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节 远东 14

　　《海参崴协定》的签署把日本势力彻底逐出了远东地区，也极大地震动了日本朝野。

　　除了南满，日本在日俄战争胜利之后所攫取的利益几乎损失殆尽。日本出兵远东损兵折将、耗资巨亿、最后又以失败收场——海陆军的接连失利，使日本陷入了更加深刻的政治和经济危机之中。

　　1918年11月20日，原敬内阁做为替罪羊引咎辞职，高桥是清奉天皇之命组阁，担任日本新一届内阁总理大臣。内阁的更迭只是为了平息民怨，却丝毫没有改变日本的藩阀政治和对外侵略扩张的本质，反而刺激了激进的军国主义势力在日本国内的迅速膨胀。

　　原敬虽然已经下台，但是他毕竟是日本历史上第一位“平民首相”，他在日本实行的“奖励实业”、“改良教育”、“整顿教育”为主要内容的政策，利用民众对藩阀、官僚以及军阀的不满情绪推行的一些旨在削弱这些人势力的“改革措施”，都触动了当权者的根本利益。

　　在原敬不到一年时间的短暂任期内，日本先后签署了《马尼拉军事停战协定》和《海参崴协定》这两份被日本人称之为“丧权辱国”的协定，他也因此被军部的一些极端势力认为是日本屡遭失败的“罪魁祸首”。在他们的鼓动和策划下，1919年1月9日晚，原敬在其东京寓所被一右翼青年刺杀。日本一家报纸刊登文章称“原敬之死，并不足以洗刷他为大日本帝国所带来的耻辱”！自此，军阀势力开始逐步控制日本政坛、加速了日本向军国主义独裁统治的转变。

　　此时的远东地区，中国军团已经接管了伯力、庙街、海兰泡、双城子等大中城市，成立了军管会，正式接管了各地政权，并着手为建立正规意义上的政府做准备。菲律宾海军和行政官员也进驻南库页（南撒哈林斯克）港和海参崴港，并开始组建“海参崴特别行政区政府”。新建立的远东共和国与中国有数千公里的边界线，原边境地区的俄中两国长期以来经济联系密切。在海参崴全部2000家企业中，就有一半是中国人。这些中国产业工人，将成为海参崴特别行政区的骨干力量。

　　苏俄政府认真履行了双方签署的《菲、苏秘密协定》中规定的义务，远东政权顺利交接完成。俗话说“形势比人强”，现在的苏俄政权摇摇欲坠、自顾不暇，对远东和西伯利亚就更是无能为力了。再加上列宁“不做殖民主义者”的指导思想和粮食援助的诱惑，这才是远东政权得以顺利交接的根本原因。如果等到他们恢复元气之后再交接的话，老毛子要不制造点儿麻烦和摩擦出来，那才是真见了鬼了！

　　原来的历史中，在1920年底，苏俄国内的战争基本结束，但是远东地区仍被日本干涉军和白卫军占领。苏俄为了避免同日本发生直接武装冲突，决定在贝加尔湖以东地区建一个缓冲的国家。1920年4月，远东共和国正式宣告成立。它不是工农苏维埃国家，而是“民主共和国”，它实际上接受俄共中央远东局的领导。1922年2月，布留赫尔率领在远东组建的人民革命军攻克伯力，肃清滨海省的白军。10月25日，人民革命军开进海参崴，把最后一支外国干涉军赶出国境。1922年11月，远东共和国并入俄罗斯联邦。

　　历史上的远东共和国与现在张自强他们建立的远东共和国的领土范围大致相当，而本质却皆然不同：现在的远东共和国的实际统治者是“中国军团”、是中国人，实行的是自由经济政策。对于张自强他们来说，要想彻底解决远东问题、把远东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让远东永远不再离开中国的怀抱，只有从人口、经济和文化三个方面入手。而其中的关键问题，就是人口结构：此时，整个远东共和国的领土上有250多万人口，主要集中在各城镇之中，可谓地广人稀。但是这250多万的人口之中，俄国人就占了70%以上，其次是中国人、朝鲜人和日本人——这是俄国长期殖民统治的必然结果。

　　1850年以后，俄国趁中国清朝衰微，武力侵略黑龙江流域。在雅克萨一带，俄寇甚至拿索伦人当食物，是名副其实的“吃人恶魔”。同时，它强迫清王朝签订了《中俄瑷珲条约》、《中俄北京条约》，抢占了黑龙江流域的100万平方公里中国领土，包括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至库页岛的大片领土。这片领土内居住的赫哲族被屠戮殆尽，结雅河的鄂伦春族被迫迁入大兴安岭，女真族被迫迁入黑龙江以南乌苏里江以西，最后俄罗斯移民成了当地的主体民族，

