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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地窖


  “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走到这里几乎一点阻碍都没有,这潇湘楼的人都死绝了?”

  昏暗的地窖里,一个全身漆黑的男子嘀咕道,用脚踢了踢地上被砸晕了的两个人。

  软绵绵的,是晕得不能再晕了,真是奇怪,也没用多大力气呀,这潇湘楼的人太不顶用了吧?

  男子的同伴用露在蒙面黑布外面的眼睛白他一眼:“没阻碍不好?别踢了,再踢他们得醒了。”

  另外一个蒙面黑衣人走过来问:“外面什么情况?”

  两人立刻站直,一个道:“刚才发生了一点骚动,现在已经慢慢平息,而且帷幕已经揭去,光线明亮,我们出去有难度。”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门缝外的光亮给来者看。

  原来他们几人的位置就是在地窖的入口,几步踏上石砌的台阶,透过倾斜的门缝就可以看到外面,虽然只有一缝但隐约可以看清情况。

  后来的黑衣人就趴在门缝上看了两眼:“嗯,和外面的五号六号保持联系,我们随时会出去。”吩咐完他就转身向地窖深处走去,那里是一个大大的储物区,堆放各种美酒食材以及桌椅等器具,但与如同地窖不同的是,绕过那堆东西还有一条隐蔽漆黑的冗道,黑衣人就从那里走进去,虽然出于谨慎没有点灯,但在黑暗中呆得久了,也能大致分辨出物事所在不至于寸步难行。

  事实上黑衣人脚步很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一扇门前,这是冗道里唯一一扇门,可走进去却发现里面空间很大,分成好些个房间。这些房间的布置除了十分简洁之外,与外面的也并无分别,卧房书房分得清楚。眼下就正好有一个人在像是书房的地方翻找着什么东西。

  他站在书架前,翻出一样东西看两眼,又小心放回去,必使位置丝毫不变,旁边桌上一盏小小的特质的油灯正在散发幽幽光芒。

  “一号,一切正常,只是外面已经亮了,怕不好出去。”黑衣人对此人道。

  找东西的人动作不停,嘴里低声道:“这里守着的人比预料中的少,机关却加多了。刚才进来花了太多时间,耗到外面变亮是必然,不必惊慌。照第二个方案出去便是。”他不温不火地说,分明是墨珩的声音,顿了顿,有些迷惑地道,“只是我们这里太顺利了。这倒是令我不安。”

  “好像是刚才发生了点骚动,人大概都被吸引过去了。”

  “这样倒最好,但不能掉以轻心……嗯?就是它!”墨珩拿着一样东西凑近灯光,两眼发亮地盯着上面的图案。那是一个拓在布帛上的钤印,暗红的颜色,不知意义的繁复纹路。中央是个方正但是复杂的古字,隐约一个“周”字

  墨珩如获至宝一般拿出怀里另一条锦布,在火上烤了烤。上面便逐渐显现出一个图样,和找到的钤印竟有一二分相似,他深吸一口气,向黑衣人伸出手:“华仪,笔!”

  黑衣人。也就是故意变音之后的华仪立即递上特质的碳笔,期间头也不抬。交出笔后更是后退两步。

  公子手上的东西不是他能看的。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大概知道是一个暗线拼死送回来的,一送回来那人就毒发身亡,接着侯府几位主子秘密商议良久,才有了今日之行,而其中内情便是侯府最忠诚的心腹也暂时不能知道,否则此行何必公子亲自冒险?

  而公子的反应再次证实了其重要性。因为未免隔墙有耳而泄露信息,他们都是以代号相称,此次行动共有六人,便是一号到六号,可公子刚才却直呼他名字,可见心情激动。

  在华仪猜测的时候,墨珩正迅速地将钤印临摹下来。他字画方面本就优异,此时运起碳笔行云流水,不过片刻工夫就完工,那个粗糙图样旁边便出现一个规整的图,简直像将钤印整个搬下来的一般。

  墨珩收好锦布,又将所有东西放回原位,确保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才带着华仪快步出来。

  “怎么样了?”他们一到地窖门口就问守在这里的两人,这两人正趴在门缝上看什么,一听声音忙回头竖指作噤声状。

  其中一个走下来低声道:“不知怎么了,厨房内外突然来了许多人,这会儿没办法出去,五号六号都不得不先离开了。”

