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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叛逆的先知


  和拉斐尔告别,同赛尔特一起回到家中,客人如此早的到来着实让我有些意外。还好无念提前到了家,他能应付一下。侍者推开门,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服装,赛尔特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客人是一对叔侄。我心想赛尔特真是小看我了,好歹我之前也招待过学院所谓的尊客,但塞尔特说我一定会改变心意。

  我来到外厅(家里分别设立了招待客人的外厅和供自家人娱乐的内厅),谢无念此刻正对着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没想到他身旁还坐着另外两个让我着实意外的人。首先是一位穿着得体梳着偏分头,身材有些发福的男人。男人系着红色的蝴蝶结,正在给在用汤匙轻轻朝杯中抖落几搓白糖,但就在我进来的同时男人的眼睛就扫到了我。在他左边坐的端正一脸斯文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同样扫向了我并对我会心一笑。二人正是我的死党加发小好友,‘老大’白沐羽和依着霍洛莫里斯魔法学院的安排在外地见习,(与薇卿枫同一年级)如今也归回的‘三弟’后延伦。真没想到二人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圣帕里斯,居然不通知我。

  “真对不起。”我面带歉意来到谢无念身边的一张小沙发旁坐下,我的右侧便是那对叔侄——侄女。这让我更加意外。

  “您就是雲先生吧!”坐在我左侧说话的是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男人的穿着很是华贵坐的靠前,我看到他的腰间别着一柄重剑。但我的视线现在已经全部落在女孩身上,女孩首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就有点方了。

  女孩坐得端正戴着一顶黑色女士帽配合着黑色丝质面纱,面纱垂到到鼻尖下。不过我仍能透过那层薄纱看到面纱内女孩惨白的面容,女孩眼角描有黑黑的眼线,涂着大烟熏眼影。她双唇的口红被涂得像是鲜血一样,并搭配黑色的蕾丝边长裙,首先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鬼!院长的客人都这么重口?与女孩第一次的相视,女孩的装扮狠狠的冲击了我一把我的眼球。况且女孩竟然还夹着一支烟,她将烟灰敲进烟灰缸。她的嘴角有颗美人志。

  女孩的身上的高贵气质,以前怕是一位傲娇的小公举。我视线有意瞄向了男人的右手,果然男人无名指上戴着有着象征子爵的银戒,可我们这个国家早就没有爵位一说,如果是这样,唯一的可能是这二位是从光迹之城来的(光迹之城等少数国家存有爵位等级)。

  真不知道院长怎么会有这样的两位客人。

  “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是——”顿时我明白了赛尔特的意思,我一般可不太喜欢和贵族打交道,礼仪太多,又客气的让人无语,更何况还要时刻保持着绅士风度,好彰显我们圣帕里斯的礼仪,好客之道,父亲交给我的那些东西一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有点小胆怯早知道就该让无念一条龙服务到走,我还能节省不少时间。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还是露出笑容面对二人。

  “我叫伯纳德.伯努瓦,这是我的侄女伯纳德.阿芒迪娜。我们是受冯.修斯特先生的邀请前往霍洛莫里斯,希望能够解开在我侄女身上的一个异梦。”男人伯努瓦看向了女孩阿芒迪娜。

  女孩阿芒迪娜却不屑的冷哼一声,她面前烟雾缭绕呛得她叔叔一阵咳嗽。

  “阁下是伯纳德家的人?”白沐羽这时端着咖啡杯,语气有些惊讶。“正是。”男人点头、“那伯纳德.奥努维拉是?”“是我父亲。”二人一问一答。我侧过脸看着白沐羽,白沐羽放下咖啡杯,嘶了一声问“你们就是先知家族?”

  伯努瓦听后露出一丝惊奇说道“没错,不过这一切都要在阿芒迪娜这里终结——”他说着瞥了一眼身旁的侄女。我的脑海里搜索着有关伯纳德家族的信息,我稍微了解伯纳德家族的一点信息,只知道这个家族里出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先知,其余的基本很少了。父亲曾经让我背世界上出色的四百零二支家族概况,包括他们的族语,族徽,和出名的人物,现在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或许白沐羽想确定二人的身份。

  “你很在意我的家族吗?!”这时阿芒迪娜对白沐羽表示不屑。顿时伯努瓦的脸变得有些苍白无力,白沐羽更是一脸窘迫,我们都没有摸清楚女孩的脾气,也许我们谈的这些事会让她有些反感,还好,赛尔特站定在我身后为我解围,他对我耳语。“先生,阿芒迪娜小姐被众人称为‘最后的先知’,她不希望有人这么说——如果你能把信在读的全一点就更好了。信封里有两页信纸八成是院长分开写的,而且写的时候在吃烤串,上面夹杂着孜然的味道——”。

