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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绕道颍川


  

  周生回到客栈细思张曼成之言,深知太平道想要得到教化之功和香火之力以建立香火神界,从而成神,只是不知为何失败?看来到了洛阳还要小心行事,仔细观察。周生又想道:不知太平道的香火之道与自己传给大爷爷周峰的信仰之道有何异同?而不能解决人类的持续发展和进化的问题,人类终将灭亡。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人类不在,香火也好、信仰也罢终将成空啊。周生自己至今没有吸收身上的信仰,只是应由它去增加自己的运势。周生一夜辗转反侧,仍然没有答案,没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阴山县到宛城一千多里路,一路河道纵横,水系相连。一路坐船北上,周生狠狠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南人乘船”(二十一世纪在江南也基本上是乘车了)。过了宛城已是中原地带,就要开始体验北人乘马了。不过周生不是乘马而是乘牛,大黑终于赶上用场了。次日清晨周山父子二人用大黑拉着三轮牛车,一路不紧不慢地赶往颍川。三国时期出人才最多的两个地方一个是襄阳,另一个就是颍川了。今年荀攸二十岁,荀彧十五岁,此二人已经是名声在外了,不过此时还没有走上仕途。不过周生此行的主要目标却是戏志才。

  周山父子当晚在叶县过夜,次日上午时分赶往颖阴。荀家乃荀子后人,历代人才辈出,是千年望族了。周生投贴求见后,虽然深感荀攸、荀彧二人惊才艳艳,却也深感名门望族的家族大于天的思想。所以没有诚心深交,只是把自己写的三字经拿出来谈论了一阵,又询问了戏志才的近况后就告辞了。

  戏志才家在阳翟南郊,今年十六岁,基本算是成人了。戏志才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而父亲也在去年蝗灾时为了节约口粮给戏志才饿死了。只给戏志才留下三间茅屋,两亩薄田。戏志才自幼好学,人有聪颖,小时在村中私塾偷听,后来得私塾先生赏爱,让戏志才在私塾做些劳务作为学费。后来慢慢的才名就流传在外,引来荀彧相交。只是二人身世背景,生活经历相差悬殊,因此思想观念始终有别。戏志才父亲亡故后,无钱发丧,还是荀彧相助。后来荀彧想继续救济戏志才的生活,被戏志才委婉地拒绝了。从此戏志才只得在阳翟替人抄抄写写糊口度日。这日没有找到活干,正在家中闲来无事给村中一个七岁的小孩讲故事。这个小孩就是邻村的郭嘉了,也是出身贫寒。郭嘉自小聪明非凡,机灵古怪。在听到戏志才的才名后,跑来试探了几次,却次次都被反将一军,没办法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于是郭嘉就成了戏志才的粉丝,得空就跑到戏志才这里求教。

  戏志才说了半天,肚子有点饥饿,正在思量中餐怎么解决,忽然看到一头雄健的黄牛,两只牛角狰狞的罕见的朝前刺去,一身黑色的毛发油光发亮,拉着一辆从来没有见过的竹制三轮车优哉游哉地走来。一头狼一样矫健的黑狗正在欢快的围着牛车跑来跑去。“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己这里门可罗雀,又有谁回来看自己?戏志才拉着郭嘉站在门口,正困惑不解,只见黑牛拉着牛车在离门口约一丈的地方就自动停下。接着从车中走下一个年约八岁,身高四尺的青衣男童。这是谁家的小孩?戏志才还在等待车中再有人下来,车中却再无动静。

  见到青衣男童走向前来,戏志才只得迎了上去,行了一礼道:“吾是戏志才,阁下是谁?到此有何贵干?”

  青衣童子还礼答道:“吾乃桂阳周生,特来拜访尊驾!”

  “桂阳周生?”戏志才沉思道,忽然眼睛一亮,语气急切道:“阁下莫非就是就是发明龙骨水车,筒车和曲辕犁之周生乎?”

  周生道:“区区小物,何足挂齿。可惜不能仍旧救天下大旱啊!”

  戏志才闻言,拉着旁边的小孩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周生一怔连忙拦住道:“阁下何故如此?”

  戏志才闪过一边,强行行了一个大礼感激道:“先生有所不知啊,去年大旱,幸乃先生发明筒车等物,谷物才能十成保留了二成。村中多少人如吾父子等全赖此残存谷物活命,先生之恩如同再造啊!”

