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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欲擒故纵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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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战北冽手中的火折子还有一半的长度,然而他猛然发现一件事情,他启动的机关,是将整个牢房变成了一个密室,真正的密室!

  连他都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手中的火折子又是消耗空气的,顿时,战北冽心头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黎湛!他竟然又上了黎湛的当!黎湛的连环计,使得真是得心应手!将雪盏转移,让他杀错了人,回头又故意让他看出破绽,引他回头,让他误以为雪盏就在这面墙后面的密室中,启动机关,现在好了!

  他自己将自己同一具他再杀一具的尸体关在一个密室里,还是亲手的,这多么讽刺!

  战北冽再次看了这个密室一眼,恨恨地吹灭了火折子。若是不吹灭,这密室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墓地!

  他战北冽就不信,这世界上有真正意义上的密室!只要是个机关,就有破解的可能!他吹灭火折子前,虽然只看了一眼整个密室,但闭上眼的那一刻,眼中猛然闪现的是这个密室还有光的样子。

  四面墙没有错,看着密不透风的墙,是用机关锁锁住的,四面巨石压着巨石,才会出现这种效果。他的右前方是铁架子,铁架子上绑着那具微微腐烂,被他再次捅过的尸体……

  是具女尸,长发过肩,穿着白色的牢服,手脚都拷着铁链……

  地上,是很多微微潮湿开始发霉的干草……地上有拖拽人体的痕迹……

  战北冽一一重现整个房间的样子,细细地回想着每一个细节。

  四面摇晃的空间,马车里,秦无衣忍不住又问黎湛:“你说,你的密室困得住战北冽吗?”

  黎湛摇摇头,胸有成竹地轻笑:“困不住。”他的胸有成竹,是对答案的胸有成竹,也是对战北冽了解的胸有成竹。

  “也就是说,他这回死不了咯?”秦无衣觉得有些可惜。还以为这一次能够一下子将战北冽击败,到时候还能少一个后患。谁知道黎湛给的竟然是一个否定的答案,真是太可惜了。

  黎湛摇摇头:“若是战北冽这么好死,他就不是战北冽了。那么你我的生活,又有什么乐趣?”

  车子外的火影顿时一阵嘴角抽搐。这种话,也只有他家主上能够说得出口。哪里还有人希望自己的敌人能够强大的?

  这不是脑子被驴……咳咳,他什么都没想……

  车里头,秦无衣却轻笑,她就是欣赏黎湛这种谜一样的自信。而他,她的男人,也有资本这般自信。这样的男人,也值得她去相守,去付出,去回应。

  秦无衣想着,嘴角一勾,便是一个愉悦的弧度。

  “在想什么?”黎湛抬眼,正看见秦无衣这绝美的笑,顿时如满山梨花开遍,这样的绝色,当真想要藏起来,任何人都不给看!

  “没有……”秦无衣矢口否认。她对他的欣赏,只要放在心里就好了,免得说出来,刺激了他,又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那日在御花园黎湛索吻一事,她可不想再发生一次了。还好来的人是火影,不是别人,若是别人……

  她这老脸,还往哪里搁去?

  “没有?我看着倒是有。”黎湛却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秦无衣眼中的精光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一抹对他的欣赏,他怎么会错过?

  黎湛大手一伸,托起秦无衣的下巴。秦无衣的下巴弧线优美,随着他的动作露出秦无衣雪白嫩滑的脖颈,看得黎湛心里又是一阵轻叹。

  他的无衣真的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吧?在别的女人面前稳如泰山,但在他的无衣面前,他却总是一次次乱了呼吸……

  秦无衣却恍然不知黎湛的动情,一勾嘴角又是一个笑,轻轻摇头想要脱离黎湛的桎梏:“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那双眸中潋滟的光泽,看得黎湛更是一阵呼吸加重。秦无衣在人前是个大女人,在他黎湛的面前却时不时露出这等小女儿情态,这样唯他独有的美景,若是他不懂得珍惜,那么他黎湛才算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黎湛低头——

  车子却猛地一个趔趄!

  “轰隆”一声巨响!一阵强大的气流直冲马车!

  黎湛就要吻上秦无衣的唇一撇,神色一凛便将秦无衣现先行护在怀里!只听车外头早已经乱成一团!

  “主上,前路忽然打来一只火炮,显然是打偏了!”火影的声音肃然。

  黎湛果断掀开车帘,盯着马车边上的豁然大坑,和那坑中燃烧的草木,眼中的寒意也似冬日冰雪。

  四处并无人员伤亡,荆天羽等人策马而来,互相看见没事,这才放心。但个个看着那火坑,面色铁青。

  火炮,这东西近日才在南楚被人造出来,却如何在这里,在天黎到南轩的路上被人用出来!

