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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亲吻,捉奸在床的感觉


  “屠杀。”

  “私底下他们都这么形容那天我的行为,你呢,是不是也觉得我这般行为凶残又无担当,只会把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未名望着屋顶,目光幽幽的,透过此处看向远方,仿佛有更深的忧愁抑郁。

  苍苍静静看着他,忽然撑起身攀着他的肩靠过去,轻轻吻上他的唇角。

  那弯着自嘲弧度,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的唇角。

  就像某个夜晚她想要触碰却最终忍住的那样,柔软,冰凉,苦涩,是她能体会到的心情。

  未名怔住。

  唇上传来的触感真实温软,身上伏着的身体轻盈得仿佛一片温暖的羽毛。时隔多年他依然能清晰记得在冰窖的那些光阴,不能动不能说,隐约有意识又不知道到底意识着什么,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漫长的寒冷枯燥,像是有几世那么长,长得他模模糊糊生出怨恨和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醒来之后他总是一个人这么想。那个人凭什么这么做?

  师父说他能活下来很难,所以是自己挣回来的,是完全只属于自己的,那么那个人有什么资格再拿回去?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温情,钟南山那么多不同年纪的孩子,可他依然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

  太小的,玩着泥巴,他玩不到一块去,十来岁的,他们口中说的东西他又听不懂。

  师父虽好,但他学不来怎么撒娇哭闹,有不懂,一个人关起来慢慢地学。一笔一划地写字,生涩地念书,笨拙地学习怎样用僵硬的指头扣筷子。

  有苦闷,也躲起来发脾气,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之后独自沉淀。

  沉静,破坏,破坏,沉静,他不懂得还有什么途径可以宣泄情绪,永远不是麻木强憋就是猛然爆发。然后回过头,是师父痛苦的眼神。

  他总是说:“未名,命运已经夺去了你十年。你不能让它毁了你一辈子。”

  可是该怎么做?

  不是没有努力过,他也希望正常地喜笑哀乐,可是那些同样的风景事件到了自己眼中就是激不起波澜。“人之常情”这种东西,大概在那十年里被冰封掉了。

  直到遇见她,看着她苦苦在命运下挣扎。抗衡,有胜有败,又甜又苦,依然充满斗志,依然认真坚持,依然对生命和人情持有期待和敬畏。

  她和自己很像。却又绝不相同。看着她为死于毒煞手下的那些不认识的人沮丧愤怒自责的时候,他就醒悟,是她了。

  他微微睁开眼。少女的容颜恬静安适,长发像潮水倾泻而下,身上的柔软温度是那些冰暗时光里穷极想象也不敢奢望的。

  他放弃抵抗,顺从心中的渴望张臂拥抱她,偏头找到那双唇用力碾噬。本能地想从中汲取更多温暖……

  “啊!……”

  短促的惊叫声有如一记响雷,两人同时转头向门口看去。

  门口有三人。表情一个比一个……惊恐。

  苍苍愣住了,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子里轰了一声,尽平生最大速度缩回被子里,结果弄得腹部痛得抽搐,只能躲在被子底下直哆嗦。

  未名看着她的反应,眼里闪过笑意,也一旋身坐回轮椅,轻咳了一声。

  “你们……”

  青稞醒过来笑笑说:“估摸着该醒了就过来看看,连姨和沈秋是送吃的来的。门没锁我们也没敲……”

  于是就看见……

  没想到啊没想到。

  最初发出叫声的沈秋转眼已经镇定得目不斜视,端着托盘进门放好就静立在一侧。

  只有连姨表情很沉重,一步步走过来看看未名衣衫好歹还是齐整的,苍苍也……

  “苍苍,伸出手让青稞给你号一下脉。”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床上那坨被子上。

  苍苍磨蹭许久才从被子里钻出两只眼睛,下面的嘴巴鼻子掩得严严实实,果断摇头:“我很好,不用号脉。”

  一号脉,现在快到爆的心率不就暴露了?太丢人了!

  “苍苍……”

  未名连姨都不赞同。

  青稞走到床前看看她,一本正经地说:“嗯,脸色红润,精神也很好,看来是真的没事了。那我就不号脉了,该注意的事项之前都已经说过,就照那个来。”他对未名说,“师兄,那我就出谷了,高龙派人催了好几次,那里的伤员等不得了。”

  未名点头:“麻烦你了。”

  青稞一走,连姨的语气就不客气起来了:“未名,我有些话想单独跟苍苍说,你看是不是回避一下?”

