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类究竟能潜多久?
路易斯他们都有祷告的习惯。他随身带着英文原版的《圣经》！张振中虽然对《圣经》不感兴趣，但路易斯不是这样，他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特别是地震和末日来临以后，使得很多人都相信耶稣，相信万能的主。
每天早上，路易斯带领他的信徒就会面对东方，真诚地祷告：荣耀的主，感谢您的大爱，蒙你的保守昨晚平安度过，早晨我们又跪求在主的面前，我们的心再次向您完全地打开，求主将智慧和启示的灵充满其中，主啊你是无所不能丰富万有的神，我们把这新的一天交托在您大能的手中，凭主的保守使我们能够安然度过，阿门！
睡前，路易斯又说：怜悯与慈爱的阿爸父神，帮助我成为一个听道行道的人了，向邻舍传福音、向网民传福音。感谢你的引导、看顾、保守之恩。祷告祈求和感谢，奉主耶稣基督名。阿门!
甚至在吃饭前，路易斯也要说：慈爱的阿爸父神，感谢你常常施恩惠。感谢你所赐的日用饮食。感谢你赏赐这一顿(好吃的、丰富的、美味的、可口的、美味可口的、营养的、营养美味的、营养丰富的)(食物，早餐，午餐，晚餐)，谢恩祷告奉主耶稣基督名。阿门!
路易斯确信，造成现在局面的主要原因，不是核战争，不是地震，也不是海啸和火山，更不是黑夜、寒冷和毒气，正是人的贪婪。他对张振中说：这个罪恶世界多么可怜，卧在恶者手下，撒旦充满人心，到处有自私，忌恨、不信、不义、****、强暴、掠夺和战争。人心刚愎、罪在繁愆，作恶的人越来越恶，欺哄人的人被人欺哄，100亿人口中，才有25多亿人听信你的福音。求你开恩怜悯他们，施恩祝福他们，用你的灵感动他们。叫那些蒙味无知的人能从斗恨、诡诈、阴毒、****、凶暴、残酷、虚谎、愚味和贫穷中走出来，得蒙你丰富的慈爱、怜恤、信实、良善、公义、和平的浇灌。在这世界末了的日子里，撒旦垂死挣扎，更加狡诈猖狂，在作恶人的背后更加凶恶，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捆梆中华上空恶魔权势，用十字架的宝血除灭地上一切污鬼邪灵的作为，愿圣灵自由运行在各地、各方、各族和各民心中。坚固我们信心，个个能殷勤作工，儆醒等候，恭迎我主耶稣基督再来。阿们！
路易斯甚至用英文来跟张振中说《圣经》。张振中没有听路易斯多说，他现在担心的不是上帝有没有创世，而是如何带领大家逃过这空前的劫难。路易斯说，我们都不用担心，耶稣会派人来救我们的。只要我们有一颗感恩的心。路易斯说：耶稣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后悔造人在地上，心中忧伤……神就对诺亚说，你要用歌斐木造一只方舟，分一间一间地造，里外抹上松香。方舟的造法乃是这样，要长三百肘，宽五十肘，高三十肘。我要使洪水泛滥在地上，毁灭天下。凡地上有血肉，有气息的活物，无一不死。我却要与你立约，你同你的妻，与儿子，儿妇，都要进入方舟。凡有血肉的活物，每样两个，一公一母，你要带进方舟，好在你那里保全生命。这就是著名的诺亚方舟。
虽然实验不做了，但是取暖、“植物快速生长机”、“人造牛肉”、“海水变牛奶”和“冰冻人体”用去大量的能源，燃料告急让他捉襟见肘、焦头烂额，张振中甚至有点烦这个外国人。陈孝正甚至对他们冷嘲热讽，问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直到有一天，那是灾难过后的80天，也许是81天，路易斯他们来到实验室已经40多天了。这时候，他对张振中说，他们准备离开张振中他们！
“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路易斯真诚地说。
张振中一脸愧疚。说：“我们知道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经过核爆炸、地震、火山和海啸后，已经没有生物了。而且，你们也没有燃料，下海就是等死，对不对？”
路易斯说：“那里毕竟有希望。”
张振中说：“你的意思我这里没希望？”
“啊，不。”路易斯说：“我们是时候走了。”
张振中陪着路易斯到潜水艇看看，经过40多天的休整，张振中看到，潜艇里秩序井然，厨房、餐厅、粮仓、冷藏库等一应俱全，士兵们斗志昂扬。不过冰箱空空如也。以前他也访问过潜水艇，那时候出海数月都有足够的远航食品，主食有米面、面包、挂面什么的，副食有冷藏保鲜的鱼、肉、罐头，还有各种新鲜水果、乳制品、各种饮料等。考虑到艇员在不见天日的深海呆上一定时间后身体素质、心理状况等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他们甚至有制作冰淇淋的机器和微型酒吧。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剩下的燃料，仅够他们航行150海里。