　　日本人的问题最好解决，把他们全部驱逐出去就行了。朝鲜人的人数较少，也没有什么威胁，他们没有制定针对朝鲜人以及其他民族的“特殊政策”，而是选择了“放任政策”，没有干涉他们的正常生活。让张自强他们最头疼的就是那些俄国人：如果不设法尽快改变远东的人口结构，那些占人口多数的俄国人，必将成为这片中国领土上的最大隐患！驱逐他们肯定行不通，双方现在毕竟是友好国家，只有等两国“不友好”的时候才能这样做。普通的俄国百姓暂时还掀不起风浪，对于那些工程技术人员，还要尽力让他们选择留在这里。最大的威胁来自这里的少数红军和游击队：他们信仰共产主义、直接接受苏维埃党的领导，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以后的苏联在这个地区“发动革命”的工具——因为他们在这里实行的经济政策是“资本主义自由经济”，与苏联的共产主义经济政策“水火不容”、从根本上来说是对立的！

　　这个困难并没有难倒这些来自未来的人。远东谈判结束之后，刘思扬与契切林一同回到了莫斯科，准备与最高苏维埃商谈“远东运输线”的具体问题。刘思扬的到来让列宁非常激动：与历史极其相似，1918年9月1日，列宁在莫斯科河南岸区原米歇尔逊工厂群众大会上发表讲话。在离开工厂时，他遭社会革命党恐怖分子范·卡普兰枪击，却因为身穿刘思扬赠送的防弹衣而毫发无伤。

　　双方首先谈判的是远东运输线防区的划界问题：苏俄国内战火纷飞，苏俄政府摇摇欲坠，这就是目前苏俄面临的严酷现状。因为红军兵力严重不足，双方最后决定派中国军团一个师和两个后勤团驻守伊尔库茨克地区，协助红军保卫运输线。

　　另一个问题就是边界的划分：《尼布楚条约》于1689年9月7日由清政府全权使臣索额图和沙俄全权使臣戈洛文签订于尼布楚。条约共分6款，其中有关中俄两国东段边界的规定是：“两国以流入黑龙江之额尔古纳河、格尔必齐河为界，再由格尔必齐河发源处沿外兴安岭‘直达于海，亦为两国之界’。唯乌第河与外兴安岭之间的地方暂行存放待议。”

　　双方对于东段和北段的大部分边界没有异议，就是对“存放待议”的乌第河与外兴安岭之间的地区，双方都想据为己有，因此引起了激烈的争执。契切林一再坚持这个地区归属俄国所有，俄方甚至向刘思扬出示了《尼布楚条约》的满文和俄文本原件。刘思扬在心里一边骂着康熙和索额图这两个混蛋，一边想着对策：乌第河与外兴安岭之间的地区不仅是单纯的领土问题，还涉及到与其对应的尚塔尔群岛以及海底大陆架延伸所取得的鄂霍次克海的海洋面积。更为关键的是：那里的海底是个大油田！萨哈林大陆架潜藏着约10亿吨的石油和凝折气、30万亿立方米天然气，岂能轻易放弃？可对方立场坚定、寸步不让，他只好向国内请示、准备另辟奚径。

　　刘思扬向列宁提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改编远东红军和游击队”的方案：第一，为全力支持苏俄政府进行的正义战争，菲律宾政府负责提供缴获的日军武器，装备改编的部队。第二，改编后的部队归属苏俄政府领导，但为了“稳定军心”，参军人员家属必须迁移回苏俄。第三，所有的武器装备由菲律宾政府无偿援助。作为交换条件，苏维埃党不能在远东共和国境内发展组织，已经发展的组织成员限期撤离远东共和国。第四，希望列宁在边界划分的问题上能够表现出诚意（就是做出让步）。