  我说拿信的时候,感觉信纸透露出油腻的感觉。赛尔特仍旧站的笔直。

  “真是抱歉,也许提到了小姐不该提到的一方面。”我微微欠身,表示对于同伴的失误感到抱歉。连带说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你不必这么做,雲先生。未来要在贵府打扰几日,是在是抱歉。早就听闻圣帕里斯城堡远近闻名,谢家长子也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今天这样的事,实在是给家族蒙羞。”伯努瓦连忙站起鞠躬道歉。

  没办法我也只好如此做,便立刻转移话题说“二位如果累了,我们为二位准备了房间,午餐一好,便会叫二位用餐,如果二位觉得无聊,我会安排人领你们到圣帕里斯的其他地方转转。”。我感觉对于这种贵族成员来说,简直对我是折磨。

  “此行长途跋涉,确实有些劳累,实在是感激不尽!”伯努瓦捂着自己的腰,这样的鞠躬对于长途跋涉的人来说确实很劳损腰部。(我猜测,他们大概是骑马来的)

  “赛尔特,你安排一下!”我侧脸嘱咐赛尔特。

  “不过,雲先生,我的侄女可能有的时候会不太好,希望你能包容一下。”伯努瓦转过身面带歉意说。

  “好的。”我点头。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

  结束了短短的会面,目送赛尔特带领这对叔侄去了算是家里空的房间(就看赛尔特怎么临时安排),我松了口气。转睛看向好友白沐羽和后延伦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把手边的抱枕扔向二人,表示友好的闹,我们经常怎么干。一手接过抱枕的白沐羽啧了一声说“你还说!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你老八成在和欧阳檀滢一起手牵手数星星吧——”白沐羽耸肩对视后延伦,像极了怨妇。“亏我们两个还等你一起嗨皮,不像某些人有了媳妇忘了兄弟。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这么把你的四肢砍了不要了?!”白沐羽侧过脸斜视我。“喂!不要你的滑稽的眼神看我行吗?!欧阳檀滢也是我兄弟啊!”我解释。“是兄弟!是兄弟!拿你当兄弟,你却要睡她!想清楚你的老婆是后延伦!”“喂!胖子!你还敢提!”后延伦率先抄起手边的抱枕打向白沐羽,要不是我手边没东西,沙发我都想扔过去。

  这件事是家里在有些特殊场合用来调戏我和后延伦的,原因很简单,一开始我的娃娃亲对象不是欧阳檀滢而是——‘三弟’后延伦。这件事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和后延伦的生日仅错开了一天,当时我们的父母为此已经定下了这件事,当时这么信誓旦旦就是因为一个老不靠谱的占卜师,说我们两家会诞生一男一女,爱情运一定会特别好,结果我先出生,就盼着后延伦的母亲生的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后延伦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当时我差点就‘许配’给了后延伦的姐姐后颜惜,不过当欧阳檀滢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的命运就又被改了,看着那个小秃瓢似的欧阳檀滢,我怀疑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在怀疑人生,现在我是真怀疑人生,她成了我的未婚妻。但就白沐羽提的这件事,其他人可以,他!不行!

  “好啦好啦!别打了!错啦!”白沐羽抖了抖纯白色的汤勺表示投降,后延伦才收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欧阳檀滢的脾气!”我耸肩。“喂喂喂!你们俩要是结婚了,你要想清楚谁当家呀!”白沐羽敲着茶几。“她。”我几乎毫不犹豫。“我擦!脸咧!大哥!你是谢家长子啊!把你们老谢家的脸都丢掉了吗!?”“钱的方面当然她管。”“哦!天!”白沐羽捂脸。“你早晚也会有这一天的!”我推正眼镜为自己接了一杯咖啡。

  白沐羽一个大写的不信说“咱都光棍光棍二十九年了,明年就三十了!虽然过去年少无知的我也欺骗过良家少女的感情,但就结婚而言!钱!我是一定要管的!”他竖着食指酷似国王。“那你等着跪搓衣板吧。”我摊手。白沐羽看着谢无念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你家老大废了,念!不要走你哥的老路!”

