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伽利略的选择

　　赫本.凌记

　　我不相信我的眼睛是否真的看到了一切，是梦还是现实我有一点分不清。亚瑟和莉切都默默的坐在一旁不说话，原本我们被人请到了一间比较小的房间内，甚至有人看守，可没过多久那个人便走了，留下了我，亚瑟，莉切和魏大叔，然而我们偷偷的溜了出去，看到了一切。

　　我一直在想谢先生是怎么认识我的，他和师父可能有着某种联系，可他却邀请了伽利略。我眼睁睁的看着伽利略操控着一些让人不好理解的机器，活生生的释放了‘他’。当再次记下这篇日记时，我和‘我’的团队现在被当成贵宾一般，被谢先生邀请到了一间极大的密室内。我不清楚背后发生了什么，谢子昂看到我，摸了摸我的头，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听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对我笑了笑，我问他刚才那些事情的由来，他却很搪塞的转移了话题。

　　从谢先生的口中我听到了这间密室的来历。这间密室很早就有了，后来被谢先生的祖父改造，是专门为了商议要事和高度机密的事情而成立。

　　在这间密室中央，有着五尊形态不一的石像围成一圈，早在谢家门外我就注意到那尊喷泉。听谢子昂介绍，这是其祖父为纪念曾祖父所雇人打造，还有另外四尊，代表着一起度过灾难时期的另外四个家族。如今密室的五尊石像样貌大变。我没记错，谢家的喷泉石像看样子像是演讲的讲师，可如今他被打造成了手持利斧，腰配长剑，眼神犀利的武士模样，让人冷不丁的看上去有些胆寒。

　　其他四尊皆是如此，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小队在厮杀。

　　莉切怀中抱着猫坐在石像的脚旁，伽利略绕着圈在观看那些石像，我看着不时有人群三三两两的从密道的入口进来。他们大部分看起来是□□十岁的老人，佝偻着背拄着木杖，头发花白，他们很有秩序的站在一起，先是对石像一鞠躬然后就各自找个角落纷纷谈论今夜发生的事。

　　我一直在等谢先生的到来，原因是我看到了伽利略面带沉重和谢子昂的沉默不语。两个人从见到我的时候一直这样，一副跟谁欠他俩二百块钱的死人脸。这让我觉得很不自在，谢子昂直说这是他的家事，不让我插手，伽利略连话都没说，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他现在就像是那句经典台词的写照，你有权保持沉默。他之前和谢先生交谈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若不是我死乞白赖的要求跟着谢子昂，我现在恐怕就在房间里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待着。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今夜发生的事。很明显谢子昂所谓的家事，是个惊天乃至于颠覆我三观，价值观，人生观，甚至五官的大秘密。圣帕里斯竟然囚禁了魔鬼！虽然我是如此的信奉造物主，可这种几辈子都遇不上的事情，真是活久见，简直是难以说明。

　　可囚禁为什么不能早点——或许我就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

　　之前听到谢先生称呼老人为又为自己加了一个新任的头衔，这话我极为不理解，从古至今好像只有一个违抗造物主的命令，带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堕落黑暗，诸多的小说影视里也称为路西法。难道也会退休顺便给自己找个接班人继续祸害世界？修道院的老嬷嬷倒是说过一种说法，被困在无底坑中一千年，他找了一个接班人，继续他的使命，但我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可笑。

　　但是我仍然对此不敢有任何想法，我不敢去猜测这背后的原因，我觉得我和这件事没有多大关系，谁让谢子昂说这是他的家事，而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当谢子昂没有告诉我的时候，我也耍起了脾气，最后他被我的冷漠打败，他说他大伯来这里之后，一切都明了了。他牵起了我的手，我没有推脱，他‘装傻’的样子总是那么讨人喜欢，让人无法拒绝，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把关系弄得很糟。

