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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火燎原 1


  令狐冲顺着这些贪婪雪狼的目光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雪地中一个身穿绒皮的小女孩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这些狡猾的雪狼Zhīdào令狐冲是个大活人,有低抗的能力,而那边躺着的小女孩这就像是嘴边的肉,它们怎么Kěnéng放过呢?

  “天火燎原!”

  一道赤红色的光芒掠过,带着恐怖的灼烧空间涟漪,在雪地上盛开出一道璀璨的火幕,阻隔了那四匹雪狼前进的脚步。

  虽然不Zhīdào那边的小女孩到底是死是活,但因为是同类的关系,令狐冲不希望那个小女孩被这些雪狼给吃掉。

  “嗷呜~~”

  其中一头雪狼仰天长啸,另外三头也纷纷效仿,天生畏惧火焰的它们再也不敢前进半分,只得在那片璀璨的火幕前驻足,但也因为这样,他们的头都偏向了另一方。

  令狐冲的额角冒出来一滴冷汗,没想到这些雪狼的目标很快就锁定了自己,“这个可以怪我是多管闲事么?”

  四匹雪狼的脚步缓缓的逼近,令狐冲右手虚抓,又是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徐徐虚浮,对于这几头畜生,令狐冲对付它们还是绰绰有余!

  “天火燎原!”

  令狐冲手掌一挥,又是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在虚空悬浮出来,灼烧的空间涟漪带着滚烫的热浪将整片赤红色的火幕对着雪狼覆盖了下去。

  “嗷呜!!!嗷呜!!!”

  雪狼的皮肤只要触到一点这些火焰便会连带着整个身体灼烧起来,惨叫连连,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化为灰烬!

  雪地上只留下了大片的焦黑,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地域中增添了一道刺目的风景!

  或许是因为火焰的温度烘烤,雪地里的小女孩渐渐的恢复了生机,慢慢的爬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她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和那些当地居民看起来最大的差别就是身形。因为令狐冲所见到的人都是些高大威猛的主,而眼前这位小女孩看起来比一般的同龄人看起来都要柔弱。

  雪一般的皮肤,乌黑的长发瀑布般的垂下一直延伸到小腿,这个小女孩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的需要保护。

  令狐冲猜想她应该就是当地居民中哪家哪户的女儿,如果找她的话,说不定能够很快的找到去往深处道路呢!

  “那个,小妹妹,你知不Zhīdào雪域深处怎么走?”令狐冲冲着小女孩挥手问道。

  小女孩一脸茫然的打量着令狐冲和他背上的盈盈,瞳孔中透露出懵懂之色,生涩的说了一句“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令狐冲笑道:“刚才你在雪地里昏倒了。有几匹雪狼要来吃你,不过已经被我打跑了,你不用害怕。”

  “哦。”小女孩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应了一声。

  对于小女孩的淡然令狐冲不由得为之一愣,莫非的雪域中人个个神经不正常?

  尽管如此令狐冲还是不放弃希望的问道:“小姑娘,你能告诉我雪域深处的路怎么走么?”

  小女孩没有说话,手慢慢的抬起来指着左边的一处小雪山。

  令狐冲顺着小姑娘的手指望去,这座雪山并不如何的高,但是因为积雪过厚的缘故一般人只怕还未爬上去就已经被掩埋了!

  虽然对这个奇怪的小女孩有着很多的疑问,令狐冲还是决定先上去再说。踏雪寻梅对现在的令狐冲来说已经纯属探囊取物,这些积雪并没有造成他的任何阻碍,小女孩看着令狐冲上山的方向,一副人畜无害的俏脸上缓缓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当然。令狐冲是看不到的。

  踏着白雪,令狐冲几度纵跃便到了雪山丘上,极目往下面远远的观望,但见下方的凹糟地域一片白茫茫。毋庸置疑这就是通往雪域深处的道路!

  “诶,小妹妹,多谢你啊!”

