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蜀道

　　就在刘思扬纵横于列强之间、挣扎于情网之中的时候，远在菲律宾的张自强和李清等人却快要把他骂成猪头了！

　　先是与英国、美国和法国的那些合同，把负责联系华侨投资商的段雨生和商务部部长吕文余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的时间都被他们限制在了一刻钟之内完成。

　　然后刘思扬又来了个“增加对苏俄的粮食援助”，李清又连忙联系美国各大农场主，要求增加发货量。这些事情已经把可怜的“李财主”累得快两天两夜没有合上眼了。

　　这些事情刚刚有了个眉目，他又想出个“组建菲律宾远东军团”的主意！这可是关系到今后战略走向的大事，张自强他们只好又连夜赶到巴布延岛基地召开全体会议，让大家参与讨论并做出最后的决策。

　　一直到东方发白、天色大亮的时候，才最终形成了决议：远东的领土问题是国家根本利益之所在，秘密组建名义上是苏俄红军、但是实际是属于自己的军队，列强既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与菲律宾翻脸、他们又可以拥有对远东地区的实际控制权，这的确是个绝妙的好主意！

　　他们一致认为：宁可冒着与列强翻脸的风险，菲律宾远东军团也必须组建起来、好拿回属于中国的那些领土！正如刘思扬电报里说的：这些老毛子也不是什么好饼，还是把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更保险一些！

　　接下来，负责武器生产的钱曙光就即将供应给菲律宾远东军团的武器问题谈了具体的困难。

　　他说道：“目前，生产现代火炮和坦克的工艺没有过关，只有迫击炮和17式中华自动步枪已经批量生产。如果把本土守备部队的武器和库存的武器都算上，可以在一个月以后完成装备6万部队的生产任务。但是远东地区地广人稀，部队的后勤供应困难很大，我建议生产成本较低、子弹消耗少的半自动步枪，与自动步枪按照3：1的比例配发部队。这样，每个班可以有4枝自动步枪做轻机枪使用，步兵火力可以保持优势，还能减轻多一半弹药供应上的压力。”孙嘉诚、杨佐田等军事指挥员在无奈之下，只好尊重现实，同意了钱曙光提出的建议。

　　接着，孙嘉诚对钱曙光提出了新的要求：“既然轻武器方面打了折扣，那就在每个团组建一个重机枪连吧！6万人的部队，按照三三制编制可以组建60个团，一个重机枪连我要30挺新式的马克沁风冷式重机枪，就一共要2000挺吧！这个你可不能再打马虎眼了！”

　　钱曙光摇了摇头，说道：“你就是把我拆了，我也无法满足你的这个要求。咱们的设备不足，现在就算是开足马力生产，这2000挺马克沁也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只要你肯着等就行！我看不如这样吧：我给你配备600门迫击炮。为了弥补你们火力上的不足，还可以大量配发各种先进的手雷和地雷嘛，再给你们特别配发一些反坦克地雷，毕竟手雷和地雷的制造要简单多了。我先不说2000挺重机枪在这个时代是多么恐怖的火力，你知道它们需要消耗多少弹药吗？你这不是要把管后勤的给累死吗？”

　　杨佐田捅了孙嘉诚一下，在他耳朵边说道：“哥们儿悠着点儿！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孙嘉诚马上领悟过来，对钱曙光说：“老钱啊，我们是充分理解你们的难处啊！这样吧，我就要600挺风冷式重机枪吧。不过，这手雷和地雷的数量可不能太少了，你要保证！迫击炮我也就不多要了，不过，这个钢珠弹和燃烧弹可要给足了啊！”

　　钱曙光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们工厂按照每个战士15枚手雷、5颗地雷准备，怎么样？”孙嘉诚点头同意了：战争打的就是钢铁，这个观念在孙嘉诚的脑子里已经扎根了。所以，他必须挤兑钱曙光他们——能多争取一点儿武器装备，就可能少牺牲几个战士！

