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章 又见出师任务
“哈哈，我有稍微看一下水渊莲华的建筑布置。即便大多数建筑都提升到高级，仍不敌玩家的购买力，大多数商店都还是闭门没营业，也就铁匠铺开着。新武器是没门了，修补一下旧武器还成。就算商路商队发挥到最大效能，把高级商铺的库存全部补满，这也是一个游戏日才有一次的事情。简单地说，水渊莲华还有发展潜力，却受限于领地等级下，可建设的单位面积。凭妳们的所作所为，当然是我从网络上得知的部分，我不认为妳们愿意甘于现状。”
“又如何呢。有话就直接说吧。”在谈判状态的晴雨，杀气总是很重。声音冷冰冰的，我只是旁听都会有背脊发凉的感觉。尤其是上一次跟魔剑天下打过一仗后，这种感觉更强烈。真难把她跟平常时那个，讲话似蚊叫，听都听不到的形象放在一起。
我很傻我无谓却像似没有察觉，同样是用他那极具渲染力的语调说：“所以我才会代替我的一个朋友，准备请水渊莲华向他宣战。两方个出一百人，在平原对决，以此来决定胜负。这应该算是领地间的文斗吧。在公平的原则下，水渊莲华不至于找不到对手。当然胜败就看各自的本事了。想来妳们也不认为，有人愿意打穏败的仗，给妳们送势力值来呢。”
“公平？这样子就叫做公平了吗。约定百人的对决，我不如把这样的约定，当成是两个领地间最精锐的玩家对决。既然你们可以掌握到水渊莲华的状况，想必也能猜测到这样的交战形态，我根本拉不出几个真正的高手来。又，你跟你的朋友，到底在想什么？”
“噫，一个一个来，我脑子没这么好记性。首先，我那个朋友也是开建立领地不久，还是最低阶的村落，跟水渊莲华同样。对战胜的一方来说，系统奖励对比可能产生的损失，这是利益最大化的状况。至于公平性的问题，决战条件当然还可以讨论。但在我认为，既然是玩游戏，就难免会有差异，而这个差异必定会带来不同的优势与劣势。如何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则斗得是战场上的智慧。假如真的要求完全的公平，不如去下棋。但那个时候，是不是又要针对双方棋力，来讨论公平性呢。所以我的想法是，干脆设定一个双方都认可的限制，只要不超过这个限制，那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这一方面可以避免无上限地投入战争，何尝不是一种损害控管的方法呢。比起一般领地的对决，动不动打到拆房子的绝户手段，至少野战不至于伤及根本。”
喵儿又抢过话，说：“这样子的话，双方各派一人，单挑决胜负也可以喔。”
“理论上可行。单挑分出胜负之后，由败方的领主按下投降指令，确定领地战争间的胜败。只是说，你们能派出哪个高手，让你们信心满满地保证胜利？”
“我们家的废柴如何？”
“网络上传闻，忆秋年的徒弟？”
“没错。”
“那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你们必输无疑。”
“什么！”喵儿高八度的声调实在很刺耳。不过听他们讲那么久，找不到机会溜的我，最后还是被牵扯进去，俺不由得对这个跟我有关的话题有些好奇，问：“怎么说我一定会输？”
“根据论坛上的情报推测，你的道基只有一般NPC的3吧，对不对。这就是理由了。”
“您那位朋友是？”
“邪能境，九曲邪君之徒，九邪境村落的领主司任平(感谢网友[司任平]热情客串)。”
……“玩法术的？”
“精通喔。”
……“你们慢慢玩。”
“喂！废柴，你这样就逃避了？”喵儿大吼，我也不客气地吼回去：“这不是我逃避不逃避的问题吧！就算我出门踩到狗屎，在没有中乐透之前，我不认为可以运气好到挂了对方。假如真中了乐透，我还玩游戏嘛我。”
晴雨没管胡闹瞎缠的喵儿，问起我很傻我无谓：“假如他们特色那么明显，你如何说这是公平的一战。又，他为什么要选择我们做对手？”
“这两个问题可以当作是一个问题来回答。我也不怕你们知道，司老大前不久才出师，建立最基本的领地。所以领地等级不高，人气也不够，整个九邪境还供养不起三个常驻的NPC兵。水渊莲华的经营型态，绝对是异类中的异类。所以要他拉一百个兵出来，那差不多是要动员会经过九邪境的所有玩家了，全用NPC兵是不可能。不提训练、粮秣、装备，就算当炮灰用招募个一百人，然后打一场稳输的仗，怎么算都不划算。九邪境内除了几个刺头外，其余可以拉进百人队的玩家，说是死免惊的炮灰也不为过。差别是在他的法术运作下，还能起上一点作用。至于选择跟水渊莲华一战的理由，多少有些借你们的名气，为自己造势的意思吧。劫服毕竟是老服务器了，很多势力都差不多定形，要像水渊莲华这样，在后期异军突起，可是相当困难的。”