  令狐冲冲着小女孩挥了挥手表示感谢。随即便跳下了雪山丘进入了通往雪域深处的道路。

  外围一阵狂风刮起,雪花飞舞漫天,在这片雪幕中,小女孩渐渐的变得模糊,旋既消失了不见。

  踏着积雪进入雪域内围,令狐冲嗅到了些许危险的气息,环目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猛的听到了不想听的声音让他眉头一皱。

  “嗷呜~~嗷呜~~”

  又是十几匹雪狼从不同方位走出来,双眼之中都是透露着难以掩饰的贪婪,似乎在它们旳眼里令狐冲已经盈盈都是他们的食物,而且还都是新鲜的肉质,强烈的诱惑让得它们垂涎欲滴。

  “我靠,还有完没完了!”

  令狐冲实在是不Zhīdào这里究竟有多少雪狼,总之还没走几步便出来了两波狼群!

  “天火燎原!”

  令狐冲右手在眼前一挥似对付外围雪狼一般的手法,一团赤红色的火焰灼烧虚空一般的划过空间,覆盖在这十几匹雪狼的身上,它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连同着雪地变得一片焦黑!

  “要是来一批烧一批恐怕我这点有限的火力还不够用啊!必须要补充些营养!”

  令狐冲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因为这里是北境极地温度极低的关系,令狐冲根本就不需要为盈盈维持寒气,现在这里的寒气已经足够多的了,再加的话无异于是画蛇添足。

  按照风清扬所说,的效力这个时候也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盈盈如果再不进食的话,恐怕天山雪莲还没有找到就要因为营养不良而被活活饿死了!

  可是盈盈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令狐冲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盈盈吃到东西,便在自己咀嚼干粮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将盈盈慢慢的放在雪地里,令狐冲手里加温,大口的咬了一块烧饼在口里咀嚼,略微犹豫了一下便俯身用牙齿打开了盈盈的唇瓣,用舌头裹着已经咀嚼Hǎode烧饼送入盈盈的口中,随即再将干净的冰雪融化,如法炮制的喂了几口水将烧饼给顺下去……

  蓝凤凰外传(与剧情没半毛钱关系,跳过!)

  “哭什么?现在Zhīdào怕了?”严厉的声音响在了身后。

  她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抬手擦了擦眼睛才能看清楚来人,这是以为五十上下的老妇人,一双眼睛带着威严,又隐约流露出慈爱。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衣裤,围了条素色的围裙。

  压下想问出你是谁的冲动,怯怯的站起身低着头。

  老妇人走到床边坐下,厉声道:

  “要不是金珠发现得早把你背回来,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金线蛇何等毒性,你怎么敢轻易碰触?”

  她更加死死低着头不吭声。

  “唉,蓝儿,往后要是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会吃大亏,在江湖上我们五仙教树敌众多,稍不留神,性命不保。“

  “嗯。”

  “孩子,等你长大就明白姥姥的苦心了。”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一丝的沧桑夹在里面。

  她看着这个老人,虽然严厉,但话里话外都是为了自己好,禁不住亲情的泛滥,眼眶又有些红了。

  老妇人抚了抚她的头发,收起了严厉,柔声道:

  “姥姥不求别的,只想你平安。”

  蓝儿想起父母,他们一准也是这样想,心里的有些酸楚,上前抱住了老妇人的腿,叫了声:

  “姥姥,我知错了。”

  “百药门暗中与我们为难已有多年,他们配出的毒尤为古怪,稍不留神就能着了道,虽说咱们跟他们坐拥南北,各不相犯,但人在江湖混,迟早有碰面的一天,到时候各凭本事。”

  “是,蓝儿记住了。”

  “嗯。歇着吧,姥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老妇人欣慰的走了。

  送她出了门。蓝儿依旧不明白自己这是穿到哪里了,看着门外群山朦胧,草木格外的翠绿,空气中隐隐湿润,应该是在南方,她以前只去过杭州,那的空气比北方湿润得多,呼吸的时候就有明显感觉,这里的似乎比那边还要厉害,湿热的感觉绕在周身,让习惯干燥清爽的她很不适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有姥姥。那她的娘呢?从姥姥话里猜测,这大概是传说中的江湖,话说五仙教这个名还真是耳熟……

  “蓝凤凰,你能下床了?”声线是小姑娘特有的嗓音加了些浑厚,传到耳朵里很是清晰,还有隐隐震动,蓝凤凰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被声音骗了,这哪是小姑娘。明明是座山,跟自己穿着一样的蓝底白色花衫裤,用的布料却是自己数倍之多,高大的身躯立在前面。她不得不仰着脸瞧她。