　　对于暂时缺乏火炮的问题，吴志明提出了“购买”的意见。大家讨论后决定：先由刘思扬与苏俄政府协商，以部队需要训练时间为理由，在1919年4月份以前，争取由苏俄红军负担远东主要交通线的安全，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由菲律宾海军先拿下海参崴港；或者由苏俄提供给远东军团200——500门野战炮或者榴弹炮，钱可以从粮食款里面扣除；如果刘思扬与苏俄政府关于火炮的谈判失败，再从美国购买500-1000门102mm榴弹炮和76mm野战炮暂时充数。在陆军野战部队里，火炮是绝对不能缺少的。不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也绝不会考虑使用人海战术。

　　会议决定：由孙嘉诚、杨佐田负责挑选200名骨干前往伊尔库茨克，担负组建和训练特种部队并指挥远东军团作战的任务。相应的特种部队装备他们倒是非常充足的，但是为了保密，所有现代装备都被禁止带出菲律宾。他们还决定使用苏鹏研制的相当于二战时期水平的特种部队单兵对讲机和班用发报机配发部队——这些电子管产品虽然体积和重量增加了，效果还是不错的。相对于现在的军队，他们仍然在通讯领域保持着绝对的优势。

　　把会议的决定发给刘思扬之后，大家又在原核潜艇上的军医、现任卫生部长郑德全的提议下，就已经在全世界开始蔓延的“西班牙流感”问题提请大会讨论对策。

　　大家静静地听郑涛叙述着：“这场世界性流感并非始于西班牙，而是首先在美国发难：3月11日，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开始在福斯顿军营（CampFunston）倾倒。伙夫阿瑟·吉切尔（ArtherGitchell）告诉医生他咽喉发炎，全身酸痛。接着下士德雷克（LeeW.Drake）也生了同样的病，到中午，随军医生爱德华·斯克瑞纳（EdwardR.Schreiner）发现营中已有100多个士兵出现相似症状。到周末，500多名士兵病倒。不久，底特律福特汽车公司上千名工人染上流感不能上班。南卡罗莱纳州也爆发流感......但是，谁也没能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流感将导致60万美国人死于非命！

　　10月是美国历史上最惨的一个月，有近20万美国人死于流感。官方一厢情愿的误导也给流感的防治工作雪上加霜：政府的健康慈善部官员卡恩（A.A.Cairns）和威尔默·克鲁森（WilmerKrusen）医生向公众保证说，流感只是在军队中流行，并不会传给普通民众；9月下旬，菲利浦医学院的校长保罗医生声称他已找到了病因。这些误导使人们放松了警惕，最终酿成了严重后果，这与2003年的“非典型性肺炎”的流行有相似之处。1918年的流感在美国来得快、去得也快：1918年11月，当流感还在欧洲和亚洲传播时，在美国却开始消退了。到1919年和1920年，美国又有一些地区复发，这时候许多人已经有了免疫力。尽管如此，1919年1月，纽约还是有4000多人死于流感，不过比起1918年，死亡数字已经算是大幅降低了。

　　从4月15日开始，流感在协约国部队里出现，英国和法国随后也开始流行，并迅速从欧洲向其他地区蔓延，7月底，中国重庆有大批居民染上流感，马尼拉的码头因大部分工人染病而陷于瘫痪......当然，现在的马尼拉已经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了：卫生部已经在全国开展了防瘟疫活动，各种自我保护宣传手册也开始发放了，各种消毒水也已经发放到全国各地，口罩生产也正在加紧。总之，我们在菲律宾是按照“预防为主、突出重点、加强监控”的原则对待这次疫病的。

　　目前为止，菲律宾只发现了12例流感患者，其中就有8个是美国人，已经全部隔离治疗。我们带来的几乎所有治疗感冒的药品都非常有效，现在这12个人已经痊愈了，但是还必须继续隔离观察半个月。我特别注意了我们这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好象我们经历了这次灾难以后，都变成“百毒不侵”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得过病，而且身体状况都非常好！看来，我们身体里的免疫机能仍然存在、甚至是加强了。这是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

