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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雨摧折花柔弱


  这日晌午,冯元来到香月楼。

  一身暗绿圆领长袍,环的是嵌了朱玉的腰封,通身风雅贵气,配上那丰神俊朗的容颜,这是怎一个风光霁月之人,绿莺亦不由得瞧羞了面。

  他既这个时辰来,着的又是常服,想必是休沐。

  饮了口香茶,冯元垂眸言道:“南门宅子再有三五日便能进人了,这几日你且将衣裳归置归置。”

  绿莺一听,大喜,赶忙唤丫鬟午膳多备几个菜,伺候地愈加殷勤。

  看美人儿喜笑颜开,甚是赏心悦目,冯元起了吃酒的兴致,让上了壶秋露白。

  绿莺袖口轻挽,低眉顺眼地替他斟满酒,白花花的小手擎着酒盏递予他,谁知他却不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贴在她耳边轻道:“你喂爷。”

  “爷......”屋里还有丫鬟在,绿莺面红耳赤,羞赧不依。

  摆摆手将下人打发走,冯元抬起她下巴,剑眉斜挑,声音微沉,“没人了,还要爷再说一遍?”

  绿莺心一颤,深恐将他惹怒,赶忙一手攀在他肩上,一手托了酒盏往他嘴边送。

  “哈哈哈,非也。”冯元摇摇头,斜肆一笑,就着她手将酒一饮而尽后扣住她后脑勺嘴对嘴喂了进去。

  “咳咳......”绿莺不防,被呛的面红泪涌,将他逗得大笑不止,嘴里直呼“可人儿,真是个可人儿。”

  一把将她扯来,抱坐在腿上,绿莺忍着羞意,以口相哺喂起酒来。

  “两日未来瞧你,可想爷了?嗯?”瞧她脸蛋白嫩如玉,冯元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自是想的,爷是绿莺的天。”绿莺臊红着脸,将头往身旁的厚实胸膛一埋。

  “哈哈哈......”冯元心下满意,捏起她下巴晃了晃,“只要你好好伺候爷,爷自不会亏待你。”

  也不知吃了几盏后,他弃了酒,大掌罩住绿莺后脑朝他这边摁来,搂着她亲嘴咂舌起来。

  酒是色媒人,须臾,绿莺便觉着腿下硌人,立时羞地不敢动弹。

  忽然丫鬟禀道菜已上齐,冯元暗道扫兴,不甘不愿地放开她。

  桌上菜香萦绕,里外青花白底瓷盘盛着一盘红馥馥柳蒸的糟鲥鱼,鸽子雏儿装在个圆鼓大肚的陶蛊里,一盘烧猪脚,一碟十香瓜茄,一碟五方豆豉,还有一小篓子蒸饼。

  绿莺察言观色,连忙堆起笑,夹了一筷子鲥鱼剔了刺后喂给他。

  冯元面色稍霁,扫了她一眼后,张嘴吃了。

  瞧她立着布菜,点了点圆凳,“跟爷一块儿用,边用边伺候便是。”

  鲥鱼肉馨香美味,入口即化,鸽子炖得酥烂,似是与老陈皮、红参、酸角一处下锅,嚼在嘴里余韵无穷。

  待用完午膳,绿莺还未来得及唤丫鬟收拾桌上盘盏,便被冯元竖直抱起往床榻走去。

  她吓了一跳,细细瞅他,颧骨处的面皮微红,眼儿眯着,一脸微醺,想必是醉了。

  到了床边,冯元将她放到地上,拉起她手够到自个儿颈间盘扣处,嘴里说着:“给爷宽衣。”

  从前皆是晚间行事,哪曾白日这般过,绿莺紫涨着脸,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爷,时辰尚早,不如奴家给爷弹个曲儿,爷不是最喜听那《将军令》么?”

  主子来了兴致,哪有你一个玩意儿推拒的理儿,冯元不耐烦听她呱噪,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扔。

  绿莺摔的七荤八素,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覆在身下。

  往日他虽不是斯文有礼,可也从未这般粗暴过,闻着他口里呼出的阵阵酒气,她骇得立时挣扎起来,嘴里推拒着:“爷,才未时,怎好白日宣淫......”

  冯元脸一沉,缓缓抬起头,斜睇着她,阴测测道:“你说甚么?你在教训爷?”

  绿莺胡乱摇头,哭着腔语无伦次道:“爷,奴家不是,奴家没有,奴家只是瞧着......瞧天儿还亮着,这才......”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他冷笑一声,不屑道:“竟敢数落爷白日宣淫?你以为你是个甚么东西,仗着识得几个字就当自个儿是闺秀千金?哼,不过一个供人玩乐的粉头贱物!”

  说完揪起她衣襟往两侧一扯,“刺啦”一声裂锦声响起。

  绿莺的反抗犹如蚍蜉撼树,她今儿才晓得,弱女子的挣扎,大多是更为男子助兴罢了。

  凄然一笑,她无力地松了手,怔怔地望向床顶,那里是上好的紫檀木,刻满了男女旖旎之像。呵呵,她怎么忘了,这屋里床上刻的,墙上挂的,凳上雕的皆是这些啊。为何?因这里是香月楼!而她呢,一个青楼女子罢了。

  屋外日头正好,鸟飞枝头,屋里被翻红浪,雨打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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