  “是啊,能下了“蓝凤凰随口应着,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好不容易把目光从这人身上移开。开口问道,“你刚叫我什么?”咦,刚才哭着带鼻音没听出来,这声音真好听。柔软清甜。

  “你怎么了?”这个姑娘宽大的手掌附上了她的额头,盖住大半个脸。

  “你刚叫我什么?”蓝凤凰挥开了她的手,瞪着眼睛问。

  “蓝、蓝凤凰。怎么了?”身材高大的小姑娘说道。

  这时候熙熙攘攘一群人由远及近,领头的是刚才那个身材高大的女孩,脸上急火火的,嘴里嚷嚷着:

  “茗长老快点,蓝凤凰蛇毒入脑了。”

  “慢点。”那个四十多岁的女长老被她拉的站立不稳,往前走的同时还要注意平衡。

  门前石墩上坐着的少女手捧清泉,慢慢喝着,注意到有人盯着,慢慢站起来对着众人一笑,说不出的可亲:

  “大家这是急什么呢?跑的一头汗。”

  “蓝儿,你没什么事?”

  “挺好,就是蛇毒清了后身子还有些虚弱罢了。”

  “哦,‘长老瞪了那姑娘一眼,‘这个需要慢慢调理,我那有颗灵芝,赶明让金珠拿来给你补补。”

  “谢谢长老。”她乖巧的笑着,声音甜美。

  “嗯,教主过两天大寿了,你准备准备,教里蝎子不多了,过两天你和金珠去山里找点。”

  “Zhīdào了。”她继续装乖巧,金珠不就是姥姥说的救了自己的女孩吗?看这体型,抗自己这个小身材还是绰绰有余的。

  嘱咐完了,长老走了,留下那位金珠姑娘,蓝凤凰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只见她直愣的盯着自己。缓缓说道:

  “刚才没吓到吧?人家猛一清醒精神有些,呃,错乱。”

  “错乱?“金珠貌似不太理解这个意思,看样也不想追究,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你要有好歹我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喂,从小别人欺负我,你不是都帮我吗?还说有朝一日你做了教主让我每日都能吃上叫化鸡,你忘了?”金珠的小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我。

  不是忘了,是压根不是自己说的,蓝凤凰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不过嘴上还是答应着:

  “怎么会忘,只是被蛇咬了以后,脑子里时常不大清醒了,要是忘了什么事,你别忘提醒我就行。”

  “没关系,有我呢。”金珠不以为意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谁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金珠!”

  “蓝凤凰!”

  两人狠狠惺惺相惜了一把,虽然有些奇葩,罢了,以后她就是蓝凤凰好友。

  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这就是五仙,也是五仙教名字的来历,三角教旗画着五种动物栩栩如生,迎风飘扬蓝凤凰每次看到都要仰慕一番。

  五毒岭其实就是座山,五毒教坐落在山上,山的顶端时是祭祀专用,平时严加把守不得上去,以免亵渎先祖。提到这个先祖,据说百余年前苗人不堪汉族的侵扰,当时七个高手成立了五毒教领导着苗人对抗汉人,这七个人中只有一位少女,本事也最高,被奉为教主,余下的人选出两名长老辅佐。余下的四位是护法。后来有些汉人跟苗人通婚加入了五毒教,说是毒字不好听,改做了五仙教。

  山下村子里的人除了五毒教的教众就是家属,还是世袭制,出生的人口都要给教里申报。等级比较低的人没有资格上山,只能每到节日在山腰处进行祭拜,平日只是种植药草和捕捉蛇虫。

  在五仙教后山的地方单独圈出一块地养着这些蛇,圈地的四周撒着药,这些蛇轻易不会出去,万一走失那就是谁碰上谁倒霉了。其他的这些毒物都统一放在地下的石屋。

  蓝凤凰终于弄清楚姥姥就是师父亲人的意思。她是姥姥八年前抱养的孤女,五仙教的历代教主都由前任教主和长老亲自挑选出资质上佳的女婴,养大成人,倾其全部相授,属于师徒关系,这三个女婴作为五仙教的圣女,等到她们十八岁之时,根据能力选出一名教主,其他两名作为长老。