　　我要说的主题是：至少有2000万人被突如其来的流感夺去了生命，死亡人数远远超过死于第一世界大战的人数总和！我们既然有能力控制这种流行性瘟疫，那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还是由大家来决定吧。”

　　大家讨论后决定：第一，与赵承嘏、陈克恢等药物化学家们一起，全力研制和生产各种治疗感冒的中成药药品，那些药品的成分他们是知道的。选择研制和生产中成药，也是为了借此机会提高中国传统中医的国际知名度。当然，里面也需要添加一些化学合成的药品，由于数量少，在目前时间紧张的情况下，只好由郑德全在实验室里合成了；第二，向中国段祺瑞政府发出通知，要求派出卫生专家并提供优惠药品，重点帮助中国进行流感的防治，借此提高他们在国内的知名度；第三，对目前美国和苏俄政府等友好国家提供药品，但价格上不做让步；第四，从人道主义考虑，向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等发生疫情的所有国家的政府均发出通告，提请他们高度重视，并介绍菲律宾的防治经验——至于他们是否重视、效果怎样，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第五，利用这次世界范围的流感，要有计划地宣传和树立菲律宾政府人道、负责和医学发达的“光辉形象”！

　　然后，苏鹏博士汇报了空军建设的进展和存在的问题。他说道：“自从王助教授来到这里以后，我们的航空工业算是开始起步了。我们拨了100万圆专款作为建设飞机制造厂的启动资金，王助教授的计划是制造水上飞机，现在进展比较顺利，预计年底可以试飞。为了锻炼和培养人才，我们没有对他的计划施加任何的影响。王助教授提出了建议：就是必须抓紧办一所培养航空制造专门人才的学校。他的计划里，准备开设航空动力学、飞机设计与制造、航空发动机、航空材料、电机学等课程。我们大家都知道：在空军里，人要比飞机更重要，培养飞行人才也比培养制造飞机的人才更重要。所以，我们计划再增加航空驾驶、地勤保障、航空武器和航空通讯等课程，组建一所把飞行和制造综合在一起的航空大学。在王助教授的努力下，已经从美国聘请了6个原波音公司的工程师来这里担任教学和科研工作。因为国内的军阀忙于争权夺利、抢地盘和打仗，巴玉藻、曾贻经、王孝丰等人在段祺瑞政府的海军工程处里混得并不如意。南宫平来电报说，已经通过孙中山先生与他们联系上了，王助也写信劝他们过来，尽全力争取让他们与中山先生一起回菲律宾。

　　我们计划建设一所航空大学，建设军用战斗机、民用运输机和直升机三座飞机实验制造厂和5个飞行训练基地，以积累生产经验。基础设施建设大约需要8000万美圆的初期投资，以后的费用肯定还要增加。按照我们原定的航空发展规划，我们不准备生产很快就会被淘汰的双翼飞机，计划从美国进口20架双翼教练机用于培养飞行员。许多先进的战斗机都出现在15年以后：如日本的零式舰载战斗机；德国的BF-109战斗机、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英国的喷火式战斗机、飓风式战斗机；苏联的雅克3战斗机、拉—7战斗机；美国的P—38闪电战斗机、P—47雷电战斗机、P—51野马战斗机、F6F地狱之猫战斗机等都是在1936—1937年服役的。而最早投入批量生产并投入实战的喷气式战斗机是英国的‘流星’式战斗机和德国的梅塞施密特ME-262型战斗机，它们出现的时间是1942年7月。这些未来的先进飞机，绝大多数我们都有详细的资料。虽然如此，我们如果没有雄厚的生产基础和充足的人才储备，仍然会落后于世界航空发展的潮流。所以，我们必须利用即将到来的近二十年的和平时期，加速培养我们自己的各种航空人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航空领域实现跨越式发展的目标！但是航空领域是个高投入的行业，我们自由保证充足的资金投入，才有可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在航空领域领先于世界。”

