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量产
他是个天才。
这是所有接触过的人得出的共识。上帝就是这么不公平，人类天生就有才能上的区别，有些人花费一辈子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在天才眼里什么都不算。
当那位白发苍苍的教授颤抖着看着他在黑板上写出一道道公式，破解困扰了一辈子的障碍之时，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这之后的对话已经无关紧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加入研究，有你的帮助，我们很快就能实现前所未有的突破，这将是人类历史上的巨大变革，关于神秘学以及科学的统一，关于精神与实体的相互作用，就算学园都市也只能仰望我们……”
“没意思。”
只得到了这样冷淡的回答。
因为兴趣，所以加入；因为没兴趣，所以退出。
他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同样也是孤高的……没有任何朋友。
偶尔也会生出“这样真的好吗”之类的想法，但几乎点满所有天赋的他唯独在人际关系一方面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自从双亲去世之后，已经好久没有正常交流了。
不是没有试过和别人正常地聊天，得到的回应却不一而论——如同国王接见一般惊慌兴奋的，畏惧而装作没听见的，讨厌自己傲慢作派不屑理会的……那些有着天然领导力的家伙也只能败退，就算同是怪人范畴的疯狂科学家也无言以对。
他的情商为负，说话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婉转，交流的话题也是天马行空，大多是别人听不懂的，想要接住别人投过来的球，表达出来的却总是让人火冒三丈。
他真的没有恶意，也觉得只是理所当然。
那么，算了吧。
因为如此才研究，沉浸在未知的世界里。
只有这种时光，才是最快乐的。
不用理会他人的目光，没有繁杂的人际关系要处理，履行自己“天才”的义务即可。
人们常说，懂得越多，迷惑越多。正因为人类对世界的认知是有限的，所谓的“未知”也是有限的——
“不懂的要提问哦……”
“我啥都不懂，究竟要问些什么啊！”
或许大家有过这样的经历？
研究，完成，换个课题……留下的成果让其他人垂涎三尺，弃之如敝履。
不出意外，这样的一辈子也算不错吧？
“请问……”
这是一切的开端。
…………
除了特意训练，把生物钟完美转换的人以外，没有人对深夜的加班有任何好感吧？
哪怕给了不少补贴。
尤其是，还要面对一个麻烦的家伙。
研究所，深夜，灯火通明，少年和女孩。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少年咕哝着。“【和蔼可亲的斯文大哥哥】，这特么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形象！”
一段时间下来，阴险的狐狸学长形象全被破坏了。
就算冷静如他，此刻也忍不住抱怨起来。面对这么一个狂妄自大又任性无脑兼麻烦能力的可恶小丫头，真不知道她那个**哥哥是怎么忍受下来的……难道真有那种喜欢娇小体型女性的**？
嘛，不过这种巨*乳萝莉确实是异端邪道就是了。
“怎么了，大哥哥？”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
还是只能装出笑脸应对。
相较其他同伴——装成三无的中二少女，装成二货的残忍少年，不会在被激怒后第一时间干掉对方的他时最合适的人选。
冷静，是他的优点，，然而，却成了倒霉的原因。
虽然目标的能力麻烦，心里一存在恶意就被强制洗脑，但作用范围和作用人数是有限制的，持续时间也有限制（大脑越简单持续时间越长）。毕竟只是lv3的能力，真想除掉她的话，远远地安排个狙击手，或者派上几个人先被洗成白痴，接着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
然而，这个小家伙还有用，那么只能温声安抚了。
哪怕再无礼的要求也得答应。
清洗这个藏污纳垢的都市，需要强大的力量——足以支配一切的力量，所有超能力者，包括亚雷斯塔都无法阻挡的力量。
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七濑光很清楚。
就像超能力在外界某些地方也被当成妄想，与之相对应的魔法是确实存在的。反抗身为科学大本营集中地的学园都市，在技术方面很难超过它。
那么就借助魔法的力量吧。
魔法和科技是相悖的，它们不能共存，否则就是“砰”的一声，炸成烟花的下场。
