人的身上。
“小初,你这是怎么了?”一鼻子熟悉的味道将我激醒,我迷茫地抬眼看去,竟望到了浩瀚的身影。许是出于幻想,我无所顾忌地抚摸着他的面颊。
“浩瀚,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也不敢找你,我怕你不属于我。”回应我的,是他激昂的深吻,伴着我三天没刷牙的韭菜味儿。
暧昧的夜在舞池里浮动,项绅和袁恒像眼睛安了探照灯一般扫视着酒吧的靓女。
“哎,真没劲,都他妈换了八家酒吧了,还是那么几张老面孔。”常年的游戏欢场,夜女郎们几乎都被他哥俩泡了个遍。
猛然,他发现袁恒的眼睛发出了狼哇哇的亮光。寻着目光看去,他看到了一身材火辣的大波女,仔细琢磨却有几分眼熟。袁恒扒开人群寻着蓓儿身上的香水找了过去。
“嗨,还记得我吗?”
“每天搭讪的臭男人这么多,我哪里记得过来呢。”蓓儿随着音乐狂舞着身体,酒精成了她狂野的诱因。
“能给你连开三瓶XO的男人可不多。”袁恒精壮的手臂搭了上去,似是挑逗似是擒服。
蓓儿朝他摆了摆手指,袁恒被直跟着她来到酒吧后门。项绅在舞池边心领神会地喝下了一整杯烈酒。酒吧的后门除了几辆停着的跑车别无他人,算是个僻静的处所。蓓儿浅笑嫣然和其他的拜金女似乎别无二致,袁恒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期待着美人入怀。
“啊哧!”蓓儿一个高抬膝正中袁恒的命门,待到他缓和疼痛时,只记得蓓儿那辆黑色的汽车牌子。
浩瀚离开小区时正和蓓儿的车来了个顶头碰,他怒气冲冲地下来敲下了她的车窗。
“给你打了那么多天电话为什么不接?”
“这似乎不是我们这种关系你应该说的话。”
“我只是想问一下小初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这么惨,而你对她不管不顾在外面花天酒地。”
“她有你有童泽有一票姐妹们,她有什么好惨的?而照顾她,不仅仅是我这么一朋友的责任!”在这场混乱的迷局中,牛蓓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丢失了自己。
“所以……我准备重新回归她的生活。”
车外车内,两个人四目相对。不发一言,却胜似万语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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