　　张自强接着说道：“我们大家都知道，未来的战场上，空军将是主宰战场胜负的主力军种。大力发展航空工业不仅是战争的需要，也是未来发展中国航天工业的基础。我个人认为：航空工业应该是我们重点发展的行业。所以，我支持苏鹏博士的计划，建议成立国家航空部，负责与其相关的具体工作；建议拨款5亿美圆，作为第一个航空建设5年规划的基金。”

　　段雨生接着发言：“我个人赞成苏鹏和自强的主张，我仅对航空事业发展的方向提出几点意见。第一个意见：从双翼木结构到单翼金属结构、从活塞式到喷气式、从战斗机到轰炸机、从直升机到运输机，我们都要进行全方位的研究，连侦察机和以后出现的预警机也不能放过。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技术和人才积累的连续性、培养航空业的创造性、积蓄发展潜力；第二个意见：在今后15年之内，我们应该以技术储备和人才储备为主要目的，只研究、试制和试飞，不批量生产任何一种军用飞机。这样，我们既可以保持领先世界的技术优势，又不会无谓地浪费有限的资金和资源。第三个意见：不要急于求成，要尊重科学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一点非常重要，拔苗助长、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事情我们可千万不要做啊！第四个意见：必须严格注意保密，原因我就不说了。我们绝对不能让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出现超出这个时代的武器！”

　　大家对航空事业的发展问题讨论后投票表决，一致通过了“成立国家航空部、拨款5亿美圆、循序渐进发展航空事业、在保密的前提下进行技术和人才积累、聘请国外教练培养飞行员”等意见，并通过了由苏鹏暂时兼任航空部部长的提名。

　　然后，李明继续就舰艇制造和改造的问题发言：“为了培养我们自己的造船业，海军订购的14艘驱逐舰、12艘巡洋舰和28艘鱼雷艇的生产全部都放在了菲律宾的三个船厂生产。目前的进展还算顺利，船体设计已经基本上完成了。”

　　说完，他拿出了几张手绘的彩色立体图给大家传阅：那是几艘颇具现代战舰韵味的舰艇！

　　李明继续说道：“目前的驱逐舰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大型的鱼雷艇。当前英国的V级驱逐舰和W级驱逐舰、美国的威克斯级驱逐舰以及克莱姆森级驱逐舰，日本即将出现的特型驱逐舰——吹雪级驱逐舰及其改进型号等，其舰体均采用较高的干舷，装备4英寸以上口径的火炮以及21英寸以上口径的鱼雷发射管和深水炸弹发射装置。驱逐舰的体积也是越来越大：法国的美洲虎级驱逐舰、空想级驱逐舰，其标准排水量超过2000吨、甚至达到了2500吨。

　　历史上，1936年《伦敦海军条约》到期以后，出现了以英国的部族级驱逐舰、美国的本森级驱逐舰、日本的阳炎级驱逐舰和德国的Ｚ型驱逐舰为代表的大型驱逐舰，作战特点仍然是以鱼雷、火炮为主要武器发动集群攻击。但是我们知道，随着飞机即将成为重要的海上突击力量，防空任务将取代鱼雷攻击成为驱逐舰的首要任务之一；驱逐舰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反潜，二战时期，曾出现以英国狩猎级护航驱逐舰为代表的、重点用于反潜的、以护航为主要任务的护航驱逐舰。以后出现的导弹驱逐舰就更是功能齐全了。

　　所以，我们设计这些驱逐舰的时候，充分考虑了未来防空和反潜作战的需要，在这些舰艇上均留出了舰载反潜直升机的位置、采用了小口径火炮、预留出了防空火炮和舰载雷达的改装位置。我们计划把制造这些舰艇做为一次尝试，希望能制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先进军舰来。可是这样一来，设计出的舰艇不仅增大到了近3500吨，而且用现在人的眼光来看有些不伦不类。为了掩饰我们真正的目的，只好又在上面增加了许多的舰炮。这样一来，原来的预算就不够用了。