“那你呢？又为什么要来做这个说客。或者我该把这个宣战邀请当成计谋，先来骗我们同意以一百人为限，又说九邪境的兵力素质不高。到时候决战开始，身在平原地形的我们，就会给五六百人包饺子。发生这些事情时，我还能找谁去。”
“系统的确没提供这类限制条件的战争，所以这条件要成立，靠得是双方同意并互信。老司这个人说一不二，我信得过他才出面做这个中人，要不然谁会把自己的面子丢在地上踩。而水渊莲华方面，我也觉得妳们还说得通，懂些道理。至于我为什么要如此费心，来做这个中人、说客的工作，只能说是任务要求了。”
“任务？什么任务？”
“指引分属十种以上的正道势力，计一百个玩家领地，攻击威胁中原和平的侵略组织。”
似曾相似的感觉。俺灵机一动，说：“出师任务！”
“没错。”我很傻我无谓也回答得很简洁，毫不拖泥带水。
喵儿好奇地追问：“谁派的出师任务？”
“素还真。”
……
“谁？”
“清香白莲素还真。”
“素素怎么会发布这种怪任务？”
“怎么会怪，这非常符合他的本领呀，三位小妹妹。”面对激动的晴雨三个，我很傻我无谓已经不在称‘姐’，改叫小妹妹了。想来他的头脑清楚到骇人，对水渊莲华的大小事也都查了个详细。之前叫声姐，可不是不知道她们极品女高中生的身分──尽管是自称──。如今真面目才露出来的他，装作潇洒地挥动拂尘，摆足了姿势，说：“妳们可知道素还真最厉害的武功是？”
“嗯。”晴雨看了沉默的同伴，轻声回答：“怒火烧尽九重天？”
“浅！”我很傻我无谓大喝一声，又换了姿势才说：“素还真的怒火烧尽九重天，使用次数少不打紧，且威力一回不如一回。他真正使用频繁，且从出道至今千余集，威力仍旧不减的是前辈神功。”
“前辈神功？那啥玩意儿。”
“任凭你道行再高，修行再久的先天人物，只要被素还真叫上一声前辈，就代表你的修行到了尽头，趁早替自己打点后事吧。君不见名剑铸手金子陵，何等先天人物，铸剑、武功皆为一时之选，结识的人物也都是英雄豪杰。素还真前前后后才叫了几声前辈，金子陵就身陷刀剑之争，呜呼，魂归西天，众人皆哀呀。再看自素还真出道以来，被他叫过前辈的，还活着的有几人。”
“剑子、佛剑、龙宿。”
“三流氓之前呢？之后的只是正在排队领便当而已，就不要提了。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是之前被叫了前辈，还能活着的有谁？”
“……有谁？”
“一页书、傲笑红尘。”
“……没了？”
“没了，就这两个。人家净琉璃菩萨活的也算久，除了有一页书跟佛剑两个罩着外，最大的理由还是素还真通常都叫她菩萨，而不叫前辈的。原本还一个众天没死在魔头手下，居然坐化了！天啊，所以说霹雳第一绝技是黄董的屠刀，那排第二的就是素还真的前辈神功了。要不是想学素还真那样，一声声前辈呼拢人去打魔王，我才不耐烦拜他为师呢。妳们知道还珠楼主的蜀山吗，晓得里面的峨嵋派最厉害的绝招是什么吗，就是一个打不赢就叫两个，小的打不赢就叫老的。本身根基高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靠山要多。一个压你不死，我请一百个轮着来，叫你不死也去半条命。嘿嘿，哈哈，呜哇哈哈哈哈！”
看着越讲越起劲，最后狂笑失控的家伙，我无力地劝阻着：“喂，喂，形象，形象呀。你吓坏人家小女生了，哭了怎么办，拿棒棒糖哄呀？”
“死废柴，谁跟你要棒棒糖了。”
“等一下！”晴雨大喊一声，制止我跟喵儿将要发生的口角。整个人物压近我很傻我无谓，问：“那个司任平是人家的徒弟，你也是素还真的徒弟，是现在拜师成批发了吗，还是你们掌握了什么？”
“想知道吗？”坏笑几声，我很傻我无谓拂尘负后，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模样。“答应宣战吧，我就告诉妳们有关拜师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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