　　大厅内的人愈来愈多，很快我有点待不住了。亚瑟和魏大叔早就坐不住了，当面问了伽利略一些事情，可他还是没有给与回答。我们都看到了那个透明的容器里囚禁着一位堕落的老天使，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异象，或者像是个神话。他发出了一声只有电影大片中古老的龙族才能发出的龙鸣，那一幕简直想做梦一样。伽利略想让我们离开自己独自处理这件事，我知道他是想找回自己的父亲。我所熟悉的伽利略是那种全天就是个工作狂，一整天都不会休息，到夜晚就脱下白大褂，从自己的房车里走出来，搬张躺椅上车顶，然后叫份外卖，在躺椅上喝着啤酒吃着炸鸡谈论在他父亲留下的一个实验室里，自己儿时的经历。他承认自己大部分的能力都是继承他素未谋面的父亲，（说是素未谋面，其实还是有照片可以缅怀一下）。他从母亲那里听说他的父亲一直在做一项神秘的工作，至于多神秘他就不得而知了，但他今天晚上知道了（但他没对我们说）。

　　好在千辛万苦盼来了谢先生。密室内一片安静，长者们围成几排，谢先生朝石像一鞠躬，然后就朝伽利略走来，我们纷纷站在伽利略身后，以便能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谢先生戴上礼帽，整理着装站定在伽利略面前。二人一番对视，谢先生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隐约的焦虑可还是保持着淡定说道“我很早就听到说伽利略.谷这个名字，你实际要比你的父亲更加出色，虽然听说过你之前曾经有一段不光彩的人生，但是能看到你走出来，我很高兴。”

　　我们都知道伽利略那段不光彩的人生，所以我们很清楚伽利略并不喜欢有人提这件事，他很容易暴怒。他的脸上没有了表情，不过突然他露出一抹苦笑说“我对那件事很抱歉，那段日子里少数的时光我确实认为我天下无双，但在别人看来却是年少轻狂。”

　　“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或许没有人再记得琼斯.伽利略，但会记得伽利略.谷。”谢先生客气的说。

　　伽利略一笑带过，正经的问谢先生“煜先生，我想知道我父亲的下落？这是我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别着急，孩子，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以及你父亲希望你完成他未走完的路！”谢先生先是安慰伽利略，随后长叹一口气，一手指着石像讲“这件事是从我们谢家开始讲起。你开启的机关是你父亲一手设计，只有一个你父亲的随从可以解开，但那个随从在七年前因为一种生物袭击圣帕里斯，不幸死在了双方的对抗中。你父亲在囚禁后只说了一句话，只有你可以解开那个囚笼。可实际上我们一直想囚禁直到消失到他死去，但没想到七年前那个生物袭击后生还的人，被攻击的人体内潜伏着一种病毒。起初这件事我没有在意，直到身边的随从出现了状况，我才急忙着手此事，赶回圣帕里斯。我的好友欧阳渊没有查出那种潜伏的未知病毒到底是何物，我这时想起可能知道怎么办，于是我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才知道你在‘启眼’老人的店里居住，其中一个女学生还和子昂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本来我想派人去找你，但当我知道你们来到圣帕里斯的时候，我只能抓紧时间让你打开那个囚笼——可放跑了。”谢先生叹气。

　　伽利略听着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我却在此时不得不插了一句嘴问“谢先生，你认识我的师父？”谢先生望着我点头说“是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师父的去世，我感到很抱歉。”

　　我象征性的点点头，看起来师父还是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谢先生继续接着刚才讲“你父亲和我致力于对抗，说这件事的时候，或许你都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这当中的原因我会找时间对你说清楚，现在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关于九头魔龙的资料？那是你父亲一手整理，我不清楚你能不能找出来？”

　　伽利略听到这话有些惊讶，问“您知道关于九头魔龙的事？”

　　“当然，你父亲就是致力于查找九头魔龙的任何记载，只是后来你父亲走的时候将资料带走。我没有留下备份。”

