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权力的变质

　　?现在林主席问起和拜登认识的事不知道是担心他被策反，还是什么意思?“我在北大上学时曾到美国大使馆做过一段时间实习生，拜登对中国文化很喜欢。我那段时间也在做民俗文化研究，顺便教会他一些东西。”

　　林主度嗯了声后问道：“你们都聊些什么?”

　　“他和我聊美国人民如何幸福生活，我就和他聊中国传统文化。他和我聊美国科技如何强大，我就和他聊非洲人民如何痛苦挣扎。他和我聊美国自由民主，我就和他聊瑞典人民如何幸福生活。总之什么都聊，聊到他热爱中国文化，同情非洲人民，向往瑞典生活为止。”

　　林主席哈哈笑道：“这就是你的风格吗?”

　　李天成没敢说话。

　　“听说你要请李部长和拜登吃饭?”林主席问道。

　　“哪里是我要请，明明是他们两位宰我一顿。”李天成叫屈道。

　　林主席看见他被宰好像很高兴似的，呵呵的笑着。“你们明天晚上订在全聚德，可要记得去。”

　　“自己请客都不知道什么时间，林主席怎么可能知道。”李天成奇怪了。

　　林主席终于严肃了起来。“最近美国准备对朝鲜实施新一轮制裁，征求中国的意见，我们当然是反对的。美国大使的意见对他们国内有重要参考价值，李部长会趁着吃饭的机会表明我们的态度，希望你能配合影响到拜登倾向我们的意见。听明白了吗?”

　　李天成头大了起来，我就请吃顿饭还请出了国家大事。推脱道：“美国人不喜欢在饭桌上谈工作，这样不好吧！”

　　“你这个同志，有一点不好，自已不感兴趣的工作就不想干。我坐在主席的位置上不想干的事情多了，难道就撒手不管。”林主席有些不满。顿了顿又说道：“这是在中国，美国大使也要入乡随俗才行。”

　　林主席霸气外露，李天成知道今儿个非答应不可，可是烫手山芋还是不想接。迂回说道：“要不然，我们先讲一讲朝鲜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困境，引起拜登的同情。再在正式外交场合向美国大使表明我们的态度。”

　　林主席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想了一会说道：“朝鲜被制裁多次，也不差这一次，我们尽最大努力就行。你去和李部长通下气，争取拿出最大的诚意打动拜登。”

　　“是！”

　　卫副主任派了辆车把他送到到外交部，李部长抽时间见了他。李天成说了自己的想法，希望明晚不要谈关于制裁的事，只是纯粹一场家庭聚会。他找机会让拜登了解一下朝鲜普通民众的生话，争取同情。

　　李部长思考了一会同意这个方案，让秘书去拿一些关于朝鲜情况的资料，越悲惨越好。

　　“既然是家庭聚会，你明晚就不能一个人来。有女朋友了吗?要不然叫上郑琳。”李部长坏笑着问道。

　　李天成吓了一跳，赶忙道：“千万别叫！我已经有女朋友，只是不知道她明晚有没有时间。”

　　“这是正事，你怎么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李天成满头黑线，也不知李夫人日子怎么过的。

　　秘书拿着资料又给他找了间办公室，李天成就单独研究起来。朝鲜人民确实很困难，由于实行先军政治，经济没有得到发展，很多人缺衣少食。最近更是遭到自然灾害，露宿野外，贫困交加，衣食无果。看得太多，自已都感觉太他-妈痛苦，也不知拜登看了这些会怎么想。

　　在外交部呆到下班，李天成直接去了央视。王雪还在编导室加班，估计要等一会，只好在大门外走来走去。一名武警战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走了过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等女朋友下班?”李天成道。

　　“她在那个部门？什么职位?武警战士又问。

　　李天成说了王雪的名字和所在的新闻组。估计武警战士不知道，只是要求他站到大门外的马路边去。

　　武警战士是尽职守责，李天成只好走到了指定位置，脱下西装，坐在马路牙子上。形像实在不雅。

　　一会儿一辆宾利停在大门外，武警和保安就装没看见。车上下来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帅哥，冲大门里招手，一位二十五六的漂亮姑娘走了出来。