　　刘思扬提出的条件既合情合理，又可以为红军增加至少1个集团军的兵力，让俄国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但是，除了列宁之外，最高苏维埃的所有委员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在领土问题上继续让步，列宁也无可奈何，双方在边界问题上没有取得进展。而布哈林等人却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远东共和国境内的俄国人待遇问题。双方经过谈判，达成了以下协议：第一，远东共和国境内的俄国人自愿选择去留、自愿选择国籍，远东共和国自治政府将给予选择留下的俄国人正式的公民身份，两国签发的护照在各自政府控制区内，均享受双方政府互相免签的待遇。第二，远东共和国自治政府与苏俄政府承诺：在互不干涉各自的社会制度、内政以及外交的基础上，双方正式结为军事战略同盟，并保持密切的军事和经济合作关系。第三，汉语和俄语将同时做为远东共和国自治政府的官方语言。第四，对于乌第河与外兴安岭之间的领土问题，俄方采纳了刘思扬提出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意见，同意暂时“共有”。

　　这是张自强他们在仔细平衡利弊以后提出的意见：只要“二战”爆发，他们就会趁机收回西伯利亚地区。远东地区的资源丰富，仅煤炭储量就有181亿吨，南库页岛煤田是本地区最大的煤田。其他的矿产资源、林木资源也极其丰富，现在收回的土地和资源，完全可以满足张自强他们在远东发展经济的基本要求。所以，暂时没有必要跟老毛子在领土问题上较劲，把它搁置起来也好。

　　伯力市，俄国称哈巴罗夫斯克，始建于1858年，是远东地区最大的城市之一。这里曾经是黑水靺鞨部的首都，明朝时居住着我国女真族瓦尔喀部。这里的内河航运通过黑龙江可以直接出海，也可直达同江、富锦、佳木斯和哈尔滨。该市郊区有数万公顷的天然森林，其中还有保存完好的大草原森林。与苏俄的协议签署之后，双方各得其所、尽欢而散。刘思扬返回了伯力，开始协调远东共和国与中国东北的关系。

　　海兰泡，俄国称布拉戈维申斯克，是我国鄂伦春族的世居之地。1858年被俄国强占并建城，他们在强占该地的同时，还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海兰泡惨案”，残忍地屠杀了7千余名中国同胞。此时的远东共和国境内，有数以千计的中国商人以及大大小小的店铺和商行，仅海兰泡一地就有华商600余人，华人商会也活跃在远东的各大城市。这些华商与中国国内商界有广泛的联系，对发展远东共和国的对外贸易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远东共和国自治政府在这里建立了“经济贸易特区”，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鼓励华商的经营活动，并允许他们在这里购置土地、开办商行、拥有自己的警卫部队。海兰泡因此逐渐成为远东的商业中心。

　　庙街，俄国称尼古拉耶夫斯克，是中国明代政府东北行政机构奴儿干都司的驻地。1850年，尼古拉耶夫攻占庙街后，残酷杀害当地的赫哲族和鄂温克族居民，制造了庙街惨案，并改名为尼古拉耶夫斯克。这里曾经是一个建有牲畜棚、货栈和小教堂的小村落，以后建起了码头以接待到此的船只。1856年滨海州成立之时，庙街防卫站获得城市称号并成为滨海州中心和远东的一个主要港口。这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庙街发生了惊人的变化。1858年市内已有各类建筑200余座，建起了机械厂，进行船只组装和维修。十九世纪末，在庙街开设了海洋技校，成立了博物馆和图书馆。国营和私营轮船开始了在阿穆河的商业运输。美国、日本、挪威的船只也进港停泊。此时的庙街已拥有2100余座建筑，渔业已初具规模，造船业、修船业、木材机械加工和制桶业发展迅速，城市也有了很大扩展。但是庙街依旧是座小城，其经济基础为矿山原料工业、捕渔业、木材出口业和修船业。庙街被远东共和国自治政府做为世界级渔港重点建设，逐渐成为远东最大的民用渔船制造中心和渔业中心。

　　双城子，俄国称乌苏里斯克，始建于1866年，这里曾经是明朝的双城卫。位于滨海边疆区南部的乌苏里——兴凯湖平原南端，是绥芬河、木科夫力河、苏普提加河三条河的交汇处，农业比较发达，该城有三个通道可到达中国：一个是绥芬河通道，有铁路公路各一条；一个是东宁通道，有公路一条；一个是密山通道，有公路一条。双城子被纳入了“海参崴特别行政区”，获得了“金融城”的美誉，与“海军城”海参崴一起，成为名扬世界的“远东双城”之一。

　　海参崴港，中国名字的意思是“盛产海参的崴子（山、水弯曲的地方）”，它是远东地区最大的海港，始建于1860年，俄国称符拉迪沃斯托克，意思是“统治东方”。这里曾经是俄国的太平洋海军基地，也是远东捕鲸业和捕鱼业的基地。海参崴属季风性气候，1月份平均气温为-15℃，8月份平均气温在20℃左右，年降雨量约690毫米。这里曾经是支撑俄国远东统治的军事基地，现在同样成了菲律宾海军的基地，威慑着整个日本。