　　“过去的我就是喜欢一些传奇的故事，我曾经离开家的时候，将我父亲遗留下的东西全部带走，关于九头魔龙的资料，我确实有，而且我全部记了下来！”伽利略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

　　“真的？”谢先生有些不敢相信伽利略的话“你知道九头魔龙的名字吗？”

　　伽利略一点头说“有得力的下属，魔龙和十三尊兽。九大魔龙有着不同的九大领地，十三尊兽负责协助魔龙——早在三千多年前，人类就曾和魔龙们抗争，我所记的九大魔龙有，拉弗.迪兹，昆达.艾罗，米特亚，风隙.戮，暗天.谜语，比西.龙科，玛雅.列罗，芝诺.梵音，和双生子绝与望。九大魔龙自出生到现在与签下永恒契约，发誓效忠便会赐予他们荣华富贵，直到永远，并且也永远不会衰老和死去！”

　　话毕谢先生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伽利略说“干得很好孩子，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将名字都记下来。”

　　“九大魔龙有四条被斩杀——其中双胞胎，双生子绝与望，望被您的长子斩杀在以诺之山，龙骨被存放在中士国乐世迹阁，绝仍然在以诺之山的下面等待复仇，你是想查绝的资料？”伽利略像是未卜先知说的谢先生投出异样的目光。伽利略继续说“我很早就知道贵公子的事情，他那个时候那么出名，他出事的时候，我看到过新闻。我听到说破解未知疾病的方法在以诺之山，但您要明白，贵公子不仅释放了，还释放了九大魔龙的两条，斩杀一条，还剩一条，您担心这是的阴谋，因为不管怎么样，贵公子都要和那条龙有一战，您想先下手为强！”

　　我在一旁稀里糊涂的听着，几乎被伽利略说的惊呆了。

　　谢先生深深的陷入沉思。一阵哀叹“或许当年真不该让他知道他有一位生母。我这个儿子过去的性格和他现在的性格截然不同，他过去的性格真是急躁，他太鲁莽所以才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话不能这么说，煜先生，他有权利知道一切。而且，你对我说过我父亲的信仰，至少无论怎样，我都想找到他——我现在就想问一句，你们能确定他死了吗？”

　　“不能。”谢先生摇头“他只是离开了，我相信他没死，他和我之前的妻子一样——只是暂时消失了。”

　　伽利略垂下了头对于谢先生的话只能表示认同。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伽利略问。

　　“留下，我想请你，帮我改造圣帕里斯！”谢先生诚恳的说。“你们所有人，都可以住在圣帕里斯。”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这完全看伽利略的选择，但实际是他根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就说道“好的，我们留下！”。我转睛看到了莉切，魏大叔脸上的喜悦和亚瑟的一脸茫然。

　　“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说，我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子昂，你带他们回去。”谢先生看着腕表，看这阵势肯定是要开会。我们也不敢在此逗留太久。

　　谢子昂在一旁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伽利略给谢先生道安后，我们一起退出了密室，随着谢子昂的脚步，回到了谢家。佣人还在忙碌，谢兰遇躺在沙发上平稳的睡着，我先让伽利略几人到我和莉切的房间等候，然后陪同谢子昂，看着他抱起谢兰遇，将她抱回房间。我对谢子昂道安后，看他对我说晚安后又一次出了门，于是我回到房间，想听伽利略说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地合上门。莉切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抚摸着眯着眼睛的小猫，亚瑟手里拿着自己织了一半的毛衣和喝着茶水的魏大叔坐在小沙发上。伽利略独自站在窗前，透过窗俯视整个圣帕里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走近伽利略轻声地问。

　　伽利略有些集中精力，被我问的时候一个激灵，我不太肯定他会说出实情，他推眼镜转过身，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说“我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了！”“好的，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说一下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我安慰有些兴奋的伽利略，他太想找回自己的父亲，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说一下，那张照片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可现在他父亲最起码都五十多了，还能认出来吗？