　　最近偶尔在电视上看见过，是新闻频道的实习主持人，名字没有记住。李天成有些感叹，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这么年青就干主持人了。

　　漂亮姑娘笑容如花，走了过去和她爹热情拥抱。下一刻，她爹！哦！不是她爹。这个老男人抬起美女的脸吻了上去，而且是热吻。

　　真是污了眼睛啊！李天成赶忙扭过头去。在公众地方，央视大门外，胆子忒大了。再偷瞧这对男女，面对一群武警保安等人流着哈拉子观赏，如入无人之境，亲够了才把美女塞进车里，开着宾利走了。

　　李天成又跑到门外打听这是什么情况。这次武警没赶他，只是没说话。奈不住保安八卦激情高涨，告诉他男的是天京集团主席，女的是这老男人的女朋友。这几天都过来宣示主权，防止被人撬墙角。

　　李天成不相信，男的这么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

　　“你知道什么?只要美女愿意，追她的人都可以排到朝阳门外。两人都这么高调，只怕产生了真爱。”保安说是真爱，可表情也太猥琐，只怕自己都不相信。

　　一群人就这样八卦起来。过了一会，保安才想起事，“你来这儿干什么?”

　　李天成指了指从大楼出来的王雪，“我也是接女朋友下班。”

　　保安伸长了脖子，忍不住道：“比刚才那位还漂亮，你完全是**丝逆袭啊！”

　　李天成也不生气，递了张名片过去，名片上只有姓名和电话那种。“以后要是有人骚扰我女朋友，麻烦打电话，到时请你吃饭。”保安接过名片揣在兜里。“长这么漂亮，是得看紧点。”

　　王雪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名年青男子，不住的邀请她晚上去酒吧那种地方。

　　保安低声道：“看来你的竞争压力很大啊！似乎不怎么看好他这位连接女朋友的车都没有的**丝男。”

　　李天成没办法，只好炫耀一下。“我是她的初恋。”

　　保安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王雪走近，问他在干什么?

　　李天成呵呵的笑着，“在和朋友聊天呢！”

　　王雪知道他能和别人三分钟成为朋友，也不在意。回头对年青男子说道：“我男朋友接我来了。再见！”

　　年青男子打量了李天成一眼，见她西装提在手上，脖子上打着领带，活脱脱一幅刚从传销公司出来的小白领。忍不住吐槽，“你找男朋友也不用找他这种人，小心被别人骗。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李天成被气到了，难道我很差吗?指着年青男子鼻子骂，“我怎么样关你屁事。不准骚扰我女朋友，要不然见你一次揍一次。”

　　年青男子见他有些横，有了些许慌张。“你想打人吗?这里可是电视台。”一边说一边瞧着旁边的武警和保安。

　　这些武警和保安把头扭过去，都装没看见。

　　年青男子被吓着了，搞不清楚这人的来头。

　　这时里面有人问：“你们都堵着门干什么呢?”

　　年青男子回头看见是他们编导组长俞秀，像抓住救命草似的叫道：“俞组长，他想打人。”

　　李天成看出这小子也是草包一个，居然叫一个女人救命。笑了笑说：“只是警告一下，又没真要揍你“。

　　“小李和你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俞秀说和着。

　　年轻男子看见俞组长和他认识，而且帮着对方说话，知道自己是一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只好顺着梯子往下爬，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既然开玩笑，我就先走了。”

　　李天成看他还挺拽，真想追过去揍一顿。俞秀难得看到他冲动，忍不住笑着问：“你到电视台是来接姐的吗?”王雪就站在旁边，她这是明知故问。

　　“接你的事由老宋负责，我是来接女朋友的。”李天成拉着王雪介绍着。

　　王雪谅讶说道：“原来你认识我们俞组长啊！”

　　看来电视台这圈子也小。李天成赶忙道：“俞姐！我们家王雪以后可就拜托你了。”

