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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仇人相见


  清风闻言点头,脑中却忽然飘进了黎落的脸庞,但不知因何,清风蹙了蹙眉头没有跟清玄提及黎落。

  “是!还请众位师傅保重身体!若有贼寇到访,请速给徒儿传讯!”

  清玄闻言呵呵一笑,回道:

  “嘿嘿,你小子还是信不过你这些师傅们,对否?此刻你掌门师尊同大师傅和四师傅皆开始闭关,单单为了抗敌而蓄力,现在可放心了?”

  清风闻言莞尔,不予置评。

  方子配瞧着清风好似忘却了黎落,便嬉笑着看向清玄道:

  “六师傅,我与清风皆下山去,我那乖徒儿可怎么办?莫不如师傅允准咱们带上她?”

  清玄闻言白了方子配一眼,反问道:

  “你小子说的可是黎落?”

  方子配扬唇一笑,瞥了清风一眼后,立刻回道:

  “不然还能有谁——能让徒儿这般上心?”

  清玄提起拂尘便甩了方子配一记,而后才眸色严谨的回答说:

  “不可不可,黎落的修为尚浅,万不能同去冒险,若有闪失——便是连我都担不起责任。还是让她安心呆在无龄,等着尔等回来罢!”

  方子配听了清玄的解释并未被说服,还要出口力挽狂澜时,忽闻清风道:

  “六师傅说得对,如此才是对黎落最好的保护,子佩——”

  清风侧首望着方子配,那高挑的眉眼既像是威胁,又像在质问方子配他是否言之有理。既然清风都不答应带黎落下山历练,方子配剃头挑子一头热,根本劝不动清玄,就只好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交代完一切应当注意和提防的事宜后,清风等人又从入室弟子中挑选了一些精明能干的,还有的则是各派掌门的亲戚,便利利索索、浩浩荡荡下山去也。

  黎落则是在去斋堂用晚膳的时候,方才得知清玄等人领了师命,下山完成任务去了,且带走了孙妙仪和陆鸢容两姐妹。

  惋惜自己没有机会下山去见识一番的同时,黎落暗自庆幸着好在交了苏锦云这么个朋友,因不知清风等人何时回归,有苏锦云相伴度日,至少不觉乏味。

  可连着两三日,苏锦云都好像有心事一般,找了各种借口爽约,本说好两人要齐头并进,赶上那些较为出色的师兄、师姐,如今却是黎落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打坐、练气,好不无聊。

  并且,由于各大门派通知了无龄盗宝贼存在的事宜后,无龄一众长老都处于闭关的状态,尽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以待迎敌。所以黎落完全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来打发漫漫时光了。

  当无为等人潜心呆在禁室,努力将自己的状态修炼到最充沛的时刻,白衣男子的座驾——耳鼠,又一次偷偷来到了无龄,只是这一次,它仅仅与无龄上空确认了黎落是否还留在观内,便折返回白衣男子的空中楼阁——浮生殿。

  耳鼠回到白衣男子身边的时候,白衣男子照例丢给了它一枚古树上所结的——红亮、通透的果实,耳鼠吃完了果子,方才发出一声长鸣。

  白衣男子听懂了耳鼠禀报的消息后,墨眉紧锁,眼神有些彷徨和迟疑。

  而耳鼠禀告给白衣男子的消息——不过是黎落并未跟随清风一行人下山这般简单,却引得白衣男子长时间陷入沉思。

  耳鼠等待的久了,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才瞧见白衣男子释然一笑,那笑颜之妙,连日月芳华都不可比拟,连素来傲气十足的耳鼠,也不禁乖巧的欣赏起来……

  ——大夏国

  某处密室内,一身着大夏国龙图腾的黄袍男子被一块黑布蒙着眼睛,捆缚了四肢,侧躺在冰冷的石台上。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身着黄袍的男子顶着后脑巨大的阵痛感慢慢苏醒过来,可当他睁开眼,面前却依旧漆黑一片的时候,他才感知到自己的双目上覆盖着障碍物。

  使劲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一些,黄袍男子方才想起——自己前不久还正在大夏王宫处理政务,因为更深露重,伺候的宫人也并无那么多,只听眼前的宫人一阵惊呼,他便毫无防备的被重击了后脑,继而失去了意识——

  他不知道对方是何来头,究竟有何目的,只知晓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只凭着对方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敢在宫禁重重的大夏王宫里绑架一国之主,且被一众宫婢瞧见一事,就足以证明对方的本领通天。

  搞不清谋害他之人的底细,黄袍男子心里极其焦灼,单凭他对自己眼下所处地方的感受,他便知道自己早已被带离了王宫。

  人都落到了别人手中,那麽这条命就理所应当被别人掌控了生杀大权,这对于统领大夏几十载的黄袍男子来说,不能接受,更恐惧至极。

  他还没有活够,就无端端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叫他如何甘心。

  不多时,只见黄袍男子身躯一震,立马挺直了脊背,竖起耳朵聆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乃是许多细碎的脚步声。

  心神不宁的黄袍男子,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颗心慌乱无比,那强烈的跳动声,好似要抛弃他这副躯壳,自己走掉一般。

  终于,脚步声在黄袍男子的面前停了下来,黄袍男子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便被两位弯下腰的黑衣男子一左一右架起胳膊,带到了另一处场所。

  与之前那个阴冷潮湿又毫无光线的地方相比,此处便宽敞许多,也暖和许多,黄袍男子隐约透过眼前厚重的黑布条,看见了昏暗的光线。

  换到了舒服的环境中,黄袍男子的警惕性便没有先前高了,或许是他养尊处优惯了,适才的紧张,不过是因为身体同精神的双重不适,才造成叠加效果。

  因着慢慢放松下来,黄袍男子甚至不曾感觉到自己眼前的黑布条被人突然扯掉。

  大厅里的烛火耀目,光线极好,黄袍男子乍然接触到光亮稍有抵触,便下意识的垂了垂脑袋,等到适应了屋中的灯火通明,黄袍男子方才抬眼看向前方。

  看清高座上是何人的刹那,黄袍男子的双溪一软,颓然跪地,他瞪大了双目声音颤抖的呢喃道:

  “原来……原来是……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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