  姥姥是教主,蓝凤凰本以为能狐假虎威一把。享受下特殊待遇,几天下来,也就金珠能让她使唤使唤,其他人只是听命于教主。对她这个大小姐不怎么感冒。教主看着她的身体好多了,就指派她去做那些养殖工作,美其名曰打好基础。潮湿腥臭的环境,即便不怕五毒的蓝凤凰也有些受不了。摸鱼打混了没多久。金珠看不下去开始自保奋勇,当然代价是晚饭的鱼汤。无所谓,反正要让她嗅一天这种味道那就不是鱼汤喝不下去的Wèntí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她Zhīdào自己才刚满8岁,没学过武功,对这些个制毒使蛊更是不懂,每天除了养蝎子蜈蚣,就是和金珠漫山遍野的玩。

  这边气候潮湿温热,各种植物毒虫都隐藏在山林草丛石缝里,金珠一路提醒且教她辨认,蓝凤凰暂时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常识能穿帮的事情,看着金珠朴实直爽一根筋的性格完全没怀疑她,蓝凤凰慢慢对她放下了戒心。可在玩的同时,她也有些担心,这么下去是不是浪费时间?江湖上可是弱肉强食,武功不高就算了,连看家的毒都用不好,岂不是死的很快?

  想到这一层,她有些不安,没有一些保命的本领都不会以后怎么混江湖?这么想着便拽过了身边的金珠问:

  “金珠,你会武功吗?”

  “什么是武功?”金珠比蓝凤凰大不了两岁,吃的饭似乎都用在了身高上。

  “就是,就是有人欺负你,可以反击的能力啊。”

  “我本来就可以反击的。”

  “……”也是,就你的个头,是没打赢你的。

  “你要是问内功,那我听长老说起过。”金珠憨憨的说道。

  “哦?怎么说的?”蓝凤凰一下子来了兴趣。

  “长老说,要到十岁的时候才能学内功,不然年龄小理解不到精妙的地方,反而对自身无益。”金珠歪头认真说道。

  “奇怪,不是说年龄越小越Hǎode吗?”以往武侠小说都是这么说的。

  “不Zhīdào,反正每次说这个,长老都是很得意,她说我们五仙教的武功跟中原有所不同,中原的武功阳刚之气太重,不适合女子,即便是恒山派的心法,对于女子来说也是霸道了些,所以她们的武功止步不前,一代不如一代还有什么什么的,我记不清了。”

  “这样。”蓝凤凰点了点头,金珠记着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了,估计长老每天叨叨,经年累月,连她都记住了。

  “那我们偷学怎么样?“年龄小确实理解能力比较差,可是现在的蓝凤凰心理年龄那是相当成熟,而且熟的不能再熟了。

  “偷学?会被教主骂死的,咱们的教规很严,从没人明知故犯。”金珠等着小眼睛连连摆手。

  “犯了又怎样?不会是罚人去喂那五仙吧?”蓝凤凰不在意的问。

  “怎么会,你当喂五仙是谁都能干的吗?教主和长老只会让自己信任的人去,教中所用的毒大多是从五仙身上提炼,能进去石屋的都是毒性最强的,喂养不好会影响制毒的质量,更严重的说影响五仙教在江湖的地位。”

  “金珠,你很聪明啊,这种高深的话你都能说出来。”蓝凤凰笑道。

  “我本来就很聪明,这种话。长老每天都在说的,我已经听了9年了。”

  “9年?你岂不是很快就能学武功了?”蓝凤凰一跃而起,目光灼灼。

  “是啊,还有半年。”金珠看到蓝凤凰不大对劲,疑惑道,“你想干嘛?”

  “你学了,可不可以偷偷教我?”

  “你想学?可是你不够年龄。”

  “咱们是不是好姐妹?”

  “可是,长老说……”

  “?偷偷的就可以,不让其他人Zhīdào。”

  “你可以找木朵,她已经学两年了。”

  “她?”蓝凤凰想了想道。“那个总是用鼻孔看我的小丫头?”

  “她很厉害的,她的蛊毒是燕长老教的,还亲自传她的内功心法。”金珠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羡慕。

  “那又怎样?养你长大的茗长老不也是很厉害?”

