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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成亲


几千年前,灭世邪神降下灾厄,要将人间毁灭,明灵圣尊大义凛然,以天下为己任,拼死对抗灭世邪神,后来才将盗火县保下,但也因此神魂俱灭,消失在天地之间。

        盗火县的百姓听说人灵的福瑞能够唤醒复活神明,就定下了一个规矩,要把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即成家时的福瑞之气借一点给明灵圣尊,希望他能够早点复苏重生,同时也有祈求圣尊给予保佑祝福之意。

        故而盗火县有个习俗,姑娘出嫁时,必定要先和明灵圣尊先拜堂,拜过堂后,相当于得到了明灵圣尊的祝福,之后姑娘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拜堂成亲。

        但是一年前开始,不管是有没有和明灵圣尊拜过堂的姑娘,在新婚的第二天都会莫名其妙失踪,且新郎会七窍流血死在红被上。

        百姓们惶恐猜测是不是明灵圣尊即将苏醒,所以需要人灵生气补充,那些消失的姑娘和死去的男子,都是他所需的灵气。

        所以一些信仰崇拜明灵圣尊的人一直制造成亲事件,想把无辜的男女献祭给圣尊,不准任何人把这事上报龙牙司。直到有人拼尽全力,逃离了盗火县,带着累累伤痕冲到了龙牙司报案,龙牙司的人才知道此事,并初次判定又邪魔作祟。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龙牙司并没有立马行动,而是暗中派人进入盗火县查看情况,并找机会引出那背后的邪魔,一举杀之。

        应疏罗和君月令就是通谕学院派下来,协助龙牙司除魔,暗中查看情况的修士。

        “……最好的办法,不过就是让人假装成亲一次,将那背后之魔勾出来。”应疏罗指尖在桌上的青瓷茶杯壁上弹了弹,淡声道。

        “确实。”龙牙司辅司君钟磊点头。

        此时的他们正坐在盗火县某间客栈的某间房内,房内一共有七个人,应疏罗、君月令、负责此事的辅司君钟磊,以及其他龙牙司修士。

        “但此事过于风险,我们还不知道这个邪魔的境界如何,如果贸然指派随意两个人假成亲,怕没有勾出邪魔,人就没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人道。

        “那便派境界最高的两人去,这样就算不能抓住那邪魔,也能自保。”钟磊沉吟片刻道。

        “哦,那谁是我们之中修为境界最高的呢?”应疏罗撑着下颌,手上无聊地玩着杯子。

        在座的所有目光十分整齐且有默契地集中到应疏罗和君月令的身上。虽然龙牙司修士都是从通谕学院里出来的精英毕业修习生,经验成熟,但比起天赋来,确实比不上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咕噜咕噜”打着转的茶杯突然被人用指尖定住了,应疏罗迎着众人的目光,侧头看了看正好瞥过视线来的君月令。

        “要不两位中出一个人,我们龙牙司中出一个人?”钟磊斟酌道,“新郎直接死于当晚,而新娘失踪,我想新郎的风险会更大……”

        “不用。”君月令开口道。

        钟磊:“嗯?”

        应疏罗愣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道:“就我们两个。不过,我们谁当新娘,谁当新郎呢?”

        最后敲定了君月令当新郎,应疏罗当新娘。主要在于君月令虽也俊美无俦,但脸部线条过于锋利冷峻,扮起女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和怪异,而应疏罗平时虽美得不至于雌雄莫辨,但化上妆后,是可以变成雌雄莫辨的绝世美人。

        应疏罗颇有点不乐意地坐在镜前让龙牙司女修士给他画上胭脂水粉,他的眸光盯着镜子里某个人如有实质的视线,脸热又有些羞恼。

        “看什么看?”应疏罗凶神恶煞道。

        “诶,师弟别动别动,要画歪了……”

        应疏罗顿时不敢动了,只是瞪着那人。

        而那人——也就是君月令丝毫不怵应疏罗的凶狠威胁,盯着镜子里的应疏罗,目光下落到他的唇上,道:“他应该不用涂口脂。原本的颜色就很好。”

        化妆的修士笑着点点头道:“确实,师弟原本的唇色便很好看。”

        应疏罗心说,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君月令的狼子野心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骂我?”君月令问。

        应疏罗:“……我骂你干什么。”

        君月令眼里漾起一丝笑意,道:“你知道我能知道你在骂我,阿里墨达。”

        “你闭嘴吧。师姐,快让这个人走吧,他不得换衣服吗?”应疏罗求助师姐道。

        “对对对,君师弟,你赶紧去换上新郎服吧。”

        盗火县不大,有人成亲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县。

        喜庆的鼓乐声,耀目吉庆的红色,盛大壮观的送亲队伍,漂亮豪奢的轿子,一路响起的热闹鞭炮声,站在道路两旁窃窃私语的围观人群。

        “还有人敢成亲啊……”

        “……明灵圣尊又有生气补充了。”

        “真奢华,可惜了两人……”

        礼堂里挤满了来观礼的人,有些人脸上带着些可惜叹息,有些人面无表情,有些人浑不在意地笑嘻嘻,有些人皱眉不解,有些人脸上都是喜悦……众生观相皆在于此。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进入洞房——”

        “礼成!”