　　“谢先生对我说了我父亲的事情，他还给了我一张照片。”伽利略并没有停住兴奋的样子，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较为老旧的合影相片。相片内部，一共有十二位站着端正的男女，在这群人身后的背景中则是一派祥和露天舞会的样子——图像上的男女都穿的是符合背景的晚礼服，天空甚至能够看到繁星点点。

　　递给我照片的同时的，亚瑟，魏大叔，莉切纷纷靠近我，想看相片当中的内容。“哎！这不是谢先生吗？”亚瑟伸出手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我看到了在第一排的中间一位和刚才几乎穿着打扮一摸一样的谢先生，（那时他还很年轻），只不过他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并且在谢先生身旁站着一位几乎算得上是出众的女性。女人有张俊俏的脸，盘着头身材高挑，身上的晚礼服是深蓝色，双手还戴着一副长筒的白色丝质手套。看的出来，女人的身材和样貌都很出众——而且她还是刚生完孩子的妈妈。

　　“这是谢先生的妻子？”我指着女人问。“理论上是，不过谢先生说那是他之前的妻子。”伽利略点头。“难道是前妻？”莉切顺着怀里的猫。“算不上前妻——这点说起，很复杂，谢先生没说清楚。”

　　“可这跟今晚有什么关系？你能给我们讲讲谢家的事吗？谢先生可是找过你谈过话。”。我基本确认图像上的人都不认识。

　　“可你们确定要听吗？”伽利略的语气有些古怪。“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用刺激形容！谢子昂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就指望你了！”我摆着一副求求你的样子。

　　伽利略摆出一副你确定的神色看我“好吧。这件事谢先生希望我保密。”他指着照片说“其实谢家一开始就和我父亲有交情。这点我没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和七年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有关，你们知道七年前那场轰动世界的魔龙之战吗？”

　　我摇头，七年前我还在女修道院，外界的一切消息知道的很少。

　　“这个我知道！”莉切说“当时这件事特别火，据说很多人纷纷去夜布吉勒斯看龙骨，后来被中士国乐的世迹阁拉走，展览于世迹阁内，门票五十二，我当时就去过。”

　　“可你们知道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吗？”

　　莉切也摇头。

　　“是谢先生的长子！谢修雲。”“是在书房书房戴眼镜的男人？”“就是他。”

　　起初见到那个一米八多的男人，一脸疑惑，眼镜上的雾气已经遮挡住了他的双眼。他看着谢先生，也是他的父亲，用着沙哑的语气疑惑的喊了一声父亲，全场无不寂静了下来，那真的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听谢子昂说他的堂哥谢修雲曾经是个英雄，看起来他的身上确实带着某种磁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连他的父亲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七年前的那件震惊世界的新闻，说是杀死了一条沉睡了三千多年的魔龙，但背后却不尽然。”伽利略顿了一下，他操控着手臂上的仪器，在空中放射出了影像，是十几张新闻标题和图片。图片是一张远景照，一处空旷的沙地上躺着一具所谓被杀死的‘魔龙’。魔龙的颜色是墨绿色，张着类似蝙蝠的双翼。

　　伽利略继续讲“七年前这条魔龙被意外的释放很多人都认为是魔法在作祟，甚至一度认为魔法国度霍洛莫里斯该负责任，但霍洛莫里斯出面解释，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魔龙被斩杀，却没有人找到杀死魔龙的人，这成为了一个谜。那龙的身上多达七十四道刀伤，可完全找不出是谁做的。当时的主人公可还再因为另一件更大的麻烦缠身。”

　　“什么麻烦？”

　　“就是！”

　　伽利略说的我一惊。“这件事是谢先生告诉我的，他的长子谢修雲不但释放了魔鬼，更是释放了魔龙。谢修雲和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谢修雲失忆，被囚禁在了圣帕里斯。我还听说，谢先生用点关系就把魔龙的事情摆平了，龙骨也被送到了中士国乐的世迹阁。本来这件事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但恰好，命运总是难以理解，制作囚禁的那个容器，是我父亲一手制造，唯一能开启的只有我父亲和他的一个随从，接下来只有我一个人。”