  这个地窖设在潇湘楼里面的一楼小厨房旁边,出入都要经那里过。他们之所以选今天干这事,一是时间上等不及了,二是先前查探过,无论白天晚上地窖周围守卫都多得很,唯独今天大赛,人大半要到前面去,刚才他们进来时也的确如此,厨房外没几个人,五六号一引就引走了,可这时人多起来就不好办了。

  墨珩听了没有说任何话,三两步跨到地窖倾斜的门前侧耳听外边的动静。

  的确能听到很多脚步声,有轻浮的,也有沉稳厚重显然有武力在身的,此外还能听到谈话声,好像是准备着往哪里送食物。

  墨珩轻轻捏灭手中的灯,只说了一个字:“等。”

  时间飞逝,地窖里四个人就憋着气等着,外面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没有一个完全清闲的时候。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地窖里一片安静,可是人的心绪却越发有烦躁的趋势。

  “这样不行啊。”先前无聊得踢人的那位最先破功,对墨珩道,“耗得越久外面人进来的可能越大,我们被发现的概率也越大。”

  墨珩看看他,又将耳朵贴到门上,忽然说:“外面声音小了,三号,联系外面两人,我们……等等!”

  他迅速一竖掌,其余三人顿时大气不出,墨珩自己也屏住呼吸,因为他听见外面又来了两人。

  一个女子声音道:“大人,之前那位反应那么剧烈,定是我们要找的人无疑了,还有必要留着那姓慕的引他来吗?”

  “是基本可以肯定了,可是徐姐,我们一没见过他的相貌,二没摸清他的虚实,就这么上报上去……能多了解一点是最好,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就算拼上命也值得。”

  这个声音!墨珩一惊。

  “唉……我就是担心什么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丹阳子的脾气你我是听过的,那位若也那样乱来,只怕潇湘楼上下都别想活过今晚。”

  “哈哈,那就先赶紧地把消息送出去,嗯……用上印吧。”

  “好,我这就去拿印。”

  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过来了,是冲着地窖来的,墨珩眯起眼,透过缝隙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裙摆逐渐逼近。

  他轻身退到门轴边,对其余三人做出几个手势,他们立即会意,第一时间找到埋伏点,一个个盯着门手摸上自己的武器。

  他们全都蒙头蒙面,全身不露破绽,若被发现退无可退,挟持了人逃出去也是个办法,这是一早制定的数个撤退计划之一。

  一步,两步,女子的脚步声很轻,靠门最近的墨珩渐渐听出了不对劲,这个女人,有内力啊,而且不弱。

  他皱起了眉,看看自己人,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拼了。

  他自腰间慢慢抽出软剑,剑芒如雪映亮了他的剑眉朗目。

  忽然——

  “又来了又来了!那什么人呀,穿一身白还坐个轮椅,稀奇古怪的出来吓人啊。”

  “真是吓人呢,一个眼神就把人瞪死了。”

  远远地传来嚷叫,外面女子也好另一人也好,都是一惊,赶紧向声源赶去。

  墨珩又倾听片刻,不再迟疑道:“出去!”

  地窖门悄然打开,三号四号在前开路,墨珩华仪跟在后面,一见有人就出手点穴弄晕,也不知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怎么,厨房外的走道里只剩下三两个人,都是潇湘楼的下手,功夫不济,来不及呼叫就倒下去了。

  他们一转到了厨房后方角落,三下五除二脱下黑衣销毁,转眼又变回普通客人,沿着走道出去,转两个弯就来到了大厅入口

  “公子,刚才那喊声听着像五六号的。他们定是无中生有,等那些人回神就麻烦了,我们做做样子就赶快离开吧。”华仪跟在墨珩身边道。

  “再看。”墨珩像被什么赶着,如果不是怕招人注目都想跑着进大厅了,而一进去他就被眼前场景震住。

  只见整个大厅里原先的桌席已撤得差不多,人也走得零零散散,地上虽已打扫过但还残留着碎屑汤水鲜血等等,如同经历过一场恶斗。甚至二楼面对舞台的一面栏杆全部摧毁,上面站满了人,正朝舞台上指点议论。

  “这是……怎么了?”华仪惊呼,墨珩立即打发他去打探消息,接着一阵陡然高亢的笛声使他向舞台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让他大吃一惊。

  那舞台上他的堂妹墨梧桐正姿仪优雅地立在中央偏左的位置,手持一柄玉笛,与一位弹琴女子斗乐,而他正担心的人就坐在一旁绣架之前,手引彩线上下翻飞,正在……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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