        应疏罗脑袋上盖着红盖头,目光下垂只能看见脚上绣着喜庆鸳鸯图的红绣鞋,他被人牵着正准备退出礼堂,忽然一道风刮来,他头上的红布就被风掀开吹走了。

        他随着红布被吹走的方向回头,看见了新郎。新郎一袭红衣,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俊逸若仙,清冷绝尘,只是单单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仿若一株落了霜雪月华的临风青松,便堪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君月令听闻周围此起彼伏的轻轻吸气声,循着众人的目光,神情淡淡地瞧过去,人便定在了原地,眸光凝凝,如同静止的幕天星辰。

        恰好便看到了应疏罗的盖头被风吹走的时刻,君月令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忍不住同众人一样,心脏滞了片刻,只因那人过于好看,好看得几乎让人觉得天地之绝色皆只在他身上。

        挺拔清瘦的身上披着烈烈如火的嫁衣,红眸盈盈,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霞姿月韵,俊雅无双,眼尾的那枚红痣又将人衬得俊秀美艳,绝代风华。

        那人回眸一笑百媚生,他人惊鸿一瞥,众生颠倒。

        “哎呀!快盖上快盖上!”媒婆及时抓住盖头,将应疏罗的脸重新遮住,急急忙忙地带着他走入后堂。

        众人似乎是才得以呼吸,面色不大自然地交谈了起来。

        君月令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会儿宾客,寻了个间隙,往后堂走去。

        走到房门前,君月令停住了脚步,他抬手欲推,又放下手,眉头微压,犹豫得不像往常。他转身背对房门,抬头看了一会儿挂着巨大皓月的夜空,轻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今日又是月中。他狂跳的心脏里,隐约伴随着“啪嗒啪嗒”的碎裂声,那是他的无情大道又在崩裂。

        屋内响起一些轻微的声响,应疏罗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在外面吗?”

        君月令滞了片刻,道:“嗯。”

        “怎么不进来?”

        君月令的喉结起伏两下,声音微沉道:“一会儿就进。”

        他又在门口停留了半晌,抬手布了一道结界,对赶来准备埋伏的龙牙司修士们道:“今晚不要过来打扰。”

        看着君月令在婚房外围布下了冰障结界,站在结界外面的龙牙司修士一脸懵然,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外面我布了噬魂阵,会将一切企图入侵的妖魔绞杀。”君月令解释道,“那邪魔若是来,就活不了。”

        噬魂阵是什么东西?他们怎么没听说过?龙牙司修士们面面相觑,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困惑。

        钟磊还想问什么,“那……”

        “你们可以回去歇息了,明日再来。”君月令道。

        众人虽仍有疑惑,但见君月令神情如常,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们还是愿意相信他,听话地退走。

        此时毫不知情外面对话的应疏罗突然觉得有些冷,他脱了鞋,上了床,拿起红被将自己裹住。

        门被缓缓打开,外面的月光透过冰障漏了进来,应疏罗看着那一地霜雪般的银纱,觉得更冷了。

        他抬眸望去,君月令的红袍衣角浸着月光飘了进来,很快,门关上了,冷霜消失,温暖的烛光照在君月令清俊的脸和深沉如暗夜的瞳眸上。

        “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应疏罗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君月令问。

        “嗯。”

        君月令走到床边,垂眸看着紧紧裹着被子的应疏罗,问:“你怎么把盖头掀开了?”

        “又不是真成亲——”应疏罗的话被劈头盖脸遮下来的红盖头止住了,他晃了晃脑袋,“你干什么?”

        “一切要遵照礼制。”他听到君月令清冷沉静这样道。

        很快,应疏罗的盖头又被挑开,他望着面前的男人,啧啧两声道:“没想到你还这么讲究啊?”

        “嗯。”君月令把盖头收起来,又拿来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应疏罗。

        应疏罗一愣,道:“真这么讲究?”

        君月令看着他,不说话,只是递着那杯酒,应疏罗和他对视了片刻,映着烛光的脸有些红热,嘴里道:“好吧好吧,那就喝吧。”

        喝完后,应疏罗看着去放杯子的君月令笑嘻嘻道:“喂,君月令,我们是真成亲了。”

        君月令背对着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紧蹙,一时觉得自己不免有些无耻,一时又有些高兴,百感交杂。

        “你快过来。”应疏罗道,“我好冷。”

        君月令再转身,面色又是一片冷清淡然,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应疏罗就挨了过来,抱着他,舒然道:“你好热,抱着真舒服。”

        静了片刻,应疏罗问:“我们是要在这里一直等着那邪魔吗?”

        君月令正襟危坐,垂着长睫,掩下眼中情绪,手上却不自觉抓着自己的袍衣,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应疏罗由下往上看他问,“你怎么好像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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