　　说到这儿，我有一个疑问。“所以说那个密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伽利略一扬嘴角说“刚开始我确实蒙了，还有密码，不过那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我父亲的实验室墙壁上留下的一串数字。你知道我的速记能力特别强，而且过目不忘。我没怎么多想，我就输入了，结果成功了。”

　　这点我承认，伽利略的脑子完全不像人，就像是一台功率超大的超级计算机，什么事情都过目不忘——不然怎么能成为世人口中的科技狂人。

　　“之后释放了一种生物，袭击了圣帕里斯，导致他们的体内存在着一种病毒，也被称为未知疾病，谢先生知道只有我才能够解开，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被邀请了参加到他们中间，谢先生还希望我走我父亲未完成的路——”

　　“什么意思？”我问，他留下的原因。

　　“我父亲也是和我一样，都是那种发明研究起来不像人。（这点我赞同，忙碌后的伽利略就跟拾荒者一样）。我父亲为谢家查过不少东西。我曾经在我父亲的日记里看见过一张素描画，是一棵树。”“一棵树？”

　　“对，是一棵树，可到底是没有写清楚有关这棵树的记载，我父亲一直在记录查阅九大魔龙的消息。九大魔龙起源于上古时代，早在三千多年前，九大魔龙一夜之间兴风作浪，那时的东方大地尚存，且有四龙盘踞于此，当时的世界强国孤雲国，派有十二勇士前往屠龙，可从此杳无音讯，但魔龙也不再出现，之后世界各国掀起了屠龙热，魔龙们因为无法抵抗人类的攻击便隐匿于世间，这一段期间再也没有有关魔龙的记载，最近的一条就是在七年前，谢家长子谢修雲斩杀一条墨绿色的魔龙：望。”

　　“这么说，圣帕里斯的谢家一直在进行一项神秘的事业？屠龙”我问。

　　“并不是这样。”伽利略调整手臂上的仪器“谢家——包括圣帕里斯，其实有着更为重要的事。赫本你其实可以知道，但只有你。”“嗳！为什么？”亚瑟不解，我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小激动。伽利略讲“前提是，赫本，你会嫁给谢子昂。”“嗳！为什么这么说？”“这件事是作为一种——你可以理解为宗教或是组织什么的，相当于宣誓之类的，要做到保密！”“可你呢？”“我选择留下，我不是说了吗？”

　　这是什么破道理，我本来就要嫁作他人妇，难道顺便再给你一个家族的秘密作为彩礼？一定要嫁给某人才能知道秘密，这未免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好啦！，我本来就是要嫁给谢子昂，能不能不啰嗦。”我坐在了床边说。

　　“既然这样的话，莉切，麻烦你们回避一下，要么就要做好保密的准备”“我选后者！我若泄露秘密，就让惊雷劈死我！”亚瑟二话没说竖起了四根手指。“我对灯发誓！”莉切装出了认真脸。顷刻，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魏大叔。

　　魏大叔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梳的很利索，两鬓略微发白。他拿着水杯，眼睛落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们在等他的反应。“好吧！”魏大叔有些无念伸出手“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凡泄露秘密者，愿他遭受相应的惩罚！”

　　“你看看，还是老魏认真，你们这也算发誓？”伽利略瞥了亚瑟和莉切。“行了，赶紧说吧！”我抱怨。“又不是什么神秘的组织！”

　　伽利略无奈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位胸章。那是一枚只有小半个巴掌大的盾与剑组成的十字形胸章。“这是做什么的？”我正想摸，伽利略却在此时缩回了手回道“这是我父亲的，谢先生称呼这个为‘使徒’胸章！”

