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提议
其实对于艾晓玲，艾小白的了解真不算多。在鸠鸽之中也没有人提起过，能知道的，也就是艾晓玲也是孤儿。这是一个谜，不去提起就不会想去了解的谜，毕竟，人已不在，往事蓦然回首或是找寻，想来都是徒伤悲。
而此时，他提出来，完全是因为一时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艾晓玲曾经对他的安排，现在仔细一想，那时候住的别墅区域和上班的公司，都是隶属柴斯的。
方正！这是公司的名字，看不出太多的含义。
艾小白顿了顿，说道：“比起和鸠鸽的关系，公司和艾晓玲的关系，哪个，要更为亲近。”
“艾晓玲。”柴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甚至没有去衡量之间的一些差距。
这反倒让艾小白陷入了沉思，艾晓玲生前从未和自己提起过方正，而此时柴斯的态度，很明显是说明了，艾晓玲是个人和方正有来往。至于除了安排自己的来往，还有什么呢？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柴斯没有开口再说些什么，而艾小白也是思考着一些问题。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着，依稀能听得到角落里，张筱和李晓静不着边的一些闲聊话题。
过了许久，沉默才被打破。然而打破沉默的不是在场的人儿，而是从房间里小跑出来的酒井莉，端着一杯芒果汁，上面还加了一个小装饰卡在杯口处。一声轻响，芒果汁被放在了艾小白的面前，并将他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噔噔噔！”酒井莉自带BGM，“亲调芒果汁，请享受。”说罢，她一屁股坐在了艾小白坐着的沙发扶手处，吓得艾小白连忙缩回放在上面的手臂，以免有肢体的接触。
看到艾小白的动作，酒井莉吐了吐舌头，又指了指芒果汁。
就这样，原本严肃的气氛被酒井莉一杯芒果汁所打破，艾小白还迟疑了一下，喝了一小口。
入口略带酸味，但随即就会有芒果的那种醇香在嘴中打转，涌现出甜味。
“这是用的芒果好呢？还是真的说你手艺不错？”艾小白略微有些震惊，因为味道着实不错，特别是芒果特有的那种香味，他十分的喜欢。
听到这个问题，酒井莉就有点不高兴了，“当然是我手艺好啦！芒果再好，没有大师的调制，也只能是水果，无法成为一杯好的饮品。”说完，她还高昂的扬了扬下颚。
艾小白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摇了摇头，又喝下了大半杯芒果汁，说:“你能坐那边去不？你坐在这里，我有些。。。。。。”
“不好意思？”酒井莉调侃般的说道。
艾小白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酒井莉并没有离开，而是耸了耸肩，看了看一旁的图尔克，“我不喜欢和他们坐在一起，所以，你就害羞一下吧！”
艾小白听到这话，呛了一下，咳了几声，无奈的看着她，随即打算不再理她，看向了柴斯。
....