  未名微显尴尬,耳根微红:“那我也先走了,苍苍你……”两人视线一接触,又狼狈分开,“好好休息。”说着向连姨欠欠身,慢慢退出去。

  沈秋也是个识眼色的,找了个借口也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托盘里食物冒出的热气上升得笔直笔直的。

  苍苍跟连姨大眼瞪小眼,最终败下阵来,扯下被子露出一张通红的脸,闷闷说:“连姨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那个情况是你主动的。”

  “我……啊?”苍苍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这种事情,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矜持?……你是说,等他来……”

  连姨瞪她,还好意思说!这姑娘脸皮是怎么长的。

  苍苍笑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一直反对?”

  “反对?我的反对有用吗?”连姨气闷地说,“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反对无效阻止无效,不如就成全你,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定,但就算有阻碍也不该多上我这一条。”苍苍感激地拉着她的手:“谢谢你连姨。”

  她知道要连姨接受未名并不容易。

  “也不用谢我,是未名自己打动了我。”

  “嗯?他说了什么?”

  “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想想,也不可能。

  “是白天他的反应。”连姨轻叹一声,“我起初第一念头也是怨他没保护好你,可后来,你是没看见他发狂的样子,把我们几个都吓傻了。我当时回过神来就想,如果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人愤怒得几乎要毁天灭地,那是什么感情?”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苍苍:“他待你很重啊。”

  “我当初反对你们,有一点原因也是怕他什么都不懂,你的感情得不到回报,会太辛苦,可是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别看他平时冷冷清清,却也不是个麻木冰冷的,这种人对谁不好那一个眼色都不屑多给,可对谁好,那就是一辈子全心全意的。”

  苍苍用力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你也别得意,居然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刚才我都给你们吓了一跳。”

  苍苍哑然,默默揪着被子,声音堪比蚊子叫:“我,我看他太自责了,不忍心,就想安慰他一下,谁知道……”

  谁知道他忽然……苍苍捂上嘴唇,她也被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好不好。差点以为那个未名被谁假冒了。

  听她这么一说,连姨愣了愣迅速明白过来,当即跳聊:“这小子,还以为他是个老实的,居然也……”

  “连姨,轻一点,小声点。”天哪,屋外有没有人,这种话被人听去她也不要见人了。啊呀,太激动,肚子又抽疼了。

  连姨一想也是,忙闭嘴,但还是不放心,格外严肃地小声告诫道:“苍苍你离他远一点,就算年纪小,就算不懂风情,但到底是个成年男子的体魄,万一……”

  ……

  寂寂山道上,木轮忽然停住,未名抬起头:“出来吧。”

  一个青色的人影从树木后跳出,拍拍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我就知道师兄你也会出来的,所以在这等着,不然我一个人去真怕给那些被逼疯的将士撕了。”

  未名看看他,低头咳了两声,继续前行:“人是我打伤的,我会去处理,你只顾治人就是。”

  “真是难得,”青稞跟在他身后,“以前你无论做了什么事总是挥挥衣袖就走人,说要善后的这还是第一次,是为了那个小姑娘吧。”

  未名一顿:“你太多话了。”

  “不多话我每个月向师父汇报什么?”青稞斯斯文文的脸笑得满是恶意,“你说我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地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立马从钟南山上冲过来?嗯,不止他老人家,所有的师弟师妹都会迫不及待地想认识认识这位未来师嫂。你们说是吧?”

  他朝路边的树林喊了一嗓子,里面沙沙作响的,仿佛只有风吹过,又好像有不同的存在。

  未名看了他一眼,又朝树林里瞥去两眼,那沙沙响立即平息。他握拳抵唇又咳了一声,不期然又回忆起那缠绵于唇间的柔腻。

  月光映着地上水洼,在他清美的脸上闪烁了一片,许久才回复正常,继续向前走。

  “随你。”

  啊呀呀,怎么会这么无趣?

  青稞耸耸肩跟上去:“这次慕姑娘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不是师弟我多嘴,现在两边的人该打的,不该打的,你都打了,可以就这么算了吧?再计较下去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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