  谢无念端着咖啡杯在一旁笑了好久,待白沐羽问他于是正色说道“大哥就那样,就怕欧阳檀滢。”。这话说得没错我确实只怕她。“男人的败类!”白沐羽吐气。我们几人安静的喝着咖啡。

  见我们都安静的喝着咖啡后延伦正了正他的眼镜问道“对了,修雲,最后的先知怎么会在圣帕里斯?”他穿着霍洛莫里斯的自制的黑色西服对于刚才的事情表示不解。“还不是侬们脑子瓦特的院长!我可——”我看了一眼二楼降低音量“我最烦和贵族打交道了!你们认识?”

  后延伦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在学院只见过她几面,阿芒迪娜别看是最后的先知,称她为叛逆的先知也不足为过!”他让我们凑近“我早先在学院见到过她,传闻说她交往了一百个蓝盆友!”“哇靠那可真是大手笔!”白沐羽咖啡差点没喷出来。

  “哎哎!听我说完!”后延伦打住。“我还听说她交往的蓝盆友——”“难道都离奇死亡了?!”“NO!都把她甩了!”

  白沐羽回忆着方才阿芒迪娜的装束和模样淡淡的说“天天弄得和化装舞会一样,八成卸妆就是满脸雀斑加痘痘的女人,不甩才怪!”

  “那可不一定!”后延伦晃了晃食指。

  “难不成是个美女?那她精神上是不是有点标新立异——”

  “我只正式的见过她一面,没带面纱的样子——她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后延伦回忆着阿芒迪娜的过去。“或者和她的梦有关?!”他说。

  “梦?!”我心想好奇神马梦能让一个女孩子穿成吸血鬼一般的服饰,口红像是鲜血一般。

  “我只是听学院小道消息组这么说的。听说她被一个异梦缠身,没睡过一天安稳觉,黑眼圈重的像灭绝的动物:熊猫。”

  “熊猫我在博物馆见过,也比她可爱多了吧!再者说交往了一百个蓝盆友对俺们这种单身狗造成十倍打击怎么也算是天谴吧,想一想孤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白沐羽生挫折自己的手,仿佛连头型都变成柴犬模样。

  “她看样子才二十多岁吧,伯纳德家的小女,族语:聆听智慧者的言语,观看愚顽人的作为,将他们带回正道,族徽是十字形的眼,这个家族出过六位先知。”谢无念平淡的说着为自己续上一杯。

  听到谢无念如此流利的说出伯纳德家的概况,后延伦拱了拱谢无念问“怎么,喜欢人家?”

  “得了吧!”谢无念用汤匙晃了晃咖啡,眼神偏到一边“我有心上人!”

  “呦呦呦!小雲雲!你们家无念学坏了!可要好好管管!”白沐羽听后指着无念一脸坏笑。

  我是听说谢无念和一位神秘的女孩私交甚密,二人还用书信联络(还是我培养的信鸽),容我想一想。每星期的一三五二人飞鸽传书,二四六护递礼物,星期天就在屋子里发呆——打草稿,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情人节的巧克力能把信鸽累的吐血,就别提其他节日,无处不在秀恩爱,好几只鸽子都死在了秀恩爱的道路上。别人家的卧室都是名著古书,古玩字画,无念的卧室都是折纸鲜花,风铃玩偶,那样子比二妹谢萱亦的卧室都花,让人不忍直视。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此犀利让无念心神向往,就像——住在她的卧室一样。

  “无念啊,我比你大几岁,只求不要虐狗!”白沐羽抱拳。

  “那女孩姓什么?”处于自身好奇我问道。我很少关心无念的私事。

  “呃——”他有些支支吾吾“姓宁——宁海瑶”

  “名字不错,改日见见?”

  “还是算了吧——”

  ——

  就在我们愉快的聊起天来的时候楼上忽然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怎么回事?”白沐羽望着二楼的走廊。我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修雲,家里有客人?”就在我们被那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吸引时,我听到了四叔的声音。我回过头,看着四叔穿着灰白的西服,有些消瘦的脸看向我们,他手里握着钥匙。“四叔好!”白沐羽和后延伦一同打招呼打招呼。“白沐羽,你抽烟了?”四叔动了动鼻子,他的鼻子很灵敏,也许那阵烟并未散去,被他察觉到了。“四叔,那你可真是——”白沐羽还没说完四叔抢话先说“都说了少抽点,家里还有兰遇和女佣,对她们的身体可不好!”“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改!”白沐羽噘着嘴连连点头,他有些发怵,被四叔的眼神吓到了。其实四叔天生就是一副伪坏人面孔,眯起来的眼睛就像是心里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杀气,其实只是他的眼神不太好。