  黎湛微微眯了眼睛,他死倒无事,但若危及秦无衣,这便是他黎湛所不容的!

  黎湛抬眼,根据火坑陷下去的方向看向不远处的小坡。那里人影蹿动,黎湛微微眯眼,眸子里满是危险的讯号。

  “你个笨蛋!怎么会射偏了呢?”火炮筒后面,一个大汉猛地拍了下另一个大汉的脑袋,痛和愧疚让那大汉微微红了脸,但还是嗫嚅:“这东西又不是百发百中的……而且,咱们国师也才让人研发出来,这东西好不好使还不一定呢,虽然这威力的确大,但动静也太大了些……”

  “这动静的确大,你们国师战北冽行刺天黎王,此行相当于让南楚同天黎开战!难道你们就不怕,天黎挥兵南楚么?!”

  两个大汉一惊,正看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躺在他们身边的树上,手里握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拽来的草,面上带着不大正经的笑,虽然说着极其正经的话,但听起来却像是是开玩笑,让人辨不出真假。

  霜天晓。

  方才若不是他习惯了轻功行走,路过这地方见两鬼鬼祟祟,往那火炮上做了点手脚,此刻这火炮估计就该砸到黎湛的马车上了。

  虽然,他是有把握黎湛能保住秦无衣安全的,但这火炮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可不见那地方砸出一个大坑来么?

  “你……你是什么人?”一个大汉结巴着,从腰里掏出一把弯刀来。

  “什么人?”霜天晓咬着草杆子,双眼微眯,璇儿这两日悄悄回了天黎,他这才也跟了回来,听晴儿的意思,最近似乎有战北冽的人去骚扰过她们,不管是不是眼前的这两个,也都该出一口气才行。

  “我是你大爷!”霜天晓一个掠身从两人身上踏过,“咚咚咚咚”几脚踢得那叫一个飞快,把两人踢得那叫一个四脚朝天。与此同时往那火炮眼里塞了块半道上捡来的石块!

  随即霜天晓落在黎湛车队前:“不用担心!两个抄家伙的笨蛋,火炮都使不来!被我收拾了,咱们可以继续上路了!只是战北冽这家伙,想不到这么阴狠,竟然拿这东西对付咱们,黎湛,下回见到他,可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家伙!转给咱们使绊子!”

  黎湛难得冷笑,眼中的寒冰锐利如剑,如薄如削的嘴角轻启,便是:“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现在,就是战北冽痛苦的时候!”

  而战北冽那头,果然应了黎湛的话,困在天牢的暗室中,尽管他一遍又一遍回放着整个暗室的细节,却完美得没有一处破绽。

  这地方就是几块巨石牵动的机关,严丝合缝地聚集到一处之后便形成了一个密封的暗室。如此看来,除非能打穿其中一面墙,否则,他是出不去的!

  而这面墙的厚度,他才进来的时候并不曾注意,现在想来,却足有成年男人一肘之厚!且这石头质地坚硬,光是凭他的内力,可得耗掉他一大半,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通!

  然这暗室中的空气真的是越发稀薄,战北冽细长的眉头揪得越来越紧,黎湛,如果这次他的重重安排下黎湛还不死,等他出去,他一定要和黎湛大战一场!

  战北冽心神一定,凝聚内力,猛地朝其中一面长了些苔藓的墙上轰去。这地方既然长了苔藓,说明这背后有水源。如果有水源,就表示这地方已然受了水的侵蚀,相较于别的地方就会比较薄弱。

  那么,他的内力也可以省着点用!

  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战北冽竟然还要靠这样的方法来逃生!黎湛,好样的!

  然第一次打出的劲气,对于这厚实的墙面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战北冽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如果那个火炮现在就在他的脚边,这墙,哪里是火炮的对手!

  然而此刻密室里只有他,微微腐烂的尸体,和地上潮湿的霉草。

  战北冽一次又一次攻击同一面墙,等到第七下的时候,战北冽的额头上都开始变得有些发汗。墙面终于有些开始微微松动。那些长了苔藓的地方,果然最先有了动静。

  战北冽再接再厉,外头等着战北冽的手下开始有些焦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国师这么久还不出来?眼看着这天牢换岗的人就要来了,到时候要是被发现,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恶战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战北冽乃是南楚国师,擅闯天黎的天牢,这算是什么规矩?战北冽如今的行动,可都代表着南楚啊。

  几人焦灼复焦灼,又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忽然听到天牢内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众人心里一惊。

  但也有心里一喜的,难道是国师身体里的破坏因子作祟,所以毁了天黎的天牢?这也好啊,彻底让那个小娘们儿埋在这天牢里好了。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轰隆隆的巨响下埋下的,不是他们口中的小娘们儿雪盏,而是战北冽,他们南楚伟大的国师战北冽。

  战北冽灰头土脸地摔在一堆废墟里,抬眼看着前头一处微微的亮光,恨恨地抹了一把面上的土灰,心里只有一句话:杀了黎湛!