“说说吧，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挺好奇，这么大的商业底蕴背后藏得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艾小白砸了砸嘴。
柴斯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随后从西装内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丢了一根给艾小白，自己点上一根，吸了一大口，说道：“商业的背后自然还是商业。”
艾小白皱了皱眉，将雪茄放在了桌子上，他并不抽这玩意。随后，他冷声说道：“说的直接点吧！我的理解能力并不好，也不喜欢和人绕弯子。”
柴斯似乎并不在意艾小白突然表现出来的态度，耸了耸肩，吐出一口烟雾，浓郁的雪茄香味在房间之中散开。他拇指碰了碰自己下巴的胡子渣，说道：“简单点来说，只要有钱，我们和谁都可以做交易。”
“执行部？”
“对的，不管是鸠鸽还是仲裁所亦或是执行部，和我们都有一定的交易存在着。我也不怕告诉你，在异种区域里的人类生意全都是由我们私下监管的，而执行部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们需要我们从那些区域带回来的情报。”
“异种知道这些？”艾小白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柴斯点了点头，“因为他们需要商业的入驻带动区域的生气，没有人喜欢异种区域是一个废墟，或者说是一个空城。而且，我们还有帮两个异种组织采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比如说一些枪械或工艺品的原料。”
“听起来不怎么可信，但好像却有那么几分道理。”艾小白无力的笑了笑，没想到，异种和人类之间还有这么一层联系，而这联系，还卡了一个中间人，实在不敢想象。
“这叫各取所需。反正人类世界少一些原料并不会有影响，而异种世界流露出一些小情报也是不痛不痒。”柴斯将雪茄上的灰烬弹在烟灰缸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到处充满着商机，只要有生命的存在，就会有我们商人的存在。”
艾小白冷笑，“我看这个世界要找形容词，也就只有黑暗可以使用了。”
“对的，就是黑暗，这个形容词好，非常的正确。”柴斯打了一个响指，表示自己的认同。
艾小白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竟然还会如此兴奋。就像是面前摆放着一块可口的蛋糕，有人告诉他这蛋糕是过期的，吃下去有很大的异味，但他还是表现出了对面前这块蛋糕的喜爱。
“你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柴斯的嘴角微微上扬，“你只能去适应它，而不是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样你就会很累，而且到头来，两手空空。这样倒还不如往黑暗里钻，让自己变成黑暗，想来活的会更舒服一些。”
很有道理的一句话，但落在耳里，艾小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无法赞同，尽管他自己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说点实际的吧！”艾小白晃了晃面前的杯子，芒果汁在里面打转，却没有溢出，“你找我有什么事？尽管我现在是你公司里的员工，不过，你应该知道，你束缚不了我的。大不了，我辞职咯！”
“不不不，辞职干什么，升职才行。我公司有你这种员工，是我的荣幸。”柴斯笑了笑，“作为能击杀执行部初代异种的混血种，我可是十分的敬佩的。”
“看来，你们手上有我全部的资料？”
“差不多吧。从政府档案到教育局档案，还有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录。抛开身体的原因，我算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情绪是对人体改变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综合你在人类和异种的时候所遇到的事情和表现分析，得出的结果就是压抑的情绪，通过愤怒和悲伤两种情绪作为发泄点，就有了一个这么强大的你。”
说完之后，柴斯还十分潇洒的吐了一串烟圈，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一切都看透了。
而艾小白脸色则变得有些阴沉，因为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所掌握和看透，这种感觉不怎么好。如果对方有准备的话，极有抓的住自己的弱点，而对自己采取一些措施。
想到这，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张筱，瞬间明白了些什么，甚至感觉到了背后有些发凉。因为张筱说过，自己高中毕业就来这公司上班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副经理的位置。
对方在这么早之前就对自己有想法？这是凑合的利用还是蓄谋已久？如果是后者，那么对方就有些恐怖了。只是，当初那副模样的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对方看得上的？
想不明白！艾小白觉得现在自己有些迷茫，先前的自信也是荡然无存，正在考虑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和发生的结果，并设想应对方案。
张筱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艾小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十分疑惑的抬起了头，用眼神发出了询问。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最后艾小白回以一个微笑，和比了个OK的手势，才回过了头去。
“说说吧！”艾小白单刀直入，“想要我干些什么，还是想要得到什么？”
柴斯眯了眯眼，将雪茄摁灭，轻声说道：“原本，我还以为和你的协商需要一些筹码，所以才准备了一些东西，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因为你想干的事情，和我们想要的事情，是在同一条路上的。”
“什么？”
“摧毁在3区的执行所分部，并且得到研究所分部的一些资料，我想，这也是你最近想干的事情吧？”柴斯露出商人式的奸诈笑容。
至于艾小白，在听到这个要求之后，傻眼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因为其中有可能牵涉到的问题、人和事。
紧接着，柴斯又是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人和热武器，这些我都能给你，而且，我们将无条件协助你！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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