张振中看看渺渺茫茫的洪水，感叹，在我们这个星球上，人类已多次登上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多次到宇宙空间去旅行，人造的探测器已达到太阳系的外层空间，然而，烟波浩淼、汹涌澎湃的海洋，而它幽暗的海洋深处更是充满神奇色彩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我们还不太清楚。
原来想留在地球的两个警卫，马上就决定去海洋。张振中教授去空间站那一组本来就人少，只有你区区的12人，也有2人临时改变了主意，跟随路易斯去海洋了。张振中长叹一声，去实验室了。
路易斯说：“我们是这样计划的。淡水和氧气要你们帮助，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寻找食物。”
张振中说：“人不吃能撑7天，你们能撑几天？你们再等几天。”其实张振中也心中无数。“植物生长机”、“人造牛肉”和“海水牛奶”保持没有食物危机，可能源危机接踵而至。太阳什么时候出来？毒气什么时候消散？危机什么时候过去？没有一个人心里有数。
正在这个时候，后勤科科长吴世勋告诉李伟和张振中，由于“植物生长机”、“人造牛肉”和“海水牛奶”的用电量过大，冰冻科学家也需要很多电量，他们的汽油储备接近用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了电，饥荒将再度来临，他们将再度绝望。
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张振中更是愁白了头。朱莉有点不识好歹地粘着张振中，让张振中很烦。这正中张京飞的下怀，张京飞忠于职守，责令士兵荷枪实弹地监视着人们的吃喝。排长张京飞亲自上阵，确保饭堂纪律，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点的浪费，人们也许理解了共克时艰的必要。他赢得了朱莉的称赞。
张振中唉声叹气，要是像电视动画片里面的人物，不食人间烟火，或者像玄幻小说，天马行空，该多好。那样的话，就没有烦恼了。但是，不是这样的，他必须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责任重大。
张振中又陷入沉睡，然后是忘我的工作，几天后，他对路易斯说：“这回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们发明了‘人工腮’”。陈孝正说：“真的？”路易斯说：“只要我们实验成功，我们就可以离开实验室了。”
在实验室里，一个巨大的浴缸放在地上，里面装满了水。一名科学家就在水中遨游，不过那科学家是男的，一身肥肉，令人作呕。与站在旁边的曼娜形成强烈的对比。曼娜虽不说国色天香，可她好歹是女的啊。曼娜看看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说：有一天早，上吐下泻，老公就骑电动车送我去医院，走到半路又想吐，老公就把车停路边让我蹲在绿化带吐。路人甲骑车飘过，说了句：头一回看到坐电动车都晕车的。
大家又笑了。
张振中说：“你们知道吗？2012年6月，德国35岁男子汤姆·西塔斯打破世界吉尼斯闭气记录，水下长达22分22秒。原先这一纪录的保持者是巴西人里卡多·巴伊亚，他水下闭气时间为20分21秒。现在是海水温度，5度，很冷，我们的实验人员要涂抹特殊的油料。我们在水下运动的实验人员，已经憋气超过30多分钟了。”
人们狂热地鼓掌起来。
张振中说：“我们也能像鱼儿一样，因为我们发明了‘人工鳃’！”
有科学家问：“我们以后就能生活在水中了？”
张振中说：“是的。自古以来，人们一直渴望象鱼一样自由地在水中畅游，近日，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两名学生，利用减压释放的原理，提取出海水中的氧气，研制出新型水下呼吸器。摆脱了沉重的钢制氧气瓶，人们的这一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以前，我们不得长久地潜水，是因为我们要呼吸。但是鱼儿在水里也能呼吸。鱼鳃就是鱼类的呼吸器官，溶解在海水中的氧气进入鱼鳃后，经鳃丝的微血管就能进入到鱼的血管里去，而呼出的二氧化碳则经过微血管的薄膜渗透到海水中去。这就是鱼类的呼吸过程。”