　　与历史极其相似，张自强他们决定把远东重工业基地建在了佩尔姆斯科耶村，并取名为金龙城。这里位于黑龙江左岸，就是原共青城的位置。选择在这里兴建重工业基地的原因，同样是因为这里交通便利，有煤矿和铁矿。他们计划在这里建设大型铁路枢纽、航空港和河运港，建设焦碳厂、钢铁厂、拖拉机制造厂、造船厂、飞机制造厂、机械制造厂和石油炼化厂，以及发展轻工业、食品工业，木材加工业和建材业。

　　1918年11月14日，远东重镇海参崴迎来了进入初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了火车站台上排列整齐的苏俄红军官兵身上——这里正在举行送别仪式：今天，苏俄红军东方面军将撤离远东、赶赴伏尔加河地区的战场。孙嘉诚、杨佐田、张福荣、任辅臣等众多中国军团指挥员身穿红军军服，与加米涅夫等高头大马的俄国红军指挥员互相拥抱、依依惜别。毕竟是曾经在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战友，抛开政治因素不谈，彼此产生友谊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站台上，许多中国军团的战士也在与相属的红军战士拥抱告别，有些战士还互赠了纪念品。

　　杨佐田一边陪同着加米涅夫走向指挥车，一边对他说道：“加米涅夫同志，第一批粮食和弹药将随同你们一起运往莫斯科。为补充你们火力上的不足，我们决定送给你10门榴弹炮、80门迫击炮和200挺轻机枪。遵照孙将军的命令，这些东西已经装上火车了。”加米涅夫惊喜地握住了杨佐田的手：“谢谢，谢谢中国同志！”然后，他又转身走向后面的孙嘉诚，连声道谢。孙嘉诚“呵呵”笑道：“我们是兄弟部队嘛，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而已。远东地区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大的战争了，你们国内却在打仗，我不能眼看着兄弟部队吃亏呀！在伊尔库茨克的军工厂里还有8门榴弹炮，修好之后也都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多打几个大胜仗！”加米涅夫又是一阵惊喜，大胡子激动得直抖。

　　孙嘉诚送武器给红军是张自强他们的主意：远东地区是否安宁，苏俄方面的立场是最关键的，所以必需要搞好与红军的关系；李明的炮钢实验已经成功，那些火炮即使不送人也将被淘汰掉，这也是废物利用；迫击炮的制造工艺简单，它的火力关键取决于炮弹。轻机枪（自动步枪）容易被仿制，还不如大方点儿、让他们先试试，再把制造技术卖给俄国。

　　另一方面，此次的远东之战，苏俄红军战斗减员达到了20%，这与孙嘉诚领导的中国军团在战斗中“耍滑头”也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说互相之间勾心斗角也是“各为其主”、情有可原，但是孙嘉诚出于对“革命前辈”的尊敬，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送武器也算是一点儿补偿吧。

　　苏俄红军东方面军离开远东之后，苏俄政府派号称“中国通”的布留赫尔来到远东共和国，负责招募和组建“远东特别集团军”。布留赫尔就是历史上曾经做过孙中山顾问的“加伦将军”。他参加过一次大战，因伤残左腿比右腿短1.5厘米。他是贫苦的学徒工出身，靠着刻苦的自学钻研了政治理论和军事学知识，在“一战”中因战功三次获得当时很难得的乔治十字勋章，并用鲜血换来宝贵的实战经验。十月革命后，他在乌拉尔的奥伦堡拉起一支赤卫队并任政委，又虚心向旧军官出身的队长学习旧俄军事条令以进行管理和作战，并成功组织了上千公里的成功远征。为此，1918年9月，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将第一枚勋章授予布留赫尔同志。”

　　按照双方达成的协议，布留赫尔把远东地区的红军、游击队以及苏维埃党员组织起来，成立了一支4万余人的远东特别集团军。一个半月以后，这支部队及其家属，连同自愿回国的俄罗斯人组成了近30万人的一支“搬家大军”，分批乘坐火车回国。布留赫尔首先率领着部队到达了位于伊尔库茨克市东部、贝加尔湖西岸的中国军团营地。“远东特别集团军”的战士们在这里装备了中国军团缴获的日军武器，并留在营地里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短期军事训练，家属们则继续乘火车西进。

