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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当家做主


  大阿哥来到乾清宫,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二伯来,心里纳闷了好一会儿,突然间反应过来:“皇阿玛这是要培养我当家做主啦!”

  大阿哥再联想起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和如今皇太子弟弟的病情,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本皇长子真要守得云开见月明鸟!”他心里那个那个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再得意地笑。

  心里满满当当的得意,撑得大阿哥想立刻飞奔到明珠身边分享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刚踏出屋门就被门口太监和侍卫们用注目礼顶了回去。他只好装腔作势地问道:“你们刚才看见裕亲王了吗?”

  “回大阿哥,奴才等不曾见到王爷。”

  大阿哥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了回去,无意识地模仿着康熙跨门槛的动作。

  大阿哥处理朝廷事务并不显得稚嫩,因为他天天在那个圈子里待着,时不时偷听一耳朵就比一般人知道得多,再说朝臣们都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太忙,并没有提出特别复杂的事情奏报,加之外头又有明珠、张英、李光地等人时时刻刻关心着朝政,反倒让这几天的朝政比以往更简单明了。

  接连三天,福全愣是一个折子也没往毓庆宫递,只是每天下午把处理过的事情汇报康熙。大臣们对福全言听计从,这第四天也是如此,大阿哥怎么说,大臣们就怎么办,连标点符号也没有改动过一个,让大阿哥着实体验了一把当家做主的‘快意恩仇’,迎合了他年轻气盛的‘杀伐决断’,该骂的使劲骂,该夸的使劲夸,连皇父的腔调也学得有模有样,口里还时不时地蹦出些康熙的常用词汇。要是今天刑部也递上来一份勾绝的名单就完美了,大阿哥还能体验一把一笔定人生死的快感。

  明珠接连三天收到大阿哥的密信,知道一直是裕亲王在做主,他放心了,又递了密信赞赏了大阿哥一番。因为大阿哥值守乾清宫,明珠反倒不好太往乾清宫凑,有什么事情都让别人去汇报。

  所以,明珠暂时不知道今天裕亲王没有来,也就不知道大阿哥正陷入云里雾里不可自拔。即使发现发下来的折子上是大阿哥的笔迹,明珠也只认为是由裕亲王福全口述,由大阿哥书写的。

  康熙的宝贝太子在太医们的精心照料下,在李光地的鼓励下,病情逐渐好转,康熙心里也是得意地笑:有朕亲自陪着,朕的太子好得真快!

  康熙陪着胤礽到下午,等太医们会诊完毕,终于敢抽空过问一下其他的事情了。他先对大阿哥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见到大阿哥正襟危坐,批阅折子的模样要多专注就有多专注,康熙心里那个美呀:朕的大儿子也能偶尔顶班了,朕得好好为太子栽培着。

  康熙没有打扰正在辛勤工作的大阿哥,出宫去治疗裕亲王的心病。

  裕亲王生了一晚又一天的闷气,气色确实不怎么好,康熙笑呵呵地走到他身边说道:“二哥,哪有你这样一言不合就‘生病’的哥哥?”

  福全不答。

  “二哥,三弟自有留着他们的道理,你真当三弟胡闹吗?”

  福全也不答。

  “二哥,要不你再骂骂朕,只要你能消气,你怎么骂都成。”

  福全还是不答。

  可能是昨天晚上在康熙那里学会的。

  “二哥,你知道朕忙,你老是这么不说话,朕怎么跟你商量事情?”

  福全仍然不答。

  穿山甲游记好不容易赶上了康熙的轿子来到裕亲王家,听到福全一直沉默,急得它想替福全回答:“皇上,我能骂骂你的祖宗八代吗?他们为何要生出你这么个犟驴呢?”

  可后来穿山甲游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万一康熙也跳起来骂福全的祖宗呢?也埋怨福全的祖宗生了福全这么个犟驴怎么办啊?

  于是,它果断地决定:“本新时代新气象的穿山甲不管你们家破事儿了,我先迷糊会儿。”

  等了半天,康熙哎了一声,留下福全继续沉默,他起身往李光地的院子走去。康熙特别希望福全跟他一起去,趁着他跟李光地商量的时候提点建议也好啊。

  可是福全打定主意不搭理康熙,根本看不懂康熙的一步三回头。

  康熙只好一个人去找李光地,他好像忘了昨天晚上与李光地的不欢而散。因为李光地今天没有‘生病’,所以康熙并不打算去哄李光地。

  据传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用在大人的身上也合适。

  康熙问:“今□□中可有异动?”

  “臣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嗯,那丫头说的话,你告诉裕亲王了吗?”

  “臣没并没有跟他说起,您是想让臣告诉他吗?”

  “先不要打扰他,等他的病好了再说。”

  “臣遵旨。”

  康熙又问:“依你之见,那丫头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光地说道:“您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臣说了您也不会听。”

  康熙一听,又是这句熟悉的话,脸立刻拉了下来,“哼”了一声起身,抬脚就往外走,没与福全打招呼,径直出了裕亲王府。

  一路上康熙心里那个憋屈:

  “朕贵为大清天子,坐拥天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为了个丫头你们都跟朕抬杠,以后遇到大事你们还得了啦?!”