　　俞秀打着包票，“没问题！保证以后没人能随便靠近她。”看来是懂了意思的。

　　王雪有些脸红，把她当什么了。李天成总要出点血，邀请俞秀夫妇晚上吃饭。

　　俞秀给宋一飞打电话。宋一飞听了，说难得吃到李天成，马上就过来。

　　等了一会，一辆奔驰S600开了过来，宋一飞下来向他们招手。李天成的脸不自然起来，等到上车时，听到后面保安说：“还以为是个**丝，原来也是个有钱人。”脸上有些发烧。

　　车上，李天成问道：“这车什么时候买的，看着挺豪华。”

　　宋一飞无奈道：“买了有一个月时间，用来装点门面。车差了，那些客户都看不起你。”

　　“是啊！这些老板狗眼看人低。”李天成附合着。“今天你过来得挺快的，那么急着见俞姐。”

　　“都老夫老妻了，不用开这样的玩笑。”俞秀已经过了脸红心跳的年龄。“他刚好在附近办事。”

　　李天成笑了笑，拿出电话打给曾如生。先问候了几句，然后说道：“听说长江公司最近买了一辆奔驰S600。”

　　“是！在北河公司见过两次。”曾如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李天成问：“经过董事会批准了吗?你去问问陈威。就是批准了，也要想想我们员工，还在搭着地铁挤着公交上下班，凭什么长江公司要买一辆豪华车。”

　　曾如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结巴着道：“他们买来商务用吧！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李天成冷笑着。“什么商务用车，这种老掉牙的借口你都相信。客户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我们就是只有间茅草屋，只要能给客户带来利益，他们也会抢着和我们做生意。长江公司是家皮包公司吗?还须要用豪车来装点门面。”

　　曾如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

　　“长江公司董事会出了这种状况，你们一点都没监督到位。你这个党代表是干什么的?我作为党小组成员建议征集股东签名，审核长江公司财务，弹劾董事长宋一飞同志。你把名单表寄给我签字。”李天成听曾如生答应下来才挂断电话。

　　此时，车里已经冻结成冰棍。宋一飞已经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说道：“天成！对不起！我不该买这车。当时只考虑到国企老总和私企老板进出都是好车，长江公司不能比他们差。”

　　王雪也被吓着了，从没见李天成发过这么大的火。拉了拉他衣袖。“你干什么呢?”

　　李天成扭了扭身体，活动一下后才微笑着对宋一飞说道：“我不过用股东权利弹劾你一下，紧张什么?长江公司既不是国企也不是私企，它有自己的规则。我为什么要选北河公司改革，做为长江公司的切入点。就是因为它是垄断型企业，商业环境相对单纯。在如今市场规则混乱的情况下更容易成活下来。”

　　宋一飞一下适应不了他喜怒无常。再次说声对不起。

　　李天成忍不住继续道：“说对不起没用。瑞典首相，温哥华市长上下班都骑自行车，你难道比他们还牛。开着这车倒处溜达，不是给自己找事吗?知道权力让人膨胀，还把你请出来，我也有责任。希望你记住自记的初心，为什么要建一家全民基金公司。要不然我拼了命也会联合股东赶你下台。”

　　宋一飞这次认真的说道：“我知道错了，现在就叫人把车开回去。”开始打电话找司机。

　　李天成当着俞秀的面给她老公难堪，有些不好意思。叫道：“姐！我们就在附近找家饭店吃饭吧！”

　　俞秀脸上也不好看，为了缓和气氛，对王雪道：“看见你男朋友的威风了吧?可别被人抢了去。”

　　王雪很大度，“这么难伺候，谁愿意要就给谁。”

　　几人就近找了家不错的饭店。李天成为了表示歉意，狠狠的出了点血。终究场面有些尴尬，吃得没滋没味，草草收场。

　　回去的路上，王雪怪他把好好的一场聚会搞砸了。

　　李天成道歉，“对不起！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不过我是给他敲个警钟，免得以后范更大的错误。”

　　“宋哥和俞姐人那么好，不会范错吧！”王雪有些天真。人只要开始有了权力的欲望，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明晚你有时间吗?还得参加一场家庭聚会。”李天成问道。

　　“还要！”王雪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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