  “不一样,茗长老管的是教中大小事务,蛊毒一类还是教主和燕长老更加擅长。“

  蓝凤凰看着金珠有些不太高兴,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长老最厉害:

  “没关系,等过两年我教你。”蓝凤凰拍了拍胸脯,做出小大人的样子。金珠咧嘴一笑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树林传出一声嗤笑:

  “你省省吧。”一个十岁多的女孩子走了出来。上翘的眼角有些傲气。

  “木朵。”蓝凤凰对她笑了笑,招呼着,“过来一起坐。”

  “我没有那么闲,“木朵高傲的一仰头。道,”燕长老让我上山找枯木春,可没那么闲跟你们做白日梦。“

  蓝凤凰觉得好笑,大人平时的教育很容易影响了这小孩的情绪。心里不甚在意,燕长老当年还跟姥姥和茗长老三人竞选教主之位,落选后一直心有不甘。这些年除了努力研究蛊毒就是培养木朵,希望她能做教主完成自己心愿。

  金珠有些不高兴,沉下脸,‘学了两天武功,就这么瞧不起人。”

  “哼,比有些只会吃的人强。”

  “吃怎么了?‘金珠站起来,不依道。

  “没怎么,只长个子没有脑子而已。”木朵嘲讽道。

  “你,……”金珠气呼呼的举起拳头打了过去。

  蓝凤凰和金珠相伴有些日子了,教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是用看异类的眼神在看金珠,从没人跟她玩,受欺负更是常有,但从没人说话说这么难听,因为毕竟要看茗长老的面子。

  “金珠,住手。”眼看着金珠的拳头要落下,蓝凤凰急急的喊道。燕长老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相当不好惹,连姥姥都要让她三分。

  只见金珠的拳头被轻易的躲过,木朵轻巧的身影略微一矮,躲过了这一拳,脚步右边划开,离着金珠一丈有余处站稳,轻蔑的瞥了一眼金珠,

  “就算你们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金珠气的身体颤了起来,手伸向了随身的绣袋中。

  蓝凤凰眼尖,抓紧上前去,悄悄按住了金珠往外抽的手,笑道:

  “木朵姐姐,咱们都是一处长大的何苦为了口角就动手呢?别耽误了燕长老交代的事才是正经。”

  “哼.她又瞪了金珠一会方才走。

  等她的身子走的瞧不见了,蓝凤凰才把手松开,金珠仍是不高兴:

  “你干吗拦着我?”

  “万一伤了她,燕长老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姥姥和茗长老还不得不罚咱们,为了服众说不定还会重罚。”

  “怕什么?这是茗长老给我护身用的金蚕,看她受点罪,逼她说出不告密再救她不就完了。”金珠恨恨看着木朵离去的方向。

  蓝凤凰右手使劲拍了下她的胸,因为够不着头,无奈道:

  “刚才说你聪明的话我收回,以后你还是减减肥跟着我混吧。”

  “减肥?”

  “木朵刚才的招式能看出咱们的武功是以灵巧见长,想灵巧还是瘦一点的好。”

  接待

  金珠果然认真,第二天就开始瘦身运动,除了蓝凤凰的理由里面大概还夹杂了技不如人的耻辱感。

  蓝凤凰搜罗了记忆中所有的减肥食谱体操,每天陪着金珠节食运动散步。几个月下来,蓝凤凰明白了,胖瘦完全是跟体质有关,有些人喝凉水都长肉。就像金珠。没瘦下来,反而个头又高了,身体也结实了一些,反观她自己,原本圆润的胳膊瘦下来了一大圈,就在丧气中,金珠过了十岁的生日开始了内功修习。

  金珠不在,没人帮忙,五仙的养殖工作落在蓝凤凰头上,她连叫苦的机会都没有就去了石屋。满屋的瓦缸箩筐盆土小罐,间或传来那些生物外壳相互摩擦的声音,腥臭的空气扑面而来,蓝凤凰进门一步还没迈出就狂吐起来,随行的教众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在五仙教,大家平时互敬互爱,但是分工明确,是谁的任务就是谁的,不管什么状况都不可找人代替。除非教主或者长老发话才可以更改。吐完了,蓝凤凰在袖子上沾了水掩住口鼻,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冲了进去。