  这墙面倒下的时候,竟然四面墙同时倒下,就连天花板的巨石,也一起砸向他!却原来这不是四面墙堵成的,他还少算了头顶的一面!

  千钧一发之际他催动为数不多的内力,才震碎了那最危险的一面巨石。而他身为伟大的南楚的国师战北冽,一身功夫到今天才体会到凡夫俗子的无力。

  什么叫身体被掏空,什么叫穷途末路,多少年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在这天黎的天牢中,他算是领略到了!

  勉强动了动身体,战北冽先是抽出右手,用他威风凛凛的蛇头手杖,头一次真正地当了手杖,支起身子,然内力耗尽,眼前一晕,若不是勉力撑着手杖,只怕这还会倒下去。

  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若是倒下,恐怕就起不来了!

  这碎了天牢的动静这么大,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如果这都是黎湛设下的陷阱,那么这一刻,剩下的机关,和附近布着的人,一定都会统统奔过来!

  就让门口的手下挡着好了,他现在不能从正常的路子出去!他是南楚威风凛凛的国师战北冽,若是被人看去这一身狼狈,他以后还如何在这恒源大陆立足,还如何服众?!

  战北冽站着休息了一会儿,眼中闪过的红光几乎能将这儿的空气都染红!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让他更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毁天灭地!

  黎湛,你等着!

  “老大,来人了!”那头战北冽独自多路而走,门口的手下们果然没等来战北冽接应,而是黎湛布下的弓箭手等。

  看着高墙上齐刷刷对着他们的箭头,手下们心里一慌,齐刷刷便往天牢里撤退!

  黎湛的弓箭手,他们是领略过的。当年黎湛七岁入军营,十岁便带兵,其中一个战役便是只带了五千弓箭手,愣是打散了他们两万南楚军。

  关键不在于这弓箭手个个百发百中,还在于黎湛的军队,几乎都是全能型士兵。这些虽是弓箭手,没了弓箭一样是步兵,呆了他们的马就成了骑兵,这种一兵好几用的打发,还能在战场上切换自如,普天之下,也只有黎湛了吧?

  什么叫用兵如神,这便叫用兵如神。

  能看守天牢,眼前的这支队伍人人目光聚焦,散发着一股子肃杀的味道。

  然带头的弓箭手却并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大手一挥,百箭齐发!顿时只听“嗖嗖嗖嗖”一阵箭雨,快准狠的路子,不多时场下的士兵便成了一堆筛子,更有一支长箭穿透人体连射三人的。

  黎湛的用兵法则中还有一条,绝不浪费一兵一卒,绝不浪费一个箭头。效率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天牢门口顿时只听见阴风呼呼,那些战北冽带来的下人们个个都只剩下喘气的,待高墙上弓箭手下来查看,已然没有活口。

  还是没有人讲话,带头的弓箭手挥手一个指令,弓箭手立即化为拖尸大队,不多时天牢门口便重新安静下来。那些尸体随着弓箭手的退后消失,只剩下地上一些斑驳的血迹,诉说这方才这里,上演了一场可怕而快捷的屠杀。

  又不多时,那些本来“晕倒”的天牢守卫缓缓睁开了眼,同那后来的士兵换了岗,重新锁了天牢。一场战北冽企图杀死犯人的行动就此告一段落。

  然而战北冽本人却没有半点告一段落的样子。

  他行出天牢范围,好容易来到北门附近,便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小分队,真对着他虎视眈眈。

  没有了内力,战北冽此时羽袍破烂不堪,浑身沾满了泥土,躲在角落里,此生头一回如此狼狈。

  还是在没有和黎湛正面对上的情况下。

  本以为黎湛一走,这王宫定然会疏于防范,谁知道这黎湛走之前竟然设下这样的陷阱……

  来往城门口的士兵巡逻队一队接着一队,城楼上还加派了人手,失了内里的他根本就没办法从城门溜出去。

  战北冽心里打定主意,便又往回走,往御花园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不停有宫人路过,战北冽不得不躲躲藏藏,像个不能被人发现的贼。而他也发现了,那个跟着他的小分队似乎并不打算就将他杀了,并且还和他一样躲着那些个宫人们。

  战北冽冷笑,黎湛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现在他内力尽失,只要来个人,都能将他杀死,黎湛为何却又手下留情?

  忍受不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战北冽只觉得讽刺。这个恒源大陆五洲十国,没了他战北冽,他黎湛是不是就觉得显不出自己的伟大和高尚呢?没有黑,哪里来的白?!