  康熙命御轿一拐,直奔大阿哥府上,此时兢兢业业的大阿哥还没有回府,康熙就在客厅里坐着等他。大阿哥福晋战战兢兢,命人好好伺候着这尊大佛,又是上好茶又是上点心,命厨房准备丰盛的膳食,不断地派人打听大阿哥是否回来,一通忙活害得福晋的胎动比往常更加频繁。

  大阿哥终于忙完了,一路上惦记着写信向他亲爱的舅舅报告今天的大好消息,他命奴才们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门口。

  大阿哥刚刚下轿,被早就守在门口的家奴拦着,家奴抛开一切形容词,说道:“主子,皇上来了。”

  大阿哥一不小心“啊?”了一声,来不及仔细猜测皇阿玛的来意,就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康熙眼前,一个训练有素的磕头请安,让康熙心里的火气顿时被浇灭了大半,康熙心想:“还是朕的儿子好啊。”

  康熙笑咪咪地亲自扶起大阿哥,“大阿哥,这几天辛苦你了。”

  大阿哥响亮地说道:“为皇阿玛分忧,儿臣不觉得辛苦。”

  大阿哥的嗓子洪亮得,怎么描述呢,还是那句‘大阿哥v5’最合适。

  康熙高兴地拍拍大阿哥的肩膀,“好,好,过几天朕就下旨,封你为诚郡王,你就等着接旨吧。”

  大阿哥一听心里纳闷:怎么才是个郡王啊?可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明珠的建议,脸上的笑意憨厚诚恳不减分毫,一个头磕倒在地:“儿臣谢皇阿玛。”然后久久不肯抬起头来,这恩谢得太‘诚心实意’了。

  康熙不去扶他,任由大阿哥这么跪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嗯,龙袍之下。康熙自信心爆满,哈哈大笑了几声,享受够了儿子的孝顺乖巧,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起来吧。”

  大阿哥又响亮地说道:“儿臣谢皇阿玛。”

  不等大阿哥再次谢恩的的话音消散,康熙已经大踏步往外走去,留下大阿哥有些傻愣的跪着,盯着他阿玛的背影看了半天,才想起要写密信给明珠的事情。

  康熙一路上又美美地想着:“哼,二哥你不理朕,有的是人理朕,朕还是我大清的皇上!”

  康熙着实在大阿哥面前体验了一把‘当家做主’的快感,这种滋味已经久违很多天了。

  康熙回到乾清宫,对胤礽说起他想封大阿哥为郡王的事情,询问胤礽的意见,胤礽还是那句:“皇阿玛封赏他什么都好。”

  康熙从胤礽的表情里都没有看出任何不满,心里暗想:胤礽这孩子是不是真懂事啦?

  康熙亲自写了圣旨,先把大阿哥夸得跟一朵的花似的,最后才写封大阿哥胤褆为诚郡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定要尽心辅佐胤礽,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康熙把钦天监的监判提溜到乾清宫,问询了最近的吉日再添上日期,亲自盖上大印。从此大阿哥可以每年从大清朝的国库里正大光明地拿走五千两银子和五千斛米了,再也不用担心老婆孩子饿死了。

  康熙将圣旨再检查一遍,满意地往后宫去了,陪了太子四天四夜,有些‘私事’必须解决一下,不然浑身燥热难受。

  明珠接到大阿哥的密信,回信告知大阿哥:“皇上挑这个时候封你为郡王,说明他心里认为你很重要。虽说只是个郡王,但离亲王只有一步之遥,总比从贝子做好很多,你万万不可露出不满来,惹得主子不高兴,说不定连个贝子也捞不到。另外,如果明天还是你入值乾清宫,你要记得:只挑出少许不重要的折子批阅,剩下的重要之事,要及时送往养心殿让主子圣裁。切记不可让皇上瞧出你有独挡一面的心思。”

  大阿哥读完明珠的回信马上烧掉,但心里还是觉得憋屈:“本阿哥如今都做了郡王了,还是不及胤礽,那家伙两岁就被封为太子,十四岁就开始独立处理朝政。本阿哥不比他差,可十八岁了才混了个郡王的爵位,本阿哥就输在一个‘嫡’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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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霞正陪着爹娘说话,觉得有爹有娘的感觉真好,只有爹娘才是最坚实的后盾。通过一天的交流,阿霞知道了自己以前的很多事情,自然也知道了她与张忘拔那段‘街上娃儿和乡下姑娘’不般配的爱情。

  阿霞明白了:看来大清朝的门户之见比二十一世纪那边严重多了。在大清朝,凭阿霞的长相和智商,连从‘乡下姑娘’跳跃到‘街上媳妇’都不可能。

  不过阿霞并不担心自己将来的生活,因为她从陈大林那里得知,她们家是有二十来亩水田,十几亩旱地,还有瓦房十几间,混个温饱是没有问题的,再说,可以开发一下别的项目嘛,在街上开个把小店。空间和金手指什么的,没有与生俱来就自己打造。

  明敏十分担心皇上会一直关着他们一家人,陈大林一直柔声劝慰,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李聪经过大人们白天夜晚的‘折磨’,终于敢独自一人在屋里睡觉了,李光地等李聪睡着之后,交代胡飞等人好好看护李聪,他一个人出了王府,估计也是解决‘私事’去了,前几天的补药的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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