　　我们面面相觑。

　　“你们听说过十二使徒传道的故事吗？”伽利略独自望着手里的胸章问。“听过，圣经里的。”我回道。“这枚胸章的来历就是根据十二使徒命定的，谢先生他们称呼自己为：‘使徒’。”“等等！我打断他“谢子昂说他的家人不信教！”“那他说不定不是使徒，要不就是对你隐瞒了这件事，要知道你要是嫁给他，这件事就不是我来说，而是你未来的婆婆或是公公。”

　　“使徒是干什么的？不会也是传道吧？”亚瑟听着坐在我旁边继续织着毛衣问。

　　“不，比起传道，他们可以说是是在和魔鬼对抗！”伽利略说着操控起来了左手臂上的仪器，接着仪器上又放射出了几张图片，伽利略将它们放在空中，放大。我们面前已然悬浮着几幅油画的影像，看起来，相当的古老。第一幅是一群身着黑衣的骑士，矗立在远方，身后的天空被化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模样。伽利略解释“这是中古世纪一位不怎么出名的画家做的一副名为的骑士团，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在哪看见或是凭他的自身灵感作画，很明显，他画出来的，是真实的！”“那这是几个意思？”“几个意思？就是说，这画里骑士是真实存在的！”

　　我听后有点蒙，心想存在，的骑士团——完全没有听过——在圣经里被记载是堕落的天使，他成了地狱的君王，他的手下多少都没有人提及，也许在地狱中各自生活，也许销声匿迹，总之堕落的天使很少出现在圣经中。记载也只是他们如何堕落，我有一种猜测，这些骑士难道是堕落的天使？

　　“这些骑士是跟随堕落的天使。”伽利略下一句印证了我的想法。“谢先生说，他们的使命就是抗击堕落的天使骑士对于人类的攻击——称之为使徒的除魔人。”

　　“可这需要隐瞒我们吗？不就是宗教吗？”莉切把猫放在它的小窝内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这些使徒是听从天使的安排，他们的使命可谓是非常的神圣！”伽利略摊手。

　　听从天使的安排！？我有点难以置信。我像是回到了女修道院的时光，听那些神奇的典故。

　　“你们不相信很正常，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你也看到了，那个老人就是！”

　　说完，我们几人一阵无话。

　　“老谷，详细的讲一下魔龙的事，谢先生似乎很在意魔龙？”魏大叔摸着脸，难得发表了一回问题。

　　“很简单，谢先生说的九条魔龙是关于从上古世纪所诞生的地狱之物，诸多的文学形象也对那九条龙有记载。它们是的坐骑！”听到这话亚瑟开玩笑的说不是吧，九条坐骑，还是龙，这是不是在炫富？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魔龙的出现意味着人类会遭受到灭顶之灾！”伽利略调转了画面，画面是九条颜色不一的西方样式的古龙翱翔在天空。“七年之前，就有新闻报道魔龙的出现，这和谢家长子有关，你们在那间密室也听到了。最近的一次报道，可是在三千多年前！”伽利略好不恐怖的说。

　　“七年前那个事件这个我不知道。”我干脆的讲“那个时候我在修道院。”

　　“没关系，这个知不知道无所谓，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圣帕里斯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能为世人所知，他们神秘低调，看似普通的城堡却蕴藏着几百年的某种荣光。谢先生之所以迫切想知道关于魔龙的事，是因为，谢先生要派一支小队去找如何破解那种未知疾病的方法，也可以说是解药。但谢先生担心这是的阴谋，不是很放心，所以他想知道那条龙的一些资料——你也知道双胞胎嘛，总有感情的——”

　　“所以这就是你留下的原因？”我问。

　　伽利略长叹一口气说“我父亲早在之前就已经是使徒了，他甚至写了一封信交给他十几年后的儿子。他非常希望我能够——继续他的使命，包括你，赫本。你若真的嫁给谢子昂，就必须要忍受一些苦难。谢先生说，作为谢家的女人可不是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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