  然随着事情的进展,后来战北冽才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战北冽自己的异想天开,疑心病太重而落下的猜测。黎湛此举,自然有黎湛的道理,而且,还是个大道理。

  是个秘密。

  是个战北冽此刻自己都没能明白的秘密。关于秦无衣的。

  战北冽终于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御花园的未名湖边。那里的假山重重叠叠,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个美丽的风景。

  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看不出它的玄机。

  战北冽来到假山附近。

  “馥修仪您看,这未名湖里的荷花竟然开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响起来,战北冽赶紧将自己藏到假山后面。

  ——往前,再往假山的洞里一钻,启动其中的机关,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而此刻他不能上前,只因那头未名湖上的桥边,立着一个身着海棠红色宫装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面容秀丽气质温和,正是馥太后的侄女馥修仪,一品镇远大将军馥逸的女儿馥音。

  这馥音十四岁便被馥太后当做第一批宫人选进了宫,然到如今已然三四年光景,黎湛却对这个表妹从没有正眼瞧过。当日黎湛将她带往北郊行宫,她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谁知道不过又是当了秦无衣的挡箭牌,带了她们另外几个人去装装样子,还堵住悠悠众口,免得大臣们总是因为黎湛专宠秦无衣而奏折连连。

  去了一次北郊行宫,只有十六七岁的她却终于看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们的这个大王,她的这个大王表哥啊,心里除了秦无衣,怎么会容得下别的女人?

  才一登基,发出的第一道国书,便是发往秦泱求娶秦无衣的——这样猴急的行为,同黎湛一向稳重的形象不大符合。但就是这样的不大符合,在后宫女子心中种下了嫉妒的种子。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秦无衣的绝色,黎湛的专宠,不接受,而已已经成为现实了。只是从此收了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心,不做别的念想,每日赏赏花陪陪馥太后,日子也是一样过的。

  然馥音此刻被丫鬟这么一喊,猛地抬眼,却看见了假山处的一片衣角。

  那衣角本羽白,然上头却沾了些灰土,还隐隐地有些血迹。馥音心头一震,将自己的丫头往回一拉,不动声色:“哪里有什么莲花儿?你看走眼了吧?你也知道我不爱看莲花,走,咱们去别处看别的花儿去……”

  “没有啊,那里明明开了一朵红色……”丫头还想回头,被馥音不由分说拉着便走。

  假山后的战北冽倒是松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那女子的背影,转身进了假山的洞口。恰逢馥音回头,便只见一抹羽白色的身影,颀长而高大,看不见脸,却觉得那人风度翩翩。

  好像天地之间唯有那一抹颜色是明丽的。

  丫头顺着馥音的目光看去,假山那地方已然没有什么人影。丫头便道:“是吧,我说那里有红莲吧,咱们还是去看看吧,这时候怎么会有莲花开着呢?”

  “好……”馥音手里拿着扇子,却已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应着什么了。心里在想,这到底是谁呢?假山之后有什么吗?

  如果馥修仪今日不见到这一场景,或许她的后半生已然可以平平淡淡地度过。因为啊,这里头的秘密,任何人都碰不得。

  那是一个通往绝路的深渊,能让一个本来单纯的女子,变得诡厉。但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战北冽启动假山后的机关之后,假山几不可见地进行了些位移,露出一条通道,通往地下。战北冽往地下通道一钻,往仿造的地宫中走去。

  别问为什么地宫会造在天黎的王宫之内——战北冽也是从苍梧处得知。这地宫建造很多年了,都是趁着王宫修建,混进工匠在地下动工才完成的。

  黎湛或许知道此事,又不知道。但这地宫的年份,已然不下百年。先头被黎湛发现了一大部分,几乎被毁,但这地下宫殿建造的时候便留了一手,有几处并不同地宫主殿相连,所以他这几日便只能待在这里养伤了。

  没有内力的他简直就是个废人,如何出宫?

  *

  黎湛等人的车马行到中午,便到了天黎境内的一座小城,才找到一处客栈,便感觉到身后有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

  黎湛嘴角一个斜勾,携秦无衣进了客栈。

  “为什么不去住我的贵祥酒楼呢?”任广白摇着羽扇,奔到黎湛身边,满脸不大爽,“跑到这偏僻小地方来,菜色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霜天晓这会儿却好像懂了黎湛的安排,一拍任广白的肩膀,凑过来:“你说你是不是傻?这一路上能太平吗?如果你想要你的贵祥酒楼再被砸一次,就把我们大家伙儿往你那儿领,我可不刽介意……”

  任广白一瞟那身后随着他们进来的几个人,羽扇一合,先找了个位子坐了:“那有什么?只要这位黎大哥他肯付钱,砸啊,怎么砸都无所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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