科学家们好像已经看到了蔚蓝的大海，兴奋莫言。
张振中说：“我们在游泳时，如果不戴任何潜水工具，一般只能潜入水下几米深，最多停留1～2分钟。那幺鱼类为什么能在水中自由自在地生活呢?这是因为鱼的头部有一种特殊呼吸器官——鳃。假如能模仿鱼鳃，制造出‘人工鳃’，人们就可以像鱼类那样在水中遨游了。1964年，美国的劳勃在研究鱼鳃的基础上，用硅酮橡胶薄膜成功地制成了“人工鳃”。这种薄膜极薄，水不能透过，而溶解在水中的氧气却能安然通过。他用老鼠作实验，结果老鼠依靠这种薄膜整整活了18个小时。美国科学家利用“人工鳃”制成一只宽5英尺，长10英尺的供氧器，可以供150人用。日本科学家成功地制造了一种新型的人工鳃，人们便可以潜入水中生活几个小时、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而中国哈尔滨工业大学市政环境与工程学院的两名学生，利用减压释放的原理，提取出海水中的氧气，研制出新型的水下呼吸器。人类以后进入深海潜水不必再背着沉重的钢制氧气瓶，可以利用海水中的空气进行呼吸了。”
陈孝正悄然出现在实验室，他看着在水中游弋的科学家，又看看侃侃而谈的张振中，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从肢体复原到植物生长机，到人造牛肉，到海水牛奶，再到冰冻人体、思维探测、哪一样不是惊世骇族？得到人们更多的赞许。现在，一样简单的人工鳃就让张振中出尽风头。
张振中说：“在河流中，氧气含量仅能勉强维持潜水员的氧气需求量，但在海水中，却不包括大量能够供给人体呼吸生存所需的气体。法国物理学家米歇尔·奥汤说，人类是＇潜水的灵长类＇。由于多种生理原因，人类自然而然在水边建构了社会基础，而海洋，又与我们的祖居地——胚胎羊水如此地相似，我们，就是为大海而生的。80年代初，有部美国科幻电视剧《大西洋底来的人》，剧中那位既能在海底畅游，又能在陆地上奔跑的两栖人“迈克”，让很多科学家看到了机会。”
有人问：“你知道海水分层吗？你知不知道越浅的水越危险？你知道海水压力和海水温度吗？”
张振中说：“当然。海水分为5个水层，第1层：海洋上层，180米以上；第2层：海洋中层，180米?1千米；第3层：海洋深层，1千米?4千米；第4层：海洋深渊层，4千米?6千米；第5层：海洋超深渊层，6千米以下。在海洋上层，是最危险的。”
张振中继续说：“早在1962年，科学家就说，人类将不必穿戴复杂的装备也可以在海底畅游，只需把一个能够为血液提供氧气的小型装置植入体内即可。直到如今，80多年过去了，我们的梦想才变为现实。”
张振中说：“移居海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淡水。路易斯将军的海水淡化技术已经很成熟，什么蒸馏法、冷冻法、电渗析法、反渗透法等，五花八门。目前，世界上已有1.3万座海水淡化厂，年生产淡水127亿立方米，可解决1亿人的供水问题，且每年从海洋中提取盐5000万吨、镁化物260多万吨、溴20万吨。可以说是资源丰富，取之不尽。”
人们欢呼着，张振中的发明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
朱莉对“人工鳃”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在报道中写道：令人震惊！人们完全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可以在水下呆两个小时那么久！在现场记者和大众的众目睽睽之下，“人工鳃”不但让人像鱼儿一样游泳，还毫无意外地打破了世界潜水纪录……
胡兰写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亲睹了一位“两栖人”的潜水表演。在整个潜水过程中，他完全没有使用任何辅助设备和仪器！单单依靠“人工鳃”。由于水温很低，实验人员还往自己的身上涂满了油，这样才不至于在水下被冻成冰棍，惊人地度过2个小时15分……
李伟的“总结发言”不受欢迎，于是寿终正寝，不过他还是提醒张振中，能源危机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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