  周生看着戏志才菜黄色的脸,惊疑道:“不对啊?我观阁下相貌,尊父仙逝不久啊?”

  旁边的男孩见戏志才因思念亡父,一时没有回话,便插嘴答道:“先生有所不知,旱灾虽有先生发明之妙物,挽回了一二成损失,只是蝗灾一起,寸草不留啊。志才先父就是此时饥饿而死。”

  周生道:“原来如此,还请戏兄节哀顺便!”语毕,有对那男孩问道:“阁下尊称?”

  男孩答道:“吾乃郭嘉字奉孝,邻村郭庄人也。恕嘉冒昧,敢问先生今年寿几岁?”

  郭嘉字奉少?周生心中一喜,这是意外的收获啊。原先还担心郭嘉年幼,无法寻访,不想在此不期而遇。于是答道:“吾今年六岁也。”看看天色,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周生便对戏志才和郭嘉道:“生车中备有酒肉若干,吾观离村不远有一河流,吾等何不于河滨寻一风景秀丽处边饮边谈,不亦快哉?”戏志才二人犹豫了一会,不过终究是洒脱之辈,便点头应承。

  于是三人便一同乘车,沿河而行,选一风景秀丽的河湾处停车。戏志才二人只见周生变戏法似的从车中拿出地席、酒水、熟食、餐具等。又将牛车解开,让大黑自由活动,接着吩咐旺旺去捉野兽。三人在地席上坐定,郭嘉到底年幼,心中藏不住话,问道:“先生莫非墨家子弟,工家传人乎,不然安能如此精通机关之术?”

  周生笑道:“非也,机关之术虽亦是天地大道之一,然吾至今不知吾之道在何方啊!”

  戏志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先生竟然不知欲行之道?”

  周生不答反问道:“兄台观当今天下如何?”

  “乱世将临!”

  周生又言道:“世道公否?”

  “不公!”

  周生再次问道:“如此,兄台欲何为?学而优,则仕?拜相封侯,萌妻荫子,成为今日之豪门望族,再行不公之道?兄台熟谙儒学,当知圣人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戏志才二人听后,沉思无语。

  周生接着说道:“吾乃绛候后裔,远祖武王更曾建立周朝,也算千年世家,权势赫赫,然则家道衰落,至吾出生之时,族中能识一二字者,不过族长一人而已,族人生活也是食不饱腹。世事兴衰莫过于此。”

  戏、郭二人听后,也是一阵感慨。

  “吾著有劣作两卷,敬请二位兄台雅正。”说完取出两卷竹简递给戏、郭二人。戏、郭二人接过,迅速浏览起来。此二人都是天生聪颖之辈,都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只是一会儿工夫,二人就浏览完毕。戏志才长叹道:“此道可行乎?”周生道:“吾大爷爷现为阴山县县长,正在逐步试行之。”于是周生就向戏志才二人细细讲述阴山县的种种措施。戏志才二人听后,不由心神向往。

  周生见此进一步劝道:“前番吾路过襄阳时,曾拜访儒学大家庞德公,备言大同理想与阴山种种举措,二位兄台何不游学阴山,于德公门下就学。况且吾观二位兄台似只习得儒门之术,而未得修炼之法啊!”戏志才奇怪地问道:“儒门修炼之法?”周生点头肯定道:“就是修炼之法,如无修炼之法何以知命?何以不惑?何以能年至耄耋?如二位兄台,终日耗费精神、思虑不停。而无一法补充精、气、神。如此有出无进,损之又损,终会精血亏空,气短神虚,寿不长矣。”戏志才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体弱多病了,想请教修炼之道,心里又明白这恐怕是世家的核心秘密了,因此不敢开口。周生见戏志才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明白他的顾虑。就对戏志才二人说:“吾对儒门修炼之法不甚了解,不过我可以先传二位兄台心斋之法。等二位到阴山后,自有庞德公传授尔等浩然正气修炼之道。”

  “颜回曰:‘吾无以进矣,敢问其方。’仲尼曰:‘斋,吾将语若,有心而为之,其易邪?易之者,皋天不宜。’颜回曰:‘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如此,则可以为斋乎?’曰:‘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接着周生又引导他们修炼了一次,三人相谈甚欢,不觉时光流逝,转眼已是倦鸟归巢,夕阳在山了。于是互道珍重,相约阴山,各自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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