  吐啊吐的第一天就过去了,该干的活也干完了。蓝凤凰万般疲惫的拖着身体回了竹楼。由衷感叹着,用毒高手果真不是一天练成的,先要克服对这些丑陋生物的厌恶,再来就是女性特有的敏感嗅觉。稍有异味都能嗅出,何况这么强烈,等到克服这两样就能学习关于各种毒物药草相辅相克的知识。以及它们的毒性在四季中的变化,所有这些都掌握,才能自己配毒炼蛊。

  五仙教中的书籍不多,大都是靠着年纪大些的教中人手把手教授,一代一代往下传,其他的教派应该也是如此,不然,为什么原著中提到的魔教十长老大战正派人士,两败俱伤下许多的剑招武学失传了,应该就是门派中怕留下书册被其他人盗走。这样的坏处就是万一师傅没空教,徒弟没地学,万一师傅英年早逝,岂不是失传了吗?

  蓝凤凰随手翻着床上的书,这本是中原传进来的,上面很多药草这里没有,而这里有的书上没有,由于晚上实在太无聊,她拿着这本书当做睡前故事看了。

  据说五仙教的至宝秘籍是《秘毒经》,只有教主才有资格翻阅,就连长老都不可以翻阅。等教主继位时会由上任教主亲手传给。就姥姥那个迂腐劲的,蓝凤凰Zhīdào要也不会给,自己也不去讨没趣,顶多看着姥姥不太忙的时候,她去借两本其他的书回来翻看。

  金珠的内功心法练了个大概,剩下的都是由自己摸索勤练,蓝凤凰每日缠着她带着自己去练功,还从她口中套出了口诀。

  “蓝凤凰,你可千万不能让长老Zhīdào是我教你的。”

  “放心,我说是木朵总可以了吧?”前提是,长老会信。

  “好。”

  开始蓝凤凰有些吃力,经常搞不懂那些穴位,气沉丹田的时候她总是深吸一口气憋在肚子里。搞得金珠都快野蛮了,她才找到了点感觉。天Zhīdào,其实她也不想学这些,实在是闲的无聊,每天漫山遍野的玩还能玩出花来不成,虽然蓝凤凰的Juésè应该是自然死亡,可前提是要有一技傍身,万一日后出门碰上那些所谓正派人士之流,起码确保能脱身。

  “唉!”不自觉的她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金珠坐在她身边休息,从袋子里抓出了一把炒豆。

  “你怎么把豆子和金蚕放在一起?”

  “这怕什么?”

  “傻瓜,不怕豆子上沾到毒啊。”蓝凤凰按住她不让她再吃。

  “这怕什么?咱们长期与毒物为伍,血中自然带毒,这小小金蚕我不放在眼里。”金珠摇头晃脑有些得意,用另一只手捏了豆子往口里送。

  “为什么我没有,是不是也要等到十岁?”她松开了手,捧着脸不高兴了,十还真是个吉利数字,总要以它为标准。

  “不是快要到了吗?‘

  蓝凤凰有些烦躁了,这些日子练功的不顺利统统涌上来,她仗着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尽情发泄不满。

  “我没有天分,没有天分啊!”

  “吃肉脯。”一块肉脯斜刺里伸到脸前,看着金珠无辜的眼神,蓝凤凰一把夺下了肉脯,恶狠狠咬着。

  平日里她不爱喜欢吃这些磨牙的东西,今天权当作发泄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沮丧。这个姐姐就不Zhīdào安慰自己一下吗?

  静下心来没两天。百药门差了弟子送来讯息,老门主于一月前西去,他的入室弟子诸子风继任为新掌门。那天姥姥叫了长老和门下的这些个教众接待信使,那个送信的人二十多岁,衣服满华贵,上面暗纹绣着百花图案,模样很是俊朗,一双眼睛不热爱安分。

  看到姥姥带着蓝凤凰从后面走出来,他紧向前两步,行了礼:

  “弟子白子剑见过教主。”这人说话的时候谦卑的垂着头。举止优雅。

  蓝凤凰年龄小个子也最矮,正巧能看到这个白子剑低着头,眼睛在一众女子中扫来扫去,心中暗嗤,看来这个百药门不是什么正经门派,拿的出手的弟子竟是这般好色之徒。正巧那人的眼光扫到蓝凤凰这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这才有所收敛。

  “嗯,”姥姥发话了,颇有教主之风。“顾门主去的可安详?”

