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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初现绝情谷


  第106章 初现绝情谷

  当冷绝放下已经气绝的罗刹后,紧紧握住了那带血的解药之方,他的心里是欣喜的,有了它,他就可以永远地陪在萧寒月身边了。

  护送腾君逸到了安全地带后,无名又折了回来,看到冷绝蹲在一旁,而他的身边赫然躺着一个气绝身亡的女子,再一扫视,打斗的人影中竟然没有了萧寒月的身影,无名顿时心里一急,跃至冷绝身边。

  “冷绝,月儿呢?”

  “月儿?”冷绝猛然转醒,刚才实在是走神了,沉浸在自己会获救的喜悦中,竟然没有守住萧寒月。

  冷绝四下扫视,竟然没有了萧寒月的身影,“该死!月儿一定和主公打至深处了,我们快去寻她!”冷绝低咒了一声,率先往着林中寻去,无名也不再言语,急急跟上。

  而当冷绝与无名赶至崖边时,便见到了萧寒月落崖的一幕。

  冷绝飞身接住了萧寒月扔上来的青风剑,将剑握得死紧,手指关节都被捏得泛白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刚刚有了活的希望,而萧寒月却落崖了?

  冷绝满眼地不可置信,那眼神追随着落崖的那一抹身影,那一片衣裙翻飞,直直地坠落,似乎也抽空了他的心,带走了他的情,埋葬了他的爱。

  无名眼中的心痛在见到萧寒月落崖的那一瞬间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目赤欲裂,仰天长啸,声音悲戚,响彻云霄,那飞身而过的身影,那急急伸出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那一抹身影,却最终只是握住了空气。

  两个男人满目悲痛,鲜红充斥着双眼,都欲飞身而下,追随萧寒月而去。

  但因为冷绝手握着青风剑,黑衣人怎么会让他如愿,无双剑在手,挽起一朵剑花,直直地挡住了冷绝欲纵身的步伐,黑衣人冷啜了一声:“没出息,冷绝,枉你是‘杀盟’第一杀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想要寻死!”

  冷绝眼神一寒,“要死,也要先杀了你,替月儿报仇。”

  说罢,冷绝手持青风剑凌厉地与黑衣人纠缠起来。

  萧寒月落崖,无名已经心如死灰,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跟随萧寒月而去,所有的爱恋,所有的深情,都追着那抹白影消失在了崖下。

  心,是那么地痛,窒息着,生无可恋也莫过于就是这种感觉吧?

  萧寒月是他的全部啊,无名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萧寒月而转动的,没有了萧寒月,那么,他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活着?

  正欲跳崖追随萧寒月而去的无名,却见冷绝被手持无双剑的黑衣人阻止了动作,那挑衅的语言,也挑起了他心中熊熊如火的恨意,是啊,没有他们,萧寒月怎么会落崖?

  无名手持软剑,也迅速加入了战斗,就算要死,他也要为萧寒月报了仇。

  悬崖边上的四人打在了一起,黑衣人及杀盟主公虽然武功高深,但是面对着两个愤怒地接近发狂边缘的男人,也只能招架着,看这情况,要想抢得冷绝手中的青风剑,实在是有难度。

  青风剑一到了冷绝的手上,仿佛与冷绝融为了一体,剑由心生,剑由心发,一招一式,透着狠厉,剑气逼人,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而无名也是倾尽全力使着软剑,剑光飞舞着,招招逼向杀盟主公,势要将心中的恨意全数发泄在他的身子。

  想无名也是师成无情剑,当年,那无情剑的剑法也是冠绝武林,今天被他不要命地使展起来却是剑剑直击要害,让杀盟主公招架不力。

  看着身后尽数赶来的听风楼门众,杀盟主公已知自己带来的人已被全数歼灭,暗叹后生可畏啊!

  遂与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看来今天夺剑不利,只有再行计划。

  两人见势,步伐一致地一同向前猛刺一剑,无名与冷绝顺势往后一跃,一个虚晃之后,杀盟主公与黑衣人便已闪身不见,只留下两点黑影,也迅速地隐没了下去。

  “追!”冷绝一声厉喝,就要追上前去,他怎么能让那两个老贼就此逃脱呢,就算打不过他们,他也不会罢手。

  “慢着!”无名一下抓住了冷绝的手臂,沉声说道:“月儿的仇一定要报,但不是今天。”

  说罢,无名收剑,徐徐步至了崖边。

  冷绝压抑住自己几欲爆发的情绪,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青风剑,上一刻还握在萧寒月的手中,此刻人儿却已经不在。

  两个男人同站在悬崖边上,眼中是化不开的伤痛,悠悠地望向那崖底。

  “我不敢相信月儿已经不在了。”无名轻轻地开口,他不相信,怎么样他都不能相信啊?