无论这是阴谋与否，只要不让实质的力量相接触，两者还是能够很好互补的。
新堂莉莉的能力是一段时间内改换目标人格，时间过后会恢复。而且，形成的个性存在极大差异，想要控制对方成为需要的人格，这种操控程度，根本不是这种年龄的任性小丫头能够做到的。只能依靠在各方面给予足够印象，潜意识影响她。
通过她的洗脑，能够真正地把一个无赖转化为“圣徒”。
只要运气够好，恰巧是这个模式的话。
这是个有趣的能力，制造出来的“狂信者”，和真的没有区别——就连本人都是这样的认知，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假的呢？
如果没有这极大的偶然性，以及时间持续上的问题，她将是包括十字教在内所有教派最欢迎的对象。
毕竟，神的存在尚未可知，在这个满是纷争的世界里，能够多一份力量没有人会拒绝。
信徒，以信仰为生命，用来布置各种法阵的最好材料（尽管他也不是很懂），各种超自然文明都是从血祭中开始的。
这就对了。
既然有着【恢复】的问题，那么，把一切清空，就没有所谓的恢复了？
这就轮到最先进的记忆破坏仪器登场了——破坏性极小，完全销毁回忆，日常行为能力的记忆完全保存……听着相当耳熟啊！
这下就没法恢复了吧，整个硬盘都粉碎烧成灰烬了，再恢复个给我试试？
接着，就是虚拟的人格主导，以肉*体的记忆为辅，成为一个全新而又熟悉的人。
没有回忆？
没事，作为拥有强烈奉献精神的信徒，心中除了信仰之外应该再无他物，记忆什么的统统不要啦！
精神记忆层次上的问题很复杂，之前已经有过洗脑再用学习装置强行灌输记忆的案例，然而这些人怎么也无法引发魔法的“奇迹”。
大概就是人造的劣质灵魂无法使用的感觉吧（这句话某个家伙肯定不答应，都是劣质品好不！）。
毕竟，就算是肉*体的习惯动作，也是一个人自然成长过程中逐步养成的，转换人格，仅仅是给予了另外一种可能性；而灌输记忆则是扭曲了一个人的精神，除非让这具“植物人”身躯再诞生出一个灵魂，这样才是原装的。
新堂莉莉的能力，使得一切成了可能。
作为关键环节，受到特殊对待没有任何问题。
出于这女孩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又不能真的施展暴力，而且还有之前试验的原因，一段时间下来成果并不显著。除了感化院那里多了一批报废品之外，成功的屈指可数，多数只能用次品充数，就在片刻前，还有一整队人全灭，计划的进度实在让人着急。
老大一句话，小弟跑断腿。
只能连夜赶工了。
但是，既然是自己要求加入的，那就要做到最好。
这么想着，七濑打起精神。
安抚这个讨厌的小鬼，哄骗她使用能力，不着痕迹地捕获实验品……都得他来安排，哪怕那个人有着足够大的势力，这种事还是不能声张的。
“小莉莉啊，之前几天的努力很有成效哦……”戴上虚伪的面具，七濑双眼眯着，“亲切”地说着。“那些不良们在你的努力下，已经成为了苦修士，幡然悔悟了！”
货真价实的苦修士。少年如此想着。
“恩恩~~”女孩听到此处，暂时忘却了不快，专心地听着，脸上笑容和绽开了花一样。
七濑不得不继续说着好话，心里却恨不得掐死这个小丫头。
哪次不是这样，最后许下无数诺言还得被你反悔！
“但是……”
果然，但是一出，拉长了脸。
“果然又是这样！”女孩气鼓鼓地说着。“人家好累的说啊，而且这么晚了。”
一般来说，请童工是违法的……但是，这小丫头狮子大开口，在物质需求方面索要无度，简直和无底洞一样，让七濑无法把她当成正常的小女孩。
真想看看谁教出这种家伙的！
“莉莉啊……”
想让她出手，还得情愿，要不又是瑕疵品一堆，七濑不得不继续耍着嘴皮子。
感觉自己的形象不断崩坏着，突然响起了电话声。
“计划提前发动。”
“提前……但是，准备不足……”
“没事，有另外的参数修正，能够确保计划无误。”
……
提前吗？
七濑温和的表情散却，目无表情地注视着还在胡闹中的计划关键。
那么，就没必要在意泄露了吧。无论是材料，还是制造的仪器。
材料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不怕声张；仪器嘛，果然还是机械式的冷静更加合适？机械操控精度的话，大概成品率会高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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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写出多线交织的效果啦，果然还是更新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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