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暗潮
第三十八章暗潮
压住和卑的力量渐渐松开，和卑舒缓着酸疼的四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慢的爬了起来，朝着苜蓿深深地鞠躬。
“让公主殿下不满，在下万死不辞。作为抱歉，在下还是想告诉公主一件事，贤者大人的耐心已经到了容忍的上限，如果公主殿下在继续玩闹下去，恐怕会将真王殿下的注意。”
“你……”苜蓿忍不住发火，只是听到关于母上的事情，苜蓿又无可奈何。
宇都美因孜皱了皱眉头，依着墙壁死死地盯着和卑：“你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说这些？”
出乎意料的是，和卑淡淡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我只是想让你们看到你们是多么的无力，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藤原大人已经过来了。”
“博丽，我们快走吧。可能我也没办法拦住那个人。”苜蓿恢复过来，连忙对博丽说道。
苜蓿不傻，纵然作为长华和辉夜的女儿，还继承了第七王王权，但是苜蓿完全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妹红的对手。
博丽点了点头，重新扶起了宇都美因孜：“哥哥，我们走吧。”
将身体依在博丽身上。宇都美因孜缓缓朝着洞外走去。经过和卑身边的时候，也许是命运多阙，三人再没一句话语。
待到博丽和宇都美因孜离开，苜蓿静静地走到和卑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以王的名义诅咒你，承最痛之罪。”
说完苜蓿就化为点点微光消失在了洞内，和卑无奈地走进洞的深处，在苜蓿离开之后，洞内昏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寂静地连心脏都停了。
和卑朝着洞外的方向微微鞠躬：“八云大人。”
黑色的裂缝在昏暗的洞穴慢慢张开，鲜红眼睛在裂缝中凝望着和卑。那妖艳的女子从裂缝中走了出来。
八云紫笑眯眯地走到和卑的身旁，只是散发着与那笑容严重不符的深寒，深红的指甲划着和卑脸庞些许苍老的皮肤。
“知道吗？背着咱家擅自行动，会被扔进黑暗的深渊的。”
和卑立刻低下了头，露出了恭敬的神色。眼珠不停地转动不敢直视八云紫的双眼，面对这个太老的妖怪，和卑不能说错任何一句话。
“替八云大人分忧，是和卑应该做的。”
“说来听听为什么？也许说对了咱家将满足你心底那个愿望。”
心脏猛的一跳，和卑发现果然还是瞒不住，但他必须保持下去。强制镇定了神色：“真王殿下是对妖族最大的威胁，而人类是真王殿下所憎恨的生物。如果苜蓿公主和人类的联系越深？相信由我这颗棋子来做这件事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的对，这件事确实交给你来做最好。”
但也仅仅是这样，八云紫的眼神依然没有丝毫改变。和卑明白那是浓浓的不屑，也许连那不屑也没有。自己仅仅是对以后她掌握村子的纽带。
在众神的战场，凡人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在那至高的真王面前，区区的计谋又能做到什么？
和卑相信自己绝对能够有用，在八云紫还未将自己抛弃的前一刻。
“八云大人想必比我更了解真王殿下为何憎恨人类。”
“可以告诉你，长华之前可是深信自己是区区凡人的，只不过凡人太令长华失望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许会毁掉所有人吧。”
“还请八云大人如实相告。”
“呵呵呵，这样蠢的话你都不愿意相信，那让咱家看看你的选择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明？此刻就如实告诉你吧。”
八云紫收回了冰冷刺骨的指甲，幽深的瞳孔更令和卑感到寒冷。
“如果要说为什么？就是因为辉夜告诉他她不喜欢凡人而已。”
这个名字确实能够让和卑想起什么？奈良时代有两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一个就叫长华姬一个叫辉夜姬。据说就是这两个女子导致了当时权倾朝野藤原家的毁灭。
而根据博丽神史的记载，辉夜姬还是夜国的公主，但现在夜国和真王正在开战。从八云紫的话，和卑认为真王与那位辉夜姬的关系非常好，但是夜国和真王的战争，以及现在的苜蓿公主，和卑只能当成是为了那个苜蓿公主不知名的父亲。
现在和卑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需要考虑的只有从已得到的知识中抓住重点，来获得与八云紫谈条件的资格。
“作为凡人我了解的太少了，我只能做的就是让一切失去控制。这是名为人类的可能性。”和卑如此虔诚地说道。
短暂地沉默之后，是八云紫满意地笑声：“不错，你的能力也许比不过藤原不比等。但是你确实是最令咱家满意的人类，让咱家看看，区区凡人究竟能做到什么？”
“一定不会让八云大人失望的，在下会做的比宇都美因孜更好。”
“如果你达不到咱家想要的标准的话，后果绝对不是你想要的，加一个时间限制，一个月。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意行动，咱家可以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徐徐跪倒在地，和卑尽量诚恳地说道：“自当不负八云大人所望。”
满意地点点头，八云紫侧身朝着缝隙中走去，在裂缝之前停了下来，悠悠地回过了头：“阿拉阿拉，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好像被苜蓿诅咒了，所以不管你做的再好，哪怕是咱家也解除不了诅咒。”
黑漆漆的洞穴，留下跪倒在地的和卑一人，默默凝视八云紫消失的方向。和卑不会相信八云紫真的相信了他，和卑很明白自己也只是八云紫为了对付真王众多棋子中的一个。
摸了摸还在跳动地心脏，和卑喘了一口出气，咧开粗糙地笑容：“还好，只诅咒了我。”
比起逃亡的博丽三人，妖族平静了太多，似乎根本不介意博丽与宇都美因孜的逃亡。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莲花土地的建立也将开始了，妖族也无法再继续放任下去了。
比起之前随意派人追捕，这一次来的居然是藤原妹红。
在幽深丛林中，如火的身影安静伫立。仿佛结冰的火焰。数不清身穿红甲的妖怪来回穿梭在丛林之中，惊起了鸟鸣。
一个红甲的青年妖怪从洞穴中跳了出来，颤抖地身体跪在藤原妹红身前，黑色眼珠不敢面对那火红身影：“藤原大人…他们已经离开了。”
“往什么方向逃了？”
“藤…藤原大…大人，小…的不知。”
如死去的尸体一般，藤原妹红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说道：“是西南的出云，已经走了两天了。”
然后藤原妹红转身朝着西南的方向走去，犹如风中似火的蝶，青年妖怪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炽热的火焰所包裹，顷刻间化为火焰中的尘埃。
仅仅十年的时间，就足够她变成堕落的妖怪，有着妖族最为令人恐惧的畏。八云紫是敬畏，藤原妹红是畏惧，对暴君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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