  看到萧寒月落崖,那一刻是心痛的,心碎的感觉,但是却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一般,在告诉他,萧寒月并没有死,似乎还有那一丝丝,一线线的希望。

  “可我们亲眼见到她落崖的,还可能活下来吗?”冷绝沉痛地握紧了手中的那一张解药的方子,这本来是他生的希望,可是没有了萧寒月,生与死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无名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总要试一试。”

  顿了顿,无名继续说道:“我要铲除‘杀盟’,之后下崖底找月儿。”

  万丈崖底,即使生存的希望是那么渺茫,但他绝不能让萧寒月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崖下,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带回她,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

  “算上我一份。”冷绝漠然地开口,虽然知道萧寒月生存的希望不大,但总要赌上一赌,不能生,那么,同死,也是一种幸福了。

  这是一片与世隔绝之地,这是一处隐藏在悬崖峭壁之下的深深幽谷,幽谷深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下面是什么样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掉下去的人是没有命回来的。

  太阳光透过树叶的点点缝隙照射了进来,不太强烈的光线把整个林子笼罩其中,仿佛梦境一般的不真实,林子中间,一条幽幽的小径绵延婉转,向着林子的深处无限地延伸。

  小径通向的是一处神秘之地,这个地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踏足过,这个地方,就叫做绝情谷。

  而绝情谷的谷主今天竟然意外地带回一名白衣的少女,少女的脸色苍白如雪,但却也掩不住她的绝世娇容,她就那样静静地被绝情谷谷主横抱在怀里,就像睡着了一般,但裙裾处那斑斑的血迹却是诉着女子情况的惨烈,一路走来,鲜血竟然也顺着滴在了地上,带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的带子。

  “张叔,快帮我烧点热水!”任逍遥温润如水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担心,看着眼前的面色如雪的女子,竟然觉得有什么揪住了他的心一般,拉扯着他。

  “琉璃,快将我的药箱拿来。水晶,取一套你的衣服过来。”任逍遥继续吩咐道,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的脸,那么惨白,他真怕她撑不过去。

  抱着少女的任逍遥几个轻纵,便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个女子带至他的房间,但是动作往往比想法更快,当他那么思考的时候,人已经被他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看着床上女子的肩膀之处不断渗出血迹,任逍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嘶啦”一声扯开了她肩上早已被划烂的衣裳,一道深深的剑痕赫然在现,任逍遥接过琉璃递过来的纱布,动作轻柔地按住了那伤口的出血处。

  女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呼吸微弱,听着那一声无意识的嘤咛,任逍遥的心房仿佛被人拔动了一般,浮上了止不住的心痛。

  是什么人忍心对着这样美丽的女子狠下杀手啊?

  “谷主,这位姑娘还活得了吗?” 琉璃站在了任逍遥的身后,伸头看向了床上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嘴唇死死地咬着,间或会发出痛苦的呻*吟,显得是那么地娇弱,却又是那么地美丽,连同生为女子的她也不由地被深深地触动。

  听到琉璃的问话,任逍遥心头一颤,随即坚定地握住了女子的手,“我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任逍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肯定,他会倾尽全力,必不会让这名女子在如花的季节便堪堪凋零。

  张叔一会便送来了烧好的热水,看着那蒸蒸冒出的热气,恍恍惚惚地让人的心也迷蒙了一般,任逍遥愣了一愣,再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才转送说道:“琉璃,你帮这位姑娘清理一下身子,记住不要碰到伤口,清理完了,我再进来给她治疗,按住伤口的纱布一定要轻,知道吗?”

