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春心萌动
白玉辰素来对这个大哥有几分敬畏，马山起身
“我不是寻你，不过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出来透透气罢了。”
白玉轩转头对凤莱和沈言道
“府上最近事情繁多，倒是怠慢了二位了。”
“哪里，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你们肯收留已经很好了。”凤莱自嘲道
沈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道
“白公子客气了！”
白玉轩似乎无事，找个地方坐下，问道
“凤姑娘和沈兄是何处人士？”
沈言有些语塞，他不太擅长说谎，那眼睛瞟向凤莱，凤莱一脸自然道
“沈言是个孤儿，从小就没爹没妈的，被一个老头子捡着，虐待了十几年，前一阵子这老头子病的不行，马上一命呜呼了，他就趁机跑了出来，正好碰到了我。”
沈言表情不太自然，只好一旁讪笑。
“至于我么…”
凤莱酝酿了一阵然后摆出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道
“我爹娘生了二十几个孩子，实在太多，养不起，只好把我卖了，不想当时我长得太丑，人贩子去了几处都没能把我卖掉，每天还要吃他的喝他的，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就偷偷跑了，把我一人扔下了，然后嘛，我碰到一个富商，他说我面相极好，以后旺夫王子，就将我当成个童养媳养着，可惜还未等我长大，那富商就暴毙了！”
凤莱神色凄然的说完，其余几人瞬时不知说什么好，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不过三人想的全是截然不同
沈言想的是凤莱的身世原来这样可怜？比我还可怜？看来以后要对他好一些了。
白玉轩却是心中有些可怜，想着这样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子，想不到童年居然这样悲惨？
白玉辰心中呵呵冷笑：你编的也太离谱了吧？
屋中此时烧着地龙，暖洋洋的，凤莱一脸惬意的眯着眼，很愉快的看到三个男人表情变化，想着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刚要开口，只听门口响动，却是一个美貌少女，立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道
“轩少爷，老爷正到处找你呢！”
白玉轩忙起身，过去那女子身边，笑道：
“我不过离开一会，婉儿居然找到这了，好好，不要着急，我这就跟你过去。”
女子这才展颜，抬眼看到其他几人，笑道
“二公子也在？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
白玉辰忙站起来，将凤莱和沈言两人介绍一番，然后指着那女子道
“这是婉儿姑娘。”
几人又客套了几句，白玉轩和婉儿便先走了，这里重又剩下三个人。两人一走，凤莱便问道
“刚才那婉儿姑娘是谁？”
“婉儿就是婉儿啊，怎么了？”白玉辰不以为意
“我是问，她和你大哥..的关系！”凤莱直言道
白玉辰奇怪的瞅瞅凤莱，笑道
“婉儿是大哥的丫头，以后大哥若是成亲，估计该收了做房里人吧！”
“你大哥居然纳妾？”凤莱惊呼
白玉辰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弄的好像有个小妾事多大的事情似的！像白家这样的人家，成亲之前房里总是要有几个丫头服侍这，难不成一直当和尚不成？”
白玉辰一脸理所应答，凤莱一时无话。
沈言突然接口道
“这个我知道，去年我杀过的刘公子，还没娶妻，已经有是个美妾了，还有前年的钱老板，发妻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他的小妾全是二十岁美貌少女。”
凤莱“….”
白玉辰“….”
凤莱突然转向白玉辰道
“那你的小妾呢？怎么没看到？”
白玉辰一本正经道
“我自小在昆仑山长大，哪能学世俗人纳妾？何况，本公子早已心有所属了！”
凤莱撇撇嘴，歪着头想了会道
“你大哥，以后会娶哪家姑娘？”
“想嫁白家大少的京城闺秀倒是不少，不过大哥一直说先立业后成家，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白玉辰一脸得意道，瞅瞅凤莱的神色，心中突然就有个念头，脱口而出道
“你不会喜欢我大哥吧？”
凤莱被问的一愣，认真想了想，郑重的点点头。
白玉辰吃惊的长大嘴巴，一时之间居然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先是伸手摸摸凤莱的额头，语气奇怪道
“也没有发烧啊！”
凤莱打掉他的手，不悦道
“怎么，很奇怪么？”
“何止是奇怪！简直是匪夷所思！你你..怎么会喜欢我大哥那种人？”
“你不是说你大哥很好么，有许多姑娘想嫁给他？”
“那帮女人多是看上白家的权势，可是你又不是？”
白玉辰又凑到凤莱身边小声道
“我虽然风度翩翩，不过人太死板无趣，他是白家长子，以后会娶很多女人的，你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所以我才心情不好，他怎么会有那么多小老婆？”凤莱皱眉
“这个嘛…男人嘛…咳咳…那个..”