　　海军大型舰艇未来的发展方向是造航空母舰，这是确定无疑的。当前我们有13艘战列舰，它们都将很快面临被弱化或者被淘汰的命运。战列舰改装成直升机母舰还可以考虑，改装成战斗机航母就得不偿失了。既然这样，我们是否还有必要把这些战列舰全部换装呢？

　　还有一个就是军舰的动力问题：高速鱼雷艇要求航速达到40节以上、驱逐舰要求达到35节以上、大型舰艇则要求达到30节以上，这些都是海军提出来的要求。我们认为，鱼雷艇、驱逐舰和巡洋舰装备柴油机就可以满足航速方面的要求，但是战列舰和将来制造的航空母舰要想达到30节以上的高速度，则必须使用大功率蒸汽轮机或者燃气轮机。燃气轮机主要应用于航空工业、舰船动力和发电工业，同时在石油化工、交通运输以及冶金工业等部门也应用广泛。历史上第一台实用的燃气轮机出现在1920年，由德国的霍尔茨瓦特制成。应用于喷气式战斗机的各种燃气涡轮发动机就是燃气轮机的一种。目前，我们在短期内不具备生产这种先进动力的能力。

　　我们经过充分研究以后，提出了两个折中的方案：第一是换装船用柴油机组，这样可以节约战列舰的空间，但是只能达到26节以上的船速。在目前，这个速度与其它国家相比已经算快的了。第二是改造战列舰上的锅炉等动力装置，研制增压锅炉和柴油燃烧器、提高锅炉的热效率，改造原有的传动装置、使用精密齿轮箱、降低传动损耗，改进舰艇推进装置、增大舰艇的推动力。经过这样的改造以后，预计可以得到接近30节的速度。从经济上来核算，这两个方案在价格上差不多。”

　　李清接着发言：“我个人认为还是改造好。帐应该这么算：换装柴油机既浪费了一套商船的动力，还浪费了拆下来的设备，而改造方案可以节约材料和资源。我们还应该把燃气轮机的研制提到日程上来，把这项工作与航空领域和工业领域结合在一起搞。”

　　陈雨说道：“毕竟这两个方法都没有经过实验，我看还是先各改造一艘吧，看看效果再定。反正目前我们的海军在亚洲是最强的，时间上完全来得及。另外，战列舰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淘汰掉的，最起码在20年之内，它仍然是海军的主要力量。”

　　大家经过讨论以后，接受了陈雨的意见。燃气轮机项目正式启动，并获得了500万美圆的前期准备费用。驱逐舰、巡洋舰和航空母舰的研制被定为海军的重点项目。驱逐舰的制造被改为全方位试制：试制鱼雷攻击、反潜、防空等各种综合用途和专用用途的驱逐舰，重点研制5000吨级的大型驱逐舰。巡洋舰则参照现代巡洋舰的功能进行设计，准备作为未来的航母护卫舰参加未来的远洋作战，重点考虑制造8000吨以上的级别，并突出它“吨位大、续航能力强”的特点。

　　张自强最后总结道：“我们目前既面临着发展的好时机，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巨大的困难。蜀道难，创业比蜀道更难啊！虽然我们目前的发展形势不错，资金的问题也暂时得到了解决，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我们都是普通人，并不是神仙！即使我们拥有先进的科技知识，但是没有发达完善的工业基础、没有以后的发展所必须的人才储备，我们的事业还是等于纸上谈兵！基础建设和人才培养是个慢功夫，急是急不来的。正如刚才雨生所说的：不能急于求成，要尊重科学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一点非常重要，我必须再一次提醒大家：不要头脑发热，更不能犯冒进的错误！任何一件先进的武器都是整个社会综合科学成就的体现，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是不行的。这段时间，我们不断地修改原来已经决定了的计划，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用一句我们那个时代的话来总结，我们这就是真正的‘与时俱进’！”

　　会议结束了。经过了实际困难磨练的这支队伍更成熟了起来。他们深刻地认识到：只有脚踏实地、尊重客观规律、不急于求成、不贪功冒进，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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