  “嗯,是的,谷主。”琉璃点头应道,看来他们的谷主很是关心这位姑娘啊,那么,她也不能马虎了。

  见任逍遥退到了外室,琉璃才开始脱去床上女子早已残破不堪的衣衫,衣衫下面如雪的肌*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血丝飞溅在伤口四周,最重的伤口便是肩上的剑伤,伤口在纱布按住下仍然不断地渗着血,看来是因为伤口被大力地拉扯开了,才造成了这个后果。

  除了剑伤,其他的伤势虽然不算重,但却也是布满了全身,琉璃一边擦拭着女子的身体,一边摇着头,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如果身上的疤痕不能褪去,那会多难过啊。

  同为女子,琉璃也开始怜惜起床上的女子来,不说伤口了,看她这个情景,真的能渡过这一劫就不错了,谷主医治得好这位姑娘吗?

  而这名躺在床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落崖的萧寒月。

  任逍遥静静地等候在外室,脑里却在闪过他当时所见到的情景。

  今天,任逍遥也与往常一样,在谷中不远的林子里悠闲地漫步,这是他每天的一项爱好,自从他的父亲去世后,他便经常会流连于这个树林,父亲的骨灰便洒在了这一片林子里,让他漫步林间,仿佛感到父亲就在身旁一般。

  柔和光线的照射下,林子里晕晕黄黄的,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恍若在清醒与梦境之间,他喜欢这种感觉。

  任肖遥从来没有出过绝情谷,在父亲对他幼时的教导中,谷外的人都长相凶恶,而且还会害人,让他年幼的心灵便对外界有一种说不出的抗拒。

  虽然在年轻叛逆的岁月里,任逍遥也憧憬着外面的世界,但随着年龄的长大,那种希冀便不再有了,守着绝情谷,守着父亲,便是他一生的誓言。

  任逍遥也想着,等他终老在绝情谷里,便也将这骨灰与父亲洒在一处,这样,也可相伴于另一个世界。

  而这绝情谷里,除了他与父亲,便只有张叔,还有父亲出外时带回的两个小丫头,琉璃与水晶,生活简单而质朴,他也很是满足。

  直到父亲去世后,任逍遥才开始重新思考着,人这一生是何其短暂啊,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人是怎么样生活的呢,而他们在谷中又算不算是虚度人生呢?

  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里,除了谷里的人,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他一身的医术除了治治张叔的风湿,两个小丫头偶尔的头疼脑热,便是奉献给林中的动物们了。

  这样生活的他,不识愁滋味,简单,平淡,似乎一生也就是这样了。

  正信步走在小径中的任逍遥蓦然感觉头顶有一个黑影罩住了光线,接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便直直地落了下来,任逍遥也不做多想,飞身而上,一手便接住了那个白影,稳稳落地之后,倾身一看,却发现他接住的竟然是一位绝美的少女。

  任逍遥对美丑的概念不是很明确,以为两个丫头便也是长得美的,但他们却说他长得更美,一个男人能说美吗?

  每当她们这么说时,任逍遥只是淡笑地摇摇头,美又如何,丑又如何,他早已没有太多的感觉了。

  如果真让他觉得一个人美的话,那便是挂在父亲房间里的那张画吧,父亲告诉他,那是他的母亲,对母亲,儿时的他,没有丝毫的感觉,因为,他是父亲一个人带他的,他也不以为生来就要有母亲,没有母亲,父亲也将他照料得很好。

  只是画中的母亲比那两个丫头还要美丽,父亲说他长得就像母亲,那眉眼,那鼻梁,只是少了女性的柔美,多了男性的刚毅,但却也是生得极好了。

  可今天,当任逍遥见到这个抱在他怀中的女子时,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美,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样脆弱苍白的小脸却也紧紧地锁住了他的视线,颤抖的睫毛仿佛蝴蝶的羽翼一般,不安地微微地颤抖着,却也丝丝扣进了他的心房,那苍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失血的身体渐渐凉了起来,让这小小的身体忍不住地抖动着。

  看着那肩头绽开的朵朵血花,任逍遥及快地封住了她周身的大穴,阻止血液的流失,但因为伤口撕裂太大,那血液仍然有丝丝地漫延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铺着树叶的林间。

  任逍遥不做多想,拾起地上与她一同落下的银鞭,抱着少女飞快地向着谷中掠去。

  感觉到怀抱中越来越凉的身体,仿佛能感觉到她生命的流逝,让任逍遥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不行,他一定要救活她,他不想让她死,不能让她死,他有预感,如果她死了,那么他必定会心伤,会心痛,那种感觉不同于父亲的逝去,是一种复杂的说不出的情绪,却也牵扯着他的心。