  “对了,四叔!三叔说今天多运点食材,今天是欧阳鹿绫的生日!”我想起三叔嘱咐我的事。“知道了,我回来就是找他的,人呢?”“去店里了。”“老三起这么早。”四叔嘟囔。“那我走了!”四叔转身要离开,“哎!等等四叔!能挑只好点的老母鸡吗?欧阳檀滢有点感冒,我想让她多喝点鸡汤。”我最后问道。“好的!”四叔关上了大门。

  四叔走后白沐羽用一张阴险的脸看着我说“真是无处不在秀恩爱哈!”。这时合上的大门又被打开,走进的是一个女孩。我们的视线对向女孩,看着女孩上身穿蓝色的运动服带着兜帽,身材微胖的她有些肉肉的脸上粉扑扑的,其披散的长发垂到胸前。她是我父亲的学生,名叫苏我原露,因为腿上有伤,所以父亲把她安排到家里暂住一段时间,我们和她也比较熟。

  “你们起的可真早!”苏我原露向我们打招呼。似乎连她也感觉到了那阵未散去的烟味,她单手遮住口鼻问“白沐羽你在家里抽烟了?”被二度冤枉的白沐羽狠狠地点点头说“是!,我是罪人!”,我和后延伦彼此相互笑的很小声。“你这样可是要带坏雲和后延伦的!”苏我原露走到了沙发旁坐下,正坐在我对面。“原露姐,我和雲子可是不会抽烟的!这你是知道的。”后延伦耸肩。

  又是一声水杯摔破的微弱声。

  “家里有客人?”苏我原露望着我们。我们都点了点头。或许这就是伯努瓦说的包容一下她的侄女。“家里来了个先知。”我说。“先知?”苏我原露重复,后延伦立刻解释“是那个被众人称呼为最后的先知,阿芒迪娜。”

  “哦!我知道她,听说她的家族只剩下她和他的叔叔,可她怎么会来圣帕里斯。”苏我原露象征性的点点头问。“受霍洛莫里斯魔法学院院长冯.休斯特的邀请,来圣帕里斯暂住几日。”“喂,不用把你们的院长夸得那么高大上吧!?”“可好像有摔杯子的声音啊!”苏我原露抬着头望着二楼弱弱的说。

  “谁知道,八成有病。”白沐羽端着咖啡。“她脾气确实不小,还爱抽烟喝酒,以前每次见到她,她周围都烟雾缭绕的,”后延伦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这不是翻版花布蝶吗?(花家长女)。”“花布蝶至少懂礼仪能分清楚场合,她——几乎可没那多礼仪。”“啧啧啧,她可是先知啊!怎么也是安分守己,虔诚拜神的女孩啊!”“谁说不是。”

  过了一会赛尔特从内厅走出来。“什么情况?”白沐羽抻着脖子问道,赛尔特望着我们一脸尴尬的说“那女孩头痛。”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那也不能这样做吧,这好歹也是圣帕里斯谢家,未免有些嚣张的说。”

  我无奈的向白沐羽摇头,大不了找院长报销。看着白沐羽几乎把阿芒迪娜说成天大的罪人,苏我原露冲我一笑,我也以笑回应,这时匆匆来了一名侍者。我定睛是家里新雇佣的男仆名叫艾科索。“先生,门外有卫兵来找您!”艾科索站得笔直靠近我对我低语。

  卫兵?我细想难道是拉斐尔查出来什么或者出事了?我让艾科索上楼帮忙赛尔特,连忙起身对两位好友说“你们先在这里呆一会,我去处理点事。”

  “不急。”白沐羽和后延伦对视,饮完杯中的咖啡说“刚回来怎么也要陪陪你这个领导人四处走走!“我也想陪你们去看看。”苏我原露也站了起来。我自然没有拒绝。无念基本不参与一些自认为无聊的视察,于是独自回房。

  ——

  门外是佩戴着轻火力突击□□的巡逻兵,士兵脸上显露出焦虑。“发生了什么?”我上前质问。“雲先生出事了!”他张望四周低声的说“我们的士兵不幸死亡!!”,士兵脸色挂着惨白,像是受到了打击。白沐羽听后催着说赶紧带路,士兵说死去的士兵在五大家族开会的会议厅内。

  五大家族专门为商量要事而成立了一个会议厅,听说有士兵死亡我的内心仍是有些不安。

  穿过繁荣的街道,我们几人直接奔会议厅,尖顶的会议厅外有重兵在把手,我感到不妙。

  踩在红毯上,来不及欣赏挂在过道内历代为圣帕里斯做贡献的伟人画像——包括曾祖父。明亮的会议厅内,已经有不少家族中的长老——也是各个会议的参议员围在一起,还有正在记录的老牌医师,我明显感觉到不妙。拉斐尔抄着手站在书柜旁冲我们一阵摇头,我们让长老们让开一条路,此时地上放着盖着白布的死者。一共六位。

  白沐羽蹲在地上欲揭开白布,被老牌医师阻拦。“白先生劝你有个心里准备!”白沐羽听到医师的话有些迟疑,缓缓地拉开一条缝,突然爆了粗口“卧槽!这是什么!”