白玉辰有些说不下去，不住地朝沈言打眼色，却瞥见沈言正一脸认真的盯着他，似乎也正在等他解释。
白玉辰说不下去了，只好干笑两声，一拍脑门道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哈，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凤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大过年的开始坐在屋子里发呆，连拿来的新鲜果子都没什么胃口了，沈言有些担心，找到白玉辰，商量着要不要请个大夫看一看呢？
白玉辰赶忙过来瞧瞧，发现凤莱出了有些呆滞，并没什么事，不过凤莱是很少这样的，白玉辰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凤莱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白玉辰很少见凤莱这样安静，更加来了兴致，马上回忆了一番最近发生的事情，想来想去只有那么一件小事，不过…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大哥吧？”
白玉辰很不情愿这样想，不过最近也却是没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你说他以后会有很多女人，我正在想怎么办。”
凤莱认真道
“怎么办？”
白玉辰忍不住提高嗓音，几步走到凤莱跟前，仔细打量一番，才道
“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我大哥的女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们两就是互相喜欢也不可能在一起啊？”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沈言一副探究的表情问道
“我大哥可是白府的嫡长子，他早晚要娶个名门大家闺秀的，对白家来说，凤莱不过是个江湖女子，如何会嫁给我大哥？”白玉辰解释道。
“大户人家规矩就是多！”沈言说了这么句，便继续当闷葫芦。
白玉辰自觉刚才有些失言，暗暗看着凤莱，看她并未表现的不高兴，暗暗松口气，转而开始说旁的
“等过了十五我便要启程回昆仑山了，凤莱你是否与我同去？”
“你要回昆仑了？怎么走的这样早？”
凤莱注意力果然转移了
“这东阳城的繁华并不适合我，况且，许久不见师父颇为想念她。”
凤莱撇撇嘴，想了想道
“说起来，我跟瑶玉也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正好这次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凤莱嘴角勾出一抹笑
“她飞升在即，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白玉辰最不喜欢听这话，当即板着脸不说话了。
凤莱不过是为刚才的事情小小报复一下，见他这样，心里就舒坦了，当即也转移话题道
“听说你妹妹快要出嫁了，怎么你不等她嫁人在走么？”
“怎么？这事连你都知道了？那他们动静倒是够大的！”
“你们家置办嫁妆的动静不小，齐王府挑选聘礼的也早就全东阳城都知晓了，我如何能不知？”
白玉辰似乎对这件事情并未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皱着眉头，半响才叹口气道
“也不知道爷爷这次怎么想的，若惜不过才及笄，就这么急着把她的婚事定了，现在太子和齐王正斗得厉害，爷爷一向谨慎，该避开这个风头才是！”
“你觉着你妹妹该嫁给太子？”凤莱问道
白玉辰摇摇头
“我虽然对朝政知道的不多，不过如今齐王和太子的事是人尽皆知。无论将来谁登基，白家只要尽力辅佐新君就是，何苦现在就选一边，如今以白家的权势，哪一方也不会擅动。”
“那你为何不去和白老爷子说说？”凤莱不解
“爷爷是一家之主，这些年做事情从来是说一不二，我作为晚辈又能说些什么？”白玉辰苦笑
“也许爷爷另有深意也说不定。”
白玉辰似是不愿说这个话题，顿了顿重新道
“我们还是说说回昆仑山的事情吧！”
“我可以一起去么？”沈言突然发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昆仑山冷得死人，到时候你未必能到山顶。”
凤莱提醒道
沈言却并未惊讶，只道
“那就好！”就继续沉默
凤莱瞅瞅沈言，这家伙可能是职业的关系，说话很少，多数的时候都是听着凤莱说话，凤莱有时候实在无聊找他聊天，他也只是说些“哦”“嗯”“知道”“好的”之类的话，相当的没趣，凤莱心中叹息一声，这样也有好处不是？沈言从来不对她的身份刨根问底的，也算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凤莱和白玉轩又见了几次面，开始白玉辰还担心凤莱冲上去说些“我喜欢的你”之类的话，好在凤莱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见到白玉轩仍是像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会不住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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