  “老门主是寿终正寝的。一众弟子都随侍左右,走的很安详。“台下的人眼神终于不再乱飘,规规矩矩回答。

  “十数年前,我们曾在望江楼一比高下,如今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教主节哀。我们诸门主是这代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定不会让老门主失望。”

  “如此甚好,百药门位居北方,与我们五仙教并立南北。同属毒宗各有特色,诸子风身上的担子不轻。”

  “教主说的有理,我们门主时时不敢忘了老门主的教诲。””如此甚好。”

  蓝凤凰偷偷打了个哈欠。这种一来一往的客套话,听着有理讲究,仔细琢磨下其实等于什么都没说,太无聊了,她抑制不住的又打了个哈欠,脑子开始走神,神游了半晌那俩人还是在一来一往的说着,索性听着内容是要完结了。

  “我五仙教女子众多,男子在此处住宿实属不便,只能辛苦你去山下的寨子了。”

  “教主严重,是弟子叨扰。”那人行了礼下去了。

  姥姥又交代了几句,蓝凤凰看着跟自己没关系,有一搭无一搭的听完尾随着众人一起散了,金珠追上了她,俩人正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一个教中使女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蓝圣女,教主Yǒushì找你。”

  “哦,Zhīdào了。”她扔个金珠一个询问的眼神,却见她完全没接收到,目光一直定格在厨房的方向。

  蓝凤凰无奈的跟着那个使女走了,姥姥的房间她不是第一次来,然而每次都会被震撼到,幽暗的环境,四面墙上全是黑色架子,不同的瓶瓶罐罐摆的满满当当,空气中飘着一股艾草味道,仔细嗅下还有五仙特有的腥味。

  “蓝儿,过来。”姥姥的声音从内室响起。

  蓝凤凰收敛起心神,规矩的走过去。这些年,她见姥姥的机会并不多,其实也是怕在她面前露出马脚,能不见就不见,万不得已她也是混在一群人里面不说话,保持低调。面对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能躲就躲了,躲不掉只能装装样子。

  “姥姥有何吩咐。”

  “倒没什么大事,蓝儿长大了,倒是跟姥姥越加生分了。”姥姥坐在一张木榻上,沧桑的脸有些疲惫。

  突然而来的亲情攻势出乎了她的意外,只得故作委屈的撒娇道:

  “蓝儿没有。”

  “唉,马上就十岁了吧?”

  “还有不到半年。”

  “好,到时候,和金珠跟着茗长老一起学内功毒经吧。”

  “姥姥,”蓝凤凰看着今天的姥姥很是平易近人,马上拉着她袖子不依,“茗长老的内功是厉害,可是多年来管理教务,毒经就不太行了。”换句话说就是落伍了。

  “小丫头,Zhīdào的还不少。”姥姥笑道。

  “蓝儿听说燕长老的毒经是最Hǎode,能不能……”她边说边看着姥姥的脸色,稍微一不对她马上住口了。

  “我不是没想过,她那个人最是护着自己人,姥姥是怕你去了受欺负。”

  “那,“她转了转眼珠,讨好笑道。“姥姥亲自教我好了。”

  “胡闹,姥姥身为教主,如果亲自传授于你,他日如果你当选为教主,其他人定有不服,这样做也显得我不公。“

  “蓝儿的意思是说仍旧跟着茗长老学,姥姥偶尔指点一二便可,好不好?”

  “这……”姥姥手指敲击着桌面,思索着。

  “答应吧,姥姥。即便做不成教主,蓝儿日后行走江湖也吃不了亏。”她仗着自己眼睛大,拼命的使劲眨,硬生生的挤出了点水汽。

  “你这孩子,几时变得这么鬼精?”姥姥慈爱的抚着蓝凤凰的头,表情就如她小时候一般的慈爱,只是比前些年带了些老态,想到这个真心对自己Hǎode人过几年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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