  看到怀中的小脸不安地皱起了眉头,频频溢着冷汗的额头,他好想替她承受这一切的痛,她那么瘦弱的身子怎么能忍受那么多呢。

  任逍遥知道,她必定是从崖顶掉落下来的,因为除了那一条路,没有其他出口,而那么高的山崖,她竟然奇迹般地没有死,那么,她必定付出了极具艰辛的努力,与死神做着斗争吧,那样不屈的的劲,让身为男子的他也不禁折服。

  这个女子的身上必定拥有不寻常的力量,他一定会尽力,不会让她就这样殁了。

  这样抱着女子回来,任逍遥知道,必定惊挠到了张叔,也惊吓到了两个小丫头,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全是怀中女子的安危。

  当任逍遥撕开她肩头的衣服时,才知道她受的是剑伤,深可见骨,而那被强行撑大的伤口却看得他一阵心惊,这是怎么样一种痛苦啊,她脆弱的身子却也直直地承受住了。

  即使在昏迷中,女子那半似痛苦半似迷糊的嘤咛却也让他心中一颤一颤的。

  好不容易等琉璃给女子擦拭完了身体后,任逍遥拿着水晶带来的衣服,便进了内室。

  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上身未着寸缕地趴着,细碎的伤口布满了完美雪*白的玉肤,让任逍遥的心里又是一痛,她竟然全身都是伤啊。

  “琉璃,你先退下,我为这位姑娘处理伤口。” 任逍遥不管是医人还是医动物,都不喜欢有人在场,而独立操作能让他的头脑冷静,不为外界的任何事物所影响。

  琉璃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再看了看任逍遥,便恭敬地退了出去,谷主的脾性她是清楚的,平时纵容着她们没大没小,但在关键的时候绝对认真,譬如他诊治、处理伤口的时候。

  此时在琉璃的眼中丝毫也不觉得留着任逍遥与一个裸*身的女子单独在一起有什么问题,这谷里就他们几个人,也没有人有过不纯洁的想法,任逍遥只是为了给女子治疗,那些世俗的想法当然也就不被琉璃计算在内了。

  房里只剩下任逍遥和床上的女子了,任逍遥轻轻步至桌旁,从医药箱里取出止血的药,纱布,弯针和线,将所需的用具全部放在一个托盘里,接着便慢慢地步至了床边。

  盯着那洁*白的玉肤,任逍遥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甚至可以想像到这玉肤是怎么样的柔滑,让他微微有些心猿意马。

  用力地甩了甩头,不行,他现在是一个医生,医者之道,对病人不忌,即使是赤*身*露*体又如何,他是在救她,不是在亵渎她。

  稳定了心神后,任逍遥便开始忙活起来,首先要止住她肩头的血,然后缝合伤口,那是最大的一项工程。

  任逍遥轻轻翻转过女子的身体,对胸*前的起伏视而不见,将白布轻轻地放在了女子的胸*前,遮挡住那诱*人的浑圆,便开始一针一线地缝合起伤口,每缝一针,任逍遥都能感觉到身下人儿的轻颤,虽然昏迷了,但模糊的痛感依然存在着。

  听到那几声因疼痛而止不住发出的嘤咛,任逍遥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尽可能地做到轻柔,但不管他动作多么地小心,要处理那样的伤口,受伤的人又怎么会不痛呢。

  好不容易处理完肩头的伤,任逍遥已和床上女子一样,额头上汗水涔涔,肩头的伤拆线后会有疤痕,开来他研制的“玉肤露”要加快步伐了,他可不想看到那么美的身体上却是斑斑的伤痕。

  除了肩头,任逍遥也将女子身上有伤的地方都给处理了一片,都是一些擦伤,还有被碎石、树枝划破的伤口,虽然是小伤,却也布满了全身,他细细数过,这些伤痕竟然有八十九道之多。

  全部处理完后,任逍遥轻轻地为女子穿上了干净的寝衣,轻轻地抹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喂女子吃了一颗生血丸,这才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女子失血过多,不宜移动,就让她躺在他的床上吧。

  看看已经落了下去的太阳,余辉映照着绝情谷,晕黄的,却也极是炫目,那是不刺眼的光芒,倾泄在任逍遥的身上,仿若光环一般,那俊逸的脸上不由地荡漾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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