　　至此，苏俄政府在远东地区的政治、军事势力基本被张自强他们和平驱逐干净。随着菲律宾的大量投资，美国也紧随其后，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等国的资本也纷至沓来。大量资本的蜂拥而入，结合着菲律宾先进的技术，往日人烟稀少、经济落后的远东地区开始繁荣起来，逐渐成为亚洲地区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各国人才也开始向远东集中。由于他们制定了特殊政策：中国人在这里工作满一年之后就可以申请定居，大批中国人开始跨过黑龙江和乌苏里江进入远东谋生、定居。仅仅三年的时间，远东共和国的人口就增长了3倍、达到了800万人。中国人的数量占到了总人口数的70%，并且还在继续增加。对于其他国家申请定居的人员（尤其是对俄国人），他们的对策是必须经过严格审查（没有政治背景）、限定条件（必须有学历或者有一技之长）、工作固定（满两年以上）、提供担保等各道关口，只把优秀的人才留下。

　　虽然如此，俄国的内战还是把大批“白俄”官兵、贵族和资本家赶到了远东共和国和中国东北。这些俄国侨民的情况比较复杂，他们的社会成分和政治立场也很复杂。他们到中国东北和远东来，并不都是出于政治原因。俄侨中也有许多人是因为精神的、文化的、物质的等原因。许多人是寻找谋生机会的知识分子。“白俄”则以沙俄白军上层的军官和资本家为主体，但从人数上说，大部分是下层士兵，跟随白俄军队来到这里的还有一些普通的居民。经过他们严格审查之后，能够留在远东的人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人去了哈尔滨等中国内地城市。

　　客观地说，留在远东的俄国人属于高素质的人群。他们的到来促进了远东地区文化、教育、艺术、建筑等的发展，同时也带来了宗教——东正教在这个地区的发展。远东政府允许正当的宗教活动，却对他们的教会组织采取了很多限制措施，不允许教会组织涉足政治和拥有教会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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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东问题解决以后，张自强他们又开始把目光转向欧洲战场：这里也该结束了。由于装备中华自动步枪的美国部队出色的表现，法国和英国军队要求购买菲律宾步枪。他们开始把大批的自动和半自动步枪卖给法国和英国，并在战争结束后向他们高价转让了生产技术。他们还生产了重量轻、带内盔、能够有效减少头部疲劳的新式钢盔，也同样获得了大量的定单。与此同时，他们却继续把空炸引信提供给德国人。武器出口让菲律宾赚取了大量的金钱，他们从此“迷恋”上了这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装备了现代突击步枪和新式钢盔的协约国军队，火力和突击能力都大大增强，新式钢盔的护沿设计使部队的阵亡人数也略有下降。随着协约国军队参战兵力的持续增加，钢珠弹只延缓了德军3个月的时间，德国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失败的命运：1918年12月14日，在协约国军队连续不断的攻击下，苏瓦松城失守，德军被迫退守兴登堡防线。接着，德军发动了数次反击，均以失败告终；1919年1月5日，增加了大量炮兵的协约国军队，在800多辆坦克的协同下，对兴登堡防线发动了全线进攻，德军无力抵抗，兴登堡防线全面崩溃。

　　1月8日，德皇威廉二世召开御前会议，德军统帅兴登堡和总参谋长鲁登道夫承认已无力继续战争。德皇改组内阁，任命巴登亲王马克西米利安为总理，向协约国提出停战谈判要求。与此同时，保加利亚、土耳其和奥匈帝国在协约国军队的攻击下先后投降。1919年1月12日，波兰国会宣布波兰属地脱离奥匈帝国；1月16日，捷克和斯洛伐克合并成立独立的共和国；1月19日匈牙利宣布成立民主共和国；1月22日，维也纳爆发工人总罢工和士兵游行示威，迫使奥皇退位，2月3日成立奥地利共和国。德国已处于完全孤立境地。1月底，德国爆发了“一月革命”；2月初，德皇威廉二世退位，社会民主党组成临时政府，宣布成立共和国。

　　2月11日清晨，德国政府代表埃尔茨贝格尔同协约国联军总司令福煦在法国东北部贡比涅森林的雷道车站签署了停战协定，德国投降，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远东战争的结束，让这个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们又进入了休养生息的短暂和平时期。而张自强他们这些来自另一个时空、掌握着发达科技、知道未来发展方向的155个年轻的中国人，却开始了他们新的征程。

　　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更多的荆棘，这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也面临着更加严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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