  揭开白布的一瞬间,我几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开了。地上的死者闭合双眼犹如睡着一般,可浑身上下的皮肤却是长满了红点,甚至有些地方在流脓,干扁的身材像是整个人被榨干一样,皮肤一碰就碎。死者的脖颈处似乎还发着某种深蓝色的光,让人无法承受,白沐羽匆匆盖上白布,惊魂未定。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后延伦皱眉在一旁遮着口询问士兵,几名死者身上散发着某种异味。代表士兵说“是在今天早上。我们正要换班巡逻,就发现他们几人表情痛苦,浑身发烫躺在街道上,于是我们去叫医师学徒,没有查出结果,于是我们又请老牌医师,可他们没有撑到老牌医师们到来。”“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拉斐尔一旁补充。

  我们的视线回到几位死者身上,几乎都是同样的死状。“知道的人多么?”我问向士兵。“只有我们几个人,剩下的就是居民。”“先稳定住他们的情绪,然后抓紧和死者家属联系。”我扶额,这种情况真是百年出一次——头一回碰上。先抛弃别的不管,善后是个麻烦。

  “会是传染病吗?”在我陷入如何处理善后的时候白沐羽问到了关键。老牌医师们都摇头其中一个大爷做代表说”有待考察,学徒正在为同班的士兵做体检。”,还真是麻烦哈,回到家就出了这种事!白沐羽站起合上白布。“尸体怎么处理?”“最好火葬。”

  我望着地上的六条白布,苏我原露面带难受,她不自觉的单手遮口,头偏到一边。我一边安慰她一边看向无所事事的拉斐尔。“到底什么情况?”我走向他,拉斐尔抄手摇摇头回道“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又不是神,又不是万能的。”“给我点实际情况。”“这些士兵死去的时候非常突然,如果是病毒的话,那么它的爆发速度非常的快,几乎是瞬间夺走了几人的生命。”“是魔法吗?”“不好说。”“那会传染吗?”“听老牌医师的咯!”拉斐尔摊手“对了,你还欠我酒呢!”

  我吐出口气,暂时没有理会拉斐尔的话,去和长老们沟通,长老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处理这件事的是巡逻队队长花枝语。花枝语是花布蝶的妹妹,花家次女,亦是圣帕里斯巡逻队的队长,她是一个射击专家,精通各种枪械射击,保卫圣帕里斯的安全。

  花枝语坐在参议员的椅子上,手臂叠在一起趴在桌上,士兵说她受到了惊吓,老牌医师说花枝语并无感染迹象,所以手下为她接了一杯水让她在那里休息一下。我深呼吸,看着吆喝把死者抬走的白沐羽和询问当事人的后延伦。我坐在参议员的椅子上,看着埋在手臂里的花枝语。“花枝语你没事吧?”我叫她的声音很小声。花枝语微微的抬起头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显然她也吓得不轻。“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试探性的问。

  花枝语身着圣帕里斯特质的巡逻制服,她眯着眼,眼角还模糊着泪痕,她见到是我,整理了一下脸颊上的汗发,语气微弱地说“太快了,他们的皮肤像是受到了燃烧!我根本来不及救他们!他们就像是被放空的气球!身体像是被某种东西榨干了!他们只是痛苦的喊叫几声就躺在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花枝语捂着脸开始有些哽咽,以我对她的了解,平日里坚强的她对于死亡并没有多大的害怕,而现在她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处于游离状态。

  “把她送回家!副队长接班。”我对花枝语的手下说。看着被送走的花枝语,我望着会议厅内的所有人,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一些恐惧。魔法还不好说,一些恶毒的魔法确实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拉斐尔是这方面的专家,连他都说不确定,这件事情可就是大麻烦了。

  我陷入了沉思,开始快速想一套应对的方案,耳中忽然听到有人喊大事不好,军营有几位士兵死去!我们的视线落在我在欧阳家门前那名向我请求的士兵,他急忙的跑进会议厅,然后缓慢的停下步伐望着地上最后一具死者遗体上的白布。

  我突然一惊心说不对劲,军营出事怎么回来到山上的会议厅内,拉斐尔也在这儿,难道死亡事件的爆发点不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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