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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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位秃头和手脚都已经萎缩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木乃伊的老人，那深陷的眼窝却闪烁着光芒。关振觉得这位老者的确不是易与之辈，与其说这位老人的实力强大得让人恐惧，倒不如说这位老魔术师经过悠久岁月积累下的智慧更令人警惕。最起码关振觉得这位老人使他这一生中所面对的最棘手的对手，他甚至有一种面对着一派掌门的那种感觉。如果是这位老人参加圣杯战争，他也许会成为战争中最恐怖的对手。

　　在心里为眼前的老人贴上了“最危险”的标签，长久保持沉默的关振在老人的话音落下，这才开口说道：“这次的结盟只是个意外，不过我也会遵守下去的。在圣杯战争结束前我不会将间桐家族作为敌对目标。有这个保证，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关振这略带高傲的回答并没有让老人生气，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关振，说道：“真不知道是谁培养了你这么出色的继承人，要不是老夫有莲这个后代，估计也会忍不住将你收为徒弟。好吧，我很满意，希望莲能和你获得最后胜利。”老人站起身来，继续说道：“那么我的话就这么多了，我先走了，希望你在间桐家有一个愉快的经历。”说完，老人柱起拐杖，慢慢的踱着步子离开了招待室。

　　关振随后也站起来了，他却没有立刻离去。他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发现那些被自己捏爆的，刚刚还发出刺鼻的气味的生物，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房间离走了出来，关振看见门外站着的那名少女。间桐莲看见他出来了，微微地舒了一口气，她轻轻地一合掌，问道：“还好吧，我爷爷没有为难你吧？”

　　关振缓缓摇摇头，说道：“我要走了。”

　　“咦！”很显然，这个回答令间桐莲大吃一惊，她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么快？”

　　关振却没有回答，他抬头望向了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关振面前的地面，将他的影子投射到窗台边沿。月亮在云层中穿行，从而使影子也随着月光照射的角度变幻着，就好似两人此刻捉摸不定的心情。

　　半响，关振低下头，看向了少女略带恳求的眼神。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该走了。”

　　少女明白了，此刻眼前这位少年的决定已经不可改变了。她只能黯然地低下头，喃喃地说了一句：“那我送送你吧。”

　　关振点点头，向着间桐家大门外走去。少女跟在后面。一路无言，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门口，少年回头，对着少女点头示意：“就到这里吧，多谢了。”

　　第一次的，少年对着别人说出了感谢的词语。此刻他的心情如何呢？少女不能知晓，她只能望着少年那看似瘦弱的身影越走越远，逐渐融化在了那朦胧的月光之中。

　　回到家，间桐莲看见了站在玄关的间桐脏砚，他注视着间桐莲，缓缓地问道：“他走了？”

　　“是的，爷爷。”间桐莲低下头，似乎不愿意让爷爷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老魔术师定定地看着自己后辈半天，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悠悠地说到：“莲，你这傻孩子，你以为爷爷看不出来你喜欢上那个傻小子吗？”

　　“爷爷……”间桐莲像做错了事一样嗫喃着。

　　“孩子，你要知道，爷爷绝对不会做害你的事情。”间桐脏砚抬起头，看向了远方，“这个年轻人和你不同，他看似很平凡，不过本质却是一个无情的家伙。他绝对不会被感情束缚的，你要做好被他伤害的准备。”他摇了摇头，“他和你，总归不是一路人啊……”

　　老人颤悠悠地走上前，抚摸了下心爱后人的脑袋，转身向里面走去。间桐莲跟在后面，不时回头向门外看见，直到视线完全被大门所遮蔽，她才缓缓地将大门关上了。

　　走在去柳洞寺的路上，关振在想着自己的心思。虽然和间桐家的结盟事发突然，不过最后的成果还是令关振颇为满意的。虽然没有战胜Lancer，不过也试探出了Lancer具体的实力。要知道Lancer可是使用出了自己的职介宝具，而吕布只是暴露了他的弓箭而已。他作为Rider，最为厉害的当然是他的坐骑。

　　不过现在关振想的倒不是自己的收益，他则是回想起在两名Servant交战的时候，自己感受到的气息。很显然，那是属于那名老魔术师的。就因为这种气息，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对面的间桐莲下手。那种粘稠的如同沼泥一样的异样感，让他的印象很深刻。

　　想到这里，关振暗暗地在心中联系自己的英灵：“Rider，你说那个老人是什么，怎么连真火都烧不死他？”

　　虚空中传来吕布的声音，只听见他“哈”了一声，颇为不屑地回答道：“我怎么知道？那种虫豸一样的存在，生命力顽强是当然的。”

　　“说不定，他就是一个老虫子呢。”想起那黑暗中潜藏的无数的怪异生物，关振暗自给老魔术师下了定义。

　　不过他也不再多想了，既然已经和间桐家结盟，那么这个老人在之后一段时间内就不会对他出手，所以，自己现在要准备的是以后的作战计划了。想到这儿，他对Rider说道：“走吧，Rider，我们去建造属于我们的基地吧，就在那个柳洞寺！”

　　这已经是雷奥哈德第三次来到那个东洋人的住所了，这一次来到这里，雷奥哈德准备向周防近一询问一些情报。

　　来到那座小楼房前，雷奥推了推门，这次门倒是上锁了，没有能推开。于是，雷奥敲响了大门：“周防近一先生，在吗？”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深重的黑眼圈显示出他昨晚一夜没睡的状况。这个人正是周防近一，他今天看起来很疲惫，很无精打采地对门外的雷奥哈德打了声招呼：“少校先生，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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